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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中了人家的引虎出山之计,吴世宝哪会急急忙忙,在没有严密保卫的情况下跑出去,都是她惹的祸,让她给我滚回去,老实呆在家里。” 李士群站起身,止住了要向外跑的小特务,“主任,还是让我去劝劝佘爱珍吧,死者为大,可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胡说八道。” 丁默愣了一下,脑袋一想,对呀,这个时候更要收买人心,让底下的人不至于兔死狐悲才对,这好事怎么能让你去做呢?“士群啊。”丁默和蔼地笑着,“你说的很对,我是主任,还是由我去吧,怎么也得让死者荣光,生者安心哪,刚才我也是一时的气话,当不得准。” “主任既然如此关心兄弟们,那我就留在这里想想案子的头绪吧。”李士群也不和他争,转身又坐了下来。 看着丁默离去,李士群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冲着下边的小特务们说道:“这件事情暂时不得外传,你们都下去吧!” 众特务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了个一干二净。 李士群拿起电话,直接叫通了自己的心腹,第一行动队长林之江,沉声吩咐道:“和北平联系一下,把日本特使被刺案的资料调过来,这件事情要保密,明白了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满意地放下了电话。何其相似的两件案子啊,驳壳枪子弹,干净利擞,他陷入了沉思当中。
第四十四章 死人也不放过
“没脸没皮吃个够。”韩寒自嘲地笑了笑,“要不别说吃上你的饭,恐怕连你家的门都摸不到吧?” “当我是什么人了?”吴铭虽然心里有点不太乐意,但表面上却还是热情如故,“早便要请你到我的新居来作客,这两天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先将就一下,等改天再来尝尝张兄请来的大厨的手艺。”韩寒将买来的饭菜一一打开,唯独留下了烤鸭和几个馒头。 吴铭点了点头,转身招呼买来的两个女人,指着中年妇女说道:“你姓张,就后我就管你叫张嫂。”又指了指小女孩,“你的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秋香吧!” 顿了顿,吴铭接着说道:“今天有点晚了,出去买菜现做也来不及,你俩先对付一顿,明天再重新开始,把这个和这个拿走吧!还有,楼下的房间你们娘俩随便找一间休息,这楼上没有我的话是不能上来的,至于别的规矩明天再和你们细说。” 秋香接过烤鸭和馒头,蹲了蹲,细声细气的说道:“谢谢老板。” “去吧,去吧!”吴铭笑着摆了摆手,“吃过了早些休息,明天早上熬些粥就可以了,我记得厨房里好象有点米。哦,你俩小心墙根底下防贼的钉子啊,可别被扎着了。” 看着张嫂和秋香离开,韩寒突然一抱拳,坏笑着说道:“恭喜呀,伯虎兄。” “伯你个头。”吴铭笑骂道:“吃饭,再胡说八道我可不客气了。” 陪韩寒喝了一小杯酒后。吴铭便不再喝了,韩寒虽然能喝,但也深知在这种环境下,喝多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两个人便开始以茶代酒。边喝边聊。 “韩寒哪!”吴铭咽下嘴里的菜,正色说道:“说点事,你可别不爱听。” 韩寒愣了一下,抬起头,“什么爱听不爱听的,我是那种不明事理地人吗?” “就因为你不是,我才要说。”吴铭拿起扇子扇了扇。“虽然我俩可以说是搭档,可是这来往的次数还是要控制一些,既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 韩寒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就这么点事,至于一本正经的吗?我明白你的好意,这样省得让人顺藤摸瓜,一个人出事倒要牵扯另一个人。” “聪明人往往不用把话说得太透。”吴铭放下扇子,举起茶杯,“来,为我们能活着看到胜利。干一杯。” “活着看到胜利,对,再加上能活着再见到王莹,干杯。”韩寒也端起茶杯。咣地一声,一饮而尽。两个人相视大笑。 “我想到吴四宝家里去一趟。”吴铭用扇子轻轻点着桌子。 “吴四宝都死了,去那干什么?”韩寒疑惑地问道。 “我想给一个人送份大礼,想借吴世宝身上地零件用用。”吴铭似笑非笑的表情很阴险。 “还有别的目的吗?”韩寒思索着问道。 “吴四宝虽然死了,可他搜刮的钱财还在吧!别以为两眼一闭就万事大吉,我绝不放过这种罪大恶极的王八蛋,把那些钱弄两个来花花也是很舒服的事情。”吴铭毫不掩饰地说道。 韩寒低下头,吃着菜,并没有马上说话。吴铭也不着急,悠闲地摇着扇子。 “算你狠,连死人都不放过。”半晌,韩寒放下筷子,抬起了头,笑着说道:“你想怎么做?要我帮忙吗?” “领我去他家,再在外面接应一下。”吴铭笑了起来,“我连石灰和斧头都预备好了,明晚就去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听起来好象挺刺激地。”韩寒兴致盎然地点着头,“得来的钱咱们四六分帐,我四你六,我也得攒点老婆本是吧!” “干什么?四六分帐,你抢劫去好了。”吴铭瞪起了眼睛,不悦地说道:“怎么也得五五分帐才行,王莹是我的徒弟,我能看着她跟着你受苦吗?”韩寒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好苦笑着连连点头。 “厨房的灯怎么亮了?”吴铭皱了皱眉,指着窗户外面。 “哦。”韩寒站起身,向外面看了看,“好象是张嫂和你的秋香在收拾厨房呢?” “人倒是满勤快地。”吴铭用扇子在手心里敲了敲,“你看那个张嫂有什么特别吗?” 韩寒走回座位,翘起二郎腿,“是大户人家出身,要不是脸被烧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谁问你这个了。”吴铭将扇子啪的扔在桌上,“如果身世不单纯,我就得防着点,不行的话就给点钱打发她们走。” “那倒不必。”韩寒摆了摆手,“如果有问题,我早就劝你了。我和人伢子都打听清楚了,她的脸是淞沪事变的时候,被日本人扔炸弹给烧坏的,全家人死地就剩下她和女儿了。她原来是……” “好了,知道这些就够了。”吴铭点了点头,“至于更多的,我不想知道,也没心情知道。” “吃饱喝足,我就告辞了。”韩寒拍着肚子站了起来,“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东西你都准备好,我除了枪可是什么都不带的。” “OK。”吴铭点了点头,“租辆车,没准收获大,咱俩扛不动呢!”得,我就再当回车夫。”韩寒无奈地答道:“今天真该雇个包车夫,省得我挨累。” “包车夫?我信不过。”吴铭摇了摇头,笑道:“要是你来当,我可以出高薪。你蹬车的技术还是不错地,我很满意。”
第四十五章 狗男女
吴四宝在光天化日下被杀死是76号的耻辱,再加吴铭特制的子弹从他后脑射进,在眼睛处穿出,大胖脸上弄出了一个大血洞,死相太难看。所以尸体并没有送至殡仪馆,而是装殓后在家里设了灵堂,供人吊唁。 夜深了,一辆三轮车悄悄地靠近了吴家公馆的围墙,吴铭跳下车,来到墙角,向里面扔了块石头,见没有动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掌慢慢撑到墙壁上,在韩寒惊讶的目光中,吴铭手脚并用顺着墙角慢慢地爬了上去。 灵堂方向***通明,不时有哀声传来,吴家有头脸的都在那里,接待不时前来吊唁的名人大亨。后宅则灯光昏暗,亮得很少,保卫也很松懈。 吴铭蹑足潜踪,躲开了院子里三三两两的保镖护院,来到了小洋楼底下。瞅瞅四下无人,纵身而起,三两下便攀着铁栏杆爬了上去,闪身钻进了落地窗。 这是一间办公室,吴铭微微有些失望,这里的陈设很豪华,却没有他想看到的保险柜。 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吴铭快步贴近房门,侧耳倾听。 “卧室收拾好了?”一个女人沉声问道。 “收拾好了。”另一个女人回答道。 “太太心情不好,可别出了差子,惹她发火。再到各处检查检查吧!” “是。”随着回答,旁边的房门被关上,发出嘎吧一声锁响,脚步声渐渐远去。 吴铭掏出口袋里的开锁工具。又侧耳听了一下,伸手轻轻拉开房门,探头飞快的一看,闪身来到了另一边。十几秒钟后。锁便被打开了。他脚下无声,轻巧地掠进屋内。 佘爱珍在一群人地相劝下,被搀扶着回到了内宅,一进门,佘爱珍又哭倒在地。 众人赶紧又来劝解,什么节哀顺便,什么保重身体。什么死者已矣,再哭也没有用处…好劝歹说,佘爱珍还是又哭又叫,不肯干休。 这时有人提议,说只有胡次长的话吴太太会听。不如把正在灵堂的胡次长叫来劝一劝,立刻便有人跑着去招呼这位说话好使的胡次长了。 胡次长,何许人也?胡兰成,中国近代作家颇有争议性人物。抗战爆发,上海沦陷,胡兰成作为香港《南华日报》编辑。他写了一篇卖国社论《战难,和亦不易》。受汪精卫妻陈璧君赏识,立刻提升胡为《中华日报》总主笔。从此,开始替汪精卫地亲日伪政权服务,汪记伪政府成立。胡兰成任汪伪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法制局长、《大楚报》主笔。 吴世宝这辈上海“白相人”,与胡兰成本不相关。可他与吴却是投契。 有一天,他到七十六号去见李士群,吴世宝对他极为恭敬,坐车亲自陪送他回家,两人就此结识。此时,胡兰成刚刚被免宣传部次长,在上海无事闲住,就常到吴家去玩。 吴家陈设豪华,吴世宝夫妇又爱讲排场,出手豪爽,家里日日迎来送往客如流。胡兰成素爱富贵,如此人家作派很对胃口,常在吴家留连。他爱去吴家还因为女主人佘爱珍,佘地长相打扮和风度为人,令他欣赏备至:她走动时的安详轻快,有一股风头,又注意到她的脚样鞋样好,同样一双丝袜,穿在她脚上就引起女伴的羡慕。她长挑身裁,雪白皮肤,脸如银盆。她那种脸相,只有小时是圆脸,随着年纪成长,从她这人的聪明秀气与英断舒发出来的轮廓线条,笔笔分明,但又难说是长圆脸或长脸带有方形圆意,可比花气日影摇动,不能定准,都变得是意思无限。她眉毛生得极清,一双眼睛黑如点漆,眼白从来不带一丝红筋,真真是像秋水……(省略省略,我吐会先。)……那年她三十八岁,人家看她总要看小十年,且觉得女人的妙年只能是像她现在这样地岁数。她是生的男人相,性情亦大方佻达像男人,谁亦与她只能是极清洁的男女相见,不觉得她有魅力,却自然大家都欢喜她,敬重她。她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或派头,却完全是现代中国大都市的民间女人,没有一点书本上美人地夸张。(我服了,银盆血口一脸凶相的悍妇,被大汉奸胡大才子如此一描写竟然能称得上美丽无双了。佩服,无耻就是无耻,到极点则无敌。) 不大一会儿,胡兰成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轻身上前,将佘爱珍扶起,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不要哭了,将来会报仇的。”佘爱珍停止了哭泣,顺势倒在胡兰成的身上,胡兰成抱起佘爱珍,走上了楼梯,有眼力的丫环赶紧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胡兰成抱着佘爱珍走进了屋里,将她在床上放下。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吴铭趴在床底下,心里不停地咒骂着。缠在腰间的长布袋里,钻翠首饰、金条大洋喀得他很疼,他呲牙咧嘴,难受得很。 外面“兰成,爱珍”肉麻的叫个不停,然后是悉悉嗦嗦,再后就是床吱吱呀呀的响,人也开始哼哼叽叽。 吴铭实在忍不住了,拉下面罩,偷偷地爬了出来,趁着这对狗男女正沉浸在苟合地快感当中,正微闭着眼睛哼叽着享受的时候,猛地扑了过去,抓住胡兰成地脑袋用力按下去,咣,两颗脑袋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哼,狗男女。”看着胡兰成和佘爱珍翻起了白眼,满头大包地软瘫在床上,吴铭收回手,恨恨地骂道。
第四十六章 偷盗成功与胡乱猜想
火光,浓烟突然从小洋楼冒了出来,外面的护院保镖很快便发现了异样,呜嗷乱喊着拥了过来,小洋楼内的侍女仆人也惊叫着四处逃窜。 门一下子被推开,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胡次长”用手帕捂着嘴,扛着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佘爱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头发乱篷篷的,一张小白脸已经变成了包黑子,余悸未消的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小洋楼,好半天才嘶哑着说道:“把人都叫来,快点救火。”说完,将佘爱珍交给别人,又含混地说了句“我去找医生。”便匆匆忙忙的跑去灵堂方向。 灵堂上火烛摇曳,幡条飘荡,偌大的楠木棺材摆在正中。听到外面着火的消息,大部分人都跑了出去,只剩下两三个忠心的徒子徒孙留在那里听着外面纷杂的叫喊声和脚步声,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