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不是贼是什么,昨夜缠绵得迷失自我,他竟然还能把这方丝帕垫到她的身下,流氓,老流氓!
看到小娇妻酡红的双颊,贺远又失控了,啊呜一声扑了上来。。。。。。
英宗和皇后坐在太后的慈安宫里,等着六皇子和六王妃来给他们请安敬茶,可是等来等去,眼看着时辰已经过了,这对新婚夫妻还是没有来。
“皇帝,老六是越发的无状了,眼看吉时就要过了,换做是寻常小户人家都已是失礼,更何况是皇家。”太后对六皇子原就不是太待见,只是外孙女喜欢,她便多了一份包容,如今那对小儿女的情事早已是昨日黄花,太后已是找到六皇子半分优点。
皇后却似并不生气,含笑劝解:“太后,老六娶得可是自己选中的美娇娘,洞房花烛,起得晚一些也在所难免。”
太后脸色一怔,崔小眠自从恢复身份后就再也没有公开露面,太后并不知道贺远和崔小眠的事,道:“自己选中的?他这个王妃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进门了,这次只是圆房吗?对了,那个王妃叫什么来着?去年哀家还曾降旨夸她呢。”
皇后娇笑:“太后,老六的王妃是崔帝师的孙女崔绛春,这名儿还是皇上给取的呢,真是好听。臣妾听闻老六对这份王妃看重得紧,还动用亲王仪仗迎亲呢。”
太后脸上多了几分不悦:“难怪他会误了进宫的吉时,崔帝师世代书香,怎会生出个狐媚子的孙女,如此下去,老六沉迷女色,更是不务正业。”
“嗯,嗯,”英宗干咳两声,对张德海道,“老六媳妇不是要亲自下厨给朕和太后煮菜吗?你到御膳房看看,让他们先来请安,膳食晚些再煮不迟。”
在大成,民间确实有新媳妇为翁婆下厨煮第一顿饭的习俗,但皇室成员是没有的,英宗只是想用这个给六儿子开脱。
张德海七窍心肝,皇帝说了前半句,他马上就明白了。
他当然没去御膳房,而是来到进宫的大门口,刚到那里,便看到贺亲王和贺王妃来了。
“矮油,两个小祖宗啊,你们怎么才来哟,快去慈安宫吧。”
去御膳房的路上,张德海把英宗的意思和他们说了,又补充道:“太后可是很不高兴,认为六殿下您沉迷女色,今儿个六王妃您务必露两手,让太后知道您有多么贤惠。”
崔小眠扁扁嘴,这怪她吗?还不是贺远临出门前又耍流氓,她现在还全身酸疼呢。
新媳妇还要下厨煮饭,你们家雇不起厨子了吧!
贺远和崔小眠到达慈安宫时,吉时已过。太后的脸比锅底还要黑。
太后虽然老了,可是耳不聋眼不花。崔小眠跪下给长辈敬媳妇茶,英宗笑着接过来喝了,太后却是满脸狐疑。
“你是贺王妃?”她老人家记性也不错,那也不过是半年多以前的事。古代又没有整容,那张脸是爹娘给的。
“孙媳妇给皇祖母请安。”李妈妈一早就教过她宫中礼仪,崔小眠一一做来分毫不差。
太后看一眼英宗,见英宗面色如常,心中虽然奇怪,却也有些怀疑是自己年老眼花,端起崔小眠敬上的香茶,刚要喝,坐在下首的皇后便笑道:“这贺王妃及笄后倒是越来越俊俏了,就像是换了个人,本宫认不出来了。”
太后早已不记得当年陪公主一起“私奔”的小男孩,不对,是不男不女的小男孩。但皇后却一眼认出,更何况崔小眠曾经进宫给皇上做早膳,并得到圣上赏赐的金锅铲,而那日,她永华宫的厨子却丢了脸面。
崔小眠低眉垂目,温温婉婉:“媳妇多谢母后夸奖。”
皇后这么一说,太后原本已经端起的茶盏重又放下,目光如炬看到崔小眠,忽道:“皇后这么一说,哀家看你倒有几分眼熟,只是却不像是去年来过的贺王妃。”
“母后,这个媳妇是朕亲自挑的,去年还进宫给朕做过早膳,一会儿敬了茶,让她再回御膳房给您亲手煮上几道小菜,老六有福,娶到个堪比大厨的王妃。”
话外音:朕说她是,她就是!谁若说她不是,那就是和朕作对,那是欺君,是忤逆!
太后和皇后焉有听不出之理,太后倒也没有再多心,皇后却是咬牙切齿,原来如此,我说老六也没有这么大胆子,却原来有皇上撑腰!
一个贱婢所生的儿子,却和我的儿子同样待遇,本宫不服!
一一一
☆、第三二六章 醒醒吧,年轻人
无论如何,皇帝、太后、皇后全都喝下了崔小眠敬的媳妇茶。
不管你们信不信,茶已经喝了,这个媳妇就是认下了。
以后谁敢说崔小眠不是崔绛春,法场见!
接下来,崔小眠屁滚尿流跑进御膳房。当日英宗有旨,已将御膳房中的一隅赐给崔小眠专用,另有几名承应和太监供她差遣。
张德海亲自陪贺王妃来到御膳房,一路之上将太后和皇后的口味全都告诉崔小眠。
“太后喜吃酸甜之物,慈安宫里长年累月都少不了山楂糕;皇上也喜欢酸甜口的,只是不像太后吃的素净;皇后娘娘没有什么特别喜好,只要是皇上爱吃的,太后爱吃的,她老人家都喜欢。”
崔小眠翻翻白眼,假,太假了!一看就不是贺远的娘!
今日是被临时抓壮丁,崔小眠没有一点准备,她在心里把贺远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贺远才是罪魁祸首,“享受”的是他,擦屁股的却是她!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贺王妃下厨,不用做上整桌菜,只要有个三四道就成了。御膳房里食材很全,崔小眠稍一思索,心里就有了数。
第一道菜是凉菜,崔小眠找来白萝卜和红萝卜,手中小刀飞舞,不多时,几朵萝卜花便跃然而出,白的晶莹如玉,红的娇美可爱。用萝卜刻花这是厨子的基本功。但若是放在寻常主妇身上,就有些出奇了。主妇们能下厨,能炒上一手好菜。但却削不出一朵萝卜花。所以崔小眠无意中露出的这一小手,让在场的承应吃了一惊。原以为贺王妃不过就是精通厨艺的大家闺秀,没想到还是练家子。
萝卜花整齐码进水晶盆中,山楂糕切成丁,均匀洒在萝卜花上,再洒上糖和白醋,简单爽品又有卖相的小凉菜便做好了。
苹果削皮切块。鸡翅用开水焯去血沫沥干,油锅烧热。把鸡翅下锅煎至两面金黄,苹果也同样下锅略煎。古代没有蕃茄,这也难不住崔大厨,她用白醋加上红糖熬成糖醋汁。再加上食盐和糯米醋,兑上水,将煎好的苹果和鸡翅下锅煮上一炷香的功夫,翻面再煮,收汁出锅。
南方临水地界进贡的凤梨,到了京城虽不是太过新鲜,但也还能用。崔小眠取了一只凤梨,去头不去尾,挖出里面的凤梨肉。把凤梨肉一分为二。
崔小眠把其中一片凤梨肉切成滚刀块。里脊肉用肉锤砸了一遍。再在上面划上十字花刀,再切成指肚大小的肉块。把切好的里脊肉加盐、姜丝、蛋清腌上一会儿,葱和胭脂萝卜都切成丁。腌好入味的里脊肉沾上芡粉。再把多余的芡粉抖净,油锅烧至八成热,把里脊肉下锅炸得定型,捞出后重新再入油锅炸一遍。
锅内留底油,葱和胭脂萝卜下锅煸炒,再加入凤梨和炸好的里脊肉。倒入前一个菜时调好的糖醋汁,熬到粘稠。洒上绿绿的莴笋片,这道古代改良版凤梨咕老肉就做好了。
另外还有半只凤梨,崔小眠把凤梨肉切成小丁,再把鸡胸肉去掉筋皮,从中间剖成两半,切破小方块。鸡丁用葱、姜、酱油、盐、糖、芡粉拌匀。
起油锅,油热后加入蒜瓣,再加入已经拌好的鸡胸肉,滑炒至断生,装盘备用。
再重新起油锅,下入凤梨丁和香芹,翻炒加盐,再加入先前炒好的鸡胸肉,炒匀后加入少许高汤,待到凤梨变软就可以出锅了。
凤梨皮没有浪费,崔小眠把这道凤梨鸡丁装进凤梨皮里面,看上去既新颖又有趣。
“这样的媳妇到哪里找,贺远这厮真是太有福气了。”
崔大厨一边炒菜一边夸奖自己,不过她并没有放松警惕。
听说贺王妃亲自下厨,御膳房的人都已避开,只留下一早拨给崔小眠的几个人,这是内命妇,女眷,并未净身的御厨们自是要退避三舍。
崔小眠还是不放心,拉着张德海不让走:“张公公,您就在这里帮我盯着,我怕有人图谋不轨。”
上次给皇帝做早膳的事她还历历在目,若她真是在御膳房里现做,那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张德海对六殿下那是真爱,连带着对六王妃也给面子,当真就是守在那里,盯着那些食材和崔小眠炒好的菜。
洒家在此,谁敢下毒?放肆!
午膳设在慈安宫,崔小眠的几道菜放在皇帝和太后面前最近的地方。
张德海陪笑道:“万岁爷、太后,老奴也还是头一回看到用新鲜果子做出来的菜式,您们尝尝吧,贺王妃用了心思的呢。”
“母后,老六有口福,朕先前也吃过他媳妇做的菜式,味道不错,您看看可还合口味。”
太后微笑,让嬷嬷给她布菜。贺远和崔小眠坐在下首,崔小眠紧张地握住贺远的手,贺远还以为她是担心这菜不合太后口味,低声道:“无妨,只是一番心意。”
崔小眠没有解释,这时候也不方便解释,她才不担心他们不爱吃呢,他们若是爱吃那是他们有品味,他们若是不爱吃,那是他们不识货!崔小眠是担心防不胜防,这三位老大被人毒死一个,那她可就倒霉了。
千万不要立刻就死,给你们留个成为吸血鬼的机会,本巫女在此,什么毒都能解。
崔小眠白白担心一场,这三位大咖全都没死,且脸上都有丝愉悦之色。
这是瞒不过崔小眠眼睛的,她是厨子,客人吃到菜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用说出来,她也能看得到。
那是品尝到美食的表情,只是一瞬间,但却真实闪现。
太后说话了:“这几道菜果是用了心思,哀家以往也还真是没有尝到过,贺王妃,你这可是家传手艺?”
崔小眠连忙起身施礼,轻声道:“孙媳妇多谢皇祖母夸奖,孙媳妇三岁就进了王府,未能得到家母教导,这些菜式都是从王府里历任厨子那里零星学来的,孙媳妇别的都不会,只是喜欢炒上几道家常小菜,让皇祖母见笑了。”
皇后在心里冷笑:小东西,你倒是滴水不漏,三岁进王府,哼!听老三说你自幼就跟着那个孽障在江湖上混,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一身厨艺!
皇后心里骂着,可脸上却是一团和气,笑意盈盈:“太后,您看这孩子多机灵,世上还真有无师自通的事,琴棋书画如此,做菜也能如此。”
“嗯,”这几道菜还真是对了太后的口味,她又尝了一口,慢慢咀嚼,微笑道,“贺王妃,这萝卜花也是你雕出来的?”
崔小眠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睑低垂,声音不高,但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孙媳妇不擅女红,别人绣花时,我就学着刻萝卜花,一来二去,也就雕得熟练了。”
在大成,女子不擅女红是件丢人的事,要若是放到贺王妃身上,那就没人笑话。谁都知道贺王妃三岁就嫁进皇家,不能得到娘家的教养,又不受皇家重视。还是到了十岁以后,崔帝师去求了皇上派嬷嬷教她读书识字,大家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位贺王妃,不要说琴棋书画,就是最普通的女红她也不会啊,不是她笨,而是没有人教过她。
崔小眠这样一说,太后自是想起来这个茬,便道:“你这孩子倒是诚实,不通女红之事也能道来,你这一手厨意,在闺秀中堪称典范,即使不擅女红,也没有人能耻笑你,今后你相夫教子,恪守妇道也便是了。”
太后顿了顿,对身边的嬷嬷道:“去将哀家的那串玉石珠子拿来,那是哀家未嫁时的东西,就赏给贺王妃吧。”
太后赏给小辈东西不足为奇,何况崔小眠是新媳妇,但这玉石珠子是太妃年轻时的物件儿,意义便就不同了。
太后已年近七旬,她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崔小眠的几道家常小菜的确不错,可是也并不值得太后把那串玉石珠子赏给她。
太后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上自是心知肚明。皇帝一向疼爱老六,去年老六出了大事,她虽然身在慈安宫,也早就猜到这事是老三做的,这倒也还罢了,毕竟他们兄弟从小斗到大,可是乐平公主竟将女儿许配给吴奔那个武夫,太后就知道了,害老六的事,乐平公主也掺和了。
因此,当着皇帝的面,太后便就借着这几道菜,卖个人情给老六夫妇。你毕竟是我的孙儿,别说我这做祖母的偏心眼,就连皇帝看了,心里也舒服。
前朝要制衡,后|宫也要制衡。从皇后做到太后,如果不懂这些能行吗?
太后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