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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耳。
骁果军直冲而过,毫不停留,而一边的伏部骑兵也同样践踏而过,向着北面紧追而去,作为伏部领军主将,更是不希望嗷曹也成为另一个突晏,他最希望直接将他杀死,免得又招来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
没有人挡的住这样视若奔雷的进攻,这些匆匆留下殿后的残军更加不行,大军过后,四五千契丹溃军,已经没有站着的,只留下一地的死尸、武器和不断燃烧的火把。
而前面奔逃的溃军,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再也顾不得什么阵型,什么嗷曹主帅了,四散而逃。就如同草原上被狼群冲散的羊群一样,东奔西走,四散而逃。
殿后的五千千契丹军败亡了,前面的那一万四千人溃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随着溃逃,嗷曹才发现,身边还有五六千人紧随在自己身后。这让嗷曹刚刚升起的雄心,顿时有如被小火苗被浇了一碰凉水一般,熄灭了。
现在他发现,逃出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整个遍野都是鼓号声和喊杀声,在左右两端,更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士卒在带着火把赶来。
然而,就在这溃散的大军前行的不到三里之时,眼前的情景让所有人心如死灰。数里之外,整个黑夜都被照明了,长数里的旷野之上,近两万的大军正摆成五个方阵向着南面压来。除了他们这一万五千的溃兵之外,左右两侧还有近两万的溃军。但此刻,占据人数优势的他们,却绝望了。
身后是一万三千的追兵,前方则是近两万的契丹三部的拦截军。他们,已经陷入绝境了。没有犀利的武器,没有战甲,也没有可以乘骑的战马。现在狼狈不堪的他们,就像一群羔羊,在两群相聚的大狮子嘴边徘徊。而这两群大狮子,正张开着大嘴,等待着他们送上门来。
“哈哈……契丹五部联军?你们也有今日?”拦截的三部联军诸将,都狂笑这吼道。先前,被对方打得抱头鼠窜,接连失地。现在,终于轮换了,而且,还将对方一网打尽。怎么能不让人兴奋,不让人欢呼。
“吹号,全军出击,我们和骁果军联手,将他们全部留下!”
“那个就是鼓动我们和骁果军开战,有挑起北部五部联合的芬问部的嗷曹那混蛋,今日,我们一定要干掉他。”达稽文指着骑在马上,身边还有一堆全部保护的嗷曹,冷笑着说道。
“他今日是丧家之犬,拿下他自然不是问题。小心他溜了!”纥便部主将炆馥笑着说道。
“逃?他休想!”
“呜呜呜……”
“杀!”号角声起,北面的大军开始加速,继而疾驰而来,伴随着的是漫天的箭雨。
“噗噗噗……”一阵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那时契丹三部骑兵箭矢射入五部残军身体后,发出的声响。
“被拦阻了?李怀远果真是早有准备,要将他们全部留下啊!”失阔听闻号角声和前面通红的一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全军加速,给我将他们全部留下!”失阔和骁果军的数个都将齐声下令道。
契丹骑兵都是皮甲轻骑,甚至是无甲轻骑,但骁果军则是板甲轻骑。
留下三千人殿后,他们往前又狂奔了数里地,却又突然杀出一支铁甲骑兵来。无论是什么骑兵,现在对于这些残军来说,都是无法匹敌的对象。
高速奔跑中的战马,那狂飙突进的阵列,就如同一面会移动的大山。他们完全无视那些抵抗的参军,直接轻易的就辗压了上去。挡者披靡,没有战马,有没有大盾的五部残军,跟本无法和已经加了速狂奔冲锋的骑兵相抗衡,一个又一个的士卒被撞飞,摔落地上,最后再被无数的马蹄踏成肉泥。
当第一列的骑兵冲撞而过时,那些躲过一劫的五部士卒,却又必须马上面对第二排的骑兵,紧跟着还有第三排,第四排。犹如一把梳子,将整个数万残军梳理了一遍。从天空看去,就像在灰色的大地上,狠狠的划出了数道长长的红色的空白地段。
手无强壮的步军,面对着这样的的情况,阻挡那就是找死。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跑,分开跑,分的越开,就越有希望。越是想靠在一起保命,那最后一定越是先死的。唯有分开了跑,才能有一线希望。
不用任何人命令,原本就四散的五部残军,这下,真的彻底散乱了。向着四周逃去,寻找那可能的活路。就算要投降,那也要找一个偏一点的地方,否则,只能成为对方马蹄之下的泥土。
第450章 战终
刹那间,位于南北大军夹击中的五部残军四散而去,军心士兵尽丧,又早已经失去了阵形,在这开阔地带,要和那些早已经以逸待劳,骑着战马,视若奔雷而来的骁果军个契丹三部联军一决高下,那才真正的是找死。
“竟然被堵住了?好!弟兄们,给我杀!”骁果军的几个都尉齐声大汉,挥舞手中长枪,策马狂奔。
五千骑骁果军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五部溃军漫卷而来。星星点点的火把,也随着狂奔将火焰拉得老长。
在西侧,失阔也率领这近万骑兵急扑而去,虽然不如骁果军整齐、威武,但浩大声势,同样震天骇地。
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匹健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在战栗、在颤抖,连天上的星辰似乎都想看一看这最终的决战,星光也明亮了许多。
“杀!”
上万骑兵呼天回应,声如炸雷,数万只铁蹄搅起漫天碎雪,如两道洪流,相对而来,要将中间的数万残军淹没。
如滚滚铁流瞬时越过了里许之遥,接近了残军的位置。天空之中,飘飞着无数的箭矢。无数锋利的长矛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骑士们手中的横刀、弯刀、砍刀皆高举过顶,锋利的冷辉令天空的灰暗都为之消退。
环绕在嗷曹身边的士卒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前排的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脸色灰败的嗷曹还想试图控制住颓势,但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更多的人开始往后退缩,能够坚持留在原位的士兵正在变得越来越少。
嗷曹绝望地叹息了一声,溃军就是溃军,早知道,就不该去招惹骁果军,但现在后悔早已经来不及了。在空旷的平原上,当步兵遭遇骑兵时,只有排起密集阵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转身逃跑只能是自取灭亡,两条腿永远不可能快过四条腿。
前列的骑兵和溃军狠狠相撞,锋利的长矛轻易地刺穿了五部溃军的身体,然后又刺进第二个士卒的身体,更多的五部溃军却被汹涌而来的战马一头撞飞,在空中往后抛跌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五部溃军立刻阵脚大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飞魄散、惶然不知所措,这时候后续的骑兵已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的接踵而来,这些骑兵组合成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像锋利的手术刀将混乱不堪的溃军们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小块,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嗷曹在连续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无果之后,终于也放弃了,转身加入了逃跑大军。说到底,不是他没有勇气,而是他也很清楚,这样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兵败如山倒,本来就是溃军的五部联军,完全没有抵挡的摆在了两路大军的夹击之下。
南北铁骑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溃逃的残阵,锋利的长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五部联军士卒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嗷曹小儿,你也有今天,哪里逃!”达稽文死命的盯着罪魁祸首嗷曹,狂叫这嘶吼道。身边数百骑兵,对着嗷曹穷追不舍。
嗷曹拼命西奔,然而,又被西面杀来的伏部骑兵拦截。
“罢了!罢了,今日就是吾的死期!”嗷曹苦涩的长叹一声。随后折身向着达稽文迎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无名小卒之手。
“想和我拼命?放箭!”
“你……卑鄙……”话音未落,其连人带马就变成了刺猬,倒在地上。
“我卑鄙?比起你来差远了!你就是死,也的让你死不瞑目。”达稽文策马来到嗷曹的尸首前,确认无误后,冷笑道。
“割了他的首级,拿去领赏!”
“降者不杀!”冲散敌军聚合在一起的军阵后,骁果军开始喊出口号。继而,策马绕行,将他们全部包围在中央,诸将压缩在一起,不让其逃掉。
越来越多的南部联军和伏部士卒已经从南侧方向赶来,甚至于一些协助助威的百姓也到了,将整个方圆数里之地团团围住,让整个黑夜变成白日。
“给我收缩阵型!”赶到的李怀远沉声下令道。
三军齐齐向中间靠拢,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他们开始摆成整齐的进攻阵列,步骑节后,不断的向前推进,同时还在用弓箭压制五部联军的躲避空间。一些五部联军士卒投降后,也被一边的征召的百姓上前给困了起来。
五部联军的士卒不断的被压缩,压缩,最终越缩越小。降者也越来越多,但还有更多的溃军在军官的号令下,向着中央聚集。
一个又一个的士卒倒下,没有同情,没有犹豫。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对这些同族人手软了,也许明天就轮到他们对自己举起屠刀了。
“不降?六十步!弓手准备!”“放!”又是一道道声音响起,那声音中听不出半点的情绪波动。
“咻!咻!咻!”数千支羽箭,飞出周围的南部联军阵地,将一个个的溃军穿透,钉在地上。随着空间的缩小,五部联军士卒越来越密集,而南部联军箭雨也越来越有威胁,带来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五部联军崩溃了,所有的军官也崩溃了。再勇猛的将军,面对这样不断倒下的屠杀,也会无法承受。因为这样下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逃又逃不出去,难道还要任凭对方斩杀?
通天的血腥之气飘荡在旷野的上空,无数的火把将天空都照亮。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甚至是层层叠叠。鲜血早已经染红了泥土,被烧毁的旗帜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一队队的五部联军士卒扔下了兵器,抱头蹲在地上的俘虏,被随军士兵和百姓捆绑起来,再串成长长的一串。每一个俘虏,此时都是满脸的惨白,神情呆滞。今晚发生的一切,也许将在他们心中留下永恒难灭的阴影,不少俘虏浑身是伤,一些人已经听不到他人的说话,估计是震天雷造成的失聪尚未恢复。
东方的天空已经升起一轮鱼肚白,又是一个新的早晨开始。
“将军,这首级是此次大战的罪魁祸首芬问部族长嗷曹,据查,芮希,坠斤两部族长皆已经被炸死,尸骨无存!”
李怀远站在晨曦之中,看了看不远处的十几人,这些都是各族将军,皆是浑身浴血,神情疲倦。而身边的突便部族长突晏,更是脸色灰败,说不出的落寞。
“将所有俘虏押至大营看管,一日一餐。施行连坐制,一人逃,杀十人,十人逃,杀百人……此外,各族混编看押。凡是百人长以上的军官,皆单独看押。”李怀远淡淡的说道。
“达稽将军,失阔将军,你们给分为三千人来看管俘虏。此外,各分处五千人出来,随我骁果军一部,继续北进,将我们放弃的营寨给拿回来。住了这么多天,特该还给我们了。突晏旗主,你也一起行动吧,这各营寨的五部士卒能否活命,就看你的口才了。”
“末将领命!”突晏涩声说道。不知道李怀远昨夜和他说了什么,总之,他现在开始以骁果军部属自居。而失阔则脸色一变,随即也不由苦笑。
“传令五部族的我军将士,让他们击垮五部部众后,押解各部首领将军南下,其余混编,等待处置!如各部有异动,本将军授予他们斩杀俘虏的权利!”
“遵令!”
伏部近两万士卒,一分为三,一部看押俘虏,一部继续北征,一部跟随在失阔身边。失阔心中苦笑连连,再加上不知什么含义的旗主的仇敌突晏,他算是明白了,昔日的独立强大的伏部将不复存在,他也只能和契丹三部一样,在骁果军的威势下生存。
回到临时搭建的营地,李瑾乾感叹道:“一战定契丹,李将军将声震北方啊。”
李怀远摇头说道:“其实,这里面功劳最大的当属震天雷,否则,昨夜之战,绝对达不到我们想要的目标。对了,瑾乾,你把奏报发出去了?”
“发出去了!八旗旗主和四部并存,契丹不足为患了。将军是否要借突晏的名号,降服这四部部众?”
“恩,此外,还要震慑伏部的失阔。这失阔也不是易于之辈,给他输一个对手,也免得他搞风搞雨,要是有所不对,我们也好尽快解决他。”
“我想,看看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吧。”
“我已经给大都督上报了,这四部要重新划分领地,而伏部就在最南端。其次,各部首领手中的兵力不能太多,否则,怎么供养契丹八旗兵。”李怀远淡淡的说道。
“好主意!”
“来人,传令给看管俘虏的两部士卒,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