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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受秋肃之托,来取君面具,完善破阵之曲。你杀伐太重,难善轮回。取君面具,魂归君体。多有冲撞,以此谢罪。’她把一团魂魄送进高先生的眉心。对了,秋肃是她的另一个朋友,也许以后有机会见到。”
“然后我就醒了,魂魄刚回到身体,肉身还不能驾驭。”兰陵王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就这么眼睁睁看她抢我东西,恨死我了。”
“再然后呢?”萧晨难得听到这种八卦,很感兴趣。
“我记得她傻乎乎看了我半天,方轻声对我说,‘你真是貌如秋月,眼如春水,气如冬柏,命如夏冰。’”兰陵王又假笑着接到。
“他死的时候都三十二了,春水个头。”瞳雪终于搭腔,嗤了一声。
“不废长江万古流。万古的水也无分春秋的。”高长恭直立而起,整了整衣领,毫无吝惜地展现自己美好的身材。
萧晨举手发问:“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瞳雪的?”
“啊,”提起这件事孙大壮觉得头痛无比:“她就是说完那几句话,想伸手去捏兰陵王的脸,瞳雪就出现了。他一掌把兰陵王拍飞,把手放在黎归印上,威胁说敢捏的话就放出万鬼。”
“这仇我一直记得呢。”高长恭凉凉地说。
“他们僵持不下,后来都困了,就租我的偏屋过夜。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兰陵王也就自由在这一层走动,给其他修炼的尸妖开了灵智,只可惜这几年过去了,丑门海一直是极好说话的,瞳雪却还是这么可怕”想到当时的瞳雪,孙大壮心有余悸。
萧晨点头表示赞同。不知瞳雪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怕和谁都无法平等论交。
“原来面具是这么回事啊。现在怎么办呢?”萧晨话锋一转,把大家带回到了开始的话题。
好吧,丑门海的往事没有牵扯桃花的,全都是牵扯债务的。
“你拿走了我的面具,那么赔给我的东西带来了吗?”八卦完毕,高长恭把优美的手掌上翻摊开,向丑门海索要失去面具的补偿。
“当然带来了,”丑门海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背着那补偿的,刚才那么一闹就给忘了。她麻利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款表盒,打开之后取出里面的手工表,亲自给高长恭戴上。
“只要你带着这个呀,”丑门海一边把表带环到他的手腕上一边说:“不会有女人觉得你不够男人的。”
“江诗牌的,PATRIMONY传承款,正好给你用。面具系列不是很好看,这款比较配你。”
“僵尸牌的?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僵尸带着江诗表(下)
第十九章僵尸带着江诗表(下)
“江诗丹顿嗯,僵尸单囤这就是专为那些僵尸设计的手表?”
高长恭抬起手腕,对着光线观察。
就如某牌洗衣皂的广告所说的:“时代在变,好东西不变。”虽然他生活在北朝,身边这群帝王也都活得与当今社会脱节,但东西是不是精美还是容易看出来的。
这皮雕的表带和精致的齿轮显然很吸引他。他赏玩过十八世纪的自鸣钟,也看过镏金怀表,却没见过这么新奇的小玩意儿。
他眼睛偷偷发亮,嘴角愉快地勾了勾,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愉快的咕噜声,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淡淡地谢道:“啊,让你破费了。”
丑门海连忙摆手表示没关系:“没事没事,比这款表还贵的多得是。我上笔生意没赚多少钱,只能给你买这个款式的,高先生你别介意。”
“无所谓了。”高长恭觉得很吃亏地原谅了她。
“傅秋肃拿走面具没给你钱吧?这表将近3万美金,你自己倒贴钱来伺候这个大爷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孙大壮压低嗓音质问丑门海。
“我拿走他的面具,他觉得自己没有男人魅力了。”丑门海回忆,好脾气地表示高长恭开心就好。
“他有过吗?”孙大壮示意她附耳过来,低声吐槽。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那边厢,假装漠然的兰陵王终于破功,带着手表边跳边吼叫:“我终于可以吸引女人了!我要证明自己能吸引女人!那些臭男人都去死吧!”
高长恭平生最大的苦恼就是总会有些奇怪的男人对自己说奇怪的话,而女人都不喜欢他。
其实这个美丽的战争狂还就是喜欢女人,对男人间感情超级迟缓,军旅中无数后辈下属对自己的疯狂迷恋崇拜,全被他归为敬重和追随。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长得超级弯的超级直男。惹来无数风流债却毫不自知,还在心心念念娶娇妻美妾。
画面闪回一千五百年前,军营前线。
“瓘儿,你怎么又受伤了。”某潜在帝王攻以慰问将士的籍口逗留在将军帐内,一脸疼惜又迷恋地看着高长恭。普天之下,他是高长恭级别最高的追求者。因为还没有得手,我们管他叫准帝王攻吧。
他看着面前的美艳人儿卸掉护甲,手臂上有几刀崭新的伤口,还在渗血。
那无瑕的肌肤为何总是留下狰狞伤口帝王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触动非常。他在心中反复思量,不知该如何开口表明心迹。
其实这边呢
高长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小就没有女人缘,只能丧气地把所有心力都用在上阵杀敌上,对自己情场失意聊表安慰。渐渐地,他发现上阵打仗很让人着迷,随着征战沙场、战功彪炳,身手越来越高强,现在已经是一个战斗狂热分子了。
这一仗打得累极,但也极为过瘾。他正在卸甲准备休息,最受不得耳边有人喋喋不休,而这个烦人的家伙老在自己耳边叨叨叨叨真想一刀劈死他。奈何对方身份崇高,只得压抑着反感回应几句。
“长恭谢皇上关心。”口气要多不耐烦就有多不耐烦。
“瓘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准帝王攻听到他的口气,自发脑补联想起来,觉得他的瓘儿肯定是在故意疏远自己,和自己闹脾气。
他踟蹰了半天劝慰道:“那个什么公主,我连名字也说不上来,娶她只是为了政治目的,你莫在生气了好吗?”
高长恭受不了聒噪,恶狠狠地回视帝王攻:“为臣有什么可生气的?”
帝王攻在他的逼视下,缓缓流出王者之泪,为自己不能对爱人忠诚,永远君臣两隔感到凄凉!
“瓘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为了泄恨,杀敌时总是冲在最前面,难道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兄弟,你哪知眼睛看出这个一上战场就兴奋的家伙有什么悲哀绝望的情绪了?现在悲哀绝望的是你好不好?
高长恭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怎么又把皇帝骂哭了?真奇怪。他叹了口气:“这是我自己的家事,皇上你管得太宽了。”
准帝王攻没在听,他脑中闪现出阴狠疯狂的想法:为什么你永远明白不了我的心意!得不到你!我们一起毁灭吧!
毁掉吧毁掉吧毁掉吧!
他的心里下定决心:我杀了他再自杀!生不得在一起,死也要属于彼此!
于是,兰陵王被赐死。
稀里糊涂地
石灰飞化白蝴蝶,血泪染成红杜鹃。生时倾国,死亦倾国我愿你永远为我保持着最美的一面,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瓘儿我的瓘儿”准帝王攻紧紧地握着双拳,眼眶崩裂,恨不能追随而去
然而也只不过是“恨不能”
这个准帝王攻,因为种种事情耽搁,比如怕皇后怕大臣怕死怕疼之类,到底也没赴死殉情,到死也还是和皇后埋在一起的。
所以说,这个不是潜在帝王攻,其实他是个潜在渣攻。
一千五百年以后,没心没肺的兰陵王正在研究手表,期待着自己带着名表被美女环绕。
孙大壮看着尴尬场面,终于想起来这次的正题:“高先生。您知道上次闯进来的人吗?”
高长恭暂时收起研究手表的心思,思忖了片刻,回到:“我都不认识,武装得很先进,纪律严格。还有个茅山道士领路,道术了得,我们都没有硬拼,做出力薄不济的样子。”
“那很好,尸身有灵是极大的密辛,不能让外人看出来。”
几人面对面讨论起来。
“茅山派,和三苗赶尸术有渊源,难怪知道很多密辛。”
“难道他不知道取走铃铛会受到严重的诅咒吗?”
“转嫁?”
“不该啊他若只明哲保身,雇主怎么办?”
“他既然知道,又不告诉那帮盗墓的人取走这个铃铛的危害,一路跟随,难道说他受雇于另一伙人,想来个黄雀在后?”萧晨猜测到。
“这我就不清楚了,”高长恭递给丑门海一张纸,满脸的愤怒和痛心:“这是我们损失的清单。这些东西陪了我们千百年,早就有了感情。大家希望你们能给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就用右侧的东西替代。”
另外三个人都凑上去看,只见上面列着诸多项目:
“夜明珠一斛。希望替换一斛砸在地上会发光、会响音乐的弹球”
“金缕玉衣一件。希望替换一衣柜能凸现我修长身材的衣服”
“金麒麟一对。换温顺大型犬。”
“自鸣钟一座,换一盒鲜奶蛋糕。”
“”
丑门海收起单子。萧晨哭笑不得地说:“你当时直接把这单子给那些盗墓的得了。我猜他们肯定会跟你们换的。”
“我们不想要给死人的东西,我们想要给活人的东西。”高长恭淡然答道,垂下长长的睫毛。
“给死者的冰冷器物,确实比不上这些会给人生机和快乐。”孙大壮歉意地笑笑:“我以后会常来看看你们的。”
丑门海看他晃荡晃荡手腕,表带估计有点松,戴一段时间也许会更松。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可惜这款表带有点不太合适,带在你手上有一点松,自己打孔的话却有点可惜了。”
高长恭戳戳表带,往手臂的上部撸了撸:“没关系,等过几天带我去换一条。能换的是吧?”
“嗯——我可以带你去配一条合你肤色的,不过要等一段时间。”丑门海握起他的手腕研究。
萧晨听出了话里的意思:“高先生你这是准备要出去吗?”
高长恭立刻换掉忧郁的表情眉开眼笑,得意地抬起下巴:“当然了,我可不愿再呆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了。正好让我看看,是不是这东西真的能让女人对我一件倾心。”
“有人帮忙好极了。”丑门海同意:“那高先生就和我们一起行动吧,我算过,你的另一半会在未来这一年出现。”
“另一半?不是另一群?”高长恭疑惑。
“别这么贪心”众人切了一声。
“僵尸也配有春天。”瞳雪在一旁漠然道。
“瞳先生为何总与我过不去?我们难道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高长恭把头靠在圈椅的椅背上,扬起下巴露出好看的曲线,懒洋洋地问。
“无权过问我的心思。”瞳雪硬邦邦回了一句,起身去了九黎殿。
萧晨看看自己五块钱买三个的假玉佩,再看看高长恭手腕上江诗丹顿的手工表,有点明白为什么瞳雪会不高兴了。
连他都觉得不平啊
“我去看看黎归印。”丑门海也追上去,几人陆续跟在后面,穿过正殿走进九黎殿,和封印保持了几尺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观望。
丑门海伫立在黎归印前,看着曾经供放涿鹿铃的地方,细细抚摸纹路。
古朴的封印纹路似是带上了一丝血气。
瞳雪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科技只是工具,没有善恶,然而非要拿本该用来福泽百姓的技术偷坟掘墓、戕害无辜自有秩序来管。”
“什么样的秩序?”萧晨看着封印的图案出神,不自知地轻声问出口。
丑门海低声应着:“上有日月,下有民心,明有王法,暗有鬼神。”
“若日月不管,民心不知,王法难及,亦有鬼神。”
丑门海用手指揩去,指尖竟然占满鲜血。
“黎归印开始吸取生气了。”
“你问问大花,能不能看到涿鹿铃。”孙大壮看着黎归印泛出血气,不禁忧心忡忡。
“大花,你能帮我找一样东西吗?”丑门海手掐符印,用心神联系大花。
“涿鹿铃?那不在三界之中,看不到踪迹的。”大花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请问那些遭到反噬的人能追查到吗?”萧晨沉吟半晌,推测道:“就算被本家抛弃、死走逃亡,他们也需要人手护送,不可能一次全都成了弃子。如果查看有没有人死得离奇可怖,这路线或有迹可寻。”
瞳雪微微颔首:“这办法不错。”
丑门海眼睛一亮:“是了,我再问问大花。”这次大花牌搜索引擎的声音没有传过来,似是对着丑门海一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她聆听了半天才筛选紧要的告诉几人:“大花说确实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