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大壮惊讶地看着那失败的召唤品逐渐庞大,妖魔之气渐渐消失,怪物变得圣洁起来。
“这家伙在蜕变。”高长恭判定,那怪物的力量越来越纯粹了,已经超过了“失败品”的范畴。
随着力量向精纯迁演,一簇柔和的光芒在怪物身上发散出来。
七彩的华光,斑斓的异彩,那怪物看起来已经不再像怪物!
它沐浴在力量提升的快_感之中,开始为自己塑造美丽的身体。完美的身材比例,英俊的脸,无数只翅膀,华美的衣袍。就算是真的血兽,也难以与它为敌!
渐渐地,怪物的整个身体的光芒都转化成耀眼的白炽神芒,看起来就像天神一样威武!
“等我能冲破这层蔽障,我就捻死你们这群蚂蚁!”怪物傲慢地说。
“是吗。看来你的力量还是太低,竟然不知道害怕呢。”大大花轻描淡写地说。
怪物蜕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无法承受。
光芒越来越耀眼,光芒中的怪兽开始哀嚎,却无法阻止自己不断进阶——直到那光芒只能靠燃烧它的身体维持,把整个怪兽焚噬殆尽。
两只谛听,一只看澈因果,一只纵贯时间。怪物在两者的共同作用下,只能走向灭亡。
“蜡炬成灰,为什么没有看到滴下的后悔之泪呢?”丑门海叹气,从袖中掏出绷带,给已经愈合的伤口做包扎。
“大花太厉害了!”大壮做捧心状,无比崇拜地感叹。
大花自己也不可置信地问它哥哥:“这就是我们谛听兄弟的合体技能‘捧高了摔死你’吗?”
大大花只是哼了一声:“好自为之”。
不待大花打开话匣子,它就酷酷地消失了。
大花傻笑,其实哥哥对我不错!
随着怪物死亡,周围的景象又一次变化,几人只觉地面慢慢倾斜,最后变成一道楼梯。
几节台阶之上,一盏木门静静伫立。
“我们应该已经在四楼了。”瞳雪说。
“什么?”大壮正扯着丑门海的手掌看伤口,闻言吃了一惊:“那三楼的什么‘得到一寸金’呢?对方放水了?”
“我哥刚才用我的力量把时光退回了一点。”大花道。
“一寸光阴,一寸金。”萧晨说着,打开门。
注:萨摩耶有暗红色的下眼圈,超级可爱,小白曾经养过一只,老爸盯着它多久,它就呵哧呵哧傻笑多久。。最后老爸想说它看起来像个贵妇,又想说它看起来像个女人,结果话临出口给混了,他说:怎么看起来像个妇女 啊啊啊,妇女妇女妇女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与开始(上)
第四十四章终结与开始 (上)
萧晨推开门,五人一兽甫才步入第四层,面前便陡然出现一片浩渺的宽广水面,而背后坚实的触感显然是墙壁。
无法后退,只能前进。那水面离几人的脚尖只有十几公分,看来是唯一的道路。
水色透明深沉,散发着青蓝色的光泽,平静无波,就像一面巨大的深色镜子。
“啊!”大花探头去瞧,清澈的水面上没有自己的影子。黑沉沉的,很像黎明前的梦魇。
盯着水面看久了,好像水面上升腾起淡淡的烟雾;再仔细看,那虚无的烟雾又消失了。
“我会水,我下去看看。”
它把爪子小心翼翼地探进去,感觉凉凉的,证明的确有东西环绕着自己的爪子,但那看起来像水的液体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它略为倾斜重心,脚掌下一空,毫无浮力,竟然有一种差点掉入深渊的感觉。
“大家站远些,这水沉下去就上不来了。”大花摇了摇头,出声示警。
“可是前面没有路了,除非下水。”高长恭仔细打量了四周,在背后的墙壁上摸索机关,最后失望地断定道。
“这布局确实能带我们找到凤千久。”丑门海端详了水面一会儿,叹了口气:“水随山而行,山界水则止,界为其域,止其逾越,聚其气而施,这水如境面,叫做朱雀翔舞。”
“朱雀,就是凤了。”长恭点头。“而这里能算得上是山的,只有你了。”
“瞳雪,我们下去看看。”丑门海道。
瞳雪百般不情愿地抱起丑门海,趟入水中,甫一下水两人便悄无声息沉入水底。
剩下的几人对望一眼,也都跳下了水。相继入水的霎那间,水面连一丝水花甚至是波纹也不曾漾起溅起。
水确实很轻,浮不起人,连能在弱水的水面上站立的大花也沉了下去。
大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然还在湖岸。环视左右,其他人也在,大壮被晃得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萧晨在一旁给他拍背。
而湖面之上,背对着他们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你们来了!”那人回头,惊喜地说。
格子衬衫、背带裤,黑色的小皮鞋,正是方才在庭院见到的小孩子,见到众人,笑眯眯地站在水中央打招呼,一扇白色的门就在立他的身后的水面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晨动作不停,警惕地沉声问道。
“当然是你们把我带进来的!你们可真厉害!”男孩子用夸张的动作拍着手,在水面上蹦蹦跳跳地向几个人走了过来。
他嘻嘻哈哈,在这封闭的环境下显得说不出的突兀诡异。
高长恭做出防卫的动作,那男孩瞥了他一眼,对其威胁的神色置之不理,侧身躲开,径直走到丑门海身边。
“来!”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丑门海的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两人都稳稳站到水面上了。
“这是什么,怎么比弱水还轻?”
男孩不答,黑亮的小皮鞋趴啦趴啦地踩着水面,一溜小跑地把她带到门前。
他小脸散发着光彩,亮晶晶的眼中闪着天真得意的神色,攥着丑门海的手不放,用另一只手指着青色的门把手,趴在对方耳边嘀嘀咕咕告诉她:“你看你看!只要打开这扇门,我们就能见到凤千久了!”
丑门海隐隐感觉到不安,任由男孩牵着,思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并没有被往常的好奇心左右,主动去转动门把手。
“这是通往五楼的门?还是通往四楼的门?”瞳雪冷冷地问。
“什么意思?”
面对男孩子的茫然,他压抑的怒气更深,继续质问道:“这里是四楼,还是五楼?”
“你是谁?”
“你为血兽作伥,感觉很愉快?”
“凤千久,把手放开!”
瞳雪几句话,男孩子登时眼圈就被说红了,下意识手抓得更紧:“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好意带你们来,你们真不知好歹!要不是”
他咬着嘴唇,看向丑门海又看看那些沉着脸色的人,几番开口又闭口,最后终于下了决心,愠怒道:“要不是我的身体还有一部分在你袖子里,我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男孩抽泣着,泪珠一颗一颗从他眼里滚出来,睫毛上挂着泪珠,看起来真是说不尽地委屈。
他一面气呼呼揩去眼泪,一面愤怒地环视着众人:“你以为谁愿意来这里呢!我死前身体被这家医院拆散了,花了好多年才一部分一部分拼凑起来,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胃,一直禁锢在外面,否则我早就转世去了!”
“胃?”丑门海倒吸一口气,她想起当时宋东祁交给自己的鲜活的器官。
小男孩哀伤地笑笑,指着丑门海的袖口:“你拿着的就是我的胃啊!”
丑门海下意识把仔细保存着的器官拿出来,那胃囊并没有异状,颜色鲜活仍在慢慢蠕动。
“不可能的,”她半蹲下身,把胃小心地托在手里展示给男孩看,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胃的主人还活着。你要是还记得什么线索,我会去帮你找的。”
“怎么会!那确实是我的气息!”男孩失望地凑上前观察那个胃囊,神色陡然一变,像个成年人一般无声笑了起来。
一小团红色的血丝忽然从囊袋里钻了出来,渗入他的皮肤里。
“血兽!”丑门海想退,手却挣脱不开,小孩子的手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
“哈哈!”笑声未尽,两人背后的门瞬间开敞,把他们吞没了。剩下的几人抢身上前,一脚刚踏入水中,空间再次翻转,门消失了。
“你是凤千久?还是血兽?”
这里就是五楼的院长室。丑门海用余光扫过看似正常的办公室,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对方的气息让她感到非常压抑。这是面容仍然完好的凤千久。少了那道伤疤,人原本应该更显亲近才是。
可是,他身上的血兽已经完整了。
她默默算着,从宋东祁身上逼退的是一块。
夺舍百陌身躯的是一块。
百年后凤千久身上的是一块,和百陌身躯上的合而为一之后,也就是百年前凤千久身上的这一块。
藏在这个胃囊之中的,是拼起图案的最后碎片。
那胃囊里潜藏的血兽身躯,被自己亲手拿到百年之前,成全了血兽的出世。
时空交错,仿佛一切已经注定。
“这是我们亲手促成的事实,难怪无法更改也无法阻止。”
到底是除掉了血兽后既定的未来就会消失呢?还是因为血兽在未来没有消失,而必定要使它完整呢?
这种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彼此牵制循环,已经无法让她从中间的任何一环破开。
“你果然太天真了。”见丑门海脸上露出悔恨的神色,凤千久嗤笑一声:“血兽说得对,只要利用你的同情心,就可以把它从血池里拖出来,成就一个不灭的循环。”
丑门海垂下眼帘,用前所未有的疲惫声线叹息。
“凤先生计划得果真周详。”
“你先用宋东祁为饵打开一条通道,让血兽展露力量打破时空秩序,分裂出一部分到距现在八十年后的时空里夺舍百陌的身躯建立天门,积蓄力量。”
“再等到距现在百年之后的时间,一方面把宋东祁置换出来搅乱视线,另一方让控制百陌身躯的血兽命人偷走涿鹿铃,打着要召唤万鬼的旗号把我们引上天门,还诱我破百陌的夺舍之术,让血兽的分_身合二为一,以得到足够的力量与我们制衡。”
“最后,你设计让我们回到百年前,替你补全血兽身躯,把血兽完全带入人间,也好让你与血兽共享寿命。”
她怅然地说:“其实,血兽早已给了我提示,只是我明白得太晚了。”
就是刚才,她想起来,血兽总是穿着同一个花色的衣服,还总在她身上蹭啊蹭的,本来还以为他是想耍流氓,现在才明白,那些无法理解的行为就是希望她注意到那衣服的图样。
金。线。山。茶。
凤千久的四层楼。
“你说对了,可惜明白晚了。”凤千久冷笑道:“这样,你们永远都杀不死血兽,也永远都别想杀死我!”
丑门海笑笑。
“丑门海,你知道自己的境遇吗?你的力量,正好作为血兽出世的祭品!”觉得对方的笑容很刺眼,凤千久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催动血兽了结她的性命。
在体内已经完整的血兽却只回应了一片死寂。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百年之后根本没有你?”丑门海把手搭在他扼住自己喉咙的手掌上问。
凤千久愣了一下。
“作为最后的赢家,不是应该好好活着的吗?”
“我自然是活着的!血兽!告诉她!”
凤千久青着脸色再次催动血兽,体内血兽仍然沉寂。他手上沾满罪恶,此时却感到恐惧起来,这身体到底属于谁呢?是自己,还是血兽?
“虽然时间可以打乱,但是因果顺序不会改变。到底是你召唤了血兽呢,还是血兽召唤了你呢?”
“又或者,你只是替别人”
“什么意思!”他咬牙问道,手下力气更重:“给我说清楚!不用血兽我也能杀了你!”
她轻轻咳了声,又问:“到底是谁告诉你世上存在血兽的呢?如果没有任何提示,你为什么想要召唤血兽呢?”
“为什么,你会觉得做这一切理所当然呢?”
凤千久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苍白:“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是他!”
“谁?是不是在你算计血兽时,有人也算计了你?毕竟这种肮脏的事之只需要一个人来做就好了。”
丑门海望着凤千久,黑色瞳仁反射,对方也忽然笑了一下。
凤千久的手指放松,换了一种方式轻轻揩过她的肌肤。
他慢慢坐在一片无尽的虚空之上,黑暗之下,周围缥缈的正是天地初始的苍茫,轻轻抬头,魅黑色的长发披散向周围延伸。
丑门海踏在这片虚空之上,隔着鞋袜仍能感到微微的凉意,就像踏在退潮后的□的卵石上一样。
“凤千久?”
他完全抬起了头,金黄色的瞳仁扩成向猫眼一样的缝。
“别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