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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箭离弦,一声狼的痛嚎响起。那头被我瞄准的狼跳了起来,发疯一样冲过来。
第十七节
是连续两箭,其中一支打出了暴击,一个鲜红的数字起。那狼愤怒地也顾不上火的威胁,想要跳过火圈来攻击我。对于这种出头狼,我当然地要给予坚决打击。一串铁箭飞出去,两三下就把它扎成了一只刺猬。
那头倒霉的狼悲鸣一声,从火圈上方掉下来,正好压在烈火上。熊熊大火呼地一下被压低,很快点着狼皮,又腾地冒起来。有了狼皮、狼脂的助力,这火是越发地旺了。烤肉的味道很快传了出来,那狼尸越缩越小,变成焦黑的一团。
短暂的沉寂之后,嘎布手下的汉子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这出头狼的死亡被他们看作是最好的示威,而狼群也确实因此后退了两步。但是对于一群有着头领的恶兽来说,这点威胁远远不够,它们的冷血使之面对同伴化为焦炭的尸体没有半分动容,它们所想的只是如何得到火圈中的食物而不像那倒霉的同伴一样。
这样下去不行,我想了一下跳下木车走到嘎布老爹身边。
“老爹,我觉得与其这么等下去,不如我们先动手。乘着现在还有火圈为屏障,我们占着地利,杀起狼来会更加轻松。而且还可以从这些狼中找到头狼的位置。只要解决了它,狼群多半就散了。”
嘎布老爹眉头皱起,说:
“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些狼崽子狡猾得很,轻易不会上当的。”
我笑:
“你们做好准备吧。别地我来想办法。”
重新站到高出一截的木车上,我抽出几支火焰箭。这东西现在我用得最顺手。只是不知自制地初级魔法箭威力有多大,正好拿这些狼来试试。
两道红光从我的弓上飞出去,射向不同的方向。紧接着又是两道,一共四支初级火焰箭扎进狼群里。
效果比我想象中还好。也许是狼群对火光的天生恐惧帮了我的忙,当四只火焰箭爆炸开后,形成的声响和火的味道让狼群不可抑制地骚动起来。它们焦躁不安地低吼、踏动,有地向前。有的退后,包围圈不再完整。
我并没有因为狼群的一点躁动就高兴,它们再躁动只要没有真正地发动攻击就不能算达成目标,我也不能因此找到头狼的所在。抽出普通的铁箭,这一次我火力全开。冰凉的长箭从我地弓弦上飞出去,一支接着一支。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正在弹奏乐曲的琴师,撒下一串串黑色的音符。然后这些音符又会给我带回更多的声音:悲鸣、痛吼、怒嚎……我不是残虐的人,可这些声音是现在我们需要的,对于丑恶的狼群也不用保持同情之心。
狼群明显乱了,被同族的血激起了杀性的野兽失去理智。它们不再想着时机,也不再考虑合作,原始的兽性占了上风,它们一只接一只地冲了过来。奔跑、跳跃、从鲜红地火舌上飞过。有地落进火堆被烧死,有的落到圈里,迎接它们地是嘎布手下地男人们的刀剑。
激战一旦开始。想要停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地了。哪怕是头狼。也不可能把疯狂的狼群全完控制住。眼见越来越多的狼跳过火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受伤的狼和人都杀红了眼。完全陷入混战中。
我站在木车上不为所动,只紧盯着火圈外的狼群。头狼是很狡猾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暴露自己。哪怕现在的局面越来越不受它控制,它也没有跳出来的意思。也许我还得给它来点狠的?眼看冲进来的狼越来
我不耐烦起来。果断地抽箭张弓,飞在半空中的狼的目标。连续的快箭,狠狠打击了狼群高涨的气焰,不一会儿就有好几头被射掉进火堆里成了火焰助燃剂。狼群的攻击队伍被打出一个断层。
我的赤裸裸的挑衅让头狼怒火横烧。终于,它忍不住了,仰天长嚎一声,组织所有的狼群向这边冲锋。
小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它,并为我指出它的准确位置。找到正主就好办,对付一头狼,我还是有把握的,哪怕它是在狼群中称王的头狼。当这头倒霉的家伙被我射成刺猬满心不甘地倒下之后,狼群有了明显的变化,凶恶之气消退了很多,有一些开始后退,并很快带动了别的狼群成员。没多久,所有还活着的狼都退了开去,隐入草原不见了踪影。
火圈里的火已经小了很多,有的地方冒着黑烟,有的地方还在劈啪作响。焦味和血腥味还有一些别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十分古怪,刺激着我的鼻子。收起弓箭,我来到营地中间。刚才浴血奋战过的勇士们都在这里,四散坐卧,女人和老人们纷纷围上来给他们包扎伤口,小孩子也跑前跑后帮着端水、煮食。嘎布老头坐在一块石头上,吧嗒吧嗒地抽烟,看着族人们忙乱。现场虽然看起来有些惨烈,但好像大家脸上都是喜色。这也难怪,刚刚打退了一个不小的狼群,死里逃生的人会高兴也是当然的。
“嘎布老爹,大家的情况如何?”
我在老头身边坐下,老头面对我倒是恭敬了很多:
“哦,悠然兄弟!这次真是要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怕是得伤亡惨重。现在只有马尔加家的大儿子丢了只胳膊,别的小子都是外伤,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了。”
嘎布满足地吸了两口烟,乐呵呵地说。听他这口气,我肯定这第一关算是过了。
“只要大家都活着就好。我想狼群经过这次打击,最少几天之内不会再来了,你们应该可以平安到达旺达草囤。”
“希望如此吧。只要没有踏进草囤的范围,就不能完全放心啊。”
这老头,明明是心中大定的模样,偏还要装小心,看那眼睛都笑得快眯成缝了。我翻个白眼,转头看到草儿啪嗒着小腿跑过来。
“大哥哥,大哥哥,这是给你的。”
草儿举着一块现烤的肉和一碗菜汤递到我面前。我问:
“草儿吃了吗?”
草儿摇头。
“那你先吃吧,哥哥不饿。”
草儿还是摇头:
“妈妈说大哥哥打死了头狼,是我们的大恩人,这是专门为你做的。草儿不可以吃。草儿还要谢谢哥哥。”
我止不住笑起来,这虎头虎脑的孩子真是可爱得让人不能不喜欢。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接过他手中的食物。草儿很高兴地说着还要去帮忙,跑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对嘎布老头说:
“你们部族有这样的孩子,以后一定会强大的。”
嘎布老头明显对我这话十分受用,半点也不谦虚道:
“那是当然。我们嘎布家的孩子,都会是草原上的雄鹰!”
听听,听听,这人真是表扬不得,哪有自己把自己捧这么高的,也不脸红。我狠狠咬了两口烤肉,不去看那老头得意的脸。
第十八节
二天照常上路,风平浪静,前一晚的狼群夜袭好像没样,草原看起来和平又美丽。相比起昨天的沉默今天一路上都充满欢声笑语。草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和小白玩得高兴。等过了中午,这种情绪就更明显了,所有人都知道旺达草囤在望,他们基本上算是平安到达。
到达目的地的喜悦让人有了冲劲,响午那一顿饭根本就没停下来,大家边走边啃了两口干粮,继续前进。就在半路上,我们意外地遇见一队人马。
那是一队清一色的骑兵,统一的高头大马和衣甲兵刃,最前面一个领队者戴着一顶头盔,把脸整个遮了起来,只留下两只眼睛。单只那双眼睛就让我印象深刻。充满霸气、桀骜不驯、锐利如刀,那目光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就让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我对他大感兴趣。当然,不是“那种兴趣”,而是很少有人特别是一个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我心神震动的,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头领的打扮很眼熟。当我想起在哪里见过他这身铠甲时,我就知道这是我第二阶段任务的开端。
“这位大人,你们是从旺达草囤来的吧?请问到草囤还有多远?”
那头领冷冷地看我一眼,指指身后说:
“你们再走半天就到了。”
他的声音浑厚又带着磁性,不同于一般男人的低沉。我听得一愣,这声音好耳熟。如果换一个语调,活脱脱就是耀阳的翻版。我自然清楚耀阳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地。可是那声音还是让我心慌了一下。
“请问大人你们是去执行公务的吗?”
头领这次没再理我,不耐烦地说:
“你们快走吧,天黑这里会有狼群出没。”
说完,一拉缰绳,带着人狂奔而去。我站在原地愣愣地望了好一会儿,嘎布老头过来拍拍我地肩:
“走吧,我们天黑之前要赶到草囤。那位大人肯定是草囤的名人。你到那里去打听会有消息的。”
我对他笑笑,跟着大家再次上路。
有着耀阳声音的骑兵头领没有乱说,太阳落到西天的时候我们就到达了旺达草囤。这是个很大的聚居点,成片的蒙古包几乎望不到头,在特意留出地通道两边有许多充当商店的小型帐蓬,到处人来人往。很热闹。
站在草囤的木栅栏前,我向嘎布老爹道别。嘎布沉呤了一下,说:
“悠然啊,你对我们有恩,本来我应该好好谢谢你的。可是你看我们现在自己都还没有安顿下来,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送给你算是个念想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绿色的玉片,递到我手里。如他所说,这玉片成色不是很好。连雕功都不精细。只用很粗糙的手法阴刻了一朵兰花地样子。不过这玉片应该有些年头了,也许它还曾被人反复摩挲过。握在手里光滑润泽。
嘎布老头呵呵一笑。对我挤挤眼睛:
“你不是对我讲的那个战争的故事很有兴趣吗?听说,这个玉片就是那时候的东西。好像是两个部落其中一个头人送给那女人的定情信物哦。所以你别看它不起眼。还是很有来头哩。”
老头笑着对我挥挥手,带着一群族人去找安身的地方去了。我对他所说的那个“定情信物”的说法并不太相信,要知道那样两支大部落的头人,再怎样也不可能送这么一个东西当信物吧。不过也许这东西在我的任务中会有什么作用也不一定。我随手把它收起来,左右看看,现在我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打听那个像耀阳地头领干嘛去了,一个就是找到嘎布老头所说地说书人。找了个人打听酒肆在哪里,如果运气好,我可以两件事情一起办。
走进酒肆,里面满满当当坐着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声。这草原上地男人地确要豪放得多,在东龙和海缘城的酒楼里就绝对看不到这样地场面。
我四处看了看,那个说书人很好找,就在中间的台上,正说得口沫横飞。我找个角落坐下来,一边看台上的表演,一边听旁边人谈话。
“今天我看到西多家的人出囤去了呢。”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对他朋友小声说。他那朋友正专心听着台上的说书,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那是去打狼了吧?最近附近狼群好像多起来了。”
“才不是。我可是看到西多家头人亲自带的队哦。”
我一下子想起那队骑士和他们的头领。这个西多头人在这里好像很有名,男人的朋友回过头来:
“那你看到他们去哪儿了?西多头人不是不常出门的吗?”
“所以这回肯定是大行动啊。”
胡子男得意地扬了扬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朋友着急起来:
“你倒是说啊!”
胡子男嘿嘿一笑,才又说道:
“我听我家兄弟说,他们这次好像是去塔娜湖,找那个传说中的……知道了吧?”
“哦,原来西多头人还没死心哪?”
两个人一脸你知我知的表情,我在旁边郁闷得要死。你们都知道了,我可是一头雾水呢。传说中的什么东西?倒是说清楚啊。
像是故意要和我作对一样,大胡子和他的朋友挤眉弄眼地笑了几声,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了。我听了个一知半解,琢磨半天,找出一个重点:塔娜湖。不论西多是去干什么的,总之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塔娜湖了。关键是我要怎么去呢?正想着,台上的说书人冒出一句经典: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得,讲完了。我看那个说书的山羊胡子收拾了东西走下台来,我赶紧溜到后门等着。不一会儿,那山羊胡子出来了,一手拎着小包,一手提着小酒壶,优哉游哉地晃过来。看到我挡在面前也不惊讶,绕个弯就想走人。我伸手一拦:
“这位先生,我有点事想向您打听一下,您看可以吗?”
山羊胡子斜着眼打量我一下,不情不愿地说:
“我除了讲故事什么都不知道。你找我干嘛?”
“我就是想听你讲一个故事。”
“哦,想听故事是吧?那行,不过你得给我说书的钱。”
“没有问题。只要你能把我要听的故事讲好。”
山羊胡子一听有钱精神一下子就来了,满脸堆着笑,说:
“讲故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