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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葱白指尖抚上那点血色时,他瞬息恍然了些什么,除了为她并不是想不开寻短见而松口气外,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袭卷上心头。他无比清楚,她此举意味着什么
“我来帮你。”
低柔醇和的嗓音一改先前的阴冷,诧异的挑眉,印入眸底的是妖娆多情,“你会?”怀疑的眼神。
不置可否的魅笑:“一切交给我。”
端起女婢沏好的茶水,司寇宇抬眼做不经意间瞥过座下的女人,收回明锐的眸光,笑看着莫子谦:“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用眼神安抚了下旁边不时扯他衣角的女人,对着司寇宇的方向有礼的颔首,儒雅的笑无懈可击:“大殿下有话便可直说。”
呷口茶,他精明的目光攫住莫子谦脸上细微的变化:“既然夜公子如此爽快,那本殿下可就要直问了。不知夜公子和先前的那个女人——”
莫子谦当然可以听出那拖长话音里所蕴藉的意思。
合上折扇,叹口气,语气流露出几许歉意:“在下眼拙误认了故人,情急之下失了手给殿下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心里着实不安”
所谓不必要的困扰当然是指那位无辜枉死的下人。
豪气的一摆手:“夜公子客气,一位卑贱的下人而已,能死在夜公子手里那是他的造化!”
“这样吧,我待会儿令人将他厚葬,另外会令人送给他的家人一笔可观的抚恤费,也算是对枉死者的一点补偿吧口”
司寇宇何尝不知,对他家下人的重视无疑就是对他司寇宇本人的尊敬口
拍腿爽朗的大笑:“到看不出夜公子还是位菩萨心肠的人!来人,在百花亭设宴,今日本殿下要和夜公子一醉方休!”
附和着浅笑,可深邃如渊的眸底却徘徊着挥之不去的惆怅。
白皙无暇印证了他的猜想错误,照理说他应该庆幸应该松口气才是,可莫名的,胸口间充斥着一股难言的郁气,吼不出,叫不出,咆哮不出,沉闷的压在胸腔里,烦扰着他的思绪,滋扰着他的情绪——他不明白这种烦躁源于何处,亦不明白为何每次看见身旁那熟悉却陌生的她时都会产生一种罪恶感,他不明白,仿佛又不想明白,在糊涂与清醒的边缘徘徊,感受最深的就是午夜梦回时分被噩梦惊醒的揪心——
捂着胸口排遣莫名袭来的痛意,随意的撇脸装作看周围的景色不让他人看出他的异样。权势是男人最喜爱的追逐,可此刻的他却没了兴致,勉强打
着精神听着司寇宇滔滔不绝的合作大略,思绪却渐渐偏离了轨道,此时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带着她赶快回大兴,带着她去见他
或许只有那个男人才能彻底将他心底的惆怅抹掉
“究竟好了米!”咬着木条爷含糊不清的吼着,绑紧的双手双脚又不安分的动着,想要往身前趴着的男人脸上再次招呼去。
爷都在床上都硬挺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这个男人怎么还没弄完?究竟会不会!不会就说一声,爷马上换人!
“还差一点,你忍忍。别再乱动,若是刺坏了,你到时候可别怨我。”埋怨的一勾凤眼,捏起细针将工作继续。
尖锐的痛从臂上点点传来,喉间忍不住发出痛吟低呼,这娇滴滴的若有似无,近乎低咽的声音听在某个男人耳中,无疑是对他变相的折磨。
闭上深谙的眸子俯身将那柔嫩雪臂上渗出的血红舔砥干净,本想着以此稍以慰藉,谁知上方那声舒服的低吟差点令他保持不住。
不想半途而废,深喘几口气将唇瓣从滋味甚好的雪嫩肌肤上扯离,暧昧的舔舔唇上的余温,喑哑着声音开始没话找话,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想不想知道我给你刺了什么?”
“啊?爷不是让你刺小鼠吗?”靠!难道给爷玩阴的!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僵了瞬间后迅速恢复如常,可手下却加快了速度,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当然是刺小鼠了,我的意思是你猜猜我给你刺了个什么颜色的小鼠?”
靠!当爷三岁娃子好骗呢!
鼠目一瞪,爷呸的吐出口中木条,四肢狂乱的蹬着要摆脱束搏:“司寇殇你这个小兔崽子给爷刺了什么!”
强行压住扭动的跟个蚯蚓似的女人,“别着急,还有几针就好了,等会儿就给你看,听话。”顾不上什么角度问题,也顾不上颜色搭配好看不好看了,此刻的他只求下针快,速战速决!
“你竟敢给爷阳奉阴违,你完了你!快告诉爷,你到底刺了什么!”
“花 ”
“花?这么俗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刺出来,你那是狗屁品味吗——靠,骗猴子呢!刺花能刺这么久吗!”
“村。”
“呸!你干脆说你刺房子得了!”
“”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啦!”
“”
“你该不会自恋的将自个的脸刺上去了吧?”
“”
“算了,管你刺什么,就是刺自个的脸也无所谓,大不了爷再找人刺回去。”
“谁敢?”
“啊?”
伸出性感的舌尖细细的在刺青上打磨一圈,撑起蒙上细密薄汗的躯膛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观赏的神情就如看一件价值连城的珍稀艺术品,满意之色漫上了潋滟璀璨的眸子。
“我想这个世上应该鲜少有不要命的人敢碰我司寇殇的东西。”红艳的唇一张一合,不轻不重的语调却总能让人从中听出点寒意来。
转而又笑的春华灿烂,为身下女人解开束搏,眸光深深的望进那双瞪圆的眸子里,笑道:“不是早就着急了吗?还不快瞅瞅我送给你身子的礼物。
经他这么一提醒,爷就暂且放下跟他掐的念头,低下脑袋急急翻开手臂内侧,瞪大眼睛观看他赠给爷的所谓礼物——
瞳孔收缩!
眼眶扩张!
不可置信的暴睁!
再一度的暴睁!!!
甜腻的依偎了上去,修长的手悄然探上那柔软细滑的后背,暖昧的来回打着因,“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陶醉的嗅着她发丝的清香,头歪在她的颈间亲昵的磨蹭着,微勾的唇角写尽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打上了他的印记,这个女人今后就彻底属于他了
微颤着肩头,脸色僵硬的从那栩栩如生的画面上挪开目光,机槭的点点,头:“好”逼真”
“真的?原以为这么多年未练手艺生疏了呢,却未料到宝刀未老,刺出的玩意还是那般生动逼真——呵,若是你喜欢,我再刺上一个,来个双宿双栖如何?”
语音刚落,他的臂弯上一沉,多了副软如绵的躯休。
低头望着双眸紧闭的女人,微诧之余却是好笑的摇头。
真是个没用的女人,这也能吓晕?
怪不得她初见他模样时吓得涕泪横流,原来它是她的克星——
不过,晕了也好,也省了他不少力气。
眸里辗转出几抹春色,挥手打落纱帐几许,扯落衣衫,于旖旎涟漪中俯身含住了女人娇嫩的唇”
百花亭中,两个男人饮酒对酌,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心不在焉,却鬼使神差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好!”兴奋的呷口烈酒,司寇宇环顾了四周,凑近莫子谦压低声音:“只要夜公子愿意辅助本殿下,那么一旦有朝一日本殿下继承了大统,本殿下允诺,曳华城池以北的境地可以给你经济垄断特权。”
“那在下就仰仗着大殿下来飞黄腾达了。”
“哈哈哈!本殿下也得仰仗着夜公子呢!”
“在下惶恐。”
“是夜公子太过自谦。”
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各自眼中的算计只有各自懂得。
一双臂膀从背后紧紧将赌气的女人勾缠:“还在生气?”
沉默。
鼻尖磨蹭着香汗淋漓的后背,迷醉蒙上了妖冶的容颜口浅语低喃:“怎么样你才会不生气?”
沉默。
扬眉,探长脖子朝里瞅瞅:“真的生气了?”这种沉默还真是让他吃不消,他宁愿她跳起来朝他吼对他骂,也不喜欢这样不声不响的沉默。
依旧沉默。
这么小气?眸里犯上了难色,他亦如这个世上许多男人一样,玩女人在行,这哄女人嘛——这还真有些棘手
“司寇殇。”
正当他为难着怎样哄这个貌似真动了火气的女人时,身前女人的突然出声让他长长松了口气。
肯讲话了就意味着一切有的商量。
手臂揽紧,两人的身子贴的密不透风:“怎么啦?”
“你相信我吗?”
微吊的凤眸一怔后眯起,以唇厮磨着她的后颈,声音低沉:“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一半。”
扯过被子覆住一半的身子,对于他的答案早已了然于心,“恐怕这一半还是看在我将身子交给你的份上。”
妖娆的勾唇:“的确。”察觉到了身前女人似乎害冷,他伸手将被子提过,密实的盖住两人的身体后,又为她掖了掖被角,“你是寒性体质?”
“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这会让爷想起你那可恶的小姨,指不定什么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的爷就会把你当炮灰。
“不想谈就算了。”搔拨着绸缎般顺滑的发,挑起一捋发丝在鼻间深嗅:“对于我刚刚给予你的答案,你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极限。”
魅笑着摇摇头:“不是极限,你完全有机会取得我的仝部信任,问题就在于你想还是不想。”
“我说的极限不是说你,是说我,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脸色登时变得难看。笑容敛起,心底隐隐升腾起了怒意:“哦?这么说来你不稀罕我的信任?”
“不是不稀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力不足?”手从腋下穿过,贴着娇嫩的肌肤缓缓下移,来到软腹处反复的摩挲着:“这里足就行。”
背对着他的笑掺杂了抹不为人知的寥落。
“司寇殇,将司寇默拉下龙椅是你梦寐以求的吧?”
“为何有此一问?”
搭上他放在腹上的手:“我想帮你。”
眸里婉转着笑意,覆上娇嫩的后颈,轻轻啮咬:“小骗子,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帮你自个吧。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司寇宇这个畜生,我迟早有一日会让他付出代价!至于你,以后在家相夫教子就行,男人的事,你就少掺和。”
压抑着想赶人的冲动,暗调好气息,谈判继续:“说的这么肯定,这么看来对于拿下南陵手刃仇敌你是胸有成竹了?敢问殿下一句,待大仇得报,会不会已经是十年八年之后的光景?”
低笑着在女人耳边吞吐着热气:“你这是在打趣本殿下吗?”
带些诧异:“这么说只需个三年五年的就可以?”
低幽叹口气:“还在打趣,就这么喜欢糗你的男人?你放心,二十年之内,我绝对会将司寇宇的人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二十年?!”激动的蹭的下从床上坐起,瞪着他苦大仇深:“你让爷等二十年!你可知,二十年之后爷早已经毗 ”脸色一变,猛地止了声。
“二十年后你已经怎么了?”见面前女人讳莫如深的止了声,司寇殇心头隐隐不安,坐起身,紧紧盯着她。
“二十年我是等不及的,司寇殇,让我帮你,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我要让司寇宇尝到他当日种下的恶果!”在他手里尝尽了一生的耻辱,人生短暂,爷决不能带着污点,带着未尽的仇恨开始另一世的生活。
魅情?!他突然想起,以前她跟他提起过,他的小喉对她下了魅情!
怪不得她说她等不及了,原来她是怕熬不过魅情的毒性。
疼惜的揽人入怀,语气低柔却坚定:“你会等得及的,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百子千孙的——”一定会的,一定会没事的,魅情,应该会有解药
这一刹那,爷的眼前恍惚间出现了这样一幕场景——
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床前,打着点滴塞着氧气罩的病危患者周围围着一因亲属。握着患者的手,亲属们语气真挚:“相信我们,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这只是小病小灾,一定会好起来,会长命百岁,百子千孙的——”
晃晃神回到现实,耳边的余音犹在,多好听的谎言,只可惜爷已经过了相信谎言的年纪。
“司寇殇,我也知道你这样的心性极高的男人不愿接受女人的帮助,但古语有句话言,成大事者不拍小节,倘若能缩短你成就大业的时间,助你达成心中宏大目标,你何不坦然接受,与己方便的同时亦与人方便?我知道,你对我还不能完全放心,但凡是会思考的人都会知道,我没必要跟你还耍些什么歪心思。我图你什么?江山?我不是男人,我要来何用?家,鸠占鸠巢着,我如今又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即便澄清了又如何,徒增伤尔,况且那女人心机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