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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用眼角挑了挑已经目露怀疑之色看着我们两个的子熏,阴险的笑笑,声音更加腻歪了:“小冤家--”
完了,这要是传到老申头耳朵里,那我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手忙脚乱的伸出一手将她的嘴捂住,别笑我只伸一只手,因为爷的那只手还得用来拿扇子遮脸呢!
“玉娘,算爷我怕了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爷吧!”
掰开我的手,玉娘轻啐一声:“张口一个爷,闭口一个爷,还真当自个是爷了?”
“嘘--”我紧张的左右四顾,对着她连连拱手:“算我求您了,姑奶奶,别再折腾爷了行不?你要爷做什么,爷都照做,这下行不?”
“这还差不多。”努努嘴,玉娘在我殷切的目光下终于站直了身子,却挽上了我的胳膊,带着我往内厅走去,边走边低声不停的数落我:“不是玉娘我埋汰你,你自个说说,自从开了这个阁子,三年来,你都做过些什么?什么都得我,看货,买货,调教小倌,应酬客人,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给他们明确分工,请轻扫的下人,请做饭的厨子,请看场子的人,还要时不时的请些达官贵人来捧场子!你说说,我一个人容易吗我!你倒好,一个人享清福享的有滋有味的,撂下这么大的阁子,一句‘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就这么给打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扛得下这么多”
听玉娘诉苦是这个世上最煎熬的一件事情。
两目翻白,不用说,爷我开始进入了无语状态。
说起这个玉娘,我遇见她,纯属意外,救了她,更是意料之外。
仍记得那是三年前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早晨,当时在邯城游玩的我恰好碰见了她生命中最狼狈的时刻--
“沈郎,你看看我们的孩子,他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漂亮!你看他,他在笑,他在对你笑啊!你看看啊,快过来啊!你是他爹爹,他在叫你,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还不过来!!”邯城人流最多的通往顺天门的大街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婴孩,嘶声裂肺的冲着几步之遥处的蓝衣男子喊着,声音凄怆,夹杂了无尽的绝望与悲凉。
在她激动的以手击地的时候,那婴孩被她激烈的动作带动着从襁褓中微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仅凭这一瞥,我知道这个孩子恐怕死了不下两日。
那蓝衣男子面露出不忍之色,刚欲迈开步子走近,可蓦地胳膊上不依不饶的扯力令他不得不住了脚步。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子的旁边有个面相刻薄的娇媚女人。
“我说大姐,当着宗亲的面,滴血认亲也验证完了,你出墙的丑事也已经确凿了,夫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将你浸猪笼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在这闹腾,究竟还想怎样呢?莫不是还妄想着重回沈家做少夫人?别妄想了,沈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怎么会接受个不忠不洁的淫娃荡妇?若我是大姐你啊,早就往梁上套个绳子上吊算了,省的活在世上丢人现眼!”
“你胡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沈郎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是沈郎的孩子,是沈郎的!!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肯定都是你搞的鬼!肯定是你,肯定是你!!你看不过我得宠,你陷害我,一定是你陷害我!!”
“我、我干嘛要陷害你!你自己淫荡还要怪别人,真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不要脸的女人!乡亲们你们说说,这样不要脸的淫娃荡妇是不是该浸猪笼!”
“就是,早该将她浸猪笼!”
“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不要脸!竟然跟野男人媾和,还生了野种!”
“淫荡!”
“下贱!”
“浸猪笼!”
“对,浸猪笼!”
捂着双耳,她摇着头一遍又一遍哭喊着重复着她没有,可一声又一声的谩骂声早已将她虚弱的辩解伸冤声湮没殆尽
在那一刻,抱着怀里早已永久沉睡的婴孩,她绝望而又无助的看着四周对她怒目而视,憎恶而视的人群,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谩骂声,任由围观者向她身上扔着杂物,失去色泽的目光呆呆的,怔怔的,麻木的,空洞的,又无限凄哀悲凉的
那一刻,被唾骂声团团围住的她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孤单,瘦弱单薄的身躯摇曳在乍暖还寒的冷日中,悲哀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弃
我不是个烂好心的人,但在那一刻,我的心却被猛烈的敲击着,心底的一个声音强烈的呼喊着要我帮她。
身随心动,拨开了层层人群,我静静立在她身前,对她伸出了手。
“你若真没做过,且信得过我,就握住我的手。”
我不知当时的她是何种感受,不过,看她的眼神我猜想当时的她应该就如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差不多吧,几乎不带犹豫的,迅速而坚定的握住了我伸向她的手。
不顾四周传来的奸夫淫妇的辱骂声,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否信得过我?”
慢慢的抬起头,她红肿的满是血丝的眸子饱含着难言的信任,虽无声却胜似有声。
“好!既然信我,为了洗刷你的冤屈,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不得阻止,可否做得到?”
似乎是预料到我要做什么,她眸子里渐渐噙满了泪水,颤抖着手抚摸着襁褓中的孩子,仿佛要将此生的爱意和歉意用母爱的手全数倾注于他。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带着不明不楚的身份上路,作为一个失败的娘亲,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让他去的安心,干干净净,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再次将目光看向我,她扯出了抹风光月霁的笑,天地震惊,仅仅为这笑是那么的凄美,那么的苍凉,那么的震撼人心!
“我做得到。”
仅仅四个字,我却有种错觉,仿佛这四个字是她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方才艰涩的吐出。
从她怀里接过婴孩,面不改色的打开包裹他的襁褓,袖袍翻飞,一把锋利的匕首顷刻间握于手中。
大庭广众下,我在众人惊骇的抽气声中取下了婴孩的小腿骨,在那个蓝衣男人仇恨以及畏惧的目光中抱着孩子持着小腿骨走近他。
“你、你这个奸夫想要干什么!”
“滴血认亲!”
“这个孩子明明就是你这个奸夫的,还认什么亲!”男子旁边的刻薄女尖酸的驳斥道,可待被我凛厉的神目一扫,噤声躲在了男子身后。
知道他们是不会乖乖合作的,一个手势,暗影从天而降将他们强行按住。
冷冷瞥了眼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我阴冷的勾起了唇畔:“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着!”
一个劈刀过去,男子的手血流如注,滴在婴孩的骨上。
“啊,快看,血渗进骨头里了!”四周一片惊呼。
看来她果真没撒谎。
满意的在男子扭曲的神情中用他的衣袍擦了擦匕首,我将匕首霍得挥上了那个刻薄女人的脸蛋。
“呀!血竟然没渗入!”
猛地一个转身,我就近捉了个人,挥刀,放血。
“又没渗入!”
旁边的人有见苗头不对想要撒腿跑的,可戏没完,爷岂肯放他们走!
暗影们持刀而立,在场的将近一百来号人,一个不漏,全数放血滴骨。
最后,我用匕首划破她的小指头,嘀嗒在婴孩骨上,几乎是瞬间,血渗骨中。
到了这份上,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四周围观的百姓但凡有良心的都惭愧的低下头,那个蓝衣男子更是满脸悔恨,悲痛而沉重的看着她低声呼唤:“玉娘”
“现在你该知道了,他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摸孩子惨白的脸颊,在即将要触上的那刻,却被我抱着孩子一闪,递给了玉娘。
转过身,玉娘昂起头,骄傲而决绝的留给了那个男子华丽的背影:“既然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那我们今后就再无瓜葛了!你我之间,从今而后,一刀两断!”
“玉娘!”
“公子,从今以后,玉娘就是公子的人!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就这样,玉娘闯入了我的生活。
本以为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或路人乙罢了,不会对我的生活起多大的影响,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闯入给我的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其实我该叫你小姐”
“你!”骇然的看着她,手探向匕首,在那刻我动了杀意。
握上我掏匕首的手,她温和的笑笑:“你放心,即使我出卖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出卖你。我之所以能认出你,那是因为我那去世的父亲就是曾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百变妙手!父亲有双巧手,通晓易容术,他易得容恐怕就算是武功修为再强的人也难以认的。作为父亲的女儿,虽未得到他的真传,但从小也对此有所研究,对易容却也了得几分。别说你是男是女,就算你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我这双眼睛,轻轻一扫,一目了然。”
当时的我很震惊,但更多的是惊喜。
有了她,那么我以后装男人岂不是更炉火纯青!
事实证明了她的能力。
看爷年芳十八,照样将男人装的像模像样没人怀疑,功劳可都是玉娘的!
以假乱真的喉结,改变声音的奇药,这些可都是玉娘提供的法宝!
有了这些法宝,再加上她的些许提点,嚯,爷这男人做的那可是相当的‘栩栩如生’啊!
【鼠害篇】 第十六章 毁爷名声
“一天到晚给你做牛做马的,我玉娘容易吗我!”边如泣如诉的娇声控诉着,玉娘边用她那如削葱根的嫩手往爷的额头毫不怜惜的一点!霎时,一股强大的顶力压来,估摸着爷那光洁白嫩的额头出现不协调的红印子一方。
靠!在大兴王朝敢这么对爷的,除了那老当益壮的老申头外,也就剩下你玉娘了!
算了,唯小人和玉娘难养也!
爷肚里能撑航空母舰,不跟你这个唧唧歪歪心眼芝麻大小的女人一般见识!
“还有啊,这可是你的阁子啊!一年到头没见你个人影几次不说,还每次来都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嫌这阁子丢你申大少的脸了?”蛮横的将我那把‘遮羞扇’一把夺去,爷那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人之姿刹那间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不要害我啊你!”几乎是同一刹那我的袖子电闪般极速扬起,重新将面遮挡住:“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要开这惊世骇俗的男人馆,爷我至于要偷偷摸摸的跟个贼似的吗!”
“哟,爷您这话说的,莫非都是玉娘的不是了?爷当初只将银子给了玉娘,只说是开个能招揽人流的馆子,至于开什么样的馆子,玉娘当初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爷说让玉娘我自便!嚯,现在倒是一股脑的都将过错都推到玉娘的头上了!爷,这样的指责玉娘可是不服啊!”涂着丹蔻的纤手拂上了鬓发上的红艳艳的大红花,玉娘向上吊着凤眼,撇撇嘴,一副‘我可没错’的神情。
“爷怎么知道你玉娘行事作风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让爷都叹为观止!开男人馆?亏你也能想得到!爷就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竟会开了这么个馆子!你说,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这馆子是爷的,他们那群鸟人会怎么看爷?爷的面子要往哪搁?你还打不打算让爷以后在道上混?”
“不就是个男人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玉娘满是不以为然:“早在玉娘我开这个馆子前,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好上这一口的就大有人在,私自豢养男宠的更是比比皆是!不是玉娘夸大其词,当时爷要是在朱雀大街上随意那么伸手一捞,保管能捞上那么一大把养小倌倌的大老爷,小少爷!玉娘只是将这暗地里的勾当明朗化而已,虽有那么点出人意表,但不能算是惊世骇俗啊!”
还随意那么一捞?还一大把?你以为你捞鱼虾蟹蚌啊!
“得得得,爷说不过你,爷甘拜下风,爷认输!统统都是爷的不是,玉娘你做得对,做的好,做的妙,这男人馆更是开得天经地义,妙不可言!总之一句话,凡是玉娘你做的事都是对的,都有理,这下总可以了吧?行了行了,你也别再唠唠叨叨了,快给爷找个像样的男人过来!完不成老硕鼠交代的艰巨任务,那明早爷的屁股估摸着就能和你头上的红花相媲美了!”
用帕子捂着嘴娇笑起来,玉娘乐的花枝乱颤:“你还真是个口没遮拦的主,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讲!幸好你现在对着的是玉娘我,要是让外人听见了,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这话倒是让爷狐疑的睁大了鼠眼瞅着她鬓上那朵快要被她晃下的红花。
哦,你玉娘不会笑话爷,那为何你头上红艳艳的花朵就快被你给笑掉了呢?
“对了,爷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