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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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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眸光也就仅仅停顿片刻。
  “七叔,近几日舟车劳顿睡眠欠缺,再经历今儿个这多事之夜,我难免有些体力不支瞧这天色也朦朦亮了,不如休整一日,等养足了精神明日再赶路,你说呢?”
  听到问话申墨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用他那双波澜不惊却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人一切内心想法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双漆黑湛亮的瞳仁。
  许久,方移了目光,出口淡淡:“瑞行打造的马车举世闻名,以高超的缓冲之效享誉四方,过会我会令人在马车上铺上厚软的被褥,四面车壁加之车顶也会以厚实的貂裘铺盖借以遮寒和隔音,休憩其中相信不次于那舒适的高床软枕。”
  闻言,爷转开了脸,抿着唇不语。
  司寇殇冷笑了起来:“还以为密室里你对儿子的承诺是出自真心,谁料你的真心到底也抵不过你七叔的一句话!可怜元宝他忆母成痴以致被恶人所骗,差点被害的尸骨无存,至今还昏迷不醒,满心以为元宝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你这个当娘的,岂料你也罢,注定是个没娘疼的可怜娃,又能期待什么?期望越大,嗬,恐怕失望就越大吧!”
  司寇殇瞪着细长的眼义正言辞,抱着儿子浑身散发着义愤填膺的气息,词锋犀利尖锐,当然其中不乏激将成分。
  莫子谦不齿的使劲抖抖折扇,有本事别处处拿孩子来说事,以孩子当挡箭牌那不算真英雄,若真是好汉,那就正面挑明了话来讲。
  司寇殇挑眼:“大冬天的你抖什么扇子?虚火旺威的话不妨去墨竹楼转转,驱热降火,保证药到病除。”着重了音在墨竹两字,细长的眼线似有若无的朝申墨竹那方瞄了瞄,含沙射影。
  对于唱做俱佳兼之毒舌一枚不饶人的司寇殇,莫子谦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提奋起来与之一较高低了。依然不为所动的抖扇子,眼角瞟着申墨竹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暗火积蓄,他的心里甭提多么的悠哉畅快。
  “七叔,停留一日毋庸置疑,我亏欠元宝太多,能弥补的我想尽量弥补给他。”不去看七叔何种脸色坚持将话说完,走至司寇殇跟前,不由分说接过尚在昏迷的元宝。
  抱着沉甸甸的元宝爷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也顾不上看他们几人迥然不同的神色,爷此刻心里头所惦念的却是另一件事
    至于危险爆炸物善后工作他们是怎么处理的爷无意过问,而至于对申若雨的处置工作又是如何爷也失了打听的兴趣,经此一闹,恐怕她再出现在爷面前的几率是微乎其微,让它消逝是她的归宿之一,但爷更相信的是有人会舍不得,因为她身上携带的价值足矣令争霸天下的野心家趋之若鹜。
  一直到辰时,元宝才从昏迷中迷迷糊糊的醒来,见到了爷,又哭又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爷的头发不松手,几寸长的两只小脚丫蹬踹的爷的肚皮好大一片青紫,直把爷痛的直把元宝他爹的祖宗八代问候个遍。
  “娘坏!娘坏坏!娘不要元宝了,娘生弟弟不要元宝了!我不要,我不要,呜哇”撒泼打滚,元宝四蹄朝天的乱蹬乱刨,嘴里边哭嚎边咕嚷,鼻涕两条长挂,眼角睁一只闭一只,脑袋伴随着哭嚎节奏摇晃着犹如风火轮。
  扯着他爪子下的头发爷欲哭无泪:“乖乖,听话啊,你松开爪儿,娘疼你啊——”
  “坏人!娘是坏人!不要小弟弟,元宝不要小弟弟——!”
  “咝——好好,娘答应你不给你生小弟弟,娘答应你,娘保证,求求你小祖宗快松爪吧,娘快被你薅成灭绝师太了!”
  暂停了乱抓抓扯的前蹄和乱刨乱踢的后踢,睁开闭着的那只眼,两只眼睛散发的光芒充满了不信任:“真的?”头发被抓的风中凌乱的爷几乎跪在他小祖宗的床边,虔诚的只差双手交叉耶稣了:“真的。”
  两字一出,元宝挂满鼻涕的脸瞬间扭曲,这回索性两只眼一块闭上,爪子豁上去的薅上爷头顶密集区的一大撮,缠了满爪就开始顺逆时针无规则性的半空疾绕,与此同时灭顶的嚎声铺天盖地。
  “娘坏啊,娘坏,骗小孩子啊娘缺德啊”
  忍着一腔怒火:“娘怎么骗你了?刚刚娘不是答应了你的要求吗?”
  元宝悲愤:“爹说过,娘说十句话,九句话都是哄人玩的,所以听娘说话,要反过来听!娘说真的就是假的,假的就是真的!娘骗小孩子,缺德啊,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暴跳如雷:“你这个兔崽子,爷生的就是你!”
  “你生女儿没屁眼!”自知失言的元宝连忙改口,可换来的却是某人的勃然大怒!
  “你这个死小孩,你等着,你等着爷拿鞋底拍死你!”
  “你拍,你拍啊!拍不死小爷,你就跟着小爷姓!”
  这混账小东西,这混账小东西!爷一定要拍扁他!一定要拍扁他!
  跟谁学的这懒皮死样?几月不见这掐架骂人样样拿手这是?
  脸部肌肉连连抽搐,尤其是瞧着他那盘着小萝卜腿掐着小水蛇腰一副唯我独尊颐指气使的欠揍样,简直要逼得爷吐血三升不止,怒焰窜起六尺不高!还小爷?他大爷的!
  谁较的儿子这是?哪个龌龊死蛋将儿子调教成这幅德行的?爷扇光他全家!
  任他抓绕,索性豁上去头发不要了,一手按住他的小身子板,一手力求展成蒲扇型,冲着他的两瓣屁股风驰电掣而且!
  不是家庭暴力,是玉不琢,不成器啊!
  “住手!”突然横插一杠的反对声音极为不和谐的响起,与此同时,微凉的手掌紧紧锁住爷高扬的手,腰间一紧,后背紧贴上了一具健实的男性躯膛。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爷一跳,即刻反应过来反射性的朝外间瞥了瞥眼。
  含着淡淡麝香的气息自耳根处酥酥麻麻的吞吐:“你在找你七叔,嗯?他那鸡眼大的度量可看不得你们母慈子孝图,早早的就和那个姓莫的切磋武学心得去了,现在这间屋子里就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儿子。”
  不提儿子还好,一提儿子就上火!
  “他大爷的简直岂有此理!爷将儿子交到你手里,这才过了多长日子,你大爷的竟把爷的乖宝宝调教成这幅死德性,你这该死的老混账,竟调教出个欠扁的小混账来,气死爷了,爷——嗞,小元宝你快松手,给你最后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松手!”
  “我、不、松!”
  怒极反笑:“好,不松,不松是吧?你信不信你老娘能用鞋底将你拍在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当壁画更好!小爷这辈子还没这么风光过!”耷拉着两筒鼻涕,还自以为帅气的以拇指一揩鼻头,让人崩溃的鼻涕由此横亘了他半张脏脸。
  活了大半辈子,爷首次有种遇到克星的感觉,这克星还不是别人,正是从自个肚里钻出来的儿子!
  这厮真有可能是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来讨债来着。
  “呵,知道这叫什么吗?”
  冷不丁而后跟传来愉悦绵密的笑声,提醒着爷别忘了后面还有尊瘟神。
  闻言爷阴险的眯眯眼,若他敢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爷定会拿鞋底拍他的嘴!
  下巴搁在爷的后肩上,他对着爷的侧颈吹着气,拖长了语调轻轻地笑:“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口中的小混账可不是跟你一个德行?抑或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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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篇】 第五十一章 绝笔
    小儿科的挑衅,当真以为爷会跳脚三尺顺着他的杆爬?
    狠劲的扭过腰肢,松爪,听见没,松爪!
    “逃?嗬,你想逃离我,是吧?是吧?”手劲一拧反手扣按住身前人推向了床柱,男性躯体随之贴近,湿润的唇瓣沿着瓷白的颈项来回暖昧摩擦,倏尔猛然张合,尖锐锋利的牙齿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叼住了颈部动脉,隐藏在浓密眼睫下的细眸闪烁诡谲的暗光:“我的好天天,我不乖的女人,既然当初义无反顾的离开,你就应该躲到天边儿去,躲到本汗的手伸不到的地界儿去。难道你就不知道,让我再遇见你,我会忍不住撕了你的”
    司寇殇的口下不留情,尖锐的利牙刺没入嫩肉里,丝毫不亚于被狼的犬牙嵌入的疼痛。抽搐着嘴角直抽冷气,脸强迫性的压向柱面,扭曲着眼睛瞪着前方正炯炯有神望向这方的元宝,看见了吧,看见了吧,看见了你那万恶的爹是怎样欺压你孱弱的娘了吧?
    元宝咧着他残缺的牙笑了,用心不良的拿他的小爪子放下暗红色的床帐,而后冲爷做了个鬼脸,挂着他那满是眼泪鼻涕的脸蹦跶下床,探舞着短胳膊短腿儿欢天喜地的叫喊着他左叔叔骑大驴去了。
    司寇殇不可谓不阴险的笑了,鼻息却愈发的粗重和滚烫,扣在腰间的手也越来越躁动,力度加大不安分的开始揉搓,掐捏,眸光潋滟迷离,微敞的躯膛也散发着撩人的春意,炙热的将胸前人挤压,贴着身子难耐的轻幅度来回摩擦。
    “司寇殇,别太过分了,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跟你翻脸了嚯!”
    “何谓过分?又究竟是谁在过分?嗯?”钳制住企图袭击他的小手,修长的手不顾身前人的阻拦,以不可阻挡之势沿着下方衣摆钻入,攻城略地:“你夜夜红鸾帐里度春宵,可怜我终夜寒衾孤枕难入眠,此刻我只是想抱抱你重温一下有人暖床的滋味而已,我的要求都如此卑微了,你却还说我过分,你让人评评理,究竟是谁过分?”
    “恬不知耻。”
    闻言他微撩了眼皮,舔舔鲜红的唇瓣,柔媚的笑出声:“记不记得当初你离开时我说过什么?只要踏出帐篷,你就是我司寇殇的仇人,再次见面就是我讨债你偿债的时候。说吧,是喜欢我把你抱到床上,还是乐意就此站着偿债?”
    他居心叵测的以指尖在爷的尾椎处画圈,脊椎一麻,下意识的两腿绷直夹紧。
    “可爱的反应,喷啧,你放心,本汗保证会好好疼惜你的。”
    “唉——”
    慢悠悠的宽衣解带,正准备迎接一番厮杀的司寇殇冷不丁听到一声百感交集的长叹,颇感意外:“你,叹气?”凑近了,看天外来物似的在那张苦大仇深的俏脸上逡巡,不挣不扎,不咬人不挑衅,反而叹气?怪了,奇怪了。
    “看,看什么?爷叹口气还犯了法不成?”
    他讪讪一笑:“意外而己那,你继续。”
    手食髓知味的流连在滑腻似酥的胴上,唇瓣深刻的印在圆润的香肩,粗喘着鼻息一路而下,叼住半搭在肩上的软缎缓缓向下扯
    “唉——”
    动作一顿。咬牙,手掌加大了力度揉捏,软缎被他一用力扯落了大半,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妖娆的风姿绰约撩人心扉,瞬间干燥的唇忍不住印上前去
    “唉——”
    摇摇脑袋,他极力忽略那恼人的、极破坏气氛的叹声,恼恨的冲着那缕春光而去
    重重的嘭声,伴随的是扬起细微的粉尘缭缭绕绕。
    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被拉扯的凌乱的衣裳,遥遥对着梳妆镜束好发,小心揩去脖上牙印处的血渍,使劲拉高了衣领。
    心安理得的踩过人肉坐垫扬长而去。
    做人呐,还是莫要太过嚣张的好,给三分颜色就得瑟的开染坊,小心下场凄凉没人怜呐——
    得信的时候,申墨竹正和莫子谦在城郊一处偏僻地拼的你死我活,至于为什么要选个人烟罕见的荒芜地进行火拼,是出于不殃及池鱼的慈悲心理还是出于不宜为人知的鬼胎,就不得而知了。而消息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莫子谦以拇指抵着眼角的淤青,讥嘲的对着申墨竹冷笑不止:“你拿我当眼中钉肉中刺,防的我滴水不漏不说还时刻算计着要除我而后快,真搞不懂,难道我莫子谦就对你真有那么大威胁?我究竟何德何能,究竟哪点使得你堂堂申家掌舵人如此介怀?鹬蚌相争,殊不知,到头来便宜的是那个坐享其成的渔翁!可讽,可笑!”
    白色的丝锦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利剑,力道均匀,细微认真,剑身每一处每一道纹路都擦拭的不染尘埃,光可鉴人。
    收了丝锦,剑入了鞘。
    “她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打野食。”对于莫子谦的讽刺挖苦,申墨竹回应的相当淡淡然,可就是这份笃定和淡然,激的莫子谦心中无名火一窜三尺高。
    “没那个胆子?难道她以前打野食打的次数还少?申墨竹,若是你想在我面前逞能,宣称你调教有方什么的,劝你还是省省”
    “那是以前。”申墨竹不紧不慢回应:“以前她如何我无权过问,可现在不同,她是我的女人,就必须身心都完全忠于我。你以为我申墨竹,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丝毫?”
    莫子谦有片刻的忡愣:“你什么意思?”
    没有再做回应,接过下属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呼喝一声,鞭挞着骏马朝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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