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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水,任受了重磅炸弹降落的他们窃窃私语不断。
直到他们似乎没得好私语的了,听底下议论渐渐接近尾声,方放下茶杯,继续陈诉:“申家族长的位子,从这一刻起,由爷来接任。在座的各位长老,可曾有异议?”
沉默了一瞬后,座下更大的议论声响起,伴随的甚至还有试探性的起哄声。
爷完全可以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态。老申头这支做大了数十年,其他几家自然是不忿了,以往有老申头压着他们不敢放肆,如今老申头一倒,被压抑已久的野心就蠢蠢欲动了起来,恐怕,早在来前,他们就已经暗暗达成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协议。
“谁有异议,站出来。”
议论声依旧,可却无人应声而出,毫无疑问,他们是抱着‘一根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的理念,企图挑衅爷的权威。
一弦嗜血的笑蔓延上唇角。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
向来嗅觉灵敏的申宏文于这清淡如风的声音里听出了风云变幻,几乎不带犹豫的毅然脱离了那些长老的阵营:“我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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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害篇】第六十六章 爷不好惹
申宏文的中途倒戈令其他长老又惊又怒,尤以三叔的反应最为强烈。
“宏文,当初咱们可都是说好了的,你如今这般,是什么意思!”
“三长老恐怕误会了,当初宏文只是说申家族长的位子向来是能者居之,并无其他的意思。若是害三长老另作他想,那宏文先在这里陪个不是”
“宏文!”三叔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你怕他作甚!我就不信你能甘心屈身于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之下,任他驾凌于你头上指手画脚,吆去喝来!”
三叔这话一出口,无疑意味着双方最后一层薄纸的捅开。
话头既然挑开,他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宏文侄儿,你可要想清楚,老头子不成气候了,老七不问世事,那边可真是确确实实的孤立无援了!而三叔这,可是有几大长老在支持着,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好了!”
“呵呵,可不是?一句古话讲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一个不小心站错了地啧啧,那就可惜喽——”茶好是好,可惜口味淡了些,恐怕待会遮挡不住某些令爷厌恶的气味。
那饶富某种深意的拖长语调听的几大长老头皮发麻,坚持的立场开始微微动摇。
敏锐的感到周围长老受到了那番暗示性恐吓言语的影响,三叔神态一狠,起身一脚将座下椅子踢开。
“别忘了,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炸!事到如今,你们难不成还想着独善其身?可笑!你们以为这个狠毒的小子一旦掌权,会轻易放过对他存有过异心的人吗?荒谬!再言之,你们又在怕什么!咱们的人可都在外面候着,他有胆子对咱动手不成!”
这番鼓动人心的话真可谓是掷地有声,不信,听那些个长老们逼位的叫嚣声便可探知——
“小侄子,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资历尚浅,族长一职理当让贤才是!”
“可不是!在咱们这些长老中,除了不在场的七弟外,就属三长老最有资格胜任族长一职。”
“小侄子,只要你让贤,过往一切三叔保证可以既往不咎!”
“就是,小侄子,你还是听你三叔的话,将大权交出来吧!”
“交出来吧,我们这也是为你着想。”
为爷着想?呵,多么冠冕堂皇的谎言!
似有似无的轻叹一声,搁下茶杯,对着黑暗中的那抹不知作何感想的轮廓轻道:“宏文堂哥,既然你插不上话,就来给堂弟我倒杯茶水吧。”
未等申宏文有所行动,三叔威吓的声音顿时响起:“宏文,你可要考虑清楚。”
身形略作迟疑,鞋底摩擦声最终还是响起,擦擦的磨地声,带着几许迷茫的忐忑,亦隐着几抹果决的坚定。
这是一场赌局,以命为筹码开设的赌局。
赌赢了,命在。
赌输了,命无。
其实不光他在赌,下面的那些长老们何尝不是拿命在赌?
不过冥冥之中仿佛有种预感,他感觉,上位那看似孤单力薄的堂弟,必定是这场赌局最大的赢家
“宏文,你将来可不要后悔!”身后,三叔恶狠狠的声音带着杀意,穿透黑暗径直射向前方的那抹毅然前进的身影。
咬紧牙关,申宏文尽量压着自己的脚步毅然向前迈进,事已至此,回头路已经不会有的好走。
眉眼舒展的看着脱离阵营的申宏文,唇角上扬,于黑暗中绽放出一弦绚烂的笑容:“恭喜你闯过鬼门关。”
尾音刚落,沉重的金属撞地声轰然响起!
腿肚打着冷颤,离裤腿半寸处的冰冷金属足矣告诉他刚刚一瞬发生了什么。
背后被冷汗浸的濡湿一大片,呼吸不敢大喘,步子一紧,抬着尚且颤栗的双腿逃命似地走向上位的那人。
短暂的震惊后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在巨大的铁笼里如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了数圈后,逃无可逃的他们抓着冰冷的铁栅栏,又惊又恐的冲着黑暗叫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快放我们出去!!”
“畜生?呵,三叔别急,畜生马上就到。”接过申宏文递来的茶水,转而笑语嘱咐:“宏文堂哥别只顾着给堂弟递茶,自个也倒一杯,省的待会承受不住惊心动魄的场面。”
手微抖的斟了杯茶,他心跳如擂鼓,两股打颤,几乎用尽全力才遏制住夺门而逃的冲动。
一切还未开始,但他似乎已经开始闻到血腥的气味
古老的木门在他们的叫骂中幽冷的开启,凉风灌入,逆着光线,一排模糊的从阳光中缓缓走近暗黑,在踏入黑色祠堂的那刹,幽幽的大门再次关合。
被关在巨大铁笼里的四位长老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他们不会看错,在光线射进的那刹,那一排人影手里所牵的究竟是何种生物
“哦,好像屋里暗了些,严重影响了视线。”苦恼的皱皱眉,貌似万般不愿:“那就只好点灯了”
话未尽,围绕祠堂一周的白烛燃起,吐着仓皇火焰白烛将黑暗彻底点燃,跳动的烛光于寂寥中透出些阴森的诡异。
“这”看清那四只獠牙森森的野狼,旁观的申宏文已是面如土色,更无论笼子那四位当事人。
咔嚓打开铁锁,任四只恶狼依次而入,关上铁门,再次上锁。
四只凶神恶煞的狼在见着了猎物,狼性尽显,张牙舞爪的欲冲上前将其撕裂吞吃入腹。
四位长老瞳目暴睁,死死靠着铁笼边缘,惊悚的叫声几近凄厉:“救,救命!!”
无暇观望他们惊惧的模样,端着茶水,不紧不慢的喝着:“急什么,游戏还没开始,你们的命还好的很,救什么?”
暴汗直流的他们这才发现原来笼子里另有乾坤,在恶狼和他们之间,竟然还隔了一道铁栅栏。
瘫软的顺着栅栏滑下身躯,捂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面白如纸,仍心有余悸的望着不远处冲着他们挥着利爪的凶猛恶狼。
“没想到你竟敢竟敢”
“三叔,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你没想到只能算你笨,你蠢!爷不敢?哈,这是个笑话,但是却不可笑。”
眼神经轻略过站在旁边的四位年轻人,淡淡笑着:“你们有什么话要对各自的父亲或祖父说的吗?有的话快讲,恐怕待会他们就没机会听了。”
听罢,四位长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暴睁了两目不可置信的瞪向了傲然而立的年轻人,循着那尚且陌生的面孔,似乎在揣度着究竟哪位是他们的各自的子嗣。
静静的望着笼子里那张望不断的老人,一抹自嘲的苦笑蔓延上申其志消瘦的脸上:“我的好父亲,你当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吗?”
意识到面前的年轻人是对着他讲话,三叔的锐利的眸里划过精芒:“你是”
“你还记得那个被你强掳进你后院,腻了后冷落偏房的殷家小姐吗?那是我娘呵,想必你不记得了,因为殷家毕竟是个小户人家。父亲大人,我是你的十五子,申其志”
啪!手伸出栅栏狠狠给了他一个掌掴,三叔怒不可遏:“逆子!竟敢串通外人来陷害你父亲,简直丧尽天良!若是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快快将你爹放出!!”
“爹?”咀嚼着这个字,神色陡然变得阴霾:“有十六年来不管不问任儿子在偏院自生自灭的爹吗?受尽了白眼,受尽了欺凌,更受尽了侮辱!爹?这个词对于我来说简直可笑的很!”
“畜生!”扬手还想再来,在半空就被申其志冷冷的抓住手腕甩开:“如今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申家三长老,而我从此刻起便不会再是偏院里那个任你那些妻妾子女打骂欺凌的可怜虫,你的位子将由我来接替。”顿了顿,他扫了眼其他长老,声音里难掩激动:“你们的时代已经远去,如今是申家注入新鲜血液的时候!我们自信,可以比你们做的更好!”
申志宇,申陌予,申穹哲闻言站了过来,四个同病相怜的年轻人紧紧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到这里,这些长老们已经开始预料到了一些事情,可怀着最后的希望,做着垂死挣扎:“你们莫要得意,真以为这个小子能坐的长久吗?同时杀掉四位长老,莫说他能不能摆平外面属于我们的影卫,就是申家上下他如何给个交代!”
“这个问题就不用劳烦四位叔叔多费心思了。”抬手懒洋洋的冲着申其志挥挥手:“其志你们站远些,省的到时候溅血身上,多不吉利。”
“是,族长。”异口同声的应道,四位申家新一代远远地退回,对着笼里的困兽冷眼旁观。
嗬,眼神冷漠的还真是出奇的相似,看来申家人骨子里还都是冷血的喔!
“呜——”
“呜呜——”
似乎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四只狼兴奋的长嚎不断,望着那貌似可口的美餐,腥臭的口水滴答滴答的流了满地。
嗜血的狼嚎声刺激着人的耳膜,森亮的獠牙更是令人心惊胆颤。
四位长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颤巍巍的扒着栅栏为他们的小命做着无谓的努力:“申傲天,我们是你亲叔叔!手刃血亲,小心你遭天谴!!”
“遭天谴”幽幽咀嚼着这几个字,忽而又惋惜的叹口气:“可惜这么振奋人心的时刻你们是等不到了。”
雍容的将右手缓缓抬高,顿了三秒,薄唇轻吐:“再见了,亲爱的叔叔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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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害篇】第六十七章 逆爷者亡
在右手即将落下的那刹,中间相隔的那条铁栅栏闷实的松动声开始作响,凶狼的吞咽声四起,笼中如惊弓之鸟的长老们登时心胆俱裂,除了三叔死撑着,其余几人已是顾不上什么颜面,惶慌的对着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磕头如捣蒜。
“族长饶命!饶命啊!!”
怜悯的瞅了眼痛哭流涕的长老们,看着地上被他们磕出的一滩血渍,同情的叹气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族长,一切都是老三的主意,与我们无关呐!”
“是啊是啊,我们是被逼的,都是老三狼子野心,是老三的错!”
“老三,快向族长认错啊!莫要为了你连累了我们大家一块送死!”
大家族里向这种落井下石的戏码自是比比皆是,墙倒众人推,三叔自然是司空见惯。不怒也不悲,只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扫了丑陋之态尽显的三人,继而将怨毒的目光射向了将他推到如斯境地的座上人。
“你以为将我们拉下,你的位子就能坐得稳吗?就凭着这群乳臭未干的毛娃子们?哈哈,幼稚!真不知该说你是自信还是狂妄!尽管不能看你死的如何凄惨,但三叔最起码可以在黄泉路上可以恭候你的大驾!小侄子,三叔先去三途境界给你备好狼心狗肺汤,你可要记着早来,莫要三叔等的过久!哈哈哈——”几近癫狂的笑着,眸光一狠,猛地握住铁姗栏用力的将头一撞!
——嘭——
顺着铁栅栏缓缓滑下,指着爷,三叔满脸是血笑的诡异阴森:“小侄子三叔等着”
话未尽,那染血的手已经无力的滑下,可双目却赤血的睁着,那样狰狞的模样似乎于冥冥中诅咒着什么
血腥味刺激了狼的嗅觉,爪子刨着地,愈发急不可耐的想要突破栅栏撕向对面人。
恐惧将他们层层包裹,颤栗着乞饶,谁能想到,曾经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申家长老们在这一刻卑微的如同路边的野狗?
慈悲,这两个字爷不会写。
因为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若不先下狠手,指不定,现在在笼子里卑微乞怜的就是爷。
胜者王败者寇,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