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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规矩地在队伍里跟着,突然一抬眼,目光就跟前面正回头的胤祥的目光撞在一起,我怔了怔,只朝他笑着点了点,就别过脸去。心还是疼的,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疼,可是还是疼的。
突然觉得手一暖,我回过头,就看见走在身边的胤祯对我笑了笑,手迅速地拉了一下我的手,就又放开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对他扬起一抹笑容,又继续跟着队伍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会变了,再也不会变了……
在太后的宁寿宫里又是随着中和韶乐进行一番三跪九叩大礼以后,皇子们便陪着康熙老爷子去太和殿宴请蒙古王公,我们则是按着规矩在各宫娘娘那里请安道福。折腾了一整天,累了半死,终于是回了家去。
刚到家里,我便让小月快给我换下那沉甸甸的礼服和钿子。正在更衣时,却见小月言辞闪烁,我便问:“怎么了,小月?”
“福晋……”她想了想,终于踌躇着道:“咱们是不是该寻个方子去?”
我愣了一下,“什么方子?”
小月见我问了,就道:“回福晋,小月是想,是不是请夫人给福晋寻个早生小阿哥的方子,云夫人已经给爷生了长子,可福晋却还未出嫡子。这外面的人都在说……说福晋这儿久久不见动静,怕福晋就要像八福晋那样……”
“八福晋怎么了?”我打断她道,“你又听了谁嚼舌头?”
小月见我冷下脸来,想了想,就为难地道:“大家都传遍了,说八福晋因为无所出,才让八爷纳了妾。可现在八爷却天天往新进府的格格那儿跑,对八福晋都不再理睬。”
我不禁失笑,原来八卦新闻竟在中国有如此长的历史。“你这丫头,人家嚼舌头,你倒也学起来了?八哥和八嫂好着呢,底下那些人,净是胡说八道。一个对着一个传,死人都能给她们说活了去。”我说着,却看见奉茶的丫头放下了茶,但一直未走,只站在一旁听我们说话。
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绿珠,就笑着拉起她的手,道:“绿珠,一切都惯了么?”
“姐姐,一切都习惯的,这会子正学着奉茶呢。”绿珠笑着答。
“绿珠还是不习惯府里的规矩呢。”小月在一旁笑着道。
我笑着摇头,“不妨的,绿珠叫姐姐便可,以后若是缺什么,尽管过来找我。”我说着,又想了想,就对小月道:“去取十两吉祥银赏给绿珠。”
待绿珠领了赏下去,我才由小月扶着在躺椅上躺下。小月边替我捶着腿,边不死心地嘀咕道:“福晋,方才那方子的事儿……”
我微微一笑,“别担心了,随缘分吧,总会有的。”可是我不知道,这个缘分,竟然让我等了如此如此的久……
三十七·惆怅
“干娘,糖,吃糖。”
一日,我正倚在榻上看书认字,就听得一声稚嫩的童声,弘春就举着他白白胖胖的小手,托了一把糖站在我面前。
我笑着放下书,坐起身把他抱到腿上,“啵”地亲了一下他红扑扑的小脸蛋,问道:“春儿的额娘呢?”
弘春靠在我的怀里,笑嘻嘻地刚指了指门口,就听见一个小丫鬟见来报:“福晋,云夫人来了。”
“知道了,请厅里坐。”我笑着道,抱了弘春就出去。
“姐姐。”云夫人见我出来,就笑着朝我福了福身子。
“这么多礼做什么。”我笑着拉住她,在椅子上坐下。
云夫人笑着点点头,陪我在椅子上坐下,看了我半晌,才开口道:“姐姐最近是不是身子不好?”
我一愣,“没有啊,都挺好的。妹妹怎么说这个?”
云夫人看看我,又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妹妹一直觉得姐姐这些日子来,瘦了许多。尤其是自爷五月随皇上巡幸塞外后,这几个月姐姐消瘦得更明显了。”
我听她说,仔细想了想,的确,这些日子来,我的确是瘦了不少,每天吃的比以前多了,可是非但没有长肉,反而还越来越瘦,衣裙也是日日见宽。
思及此,我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己,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云夫人见我不语,便道:“姐姐可是胃口不好?若姐姐胃口不好,妹妹亲自去厨房给姐姐做几个家乡小菜,让姐姐尝尝鲜儿。”
我笑着摇头,“不用了,不碍事的。或许是前阵子夏暑,吃不下东西。这马上就入秋了,一进补,就回来了。”我说罢,想了想,又道:“春儿的生辰马上就到了,今年爷在塞外,特地嘱咐了我,去年没好好办,今年一定给春儿好好置办置办。我寻思着,春儿生辰那日,咱们聚在一块儿好好热闹热闹。”
云夫人一听,就笑着点头,恭敬地道:“全凭姐姐做主。”
我也笑着,看着正坐在我的腿上玩耍的弘春,心里一阵惆怅,胤祯和我都是如此地期盼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只见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朝我和云夫人福下身子请了安,才道:“福晋,完颜夫人来看您。”
云夫人一听就忙站起来道:“如此,姐姐,我先回了,改日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云夫人刚下去,我就忙起来迎我额娘。额娘一进屋子,仔细看了看我,就道:“瑞雪这些日子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就笑道:“前阵子苦夏,不喜食,就瘦了些,这眼看入秋,一进补就回来了,额娘不要担心。”
额娘听了我说的,点点头,想了想,又担忧地道:“雪儿,若是身子不爽,可得上心,尽管请太医来瞧。昨日我进宫去看德妃娘娘,娘娘还同我提起你……”
我看着额娘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愣了一下,就问:“额娘,德妃娘娘说什么了?”
额娘看了我一眼,轻叹了口气,却不答我,只看着屋外叹道:“方才我进来时,离去的那位是云夫人罢?十四爷的长子都那么大了……”
我点点头,“是啊,弘春过几日就满两岁了,今日还跟云妹妹商量怎么给弘春过生辰呢。”
我额娘一听,就伸出手来点我的额头,嗔道:“你倒对别人的儿子上心,自己的事儿愣是不在意。”
我一愣,“我自己的事儿?我的什么事儿?”我说着,又想了想,就狐疑地看着额娘,道:“额娘,德妃娘娘究竟说了什么?”
额娘见我一直问,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才道:“娘娘一直着急着抱孙子呢,这不,今儿我来看看你,顺道……给你带了个方子,据说能包你马上就添个小阿哥。”她说着,从站在旁边的嬷嬷手里接过来一张纸,就递给我。
我不禁失笑,虽是伸手接了方子,但嘴上还是道:“额娘,你哪儿来的这东西?也不知可不可靠。再者,这也是要看缘分的。”
“傻丫头,什么缘分,缘分也是得求的。你就是不知道为自己的事儿上上心。你进十四阿哥府的日子也不短了,再没有点儿动静……以后可怎么好?女人啊,总是要有个孩子来做依靠的。”额娘见我只是笑,便拉着我的手道。她说着,又想了想,就在我耳边低语道:“我听小月说,爷这些日子来,待你不错,也日日必在你这儿……恩?”
虽然是母女,但说起房里的事情,也还是不好意思,我见她没挑明的问,就只点了点头。想起胤祯,我心里一阵暖,又忍不住会心一笑。再抬起眼时,只见额娘一脸欣慰地看着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复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不能啊,若是日日……总有能有的时候,怎么这么长的日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我听着额娘的话,心里也惆怅,轻叹了口气,道:“我与胤祯也是日盼夜盼,可是……终是没有。或许,缘分未到吧。”我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一直忐忑,莫非……完颜瑞雪是天生的不孕不育?
额娘听着我说,也是掩不住脸上的愁苦,想了想,就道:“雪儿,你还是吃吃这方子吧。有点儿法子总比干等着好。”
“是呀,福晋,你听听夫人的吧。咱们试试,要不这外头的人净是胡言乱语的。”站在一旁的小月也忍不住道了声。
额娘一听她说,就变了脸色,道:“什么胡言乱语?”
“这……”小月看了看我,呆了半晌,才支吾道:“外面的人都说,咱们福晋要……要做第二个八福晋了……”
“小月!”我一听,就重重地把手里的茶搁在桌上,怒道:“人家嚼舌头,你就知道跟着参合,净跟额娘说这让额娘担心的事儿!”我说罢,见额娘在一旁急得眼睛里直转泪,就去拉她的手,给了她老人家一个宽慰的笑容,道:“额娘,你别担心,那个方子,我吃就是了。”
额娘听我说要吃,才放下心来,道:“你愿意试就好,如此额娘才能放心啊。”她说着,就回头对一旁的嬷嬷道:“快,去给福晋煎药。”
又与额娘说了会儿家常,嬷嬷便端了药上来。我向来怕中药的苦味,但看着额娘期盼的眼神,又想了想胤祯的心愿,终是定了心,一咬牙喝了。喝完了以后,只觉得身子一阵燥热,甚是难受,便想去歇着。
额娘见我难受,想了想,便道:“或许是药起了作用,雪儿你好生歇着,这药必要服十日,可不能断。”
我点头应了她,她才放心道:“如此便好。”她说罢,看了看外头,又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你阿玛又要担心。这几日你若得空,进宫看看德妃娘娘吧,娘娘念你念得很。”
我又笑着点头,道了声:“知道了。”便送了额娘出去。
如此吃了好几天所谓的求子秘方,我虽然不知道那些药的成分到底对我的“不孕不育”有什么帮助,但却开始觉得腰越来越酸,人也懒得动了,每日醒来就只在躺椅上躺着。
一日,我终于是怕自己躺出毛病来,于是给自己找了点事儿,进宫……陪德妃娘娘聊天。
刚进永和宫,才走了几步,我就觉得腰酸背疼,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如病了一般虚汗连连,忙伸手让小月扶着我。
小月一摸我的手,便惊叫起来:“福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稳了稳自己的气息,仔细想了想,自己也奇怪起来。我进入完颜瑞雪的身体里这么久,自己也知道她原来决不是个病秧子,可自从喝了那个所谓的求子药之后,整个人日渐倦怠不说,这会儿才走了几步路,居然累成这样,莫非……是那个求子秘方的问题?
“不会,额娘决不可能害我。”我在心里道,虽然懊恼自己求子心切,竟学起那些古人乱吃药来,但额娘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决不会。
思及此,我便对小月笑道:“不打紧,或许是这几日在家里憋闷得慌,身子竟娇气起来。”我说着,就由她扶着,进了暖阁。
德妃娘娘见我来了,自是喜笑颜开,待我朝她福身行了礼,就朝我招手道:“瑞雪,来,陪着额娘坐坐。”
我笑着点头应了声,就由小月扶着过去,却不料只走了两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三十八·疑团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永和宫里,身边是正在为我把脉的太医。德妃娘娘也坐在一旁,正焦急地抹着眼泪。
“额娘……”我心里迷茫,低低地唤了一声。
“醒了醒了,可是醒过来了!”德妃娘娘听见了我的声音,才放心地道了声。随着德妃娘娘一声唤,满屋子的丫鬟嬷嬷也围了过来,都关切地在一旁伺候着。
我躺在床上又缓了缓,精神才好起来,却见那太医为我把了好半天的脉,却一直不言语,但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我心里不由一堵,轻声道:“太医……我是什么病?”
“这……”太医被我冷不丁一问,吓了一跳,却不敢答。
“王太医,说吧,十四福晋到底是怎么了?这前些天儿还好好的呢。”德妃娘娘在一旁看着我,一脸的心疼,也着急地道。
王太医一听德妃娘娘问了,忙转身朝她跪下,支吾着道:“回娘娘的话,福晋这是……气虚,静养数日便可。”
德妃娘娘听了他说,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我却不这么想,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完颜瑞雪向来都是身体健康出入平安,哪来什么气虚一说?这些太医都是聪明人,遇到不好说的病,都说是气虚,不少时候,好好的人都被耽误了。思及此,我就挣扎着起身,道:“王太医,这几日,我总是精神倦怠,腰酸背痛,你说实话,我到底是什么病?”
王太医听了我问,又吓了一跳,刚站起一半的身子就“扑通”一声跪了回去,想了半晌,才道:“回福晋,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