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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马上就点了头,边支使了一个丫头马上去传太医,边扶起我回屋。
待丫鬟领着王太医进来时,我已经忐忑地等了许久。
“王太医,如何?是不是?”我由太医给我把了脉,就忙问。
王太医思索了片刻,就朝我福身跪下,道:“回福晋,福晋的确是喜脉。”
我心里的猜想得到确定,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欣喜,眼眶不由湿润,长长地舒了口气,笑着靠在榻上看着小月雀跃地叫着:“福晋终于有喜脉了,福晋终于有喜脉了!”
“福晋,奴才有句话,不知福晋愿不愿意听。”王太医踌躇了好半晌,又朝我道。
我愣了一下,道:“你说。”
“回福晋,福晋因着之前误服麝香,余毒未清,中空体虚,若此时生产,怕会……福晋,依奴才愚见,还是且多等些时候,待福晋身子大好,再……”
我闻言就一怔,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盼来了孩子,却没办法拥有……不,我完颜瑞雪决不会就这么认命!如果这是注定的,那我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我孩子的命!
思及此,我微微一笑,朝太医道:“王太医,这娃娃,我是一定要的。”
小月一听就着急起来,在我面前跪下,拉住我的手道:“福晋,使不得啊!这会……会……会要了命的……”她越说越小声,只不停地摇着头。
我淡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心里知道这丫头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又怎么能为了保全自己而放弃自己的孩子?我想了想,就笑着对她道:“小月,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若是我放弃了他,或许,这辈子我都再没机会再有孩子了。”
“可是福晋……”小月不死心地拉着我的袖子,担忧地又劝了一声。
我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就看向王太医,道:“王太医,你尽管给我开方子,怎么吃,怎么养,你说了,我必定照着做。再苦我也不怕,只求你一定保住我腹中的孩子一命!”
“福晋……”王太医吃了一惊,急急地道了一声。我只是坚决地看着他,他见我这样,终只是叹了口气,道了声:“奴才……遵福晋命。”
我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德妃娘娘和爷那边儿,你们只管报喜,其余的话,都不许说,知道么?”
他们刚点头应了声,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胤祯人未到,声就先到了:“瑞雪。”
我由小月扶着下了床,朝他福了福,笑着道了声吉祥。
他扶起我,仔细地看了一圈,才道:“怎么了?哪儿不舒坦?”
我摇着头,只笑吟吟地看着他。他狐疑地看了看我,就回头朝太医道:“福晋如何?什么病?”
王太医一听他问,身子一抖,看了看我,我忙朝他点了点头。他低着头略一思索,就跪了下来,道:“贺喜十四阿哥,福晋是喜脉。”
胤祯闻言眼睛一亮,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问:“是真的?是真的?”
我看着他欣喜的样子,只是笑着朝他点头。
他见我点头,就笑起来,紧紧握住我的手,长长地呼了口气,复又把我拥入怀里,轻轻地在我的发间吻了一下,道:“瑞雪,苦了你了。”
我只是笑,靠在他的肩上,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妈妈一定不会放弃你,一定会让你平安看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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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怀孕
炎夏八月,书房的门大开着,透着丝丝的凉风。书房外的庭院种着桂花树,甜甜的桂花香随着徐徐的凉风飘进屋里。我顶着六个月的肚子,坐在胤祯的书房里,美其名曰“胎教”,感受诗书熏陶,其实……
舒服地吸了一口桂花馥郁的香气后,我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专心看书的胤祯,就悄悄伸出“魔爪”,探向摆在面前的花几上的一盘冰镇樱桃。
“咳!”突然,身旁传来一声重重地咳嗽,我刚伸出的手,又不甘心地缩了回去。
我微噘起嘴,瞪了一眼靠在椅子上貌似正在看书,但其实正斜着眼瞥我的人。小样儿,居然跟我装!
自从我有了喜脉以后,就成了十四阿哥府的重点保护对象,因着太医说我体寒中虚,这些日子来,胤祯对我的饮食控制得严格得不能再严格。虽然我心里也知道是为了宝宝好,但无奈天气太热,只喜欢吃些冰的东西去暑。
胤祯见我瞪他,就低笑了一声,道:“你已经吃了十颗。”
我“嘿嘿”一笑,讨好地看着他,“那……再让我吃一颗,怎么样?”
他眉一挑,“你说呢?”
我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我说可以。”
他听我这样说,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对着在一旁伺候的小成子道:“福晋渴了,给福晋上杯热奶子。”
我一听就瞪圆了眼睛,三伏天里让我喝热奶子?!
小成子动作快,很快就给我端上来一杯热腾腾的奶,恭敬地放在我面前的花几上。我看看那杯热奶子,又看看胤祯,他拿着书掩着脸,靠在椅子上无声地笑,肩膀剧烈抖动。
我噘着嘴看着他偷笑的样子,眼珠一转,就捂着肚子叫起来:“哎……我的肚子……”
果然,用书挡住脸正笑着的胤祯一把扯下了书,三两步窜到我跟前,着急地道:“怎么?哪儿疼?”他说着,突然看到我带着笑意正朝他眨眼,脸就一沉,随即回头对小成子道:“福晋该进药了,最苦的那种。”说罢,他眉一挑,挑衅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样子,就耷拉下脸,扁着嘴靠在贵妃椅上,说了声:“不装了。”
胤祯只是笑着,眼神里分明在说:小样儿,跟我玩儿?却还是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对我道:“今儿想让我给孩子念什么?诗经,还是宋词?”
我斜着眼睛瞪他,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听了,我出去逛园子。”
他依旧是笑,对扶着我站起的小月道了声:“伺候福晋稳妥些。”便由了我们去。
我由小月扶着,在园子里随便逛了一圈,便找了个石凳坐下,轻抚着肚子休息。
“原来姐姐在这儿,让妹妹好找。”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我回过头,原来是云夫人,正牵着弘春站在我身后。我对她扬起一抹笑容,道了声:“云妹妹。”说罢,就朝弘春招了招手,笑着道:“弘春,来干娘这儿。”
云夫人笑着朝我福了福,放开了手让弘春到我身边,才道:“自姐姐有了身子以后,爷不许我们天天请安,怕扰了姐姐休息,春儿总是念着干娘。”
我点点头,看着在身边玩儿的弘春,笑眯眯地问:“春儿想干娘了?”
弘春笑嘻嘻地朝我点头,我看着他那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就在他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道:“春儿开始读书了?师傅教了什么?”
“背诗。”小弘春见我问了,就骄傲地抬起头答我。
“哦?弘春会背什么?给干娘背一个。”
弘春点了点头,就摇头晃脑,奶声奶气地背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听着他背,就笑起来,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了声:“我们的小弘春真聪明!”
弘春被我一夸,就拉着我的袖子,如邀功一般地说:“干娘,春儿还会一首,额娘教的。”
我笑着看他,道:“那春儿背给干娘听听。”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弘春又摇头晃脑背完了,才朝站在我身边的云夫人说:“春儿背得对么?额娘。”
我听着弘春背的诗,心里一个咯噔,再转头去看云夫人,她也变了脸色,只红着脸杵在一旁,见我看她,只急急地道了声:“姐姐,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长相思兮长相忆……我到底是因为一己自私,抢夺了两个女人的幸福。
云夫人见我怔在那里,忙慌乱地道:“姐姐,妹妹做了些糕点,方才就是要带给姐姐的,姐姐不如在这儿用吧。”她说着,就从身边的苏嬷嬷手里,接过一个食盒,打开来,把两盘精致的点心放在一旁的小石桌上。
我看着桌上的点心,突然就想起当时的绿珠来。自我有了身孕以后,胤祯便找了个身家清白的新厨子,只为我做饭,我也不再吃任何人送的任何东西。可今天……
我看看站在一旁的云夫人,又在心里对自己摇了摇头,完颜瑞雪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草木皆兵?是在这个环境里太久了,看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竟也被同化了么?
思及此,我就笑起来,拿了块点心放到嘴里,对着云夫人道了声:“妹妹的厨艺真好。”
云夫人只是温和地笑着,朝我道:“姐姐喜欢便好。”
我也朝她笑着,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胤祯身边的小成子。
小成子过来朝我和云夫人打了个千儿,道了吉祥,就对我说:“福晋,爷说福晋逛了许久,也不见回,担心福晋的身子,让奴才来寻寻你。”
我还未说话,站在一旁的小月就笑起来,道:“咱们福晋才刚出来逛了一小会儿,爷就着急了?”
我被小月说得心里一阵甜蜜,刚想说话,就看见云夫人呆呆地站在一旁,一脸不自然,心里就生出一阵愧疚来,对小月道:“不许胡说,咱们回去。”我说着,就站起来,想了想,又对云夫人笑着道:“春儿的生辰又要到了吧?妹妹与我同去,跟爷商量商量怎么安排,这些天爷总惦记着这件事儿。”
云夫人听着我说,眼眶里的泪水转了一圈又一圈,终是低下头,轻声说:“谢姐姐,妹妹还是不去了。方才……妹妹给姐姐送糕点时,已经带弘春去了爷的书房,爷……没有提起。”
我一听,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胤祯不是不疼爱弘春,只是最近因为我的身孕,一心都扑在了我们即将来到人世的孩子身上,竟忽略了许多。
云夫人见我站在那里,却不言语,就用帕子印了印眼角的泪,对我福了福,道:“姐姐,妹妹先回了。”
我看着她,也说不出什么,只能轻叹口气,点了点头,由了她去。
四十三·孩子
康熙四十六年十二月初八,在带着肚子上的“球”跑了十个月以后,我……临盆了。
大早起来,就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强烈过一阵的疼痛,我深吸了口气,唤了声:“小月,快……招产婆来。”
正在伺候我起身的小月一愣,忙问:“福晋,可是到日子了?”
我咬着唇,点点头,腹部又是一阵痛,只抓着床上的褥子,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小月见我痛的样子,慌忙领了命去了。我又拉住一个在一旁慌乱地伺候着的小丫头,道:“快,叫人去宫里,请爷回来……”话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痛,我终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孩子,怀胎十月,从来都那么乖,我连害喜都不严重。可怎么到了要出来的时候,竟这么调皮,仿佛是攒了十个月的力气,只用在了今天踹我肚子的时候。
产婆很快就来了,看了看我的身子,就忙着吩咐丫鬟嬷嬷门烧热水,又在我耳边道:“福晋,已经破了水儿,您得用用力,费点儿劲。”
我艰难地点点头,疼痛中想起上次云夫人生产时,我也是这样劝她,才真的感悟到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生孩子……真不是人干的!
一阵又一阵的痛从小腹传来,我尽可能地配合着稳婆,按着宫缩的节奏用力,可那孩子仿佛存心折磨我一般,只是莱在我的肚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小月……鹤顶红……孔雀胆……砒霜……随便给我拿一样……”我实在是疼,咬着牙,抓住小月,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小月闻言一愣,就道:“福晋,这生孩子的关头,要这些毒药做什么?”
“毒……毒死我算了……一了百了……”我说着,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摆在床边的一个细瓷大花瓶,道:“要不……拿那个打晕我……也行……”我话未说完,身子又是一阵痛,我惨叫出声,妈的,我要剖腹产!
“福晋……你再用用力,福晋……”小月边为我拭着汗,边着急地在我身边道。
我只是点了点头,可身子却渐渐无力,甚至连叫喊的力气都快没了。
意识渐渐模糊时,只听得外面一阵重重的拍门声,胤祯焦急的声音就传入我的耳中:“瑞雪,我回来了,瑞雪!”
胤祯……我的心里一暖,这是我与他的孩子,我受了那么多苦,只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