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公子冷笑一声道:“笑话,这几个杂毛也配做我的朋友,他们不得到我准许,哪一个敢上前动手,要生擒你,公子爷一个人尽够,何必还要不相识的外人帮助!”他这几句话不但完全不把吐登利麻放在眼里,而且对全真诸子也一并藐视。丘处机、主处一勃然大怒,正要发作。马钰连使眼色把他们止住。
吐登利麻看见欧阳公子说出以一比一的话,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因为武林中人,向重诺言,不管怎样歹毒,说过了的话决不更改,自己最惧怕的全真诸子,如果不上前帮助的话,还可以死里逃生,他再向欧阳公子道:“你这句话可真?如果你擒不了我时,这班杂毛上前帮助拦阻,又怎么样?”欧阳公子冷笑一声道:“公子爷难道还收抬不了你吗?笑话,何必多说废话,看招吧!”话才说完,铁扇一递,直向梵僧的“中府穴”点到!
全真诸道虽然不服气欧阳公子的狂傲,可是对于他的武功出手招数,却是全神凝视。只见他的铁扇递了出来,扇尖突然颤了三颤,分别指向吐登利麻胸口的“璇玑”“华盖’“神堂”三处大穴,这一下变招奇巧无比,好比三把折扇同时点到一股。马钰和丘处机看在眼里,暗暗喝道:“这厮虽然态度傲岸,却是好快手法!”
他们的想头未了,梵僧却是使出诡异无比的身法,身子一扭一曲,好象蚯蚓一般,转到欧阳公子身后,欧阳公子估不到对方有这样快捷的身法,暗吃一惊,立即返过铁骨折扇,阿后一戳,这下叫做“鹰隼掠云”,他这一招本来快极,吐登利麻突然戟手向后一指,叫道:“我在这里!”欧阳公子折扇顿了一帆,神思立即迷惘。
原来梵僧这次居然把“黑尔麻罕”精神大法,向欧阳公子施展开来,这种功夫最利害的地方,就是利用自己一双眼神,镇慑敌人心魄,一控制了对方的精神,使之东则东,令之西则西,叫敌人一丝一毫也不能做主。他在襄阳府摆擂台一个多月,接连伤了十几名武林高于以至武当南派掌门玉虚道人,用的就是这种大法,这回用来对付欧阳公子,估不到收了初步的功效。
欧阳公子猛觉自己神思一阵迷惆,他到底是武学名家之子,夙根具备,不比寻常。梵僧的眼睛才一镇慑着他,欧阳公子立即由肚腹丹田下运力一吸,一股热气直升上来冲过紫阙,突入玉海,热力攻进自己脑门,神智立即澄清,大喝一声:“番狗可恶!”铁扇一挥“云断巫峰”,竟向吐立利麻脚下斩到。
吐登利麻估不到自己的精神功居然克制不了欧阳公子。不禁大吃一惊,身子连忙向左一偏,凡是用精神功的人。本身如果吃惊害怕,对敌人的心灵控制就要完全失效。梵僧刚才一下“黑尔麻罕”精神大法。本来已经控制了欧阳公子的神智五成,如果加强一点力量,便可以叫欧阳公子完全听自已指挥,如臂使指。可是欧阳公子临危之中神智不乱,竟然用本身的定力破了对方的控制,这在吐登利麻着来,简直是破天荒的一回事!他这样一吃惊,欧阳公子的攻势更加急骤。刷刷刷,一连几扇,赛以雨打芭蕉,向吐登利麻身上的要害穴道,着看攻去。
梵僧的兵刃龙虎杖在打擂台的时候,已经丢失,变了空拳赤手。欧阳公子向他这一阵连连急攻,吐登利麻被他逼得手忙脚乱,不过他这一年以来在五毒奇经里面,也学了不少本领,当下把袍袖一展,使出“蚯蚓功”来,蚯蚓是泥土里面的一种小虫,善于钻洞入土,吐登利麻模仿蚯蚓入上钻动之形,左扭右曲,旋风似的闪闪转转,跟随着欧阳公子铁扇来来去去,欧阳公子的扇招虽然迅快,点穴功夫虽然猛辣,可是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
他两个一个进攻,一个躲闪,进攻的迅若风雷。躲闪的柔若无骨,一正一奇,相映成趣,全真诸子看在眼里,暗暗叹服:“这公子的手法固然迅疾无伦,可是那贼和尚的招式诡异,也是自成一派,不可多睹!”两个转风车般斗了数十回合,欧阳公子突然一声断喝,招式忽变。
原来欧阳公子刚才把自己的铁骨扇折叠起来,好象一根铁条,使用太乙混元笔的招数,龙蛇飞舞,点打敌人穴道。此刻却把铁扇扇面,刷的展了开来,变了合扇刀的用法,崩、拦、剪、挂、一招一式十分迅辣,别看区区一把扇子。在欧阳公子的手里,比起一柄真的厚背大刀还要利害,不但这样,欧阳公子空着的左手也不闲着,骈指如戟。在扇风袖影中,着着进招,撞向吐登利麻身上穴道,用于指代替了刚才铁扇点穴。这样一来,他的攻势无形中骤然加强了一倍,吐登利麻的蚯蚓功,变了左支右绌,抵挡不住,危险百出。马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师弟,这贵公子的武功,我现在看出来啦,是西域欧阳锋一派。”
话未说完,欧阳公子一声清啸,右手折扇一晃,“目送飞鸿”,使了一着虚招,右手砰的一拳,易指为掌,打中吐登利麻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响,竟然把梵僧打了一个跟头,全真诸道齐声呼叫,说时迟,那时快!吐登利麻就在这一翻一纵之间,已经抖出另外一件兵器。
这兵器是梵僧临时凑成的,说也好笑,他顺着欧阳公子的拳力,身子向后仰的时候,突然伸手向腰间一捋,脱了自己的腰带下来,别小看了梵僧这子腰带,是绣了金线的,十分柔韧,足有四尺多长。吐登利麻一抖腰带,霍的一响,竟然当作较鞭使用,伸得笔直,猛向欧阳公子脚下扫到,欧阳公子估不到他吃了自己这一拳之后,居然还有这一煞手,当下微微一愕,急忙向后一跳,梵僧逼退了欧阳公子,并不趁势进招,伸手向腰一摸,又抓出一只拳头大小的钢球来,这钢球上面有一个钓扣,吐登利麻运用最迅快的手法,把腰带的一头向钢球上一扣,这样一下便变了另外一件兵刃,呼呼两响,钢球弹动,腰带飘扬,抖起金色的圆轮,向欧阳公子着着反扫。
一二五、重阳归真
丹阳子马钰这几句话并没说错,丘处机、王处一等人只听了那铜球十几声,便自心摇神战,头脑胀疼。他们慌不迭忙的掏出手帕来,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并且齐齐盘膝跌足,坐了下来,运起全真派的内功心法,全靠这样一来,方才驱退了对方这种传音摄神之术。可是再看斗场里面的欧阳公子时,却又神色大变。
只见他虽然一边收摄心神,勉力和吐登利麻交站,可是他那一张皓如白玉的脸庞上,却呈现出火红也似的颜色来,出招发式,比起刚才也缓慢了许多,可见他十分吃力。丘处机为人最是热心可看见欧阳公子抵受不了对方的摄魂法,不禁焦灼起来,向马钰道:“师兄!那轻狂的书生不是梵僧的敌手,快要跌跟头了,我们帮他一臂!”
马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厮狂傲得很,你不听见他刚才夸了大口吗?何尝把我们放在眼里!”丘处机道:“话虽然这样说,这梵僧毕竟是害人的家伙,咱们为世除害,也顾不了浮文虚礼啦!”马钰耸了一耸眉毛,侧着头听了一听笑道:“师弟有了!我有一个方法,不用上前帮手。也可以破他这传音摄神之法。”
丘处机心里一喜问道:“师兄,是怎样的法子?”马钰说值:“师弟,你会打金钱镖吗?只要这样如此,便可似破掉贼和尚的摄神法了。”丘处机大喜道:“好,让我来试一试!”
长春子探手入怀里,摸出十几个青铜制钱来。首先把两个青钱拈在左手中食二指之间,远足劲力,陡的一甩手腕,嗤的一响,先把一个青钱直飞出去,他这种金钱镖打法;本来也可以打击敌人,上打双眸,下打人身三十六穴,可是丘处机这一镖并不打人,向欧阳公子头顶上空打了过去,紧接着又一甩腕,嗤,第二枚金钱镖接着飞出,不偏不歪,跟刚才飞出去的第一个金钱镖,当当两声,便自撞在—处,火星乱溅。
欧阳公子的头脑本来被梵僧铜球的怪响弄得七晕八乱,不知所云。虽然还可以勉强摄住心神,招数不乱,可是他觉得心头发热,全身火烫,十二万分的不舒服,说也奇怪,丘处机飞出来这两枚金钱镖一撞之声,杂入梵僧铜球的繁音里,好比敲了一下清磬,欧阳公子一听之下。头脑登时清醒过来。他把折扇刷的一递,向梵僧腰带中间一段截去。
吐登利麻知道欧阳公子的铁扇,仿如刮刀,如果给它挥个正看,自己的腰带就要中断为二,立即向后一跳,丘处机再一抖手,依样葫芦,又发出两枚金钱镖来,这两个青钱在空中对撞,叮当两声,欧阳公子听入耳鼓,仿佛吃了一服清凉散,铁扇一招一展,“云麾三舞”,一连三招,虚实互用,直向吐登利麻攻到!
吐登利麻估不到全真诸子发出金钱镖,用金钱镖在空中互撞的声音,破了自己的传音摄神大法。原来他这种传音法,也是精神功的一种,不过最忌外物骚扰,如果一有别的声浪掺杂进来,尤其是同一类全铁交击的声音,梵僧这种功夫就要不灵了!他知道妙法被破,还是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倏他把腰带一拖,金球直飞起来,叮叮叮的三响,诱得欧阳公子分了一分心神,然后两脚一顿,用“倦鸟穿林”的功夫,直向左侧的树林冲了进去。
梵僧这一逃走,大出欧阳公子和全真诸道意料之外。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叱喝了一声,就要齐齐追截,说时迟,那时快,树林深处一声洪笑,声如巨钟,吐登利麻的身子刚才扑入树林,猛觉一股气劲由里面推出来,砰砰两声,竟把梵僧一个修长瘦削的身躯掷了出来,一交跌回林前草地之上,动也不动,原来已经昏迷过去。
全真诸子信不到树林里面还埋伏了另外一位武林高手。不禁大吃一惊,正在相顾错愕之间,欧阳公子都是心狠手辣,绝不容情,撕的一响,把吐登利麻胸口衣服撕了开来。这番僧的胸口,果然藏了一个油市包袱,正是偷盗自白驼山的五毒奇经,欧阳公子一手取回,当下更不客气,铁扇向吐登利麻的胸口一划,来了一个大开膛,心肝五脏齐流出来。接着铁角一拍,把他的脑袋拍得扁平稀烂,怪哼半声,使自送了性命。
全真诸子全是清修的道人。虽然行侠仗义,向不轻易杀生,看见欧阳公子的手段这样凶残,个个心里大不以为然,稽首说道:“善哉善哉!”
欧阳公子杀了梵僧,面上完全不动声色。由怀里取出化骨药散来,弹了些在吐登利麻粉碎的脑门上,这种化骨丹的力量,猛烈异常,一时三刻之后,尸首就要变成一滩水,只剩毛发。欧阳公子转过身来,向全真诸道微微的一拱手,说道:“有劳!”就要拽开脚步,昂然自去。
丘处机忽然叫道:“阁下慢走!请留字号!”他这一声中气充足,振动林樾。欧阳公子愕了一愕,可是他那俊俏的白面上,很迅速的罩上一层冷笑来,说道;“有劳相助,可是家叔严令小弟,不准说他老人家的名字,更不准小弟任意炫露万儿,盛谊心领,再见!”说着就要离去,冷不防树林里又是一声哈哈笑,说道:“娃儿,老毒物叫你沿路采花没有?襄阳城那三名失踪的闺女还不给我留下?要不要我叫你跟吐登利麻一样,出丑现相?”
林中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全真诸子禁不住大吃一惊,“这丰度翩翻的贵公子,原来竟是欧阳锋的侄儿,还是襄阳城里采花的正点,我们差点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惭愧!”欧阳公子听了这几句话,登时白面泛紫,倏地回转身来,朝着材林骂道:“哪里来的匹夫,含血喷人,胡说八道!”话未说完,林里哗啦一响,飞出一把颗粒似的东西来,直射向欧阳公子的头面,欧阳公子手急眼快,展开折扇一遮一挡,夺夺夺,只听见一阵炒豆也似的声响,欧阳公子手中的缎面铁骨折扇竟然被那一掬沙粒也似的东西,把扇面打穿了二三十个破洞。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欧阳公子这柄铁骨折扇,扇面虽然是用杭缎裱成的,可是在他手上,一运起罡气来,比起真正的铁板来,不逞多让,刚才一下拍碎了梵僧吐登利麻的脑袋,就是一个绝好的例证。哪知道来人一举手之间,便把自己这柄折扇打得七穿八孔,欧阳公子再低头一着脚下,看看对方发出的暗器是不是铁莲子,弹丸这一类东西,哪知道低头一望,不禁啼笑皆非,打破自己折扇的,何尝是什么暗器,原来见二十几粒炒熟了的花生米。
马钰和丘处机看在眼里,不禁又是吃惊。又是佩服,照这手劲看来,林中人的身份,不是东邪、西毒就是北丐、南帝。欧阳公子今天遇着了他。绝对讨不了好!他们这一猜想果然没错,欧阳公子起先是白面泛紫,现在变了面泛红云,但是表面上仍然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