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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鸩害皇帝,本是奇功一件,哪知道杀星照命,段锦突然闯回宫廷,举手投足之间,便把他两个毙于拳下。
段老皇爷看着儿子和贺、彭二人动手肘,体如筛糠,可是看见段锦神勇无匹,三拳两脚之间,便打死了对头两个心腹侍卫,不禁心花怒放,老皇爷忘记了自己还在冷言之中,高声叫道:“杀得好!”段锦飞起一脚,踢开两个尸首,正要向父王说话,忽然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段锦立时明白,这一定是刚才自己格毙两个侍卫之时,声响太大,把别的侍卫引来了!段小皇爷立即回头向父亲道:“父皇,不用害怕,臣儿保护你杀出禁宫去!”
段老皇爷战兢兢的说道:“孩儿,那怎可以,禁宫里几千御林军,完全是你叔父的心腹呀!”
段锦咬牙说道:“管他几千人万人,我们爷儿是见一步走一步,杀到哪里,算到哪里罢了!”
话未说完,精舍外面已经有人喝道:“老贺老彭,事情完了没有?那老厌物毒死了吗?”
段锦更不打话,呼的一口,吹熄了寝室的灯火,左手夹住段老皇爷,右手把地上贺金龙彭黑虎二人的尸首,倒提起来,砰砰,飞出窗外,窗外一阵大哗,叫道:“怎的他们两个死了!里面一定是有奸细,快拿奸细!”
段锦又抓起一张紫檀木椅,循声由窗口飞掷出去,扑通,打倒了两个人,那些侍卫连声喊叫,段锦一声长笑,夹着段老皇爷飞身出去。
二十一、深宫血战
段锦才一冲出精舍,便看见十几个手执刀剑的武士,直向窗下跑来,他们见了段小皇爷,不禁愕然。
段锦却是会家不忙,放下段老皇爷,一声大喝.施展空手入白刃的战法,冲入人群之中,只三四个回合功夫,便自抢了两件兵刃在手,横冲直撞,左挥右舞,把那些武士杀得东倒西仆,叫苦连天,纷纷抱头鼠窜,跑去报告御林军统领去了,段锦看见这些武士败得狼狈,不禁哈哈大笑!
段老皇爷估不到儿子居然有过人神勇,真是又惊又喜.油然起了一线求生之望,颤声叫道:“锦儿,你可以杀出去吗?”
段锦应道:“怎的不可以杀出去,这些武士在我眼中看来,不过酒囊饭桶罢了!”他表面上虽然这样安慰父皇,心中却是估计,因为段锦知道御林军和官中卫士,有几千人之多,自己纵然不怕,要保护父亲杀出去,可说难乎其难!
如果对方一阵乱箭射来,父皇的生命也要完结了!他夹起段老皇爷刚才跑出几十步,四面八方火把齐明,御林军和卫士纷纷赶来,高声大叫:“不要放走了刺客!” 段锦一看这样形势,知道难以突围,他忽然看见左边数丈以外,矗立了一座望星台,这望星台下半截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台上一片两丈见方的石地,四边围绕着两尺高矮的朱红栏杆,台高两丈,只有一道石梯可以通上,平台上绝无掩蔽,只有三只四百斤重的大铜鼎,这是钦天监拿来观望空中星辰的地方。古时皇帝多半迷信星相,以为天上某一颗星辰的出现和隐没,必定主宰国家发生一件大事,比如见了一颗慧星(俗名叫扫把星),便决定必然有兵燹血光之灾了!
南诏国的宫殿体制,也是效法中原,所以御花园里面设着望星台,段锦一见了这座石砌的平台,登时想出一个主意来,他夹着父皇飞跑到台下,一纵身跳了上去,站在台顶。
这时候已经有几十个御林军冲入花园里,看见一个少年夹着皇帝跳到望星台上,呐喊一声,纷纷举起刀枪,涌到台下,就要拾级而上,哪知道段锦已经奋起神力,把石台中心一只大铜鼎托起来,搬近栏杆。轰隆一声,把铜鼎沿着梯级推出去,当先抢上石梯的十几名武士走避不及,吃那铜鼎像泰山崩倒也似的滚了下来,撞了下去,跌得手折脚断,肝脑涂地!
他这一下推鼎压人的手法,果然收效,其余的御林军吓了一大跳,不放过来,段锦又把第二只铜鼎抽起,放在台边,高声大叫:“你们一班人听着,我是世子段锦,因为皇叔专权,弄得满朝好党,民不聊生,所以奉恩师玉洞真人的命令下山、入宫谒见父皇,拯救南诏国的生灵,你们还不知道好歹,要助纣为虐吗?”
这时候宫中卫士看出民小皇爷的面目来了,个个踌躇着不敢上前,因为小皇爷的神勇,真个举国知闻,只要看他举起四百多斤重的大铜鼎由台上飞掷下来,轻如无物,便可见一斑!他们虽然来了好几百人,个个都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敢冲上。
这时候皇叔段进已经接到官里卫士的报告,他听说世子段锦回来了,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带了世子段昭,和一千多名御林军,另外三百名弓箭手,来到望星台下,他首先吩咐御林军和弓箭手把望星台重重围住,然后挺身来到台前,高声大叫:“哪一个是段锦侄儿,快来答话!”
段老皇爷一听是皇叔的声音,气得牙关打震,连声叫道:“儿子,那个奸贼来啦!”
段锦安慰父亲道:“爹爹,不用着忙,你躲在铜鼎后,包保没有个人能够上台,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害你,我来对付这个奸贼!”他安慰了老父几句,出栏杆后面站起身来,他刚才一露面,只听得嗤嗤嗤几响,迎面射来一排弩箭。 段小皇爷听见羽箭破空的声音,昂然不惧,兀立台上,二十几支弩齐齐射来,有的射中胸口,有的中在面上,段锦全无伤损,这些羽箭一撞着他的头面身体,立即跌落台下活象射中铁石人像一般,段小皇爷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弓箭下不禁大惊!
段锦手指人丛里的段进喝道:“你也配做我的叔父,你还有脸叫我做锦儿,我不过跟师父游历江湖罢了,并不曾死,你却一力主张废长立幼,立了你的儿子做殿下,立了儿子做储君也罢了,还将我爹爹关入冷宫,今天晚上还要派人拿毒酒入冷宫去,要想把我父皇毒死!
你这灭尽天良的盗贼!”段锦嗓音洪亮,这一番话真个把段皇叔骂得狗血淋头!
段进勃然大奴,喝道:“我几时派人毒害过你的父亲来?你居然含血噴人,你一去六七年头头,没有回来,国中不可一日无主,当然另立储君,你半夜三更混入皇宫,挟持圣上罪大恶极,人来,赶快把这畜牲拿下!”
殷进这样一喝,几百名御林军和宫中卫士,刀枪并举的向望星台杀上。
可是望星台的台顶,举例地面两张多高,这些御林军和宫中卫士没有一个懂得轻功,可以由下面跳上来,只有沿着石梯攻上,段锦一声大吼,飞身越过楼栏,跳落石梯半腰上,两个御林军冲上来,段锦一拳一个,把他打了下去。
四个御林军杀上来、段锦用扫堂腿一扫一勾,四个御林军象陨石跌落,接连几批御林军杀上来,段小皇爷大奋神威,腿扫拳击,擒拿抛掷一连七八十个卫士,被他三个五个的摔了下去,跌得手足折断,头破血流,其余的卫士看见石梯下躺满了受伤的同伴,辗转呻吟,不禁心胆俱寒,呐喊着不敢上前,只有虚张声势罢了!
段进估不到段小皇爷这样神勇,望星合是石砌成的,要放火也不行,卫士又不是段棉的对手,正在暴跳如雷,世子段昭却忽然生出一个坏主意来,附耳向段进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段进不钱大喜,立即吩咐几个卫士,到昭阳宫依计行事去了。
段进再向台上大叫道:“畜生你少要猖狂,我现在叫人把你的母亲提来、绑在台前,如果你不下来束手就缚,我首先取了你母亲的性命!”这一着撒手锏果然毒辣,段锦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段锦的生母名叫萧皇后,是段老皇爷的元配夫人,正宫娘娘,为人十分温煦忠厚,自从段进大权独揽,篡位自立之后,她也遭受了与丈夫同一命运,被皇叔幽禁在昭阳宫中,不许她跟段老皇爷会面。表面上说段老皇爷精神恍忽,厌见外人,其实是把他夫妻隔离,以免他们有不利自己的行动。
萧皇后自然哀痛欲绝,可是朝上一切大权,完全落在这位皇叔的手里,自己一个女流,哪里有反抗的力量,只有终日以泪洗面罢了!
段进看见段锦在忘星台上,英勇异常,而且占了局高临下的便宜,自己急切之间,又没有法子奈何他。难得自己儿子想出这一个绝户计来,他这样的喊叫,段锦和老皇爷在石台上听见了,不禁肝胆推裂!
段老皇爷在铜鼎后面振吭大叫道:“孩儿!这恶贼要伤害你的母后呢!”
段锦五内如焚,钢牙咬碎,他忽然一眼看见皇叔的儿子段昭,站在望星台的右边,距离台边不到十丈,段棉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他跳回石台上,把那铜鼎一抽,托在手里,纵身一跃,连人带着一个大鼎由石台上飞身跳了下来,一声霹雳似的狂喝,双臂振处,把铜鼎向人群里面抛去。
那些御林军看见四尺高的一只大鼎凌空飞来,吓得屁滚尿流。呐喊连声,四面八方散开段锦趁他们抱头鼠窜的时侯,突然用个蜻蜓抄水的身法,向段昭面前一窜,段昭正在那里和几个卫士站着。得意洋洋,冷不防段锦用声东击西的法子,跳到自己的面前,不由慌了手脚,说时迟,那肘快!段昭猛觉腕肘一紧,脉门已经被毁锦一手扣住,他还要挣扎时,哪里及得段锦神力如虎,一个旋身便把段昭高举起来,大叫一声:“哪个不怕死的,只管上来!”
众卫士不禁大骇!段锦冷笑一声,倒提着段昭大踏步返回望星台去了!
段皇叔估不到段锦先发制人,活捉了自己的儿子去,真个又羞又恼,他满心想把萧皇后绑出来,逼令段锦投降,哪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的不争气,只一照面便给段锦擒去,变得两下都要投鼠忌器,均势相等,段进真是气得五内喷火,二佛升天,正在连连顿脚的时候,卫士已经由昭阳宫里把萧皇后抓来,萧皇后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声高叫:“我的儿子在哪里?我的儿子在哪里?”
段进看到萧皇后这副样子,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高声大叫:“小畜生,你别以为捉了我的儿子,便可以把我吓倒,我一共有八个儿子,即使昭儿被你杀了,我还有七个孩儿,你却只得一个生母,我把你的生母宰了,你就要抱憾终生,你想一想,这宗买卖公平吗?”
段锦把段昭擒到望星台上,把他推跌在地,背缚双手,可是看见自己阔别了六年的慈母,形容憔悴,被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卫士押着,推近台前,段锦不由激发起母子天性,仰天叹道:“罢了罢了,是找把母亲累死了!”
话未说完,御林军从里突然兔起鹘落,窜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是一僧一道,和尚正是石罗汉悟因和铁佛道人毕妙真,也是段皇叔的左辅有弼,他两个一出来,高声大喝:“你们这班没用奴才,快快滚开,让找们来收拾这个小子,看这个小子有多大本领,及不及我护国禅师和紫光真人的手段!”
石罗汉一声大吼,挥动生铁禅杖,直向台上杀来,铁拂真人也舞动铁拂尘,紧随着悟因杀上。
段锦见这俩人起落如飞,知道来了劲敌,自己母亲落在奸王的手里,倒不能够随便杀害他的儿子了!
段锦立即搬起望星台上仅存的第三只大铜鼎来,拦住石梯,石罗汉首先跳上来,抡动生铁禅杖,使了一个“青龙摆尾”,向段锦下三路便扫,股锦急忙用铜鼎一迎,只听当的一声大响,两件沉重铁器撞在一处,火星蓬蓬乱喷,石罗汉固然两臂酸麻,段锦也觉得虎口疼痛,段小皇爷斗发了性子,一声大喝,双下执了鼎脚,拦腰扫去,他居然把大铜鼎当做八卦混元牌使用,这一招叫“云断巫山”。
石罗汉见他小小年纪,挥鼎如风,不禁吃了一惊!铁禅杖向上一撩,“潜龙穿塔”,直挑鼎腹,叮当,禅枚和铜鼎撞个正着,又喷出火星来,段锦再一铜鼎向石罗汉兜头罩落,悟因挡了两次铜鼎,震得臂膊也麻木了!不敢挡第三次。只好用个“鹞子翻身”,由石梯上一晃腰身跳了下来,段锦正要乘胜追击,铁拂真人已经一个飞身,由另一个角落跳上望星台,恶狠狠的向台上的段老皇爷扑去!
段锦大吃一惊,他恐怕铁拂真人伤害自己的父皇,急得虎吼一声,连人带铜鼎向铁拂真人疾卷过去,毕妙真本来想一铁拂敲碎老皇爷的脑袋,给皇叔根除后患,方才帮助石罗汉夹攻段锦,哪知道段锦不要命的几下硬拼硬撞,把石罗汉迫下梯级,立即回过身来,护住父亲,毕妙真喝了声:“小子敢尔!”铁拂闪电似一递,向段锦胸口期门穴点来,段锦扭身一闪,抢鼎猛扫,毕妙真的铁拂招数怪异无比,身子逼吸跳窜,疾若飘风,铁拂在一刹那之间,发了七招,连指段锦上中盘七处穴道。
段小皇爷因为铜鼎太过笨重,跟这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