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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道:“我没有打算到别处去,不过明天起首,为师到太空山后面找一个石窟居住,参透本门一阳指功的奥秘罢了,事情真相不外这样,你们不用担心介意!”
王重阳这么一说,众弟子只得诺诺依从,由这天起,周伯通果然收敛了嘻皮笑脸的面孔,一本正经的瓜代起王重阳来,传授七弟子的武学,王重阳移居到后山去了。
在最初的半月,马钰和丘处机等人,还不放心,不时走到山顶去,眺望师父,可是太室山的高处,罡风凛冽,终年一片云海、冥迷岩岫,王重阳隐居在哪一个山洞呢?偌大一座空山,他们哪里能够望见,马丘等人接连眺望了几次,都没有把师父望着,只得废然作罢。
光阴迅速,夏上秋来,北国苦寒,一过了九月重阳,大地遍野霜降,尤其是嵩山顶上,一交十月,大雪纷飞,全真七子在烟霞洞里,正在盼望师父,在一个风雪凄迷的晚上,王重阳突然返到烟霞洞,马钰等人不禁喜出望外!
王重阳一别半年,貌相清瘦了不少,但精神十分健旺,满面红光,他向众人笑道:“这半年来,你们想我想得很苦了吗?为师在这半年里面,不但把一阳指功夫推进了一层,还由这一路功夫里面,悟到了用这路指功点人身的奇经八脉,不管怎样重伤的人,落在我的手里,一点奇经八脉,立即起死回生,本来是杀人的功夫,经过我这样一变。反而变成了救人的功夫,哈哈哈!”大家听了十分高兴。
重阳真人又把七个弟子半年来学的武功。叫他们逐个施展出来,自己在旁边指点更正,师徒小别半年,今天再次聚首,笑语如春,大家仿佛忘记了烟霞洞外边的寒气,马钰等人经过这番琢磨,武功又推进了一层,按下不提。
再过了一个月,已经是十一月末小阳春将到的日子,王重阳有一天忽然把七个弟子唤到跟前,说道:“为师今天去了,这次华山论剑,吉凶难期,如果我一有不测,周师叔就是本派掌门,你们要听从他的教训!”
七个弟子不禁黯然,丘处机道:“师父,养兵千日,用在一朝,我们师兄弟跟你老人家一块儿到华山去吧!”
王重阳摇头道:“不行,我这次会的西毒欧阳锋,是生平罕见的一个高手,当日他被你们师兄弟的金关玉锁阵吓住了,不敢上前,不然的话,以他功力而言,只要一进入烟霞洞,你们六个人别想活命!除了欧阳锋之外,难保没有别的武林高手,你们的本领不能够帮忙于我,上了也不济事,还是好好的守在嵩山吧!”大家知是实情,噤若寒蝉,周伯通道:“师兄,我可以帮助你一臂之力吗?”
王重阳道:“贤弟,你的责任比我还重,你也不能够去,留在烟霞洞便了!”
周伯通知道师兄这次到华山去,抱定与九阴真经偕亡的宗旨,经在人在,经亡人亡,虽然十分伤心,可是想起师兄从容赴义,无非为了以后武林的安宁,大家不至因为九阴真经互相残杀,却又佩服不置。
到第二天,王重阳清早起来,芒鞋竹仗,一拂尘一宝剑;带了九阴真经原本,悄然下了嵩山,等到众弟子要送行,他已经去远了,大家不胜感叹!
再说王真人怀着九阴真经,策杖西进,逾宛洛,入潼关,进了陕西省境,旬日之后,已经到了少华山下。
华山共分太华、少华两山,相距凡七十里,上次王重阳得到九阴真经的地方是太华山,王真人一到山下,少华山坡的树林里,突然响起一片鼓乐之声来,王重阳心中诧异,怎的我今天一到这里,便有鼓乐之声,难道附近猎户山民,娶亲嫁女不成?
哪知道他念头未了,里面已经走出一队白衣人来,全是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个个捧着弦管乐器,清吹细奏,为首一个白衣人躬身说道:“全真教主鹤驾光临,幸何如之,咱们欧阳山主已经在这里久候了!”
欧阳山主就是西毒欧阳锋,王重阳巍然不惧,点了点头,直向树林里面走去!
他一进了树林,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方圆百十亩一片树林里面,张满了五色的彩缎,完全是宁绸和蜀锦,要知道这两种料子非常珍贵,历代皇爷还列为贡品之一,指定地方官府每年交送,欧阳锋居然把它当作天幕,悬挂在树巅上。遮挡阳光,奢侈情形可见一斑!王重阳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他左手横着拂尘,向那领班的白衣人说道:“请问尊驾一句,欧阳山主在哪里?”
那白衣人笑了一笑,并不回答,他用手接着嘴唇,吹了一声口哨,树林深处彩幔晃动,走出两队人来,王重阳乍觉眼前一花,原来这两队人并不是欧阳锋的门人弟子,也不是邀请来的武林朋友,个个全是雪肤花貌的美女!
七十九、华山大会
这两队美女的人数,足有四十多人,一半是吴娃越女,还有一半却是西域女子,盛臀峰乳,身材高大,在腊月大寒大,众美女的身上,个个穿着一袭冰纨轻绡也似的白罗衣,粉腕雪股,紫巅丹桃,隐约可见,人人星眸送媚,樱唇带笑,说不尽风情万种,色情引诱,她们迅速地鱼贯走出来,哄然一声,几十只白蝴蝶也似的,排成了一个美人阵,把王重阳困在阵心里面!
她们把王重阳一围,立即粉臂穿了粉臂,玉腕勾住玉腕,排成了一个方圆两大的肉屏风,翩翩起舞起来,那几十个白衣人吹起细乐,凑合节拍,吹起了霓裳羽衣曲,众美女依着曲子的节拍,穿梭来去,刹那间粉腿齐飞,乳花臀浪,交织成了一幕天魔摄魂舞,如果是没有定力,血气方刚的人,看见了这样的活色生香,勾魂艳舞,已经不要性命的飞扑过去,就算做了牡丹花下之鬼,也甘心情愿了!
不过全真教主是何等样的人物,他一眼看出来,这是欧阳锋的毒计,西毒居然要用美人来做钓饵,破了自己的纯阳童子功,好使自己内家本领,打个折扣,王真人不禁勃然大怒,可是回心一想,自己心如止水,道力坚定,只要把妖娆红粉,当作玉面罗刹,绝世妖娃,视若带肉骷髅,怕他何来?全真教主这样一想,心气反而平静下来了,他向地上一坐,任由这几十个美女,卖尽风骚,演尽媚态,一切付之不闻不见!
那些美女看见王重阳不肯跌入自己的色情陷阱,不禁着急起来,领头一个高鼻子,白皮肤的金发美女,突然拍了三下手掌,这几十个美女居然把身上的冰绡罗衣,动手解除,刹那间酥胸玉乳,原形毕现,王重阳估不到欧阳锋这样无耻,怒火勾动,正要想个法子,作弄这些美女,冷不防树林巅顶上,响起一阵玉箫声音来,清如鸾凤,这一曲箫声突如其来,环绕着王重阳的那一群美女,当堂引起了一阵莫明的骚动!
原来这些美女全是欧阳锋在西域用银子买回来的,有的还用强力拐进白驼山里,他们除了做女奴外,还要练习歌舞,取悦西毒,欧阳锋知道自己内功造诣不及王重阳,所以用了这一条绝户计。
那些美女在林中出现之前,欧阳锋已经迫使她们服了一种催情的春药,这药一吃下肚,全身奇热如焚,就是大雪寒天,也不用穿衣服,欧阳锋特意叫她们出去,牺牲色相去勾引王重阳,哪知诡计未售,玉萧之声一起,她们马上阵形大乱!
西毒由白驼山带出来的女奴,总共四十八名,她们个个吃了春药,欲火如焚,王重阳偏偏不上钩,她们正要蜂拥上前,把王重阳按倒在地,来个喧宾夺主,哪知玉箫声音一响,四十八个女奴不约而同的散开来,心头同时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来,个个折转身子,向着旁边吹乐作兴的白衣男子飞扑过去,刹那之间,百多个男女扭成了几十对,满地打滚,女的笑声吃吃,男的连声惨叫!
原来这些白衣男子全是欧阳锋的男奴,欧阳锋为人非常歹毒,白驼山里尽管养了几百男奴和女奴,却不准他们互相婚配,他对男奴监视十分森严,待遇也最苛刻,如果有男奴和女奴私通的,男的立即要受炮烙之刑,女的也要被推入蛇坑里,活活的让毒蛇咬死!甚至男奴跟女奴说一句话,也要割掉舌头,所以这些男奴看女奴向自己飞扑过来,不但不敢当做飞来的艳福,反而畏如蛇蝎!不曾被女奴缠住的,回身逃跑,被女奴抱着的,满地打滚,大叫救命!
就在这些男奴女奴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树林的另一面,响起一阵急促的筝声来,丁丁咚咚,筝声肃杀,如秋风铁马,千军突至。说也奇怪,筝声一起,男女奴隶狂乱之势立刹,搂抱着男奴的美女,纷纷放手,有的还站起身来,面现忸怩之态,筝声也跟着戛然中止。
一个破钹也似的声音大叫道:“那一位在树上吹箫的朋友,请下来吧!如果给王重阳助拳,也要光明正大!”
话未说完,萧声突止,哈哈一阵狂笑,树顶落下一个青衣人,王重阳定睛一看,这青衣人正是桃花岛主黄药师,手里拿着一管尺许长的王箫,哈哈笑道:“欧阳老毒,你自己躲在树林里暗算人,何尝是英雄好汉,请出来吧!”
黄药师这几句话一说,树林里哼的一响,起了一声极大的回应,接着彩挂飘摇,十多个白衣男奴簇拥了一个浓眉大眼,虬髯绕颊的中年人出来,正是西毒欧阳锋,他首先冲着王重阳一揖,说道:“王真人,我欧阳锋失迎呀,抱歉之至!”
王重阳还了一礼,欧阳锋却回过头来,向黄药师冷笑道:“兄台想是桃花岛黄岛主了!
今次到华山来,一定是为了帮王重阳而来,是与不是?”
黄药师傲然道:“胡说!”
欧阳锋见他不承认是王重阳的帮手,心里暗暗纳罕,他刚才不是用王箫奏出凤求凰曲,拆散自己女奴的勾魂艳舞吗?西毒勃然变色道:“黄岛主,你既然不是为帮王重阳而来,那么到华山做什么?”黄药师道:“看你跟王重阳打架,我看哪个赢了,立即与他交手,九阴真经如果不通过我这一关,别想拿出华山半步去!”
欧阳锋勃然大怒,他向来是在西域颐指气使,纵横惯了的人,对王重阳还有几分顾忌,哪会把黄药师放在眼里?欧阳锋怒吼一声,左手一晃,右掌穿出,呼的一掌;向黄药师当胸劈去。
黄药师不慌不忙,略一晃身,青袍晃处,身如水蛇,已经转到欧阳锋的背后,欧阳锋反手一勾,黄药师叫声:“啊也!”又一晃避开去,一任欧阳锋怎样狠辣,这两下居然没有讨得便宜,黄药师身子活象棉花,随着掌风飘晃趋避,欧阳锋越发怒不可遏,正要使蛤蟆功,说时迟,那时快!树林里冲出几个人来,正是欧阳锋的男奴,气急败坏的叫道:“山主!不好!后山来了一个叫化子,咱们预先布下的蛇阵完全被他赶散!”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西毒吃惊不小!原来欧阳锋这次离开西域,再涉中原,对于九阴真经,志在必得,他除了在华山脚下的树林里;布置美女迷阵之外,还在后树林伏了几万条毒蛇,准备在必要时把王重阳引进蛇阵,一声号令,万陀齐上,任凭对方多好武功,只要被自己的蛇儿咬着一口,就是神仙再世,也难解救厄运!哪知一下子叫人完全破了,叫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愤?
欧阳锋大怒道:“那叫化子姓甚名谁?怎样破了我的蛇阵?快说!”
这几个白衣男子全是驱蛇的蛇奴,异口同声答道:“我们几个奉命在后山里监守蛇群,忽然听见有人在我们背后干咳一声,大家回头看时,竟是一个神情滑稽的叫化子,我们正要把他轰开,这叫化子好大口气,竟然向我们要一千个蛇胆,我们刚才骂了他一句,这叫化子只一出手,点了我们的穴道,个个呆如木鸡的站在地上,那叫化子手里还有一根翠绿通明的竹杖,只见他一阵风冲人蛇群里,首先一举手,抛出两个硫磺烟弹出来,蛇群嗅了硫磺;一阵大乱!他把竹杖一阵拍戳点打,蛇儿被他一连杀了几十条,其余的见势不好,便向后山逃去!刹那间走的干干净净,那叫化赶散了毒蛇之后,方才拿竹杖向我们每人身上一撞一点,解开了每个人的穴道,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哩!”
西毒这一气非同小可,暴跳如雷,他忘了王重阳和黄药师两人,兀自站在自己跟前,他正在怒吼连连之时,树林外面突然响起一片莲花落的声音来,一个破中幅衣,背着葫芦的中年乞丐,策着竹杖走到,王重阳一见这人,不禁大喜,叫道:“妙呀,原来洪帮主也到了!”
九指神丐洪七公以前跟王重阳在燕京城里见过一面,他含笑向王重阳拱了拱手,说道:“全真教主,别来无恙?”王重阳正要跟他寒暄几句,洪七公向欧阳锋笑道:“老毒物!你要到华山来抢夺九阴真经,也还罢了!可是却偏偏要带这些蛇儿到来,把一座风景灵秀的华山,弄得乌烟瘴气,一片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