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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欧阳锋道:“阎王一听之下,怒不可遏,拍案骂那叫化子道:“你不错今生有二十万大财,可是你一不学文,二不学武,连地方也不打扫,哪里来的钱财,孤王现在给你两个判决,一个是打入第十八层地狱,一个是罚下世打入畜道变猫!’”
洪七公大笑道:“叫化子变了猫,有趣有趣!”
欧阳锋道:“你猜那叫化子怎么样?他向阎王说道:“大王听禀,小的宁可投生变猫,也不愿意入第十八层地狱受苦,不过大王把我变猫,要变成整体漆黑的黑猫,鼻尖却要留一撮白毛!’阎王觉得奇怪,便问那叫化怎的要变成白鼻的黑猫。
“那叫化道:“大王,猫在凡间是要捉老鼠的,可是我大懒了,懒得连老鼠也不想捉,但是不捉又不行,所以我宁可变成黑猫,伏在暗处,漆黑一团,老鼠瞧不见我,可是我的鼻是白色,老鼠贪嘴,一定以为我的鼻尖是粘糕,上前去吃,送到我的嘴边,我便一口把老鼠咬住了!’阎王听见叫化子做猫也懒得捉老鼠,当堂气得大叫一声,登时气绝,从此十殿阎王少掉一个,变为九殿阎王了!”
西毒这个故事也很滑稽,众人捧腹大笑。
洪七公却听出西毒讥讽自己的用意来,他把相士张铁口比喻做王重阳,把叫化子比喻自己,西毒以为自己讨好王重阳是要得到九阴真经,结果不外是一场空,等于张铁口所说的二十万横财始终到不了那叫化子的手上,洪七公肚里咒骂:“老毒物,真正岂有此理!”
王重阳道:“欧阳山主已经说完,今回轮到段皇爷说了!”
段皇爷道:“我说的也是一个阎王的故事!”
洪七公道:“又是阎王,今回不是审叫化子吧!”
段皇爷笑了一笑,说道:“一天阎王派出去的鬼卒,勾了三个魂魄到森罗殿前,这三人总共二男一女,二男生前一个做医病的郎中,一个做爬墙的小偷,那女的呢,生前却是妓女!
“阎王先审讯那个妓女,问道:“你生前是做什么的?,那妓女道:“禀大王,奴生前站在门口,看见单身男客,有哪个没有地方睡党的,奴便请他到我的家里,陪他睡觉!’阎王拍案大赞道:“很好!你在生广行善事,下世给你投胎做一国的公主,金枝玉叶,享尽人间富贵!’吩咐鬼卒把妓女的魂魄带去轮回了,阎王又问那个小偷:“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那小偷十分狡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大王,我每天晚上爬到人家的屋顶上。看见有哪一个人家忘记了收好晒晾的衣服,我便给他收藏起来!’阎王又赞他道:“很好,你在生也行善享,下世给你投胎做财主吧!,又命鬼卒把小偷的魂魄带去投生,最后问那医生道:“你生前是做什么的?’医生答道:’大王,小人生前专给人医病,有哪一个病得快要死了,小人便把他救回来!, 段皇爷顿一顿,问众人道:“你们猜阎王怎样说?”
洪七公道:“妓女做公主,小偷做财主,医生当然是做大丞相大将军啦!”
段皇爷道:“不是,阎王听了医生的话,勃然大怒,拍案骂道:“岂有此理!怪不得近来我派出去的鬼卒,到阳世去勾魂,勾得这样少了,原来是你跟我捣蛋,把要死的人统统医好,这样,阴间的鬼一天天少,阳世的人一日日多,阴阳不济,罪大恶极,左右过来,把这东西打下第十七层地狱,永不超生’”段皇爷说到这里,连欧阳锋在内,四个人哈哈大笑。
“鬼卒听了阎王判决,不由分说,把医生拉入十七层地狱,阴风惨惨,医生伤心得哭了起来,忽然听见第十八层地狱下面,有一个鬼呻吟,医生觉得十分奇怪,自己在十七层地狱已经受苦了,怎的还有鬼在十八层地狱呢,不知他在生之时,在阳世犯了什么罪?医生便向下一层地狱叫道:“朋友,你生前是做什么的,怎的会打入十八层地狱呢?’那鬼呻吟道:“哦!我生前是教书的,死了之后,阎王说我在世上无功无过,要把我投入畜道,我要求畜王给我投胎做母狗!’”
王重阳听了笑不可抑,问道:“奇怪,那书生投生畜道,为什么别的不做,偏要做母狗呢?”
段皇爷道:“医生鬼十分咤异,问那书生鬼道:“朋友,你怎的要投生做母狗,做母狗有好处吗?’书生鬼道:“怎的没有好处,孔夫子论语上说,临财母狗得,临难母狗免,试想一想,做母狗又可得财,又可免难,怎的不好!可是阎王听了拍案大骂,说我曲解论语,误尽苍生,便把我打入第十八层地狱了!’”
他说完了这故事,除了欧阳锋之外,人人笑出眼泪,因为书生把论语里面“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两句,读了别字,跟原来的意思,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所以王重阳黄药师洪七公三个读过书的人,哈哈大笑,欧阳锋生长西域,不知论语为何物,西毒茫然不解,高声大叫:“我们五个人的故事说完了,哪一个说得不好,叫他比武!”
洪七公道:“黄岛主的故事不好!药兄,你替奸臣秦桧吹牛,应该由你下场比武,老毒物说的故事太阴损了,应该和黄岛主比武!”欧阳锋大怒道:“胡说!我的故事说得这样好,怎的要我接这一阵?”
两个人又要口角,段皇爷忽然说道:“二位不用争吵了,我来接黄岛主的高招吧!”欧阳锋方才消了怒气,段皇爷向黄药师拱手道:“黄岛主刚才的落英掌法,精妙绝伦,我段智兴不才,要来讨教!”
原来段皇爷见黄药师的掌法,虚多于实,可是变化繁复,比起欧阳锋的雪山神驼掌法,有过之无不及,段皇爷是个非常好武的人,要想引证他的掌法,做自己日后练功的借镜,所以要跟黄药师比武。
八十四、蛇阵筝声
黄药师看见段皇爷刚才跟欧阳锋比武,拳法井没有独特过人的地方,心中暗想,这一场自己准赢,当下更不客气,喝了一声:“有僭!”双袖一摆,手掌翻动,只一眨眼之间,连进七招,招式怪异,段皇爷估不到对方一起手就用怪着,左闪右跳,只听啪啪啪啪四声,段皇爷的前心后背,接连中了黄药师四掌,洪七公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想道:“皇爷即是皇爷,他的拳法不行,这一场比武准得要败!”
哪知道段皇爷中了四掌,泰然自若,反手一推,使出金刚拳法,“推云拨雾”’,呼的一拳,拳带劲风,猛向黄药师当胸打到。
黄药师吃惊不小!自己刚才打他四掌,力量不轻,段皇爷就有横练功夫,少不免也要受点伤,可是自己掌力到处。触着他的身体,如同打在铁砧板上,连掌指也疼痛非常,怪不得欧阳锋疑心他穿着软甲了,段皇爷这一拳回打过来,黄药师挥袍袖一挡,轰的一响,如同中了干斤铁锤,如果桃花岛主不是功力深厚,这一拳已经跌个大跟头!黄药师当堂把满腔轻敌之念,去个干干净净!他立即展开落英掌法,七虚一实,五虚一实,青影乱晃,前后左右,宛似缤纷花雨,使人乍眼看来,仿佛有十几个黄药师,团团围绕着段皇爷,飞来窜去。
段皇爷不慌不忙,使出金刚拳来,拳风沉猛,呼呼连响,赛似巨斧开山,铁锤击石,掌风到处,沙土雪尘纷纷飞扬,应付黄药师飘忽无定的落英掌法,绰有余裕,洪七公在旁边暗吸凉气、自己的降龙十八掌,已经可谓神威劲猛,可是比起段皇爷的金刚拳来,还要退让三分,段皇爷功夫之硬,出乎众人想象之外。
两下拼斗了百多合,黄药师突然虚劈两掌,跳出圈子,叫道:“且慢!”
段皇爷把拳招一收,笑道:“黄岛主,咱们这场比武还不曾分出胜负哩,可有什么指教?”
黄药师道:“我跟你的拳,刚柔相生,一正一克,再斗五百回合,也分不出胜负,不如换过一个比法怎样?”段皇爷以为他又学对付洪七公的样子,走什么七星桩之类,说道:“黄岛主又要摆阵吗?请便请便!”
黄药师道:“摆阵太俗气了,咱们索性来个三鞭换两锏,象瓦岗宰的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一般,我让你三拳,你让我三拳,大家对打三下怎样?”段皇爷大笑道:”很好!哪个先动手打,请说!”
黄药师道:“这个生意是兄弟想出来的,当然是我先挨打,请吧!”他果然用脚尖在雪地上画了一个圆圈,自己站在中间,说道:“如果尊驾能够把我一拳打出这个圈子,我立即离开华山,返桃花岛,从今不再言武!”
段皇爷心中估计,自己的全刚拳猛力异常,曾经在大理皇宫中,试练学力,举手一拳,把太湖石做的一座高可及人的假山打碎,黄药师本领虽然了得,究竟是血肉之躯,自己这一拳打过去,岂不是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黄药师这样摆明叫阵,自己又不能不打他,段智兴无可奈何,只好说道:“黄岛主,你定出这个划地为牢的主意来,小弟只好失礼了!”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受不起你的拳力吗?只管试试!”
段皇爷叫了个好字,他把左臂一掉,用足七成气劲,转了一个臂花,手起一拳,向黄药师右肩击去,这是他存心厚道的地方,不用全力,使黄药师免受重伤,打他肩膊,更是适可而止,手下留情,哪知他这一拳,却遭遇了空前未有的感觉!
原来段皇爷一拳捣在黄药师身体上,猛觉黄药师身体微微一抖,自己的拳头如同打在一件弹性东西上,对方的身干好象涂了油一般,段皇爷不由自主,拳力向旁边一卸,几乎扭脱了骨较,好在他未用全力,一觉不妙,立即把拳力收回来,黄药师大笑道:“好!一拳过了!”
欧阳锋和洪七公看见段皇爷明明一拳打中黄药师的身体,不知怎的,却不用劲,淬然把拳力收了回来,不禁大惑不解,只有王重阳看出其中奥妙,心中暗想:“姓黄的真是心思灵巧,武功层出不穷,他把武当派的沾衣十八跌,跟奇门武功一同运用,难怪段智兴上他的当!”
段皇爷一拳不中,哪里还敢大意,这回不留情了,踏进半步,右拳穿出,运足九成劲力,向黄药师胸膛击去,砰的一声,打个正着,啪啪两声大响,这是骨头作响,洪七公道:“糟糕,这一回断肋骨了!”
事实上却不是这一回事,段皇爷拳头打正黄药师的胸膛,猛觉他的胸口一凹,原来黄药师的胸骨完全卸下,要知道武家用拳打人,伤骨重于伤肉,打伤皮肉,不过是体外的浮伤,打断骨头便不同了,轻则压伤内腑,重的危及性命。
黄药师把骨头收去,段皇爷一拳仿佛打进了一个中空的洞穴里,不禁大吃一惊,段皇爷的生性本来敦厚,可是看见臼己两掌不中,下禁心中着忙,反手一拳,“金刚劈山”,向黄药师的脑袋打了下去,黄药师把头一偏,段皇帝劈中他的肩头,喀啦响,肩骨自动卸下,段皇爷的拳沿着对方手臂直下,黄药师没有伤害一根汗毛,他长笑一声道:“好了,你的三拳打过,我应该回敬啦!”
段皇爷明明知道黄药师这三拳并不易挡,可是自己打了人家三拳,怎可以不回挡三下!
他只好站了脚步,黄药师更不客气,啪的一掌,打中段皇爷的胸口,这一掌段皇爷身上鳞甲挡住,并不甚疼。总算挨了过去。
黄药师再来一招,使出落英掌里面“花心探蕊”的绝着。五指如锤,啪的一声,打中段皇爷肋下的太乙穴,段皇爷的身子当堂一晃,因为他当年生吸鳝王的丹血,周身长满鳞片,可是鳞片厚薄各有不同,前心后背鳞片比较厚一些,两肋下的鳞片较薄,黄药师曲指成锤,使的是“透骨打穴法”,有鳞甲挡住也不中用,好在段皇爷十分机警,立即运气护住要穴,方才没有上当,这样一来,总算挨过黄药师两拳了!
黄药师喝了一声:“还有一拳!”举手一掌,向段皇爷面上击到,这一掌的来势十分飘忽,段皇爷恐怕对方伤害自己五官,立即把头一晃,哪知道黄药师反手一掌,啪的打中了他的太阳穴,段皇爷就是有通大的本领,再也挨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向旁一跌!
如果他这一下跌倒在地,南帝的英名就要扫地无余,段皇爷突然把腰身一挺,在未跌倒的一刹那翻了起来,仍然卓立不动,这是他天赋异禀的好处,因为段皇爷在太子时喝过鳝血,造成了他本身一种潜伏本能意识,在临败时千钧一发的刹那之间,猛翻起来,太阳穴虽然中掌,并未晕倒,反而一滑碌跳起身,这一下倒出乎黄药师的意外!这位桃花岛主恐怕段皇爷趁势进击,立即向外一跳!
段皇爷却长笑一声道:“黄岛主,这一场我败了!”王重阳急忙上前说道:“哪里哪里,两位都打胜了,并没有败,哈哈!”全赖他措词适宜,方才避免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