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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捻了捻颚下的长须道:“哦,驸马爷说来听听,看看老夫能帮上什么忙?”。
小福王和周王也俱是面带好奇的把目光投了过来,想知道杨太曦有什么大事需要求到福王和董其昌,钱谦益三人联手帮忙,轮到这三人联手帮忙的事,怎么也得算上件大事了,但他们怎么事先连点风声都没有收到了,这正是让他们觉着好奇的地方。
那周王世子在旁听得杨太曦开口,不由得心中满是酸溜溜的滋味,他当然知道杨太曦想提什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怎么也要把杨太曦请求让公孙帮名列三甲的事给弄砸了,决不能让杨太曦轻易就遂了心愿,让他轻易就虏获美人芳心,抱得美人归。
杨太曦见大家问及自己的请求,忙长身而起,来到酒席中央向福王和董其昌等人每人行了一大礼后道:“伯雄想问下,本次牡丹皇后三甲的名次众位大人心中是否已经有了腹案了?”。小福王闻听杨太曦问及此事,不由大笑道:“呵呵,原来伯雄想求的是这件事啊。想不到伯雄只来到洛阳短短的数月,就有了中意的了,不知伯雄看上了哪位名优呢?”。
接着又笑着揶揄杨太曦道:“伯雄,你可不要趁着我王姐陪我娘亲在奉先寺参禅礼佛,听高僧大德讲解《大云经》的空子,就别屋藏娇哦,我王姐认起真来,可是连我父王都要退避三舍的哦,呵呵!”。
老福王听得杨太曦的请求,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道:“你这个小色鬼,原来是看中了某位名优,想让她借此机会出位。难怪这么着急,肯为本王力拼那长得像山野巨熊的红毛番上校”。口中却笑着道:“伯雄啊,不是本王说你,年纪轻轻,就应该多多关心国家的江山社稷,为国家多多征战沙场,保一国之安定。色字头上一把刀,切记切记啊!切不可因为女色错过了自己大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啊。我那小蛮女,别看平常温柔时娇柔可爱,她一旦发起飚来,可是连本王也不敢挡其风头啊!伯雄你可要谨慎再谨慎啊!”。
酒席中的几位美女听得自己心中暗暗芳心暗许的杨太曦,居然是为了让相好的名列三甲而与红毛番上校死拼力战,心头都不由得齐齐生出一丝醋意来,对杨太曦的为人不由得毫无来由的多了一丝恨意。
杨太曦见福王老奸巨滑,语重心长的将话题越扯越远,不由得心中把老福王里里外外的骂遍了,心道:“娘的,你这个老不死的!自己狎尽天下名优,却不许别人也和你一样,真是彻头彻尾的一副只许王爷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派!将话题扯开,难道想反悔不成!”。
想到这,杨太曦赶忙分辨道:“启禀父王,不知今天的酒宴是否还请了一位天下极有名头的戏班名旦来,但是她今天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来,有没有这回事呢?”。老福王闻声诧异的扬了一下眉头,与坐在自己右席的周王交换了一下眼色道:“伯雄说的不错,今天,周王的确推荐了两位名旦来,一位是浣丝班的柳姑娘,另一位就是公孙班的莺姑娘了。莺姑娘是让由桢去请的,却不知何故还没有到?”。说完,望向周王世子道:“对了,由桢啊,怎么回事,莺姑娘怎么还不来啊?”
周王世子早已想好了应答之策,从容的答道:“小侄去请那公孙莺,谁知那公孙莺不识好歹,浑不知我大明皇族的高贵,肆意轻慢于我,冲小侄不屑一顾的道,皇族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小侄无法,只好先回来了,当时,伯雄也在场,他可作证!”。说完后,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心道:“死小子,看你怎么答?”。
一句“伯雄也在场”把在座众人听得俱是一愣,齐齐望向杨太曦,都若有所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杨太曦听得周王世子说出这番话,再一看众人脸上的那副表情,心中暗道:“糟了,老子此次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没吃到肉,还惹了一身臊!”。
老福王更是心中很不是滋味,早知道周王看中了这公孙帮的莺姑娘,在公孙帮上没少花银子,自己都没机会尝到这朵鲜花,没曾想让这个才来洛阳不到半年的死小子给捷足先登了。一时间颇为着恼的大怒道:“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小小的戏子,也敢藐视我大明皇族,真是反了不成?”。
说完,望了一眼周王爷道:“王弟,你看,这小妮子这么不给面子,不若。。。”。边说着边将手向下一挥,做了个封杀的样子。周王爷早听到自己儿子的陈述,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忙瞄了杨太曦一眼,语带双关的迎合道:“三哥所言极是,让她们公孙帮永无出头之日,让她们知道藐视我大明皇族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无知!”。
杨太曦一见这两个王爷口风越说越不对,赶紧道:“这件事,可能有点小误会,当时,莺姑娘正和我在一起喝酒,也没看清是谁,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来知道是周王世子后,也是要跟来。都怨孩儿当时喝得是稀里糊涂的,也没搞清楚状况,强拉着她不让她来。后来,等孩儿搞清楚状况后,周王世子又不听解释,怒气冲冲的走了。那莺姑娘一时后悔,跳楼自杀!哎。。。”。
“什么?莺姐姐她跳楼自杀了,她现在怎么样了,究竟是死是活啊?”欧阳菲菲惊得从小福王身边一下子站起来追问道。“是啊,莺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啊?”燕怜娇和浣丝柳也惊得慌忙追问杨太曦道。
“还好,只摔断了一根肋骨,”杨太曦忙向几位关心公孙莺的美女说明情况后,又向老福王解释道:“但是莺姑娘因为伤势重,却是万万不能来赴宴了。但是公孙姑娘的艺业想必在座的几位美女和评判都有曾亲见。因此孩儿斗胆请父王和周王爷,以及在座的几位评判允许让公孙帮进入牡丹皇后大赛的前三甲!”。
“是啊,莺姐姐也不是故意不来的,快求求你父王!”欧阳菲菲忙推搡着小福王道。这时坐在福王和周王身边的燕怜娇和浣丝柳等人也在不停的为公孙莺求情。福王拗不过,沉吟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好吧,本王这里是暂且答应了!”,他笑着望着周王道:“不知王弟肯否让这小妮子进入三甲呢?”。心道:“我这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如果王弟不答应,怜娇也需怪不得我了,那是王弟的主意了,哈哈!”。
周王世子见此情景慌忙冲他父亲焦急的叫了一声:“父王”,暗暗摇头示意他父亲不要答应。周王狠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转头冲福王笑道:“公孙莺虽然有藐视我大明皇族的嫌疑,但她最终能以死谢罪,也算善莫大焉,我没意见,哈哈!”。
福王见周王无异议,于是他扭头冲董其昌和钱谦益两人征询意见道:“不知两位评判的意思怎样?”。董其昌笑道:“莺姑娘的戏目我也曾亲见过一次,当时唱的曲目是《红线侠》,端的是唱作俱佳,堪为众名优中的异数,毫无宋娇燕弱之脂粉气,充满了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的侠义之气,哈哈。思白认为莺姑娘与柳姑娘一样并列探花,实是实至名归!”。
钱谦益也点头赞同道:“《红线侠》我至看过莺姑娘演过一场后,其他名优再演来,牧斋总是感觉她们的确是差了份莺姑娘骨子里的那份侠气和英气,哈哈,莺姑娘名列三甲;我也是毫无异议;呵呵!”。
福王见没有反对意见,也乐得顺水推舟的道:“公孙莺伤好后,必须在福王府和周王府各演三天堂戏!”。“好!”杨太曦闻声忙应了一声,心道:“乖乖,答应公孙莺的事总算办成了,好不容易哦,下次再不能在酒后乱承诺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正在沉思间,猛见按自己的吩咐去调酒的婢女端了一大壶酒姗姗走了过来,放在杨太曦面前的酒桌上,轻轻对杨太曦道:“侯爷,酒已调好。”。“好,多谢了”杨太曦,摆出六个杯子,端起酒壶将六个杯子摆成两行,一一斟满,冲那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巴斯滕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你若想敬我酒,按我大明辽东军人的规矩,敬酒人需先自饮三杯。上校先生,请!”。说完,冲着巴斯滕将手一一划过三个斟满酒的酒杯,示意他先喝。
巴斯滕心想:“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三杯酒么?再浓烈的--绝对净化伏特加酒,我也尝过!”。想到这,一把端起一杯酒毫不犹豫的灌入口中,谁知刚一入口,他马上痛苦的一下将倒入口中的酒全都吐了出来,冲杨太曦吼道:“尊敬的侯爷阁下,你这酒,人能喝吗?你这完完全全是故意的,这是对我们这些来大明通商的荷兰特使的侮辱和不尊重,我代表荷兰王国国王陛下和英国查理一世陛下向您,尊敬的侯爷阁下,提出我们最严正的抗议!”。
杨太曦冷冷的望着他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这世上没有人不能喝的酒!问题只在于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而很显然,我亲爱的上校先生,你是个懦夫!”。巴斯滕听得杨太曦骂他是个懦夫,不由暴跳如雷的道:“侯爷阁下,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您这是在侮辱一名有身份有地位的公爵,如果此时是在我们荷兰王国,我要和您决斗!”。
“很不幸,上校先生,你脚下的这块土地属于我大明天朝!这儿是大明帝国的辖区!”杨太曦毫不示弱,冷冷的盯着巴斯滕的凶狠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如果我能喝下三杯这样的酒,你怎么说?你承认你自己是个懦夫吗?”。
“哦,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能喝下这些酒”巴斯滕几欲抓狂的答道。杨太曦恶狠狠地盯着巴斯滕的眼睛道:“如果我喝下了,你们立刻退出我大明的东番,澎湖诸岛,怎么样?”。一听到杨太曦的话,巴斯滕的气焰一下被杨太曦斩钉截铁的语气弄得全无,有些气馁的道:“侯爷阁下,很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做主!”。杨太曦很不屑的冷冷的道:“那你还来和我谈什么通商贸易,你即刻回去,找个可以做主的人来和我谈吧!”。
巴斯滕被杨太曦彻底激怒了,冲着杨太曦大叫道:“侯爷阁下,你这是在挑衅我英荷联合远征军,你会为今天你所说的这番话后悔的!”。
杨太曦不在乎的冷冷道:“我亲爱的上校先生,我是站在我大明辽阔的大地上说这番话的。尔荷兰王国不过一小小的弹丸小国,有多少人力物力可与我大明天朝抗衡!中国有句古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但报应至,纵千百余年,也是不死不休之局。十余年前,我朝沈大将军赠与你们荷兰舰队总督韦麻郎的那句话,我今天再对你说一遍,中国甚惯杀贼!尔未曾睹我天朝兵威乎?”。
第八十四章 忧郁的白衣客
一身白衣胜雪;头戴圆边的大纱帽;宽大的帽檐和低垂的长发把整个脸遮了起来,看不清面貌。身材瘦削挺拔,正襟端坐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酒,嘴里轻轻哼着一首杨太曦很耳熟的曲调。“是什么呢?怎么这么熟呢?”杨太曦望着靠窗坐着的,看不清面貌的怪人,心中暗暗把那曲调学着哼了一遍:“吾-要-麻-子-啊-里-蓝-图-给,啊-木-轮-曾-出-阿-母-爱-油?啊-里-兰-爱-你-兰-啊-拉-你-有?”。
“什么乱起八糟的?不过调子满好听的,很琅琅上口啊,哈哈”杨太曦轻轻笑着依提示中的要求将成化斗彩阳春杯在空中一举,停留了数秒有余,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手中的成化斗彩阳春杯,心道:“娘的,老子这是独自孤身一人按这群兔崽子的指示换第五个地方了,这个要我用二百万两银子和成化斗彩阳春杯交换回德川和约的人够会摆弄人的。搞得老子火来了,老子不要这和约了,不就是做不了官了嘛,老子正好无官一身轻,爱谁谁去!为了这份合约,老子连公孙莺都没去看,也不知那性烈的妮子,伤势好了些没有?”。
等着对方下一步提示等得颇有些无聊,杨太曦学着那坐在窗前的人也轻声哼了起来,猛然他记起了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来了,心中念头一闪,不由得大声把整首歌唱了出来:“吾-要-麻-子-啊-里-蓝-图-给,啊-木-轮-曾-出-阿-母-爱-油?啊-里-兰-爱-你-兰-啊-拉-你-有?”。“咦!”始终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随风飘舞的杏花,有些出神的怪人忽然听到有人有模有样的哼着自己民族的歌,轻轻怔了一下,不由抬头向杨太曦坐处望来。
杨太曦也正望向这怪人,两人眼神一交,俱是一怔。杨太曦只觉得他的眼中就只剩下这怪人的一双又大又亮的大眼睛了。好一双黑悠悠,深不见底的眼眸,那简直是一双能让人心神沉醉下去而不能自拔的亮眸,要命的是这双眸子充满了一种很能打动人的忧郁,配上主人长发飘飘,冷峻的面庞,虽然杨太曦是个男人,也不由暗叹此人风情雅俊,心生结交之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