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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老了。
我不知道把我的经历写成书,把电视片改编成书,是不是一件好事,从我个人而言,至少从心理上有一种莫名的抵抗。
虽然我们常常被同类所伤害,但我还是始终相信,人是最可爱的,人与人的关系是最美好的。
(本文作者:张丽玲)
第二章漂亮不是通行证
我不得不承认:我要重新思索往后的人生道路该怎么走。一年多来的挫折、苦楚,使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漂亮不是通行证!”
我信奉“男才女貌”
我自从生下来,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一副好长相。从镜子里自己常欣慰地看到:体态是那么修长窈窕,脸面是那么白皙圆润,头发乌黑发亮,眼睛勾魂传神,眉毛似柳叶,嘴唇是一颗成熟的樱桃。我常常自我陶醉,觉得这是一笔大资本。
我坚信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这绝对符合当代女性的人生轨迹。
容貌制胜的观点主宰着我。我不由得常常暗自嗤笑身旁的一些女同学,整天豁出命来在知识的海洋里摸爬滚打,企图考个大学什么的。我就不一定非要挤那个独木桥,自信会有一片明朗的天空等着我。
1996年高中毕业后,好多同学都兴高采烈上了大学,我在益阳市七里桥的一条深巷里默默地“守街”。但我相信,运气总会降临到我的头上。这时,我才19岁,正值青春妙龄,大概是人们见我长得像一朵出水芙蓉的缘故,不少人纷纷为我说媒,而且有些小伙子是很有派头的,什么科长、主任、经理,真把我搅得不得安宁。我就只能嫁人?只能做老婆、生孩子、煮饭、洗衣?我——摇头拒绝了。我自认不是那么没出息的人,我要干出一番事业,闯自己的路。
父亲见我整天闲着,托朋友在郊区乡镇企业找了一份会计工作。我想,高中毕业当个小厂会计应该是小菜一碟。珠算我是学过的,小九归、大九归都打得溜活。可是,一旦算起数来,手指却不听使唤,闹了不少笑话。多亏厂里买了一个电子计算器,才为我解了难。月底厂长要报表,我更急坏了,什么借方、贷方,老师从来没有讲过,我被卡了壳,紧张得大汗淋漓。没办法,厂里请来一位老会计,两天后才交了这份差,自然,我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只得自己主动辞了职。
机会终于来了,次年春节刚过,电视台播出一则广告:一家宾馆聘几名服务小姐,月薪1000元以上。我喜出望外,这对于我最适合不过了。有人说是选美,我听了更觉惬意,心里早就胜券在握。我第一个去报了名,应聘的有六十多个,选拔很严格,面试分三个方面计分。我想自己不是第一,也能稳拿第二。第二天,负责招聘的宾馆副总经理通知我:恭喜你在这次选拔中获得84分,排名第八,被正式聘用。递过通知,他又作了一番解释:我们见你长得格外标致,特别为你加了一点分,破格聘用你。我气炸了,就只招8名小姐,我是第八,还是什么特殊照顾。我不服气,决意不去。父亲问我,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我说太不公平了,不去!就是不去!
家里再也挨不住了,我决定南下去闯世界。
我被炒了鱿鱼
繁华的广州,人潮车海,热闹非凡。我暂时借住在老乡的宿舍里。第一次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蓦然傻了眼。我感到一切都没有在家里想象的那么美好,更没有学生时代憧憬的那么浪漫。我犯难了,究竟到哪里去寻找属于我的工作?我几次应聘,都败下阵来,踉踉跄跄走在街上,时而有一些炯炯的目光扫视着我,令我惶惑、羞怯,只得埋头加快步子,迅速逃脱。趟来趟去,我终于又发现了一则招聘广告:广州有家实业有限公司招聘女性文秘人员数名,要求年龄在二十岁左右,身高不低于1.60米,高中以上文化程度,相貌端正,待遇从优,月薪1200元。我暗暗庆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满怀信心,来到了这个公司。
走进办公室,我说我要应聘,主考官笑着和一位像是头头的人物商量了一番,同意我参加面试。我发现主考官似乎对我充满希望,我不禁暗暗欣喜。接着,主考官向我提了两个问题:假如你从事营销,怎样把产品打到国外去?我很快答道:乘海轮,搭火车。主考官,和旁人哄然大笑,我连忙又补充道:“还有飞机。”大家更是捧腹大笑。我茫然不知所措。主考官又提出第二个问题:假如你从事文秘工作,你会写些什么体裁的文章。我略加思索后答道:“通知、请假条、借条。主考官继续问:还有什么呢?我蹙了蹙了眉头,又说:还有合同,还要会开发票。我不知答得对不对,脸都涨红了,旁边的人都忍着笑看着我。主考官收敛笑容,为我解了围,说,下边是笔试,写一篇文章:你怎样看待市场经济中一些人趋“热”避“冷”的现象?我好像似懂非懂,感到很棘手。我
硬着头皮答完了卷,知道文章写得很糟糕,我本来就不是舞文弄墨的料子,还不知闹了些什么笑话。反正我的总分没及格,名落孙山。而一些姿色比我差得多的姑娘却被他们选中。我叹着气,觉得所有的人都这样不公平地对待我。正要离开时,主考官向我招呼:请你留一下。我心里突然一亮,真是老天有眼,莫非我还是被选中了?
“你愿意打扫卫生吗?”公司的梁总经理问我。我没吱声,他又说:你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可暂时干一段,我犹豫了片刻,心里简直想骂他,但人到悬崖边怎敢不回头!我只得默默地向他点了点头。
我终于硬着头皮穿上了公司清洁工的衣服。每天擦地,抹桌子,整天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一天中午,我正忙着擦地板,忽听隔壁有人议论:梁总,你真是高,留着这个漂亮女打扫卫生,等于给我们的办公室摆了一盆花,大家望着她,精神上也爽快得多呢!我顿时觉得受到了一种莫大的侮辱,气得眼冒金星,丢下拖把,冲着梁总说:我不干了,我下午就走!梁总却笑了起来:开个玩笑,生什么气!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干得蛮不错的,你又确实长得出众,我决定把你调到公关部,月薪1400元,够意思了吧?真是喜从天降,我满脸的怒气顿时消失,感到梁总不愧是一位有识之士。此刻,我也深深地感到,这是“男才女貌”的又一印证。
公关部红火得很,每天忙着应酬各种关系,理顺各种关系,奉陪各种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天,香港来了一位姓宋的大老板,与公司洽谈一笔业务。我陪着梁总前往。洽谈气氛热烈、和谐,双方均有诚意,只是在谈价钱时有些分歧。为了迅速促成这笔生意,我也想立上一功,见双方正在沉默,便站起来说了几句话。哪料我业务生疏,又不懂经营之道,漏了公司底细。两句话就叫宋老板峰回路转,提出售房价格要压下5个百分点。尽管我一再解释,也是徒然。最后,梁总只得让步,被迫按宋老板提出的价格定下来。
我自知闯了大祸,回去便主动找梁总道歉。梁总火冒三丈。拍着桌子训斥我:我才知道,你是不学无术,你是个红漆马桶!知道吗?你坏我的大事,两句话丢了近一百万元!
我红着脸,接受着他的怒骂。
你滚!你明天就离开公司。梁总说完之后,便气冲冲地走了。
我知道,这是覆水难收,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的。我咬牙断然离开了这里。
我不是玩物
我在广州街上流浪了半个月,多亏一位朋友帮忙,在建筑公司又找到了一份工作。经理是一位名叫许友朋的湖南老乡。他说我是一块磁铁,特意安排在公司工程拓展部工作。
拓展部的人员本来就不少,我是经理多余加进去的,整天无所事事,闲得心里发慌。我去找经理,求他换个岗位。许经理瞅着我说,你还能干什么呢?我看你就只适合这个岗位,这里能发挥你的优势。我茫然不知所措,只得糊糊涂涂混日子。
养兵于日,用在一朝。一天,许经埋终于通知,要我同他去宾馆洽谈一项业务。洽谈时气氛融洽,进展很快,对方柳老板年过半百,但很有些派头,一双眼睛时不时瞟我。我只是陪着总经理,一言末发,自觉是个多余角色。几番讨价还价,中途搁浅了,决定次日再谈。大家一起共进晚餐。酒席上,许总经理对我说,你吃完饭先别回去,陪柳大老板唱唱歌,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一边喝酒一边说,那就看小姐的了!大家嘿嘿地笑起来,我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执意要同经理回去。可许经理生气了,严肃地说:“这是个关键时刻,你是从事拓展工作的,这个时候不拓展什么时候拓展?唱歌有什么关系?”我只得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歌厅包房里坐着我和柳老板,空气沉闷。我真不知怎样陪他,怎样拓展,感觉如坐针毡,很不自然地为他倒了一杯茶,只觉得他贪婪的目光紧逼着我。蓦地,他起身关了房门,向我扑来,狰狞着面孔说:“我们玩玩吧。”我慌了神,猛地挣脱开来,打开了房门。柳老板气傻了,只说:你是许经理特意给我作交易的!生意中要抵一笔钱的,知道吗?不是你长得如花似玉,我还看不起哩!我顿时怒火中烧,没说半句话,不顾一切冲了出来。刚走到二楼,我被许老板拦住了。原来,他们根本就没回去,焦急地坐在房子里等待,就指望着他们使出这一绝招能提高一成价格,多赚一笔钱。他们拉拉扯扯把我拦到了客房里,问:成了吗?我气愤地说:我能怎么样?你去问问柳老板!许总经理意识到事情不妙,气呼呼地冲着我说:你坏了我的大事,你……我不服气地说:你想拿我做交易,你想利用我的身子来赚钱,你是做梦!许经理更火了,直气得两额暴出了青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你除了漂亮,还有什么特长?还能做什么事?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不由得大声哭嚷起来:我不能干,可我不是玩物!说完,冲出了宾馆。自然,我是自己炒了自己的鱿鱼。
几番折腾,我不得不承认:我要重新思索往后的人生道路该怎么走。一年多来的挫折、苦楚,使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漂亮不是通行证!”
(本文作者:龙灵渊)
第二章曼德拉和白人看守
“没有比看不见了的创伤更痛苦的了,”他像一个叔叔或父亲那样对待我,慢慢地把我从痛苦中说服、解脱出来。
算你运气好,现在还活着
黑人领袖纳尔逊•;曼德拉被囚禁的最初几年中,情况是很残酷的。有些白人参加监狱管理工作就是为了发泄他们对黑人的仇恨。打骂和污辱是家常便饭,而且岛上声名狼藉的石灰窑的苦工确实十分艰难。
“算你运气好,现在还活着。你早该上吊了。”这是格里高里一开始对曼德拉的想法。他相信在学校时人家告诉他的那些事情。他对自己说:“现在我可以无畏地面对这个恐怖分子。我们国家的混乱都是他引起的。”
出乎意料,曼德拉却对格里高里说:“欢迎你到罗本岛来。我肯定,咱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他的回答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格里高里回忆道。当时,我愣了一下,随后,我用了我小时候学会的一句表示友谊的祖鲁语作为答复。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显然,我友好的回答也让曼德拉吃了一惊,“你会祖鲁语(南非一黑人种族语)?!”
不,我们不是罪犯
格里高里说,起初,我十分憎恨那些囚犯,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是黑人,而是我认为罗本岛上的黑人是恐怖分子,上岛之前,我只知道曼德拉是一个主张采取暴力对抗政府的叛国者。政府宣传向来如此。不过,我并不赞成种族隔离政策,我并不歧视黑人,相反,我很喜欢看着这些人说说笑笑。他们彼此维护。有一天,我对曼德拉说:
“有一件事使我很难理解。你们都是被判监禁终身。要是我,我就找个角落蜷缩起来等死。”
“不,我们不是罪犯。我们是为事业而奋斗的人,我们要解放南非的人民。”曼德拉并没有说“黑人”,而是“人民”——意思是每一个人。开始我不相信他的话。但是,每隔一个周末我开始到开普敦的参考书阅览室去看书。我发现曼德拉说的是真话。
尽管我小心翼翼地不表现出来,但是我的同事们还是发现了我的变化。他们都叫我“喜欢黑人的人”。由此引起多次搏斗,我并不害怕,打架可是我的长项。最后他们接受教训,不再主动向我挑衅。
没有比看不见了的创伤更痛苦的了
格里高里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