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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深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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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考虑,”迷迭毫不犹豫地朝他摇首。
  南宫彻百思不解,“他究竟有哪一点好?”等着她钦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她不挑达官权贵,却挑一个小小师爷?
  “我也不能说得很具体,不过我相信日后我会挖掘出许多我该嫁他的理由来。”她两手捧着面颊,眼眸里带着一份温柔的光彩,“寻寻觅觅那么久,他就是我所想要的人。”
  南宫彻看着她的眼眸,“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迷迭盯着他有些忧的脸庞,“你好像对他存有偏见。”一来就一直质疑她的决心,西门烈到底有哪里不好?
  “东南西北的四大盟主人选,一直都对其他三人存有偏见的,”他有偏见的人可多了。
  “他在西你在南,他又没惹到你。”他们两个要碰头的机率太小了,而且西门烈也没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
  南官彻撇着嘴角,“只要他有希望竞争五岳盟主,他就有惹到我。”
  “西门烈若要竟逐五岳盟主,那他得先当上华山盟主才行,而他要当上华山盟主,还得先过我这一关。”华山盟主大会又还没召开,谁说西门烈就一定能当上盟主的?
  他笑得很有把握,“你胜不了他。”
  “真的?”迷迭怔了怔。
  “他和你不同,你是个把长处形于外的人,而他刚好和你相反,是个很会隐藏自己实力的人,”南宫彻朝她摊着两掌,也对那个爱藏私的西门烈的实力很好奇。“在武艺方面,只要他不施展全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底有多深,”
  她忙不迭地把他的话记下来,“那我最好别去和他硬碰硬。”
  “你现在就已经在和他硬碰硬了,”他有些头痛地抚着额际,“别再整他了,小心他日后会回过头来反咬你一口,”真是,什么人不好惹,偏偏去惹那个男人。
  迷迭笑得很开怀,“到目前则为止,风水一直都是倒向我这边。”她的运气是很好的,再过不久,也许她就能让西门烈改变心意了。
  “别忘了,风水是会转的。”南宫彻伸手揉揉她的发,“我该走了,既然你已下定决心要嫁西门烈,那就千万别放过他.我期待你能早日成功。”
  “谢谢,”
  “啊,还有一件事。”南官彻走至门边时又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抹忍俊不住的笑意。
  “什么事?”迷迭好奇地走上前问。
  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地以眼神示意,“从刚才到现在,西门烈一直躲在外头偷窥,”真服了那个西门烈,夏夜外头的蚊虫那么多,亏他能在暗处蹲那么久。
  她心里有数地颔首,“我知道。”好奇心大多是有坏处的,就不知道西门烈有没有被叮得很凄惨。
  “你不怕他可能误会我们俩?”既然知道,她还敢在三更半夜见他?她就不怕那个不愿娶她的西门烈会把这事当成把柄,然后借机把她踢出去?
  “不怕,”她得意地漾出一抹灿笑,“因为我已经事先派人去解除误会了,”这种小事,她早就预料到井先解决了。
  南宫彻盯着她自信十足的表情,一想到西门烈将会栽在这个只要下定决心就能克服万难的女人手上,也不由得对西门烈的遭遇深表同情。
  他叹息地摇首,“遇上你,西门烈也真够可怜,”被她挑中,西门烈的压力不但会很大,自尊心也会很受挫。
  在房外远处花丛里,冷眼旁观着迷迭房内一举一动的西门烈,在迷迭又再一次对南官彻投以那种老是惹得他心动的微笑后,两眉不舒服地紧紧聚拢。
  “南宫彻?”他双眸炯炯地紧盯着那抹熟悉的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家伙会半夜出现在迷迭的房内?而且看他们的举止,似乎是很熟络亲密。
  他极力压下胸腔里那股令他难以集中精神的酸味,试着不去理会眼前这幕情景是否对他造成了某种影响,因为现在不是讨论他吃不吃味的时候,他得先弄清楚那两人的关系才行,如此一来,也许他能够找着个机会,让毫无把柄给他捉的迷迭因此而对他打退堂鼓。
  可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不自在,那不该出现的微微妒意,依旧是绕着他的心头打转。
  这种感觉,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西门大少,”丹凤边赶着蚊子干扰蹲到花丛后,与正在偷窥的西门烈一块挤位置。
  “嘘”没空搭理她的西门烈以指放在唇上,要她小声一点。“不要吵,我还没看到重点,”他非要知道南宫彻到底是迷迭的什么人不可。
  “别的在这里偷看了,我是来帮小姐传话的。”还真的跟小姐讲的一样,这个大少爷半夜不睡觉,反而跑来这里喂蚊子。
  西门烈纳闷地转首睨着她,“传什么话?”她知道他在这?
  丹凤馒条斯理地转达迷迭的话,“小姐要我告诉你,她房里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亲堂哥,所以你可以停止猜测下去了。”
  西门烈一脸阴晴不定地瞪着丹凤的脸庞,不愿相信即使他与迷迭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屋里头的迷迭不但知道他蹲在这,她还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弄了半天,结果不是他在偷窥她,而是她在偷窥他的心,而且她还把他的心给摸透了!
  她怎能那么神通广大?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还说了什么?”
  “小姐很讨厌误会这种事情,因此她希望你别因她的一个亲人而想搬弄什么借口来误会她,也请你不要做过多不必要的联想。”
  “她连这个都想到了?”西门烈发觉自己实在是太低估迷迭的本领。
  “嗯,”丹凤沉重地拍着他的肩头,“她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拒绝她的。”
  那女人简直就没有任何罩门可言
  西门烈回首望着远处灯影下的迷迭,她那娉婷如画的身影,浅浅映在窗榻上,随着她在房内的移动,他的目光也不自觉地因她而转移。
  他的心思,已不在方才一心想知道南宫彻与她是什么关系上,也不在她为何能够这么清楚地明了他那时的心情,他只想知道,她现在正在想些仟么?他想知道,那道美丽身影的主人,她都是用什么心情来了解他的,而她,又是怎么能那么容易的就捉住他?
  在他看来,她像个谜,也很迷人。
  而他,对那个谜样的女人,有些着迷。
  “你”丹凤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受得了打击吗?”
  “还可以。”心绪稍稍沉定下来的西门烈,深深吐出一口大气。
  “能够继续抵抗小姐下去吗?”看来他好像已经受到小姐很大的影响了。
  他老实的摇首,“我开始变得不再确定,”
  “总有天,你会明白我们为何会那么爱小姐的原因。”丹凤对他投以安慰的一笑,“别再喂蚊子了,回去歇息吧。”
  迷迭推开西门烈的房门一隅,悄悄探头进来,美丽的杏眼滴溜溜地打量着他。
  刚喂完蚊子口房躺在躺椅上思索的西门烈,还未理清此刻逐渐在他心头纠扰成一团的心结时,就看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门边,微偏着螓首凝睐他,在她那夺人心绪的眼眸下,他宜觉地想着,这将又是一个不眠的漫漫长夜。
  “你在看什么?”他全面警戒地关好自己的心房,紧绷着身子备战。
  “在看你有没有觉得很遗憾呀。”迷迭以指尖缠绕着青丝,看着他的眼眸,隐隐闪烁着慧黠的笑意。
  呼、呼呼
  西门烈一手接着胸坎,感觉他才安顿好的心,因为她的笑靥,一反初衷地,开始在他的心不安地跃动了起来,不任他的管束也无视于他的制止。
  “我为什么要觉得遗憾?”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更加用力的按紧胸口。
  “因为南宫彻如果不是我的亲堂哥,你就有夜半三更私会情人的借口可以赶我走了。”
  她饱含笑意的微翘嘴角,似两道细致的弯月,让西门烈不自觉地看得出神。
  怦怦、怦怦
  愈来愈急躁的心跳声,在他耳遏犹如擂鼓,一声声地提醒着,她的一颦一笑皆能对他造成莫大的影响,他要是再不控制一下,等会儿可能会更加不可收拾。
  “是亲堂哥也一样有嫌疑,”西门烈僵硬地把话说完,然后便转过身低首瞪着自己的胸坎在心底暗骂。
  争气点!你的定力都上哪吉了?她只是瞅着你笑而已,别这么没用好不好?
  “南宫彻已经有心上人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绝不可能委屈自己去当个第三者,所以你的这个借口,是绝对行不通的。”没察觉到他奇特反应的迷迭,带上了房门后踩着细碎的步子走进来。
  西门烈眼神焦的地看着她愈来愈近的距离,心底掠过丝丝不安。
  “你是特地过来耀武扬戚的?”拜托,她就别进来了,他今晚没空搞定她,他得先搞定他自己。
  “不是。”她绕过花桌,自桌上拿起了一串葡萄,而后走至躺椅上躺下,并将螓首安适地枕靠在他的膝上。
  西门烈霎时动弹不得,“你”
  “放轻松点,我不会偷咬你的,”她伸手拍拍他,舒服自在地躺在他身畔剥葡萄。
  看她那副潇洒自在的样子,仿佛在嘲笑着浑身紧绷的他似的,他强迫自己放松身子,一再警告着自己他的身体可以松懈,但他的心跳声可不能背叛他让她听见。
  “吃葡萄,”迷迭将一颗剥好皮的葡萄递至他的唇边。
  他下意识的想拒绝,“我才不”
  “吃嘛,”带着撒娇的口吻,迷迭慵懒的神态.立即将他给收服。
  西门烈终于知道为何全家上下都无法抵抗她的原因,因为,他也是个意志力薄弱的男人
  有着浓厚甜味的葡萄,缓缓滑进他的口中,然而更沁甜可口的,是她白细清凉的指尖,他直视看她递靠在他唇衅的纤指,差点忍不住想将它们也一并吞下,令他的喉间似梗住了般,有些难以吞咽。
  迷迭纳闷地看着涨红的脸庞,和他动也不动的喉际。
  “你不吞下去吗?”这样不好吧?会噎死人的。
  咕噜一声,西门烈适时化解了被一颗葡萄噎死的处境,但下一刻她拿着手绢仔细拭着他嘴角甜汁的举动,又让他觉得那颗虽已下腹的多汁葡萄,反而在他的腹内犹如翻滚的火球般,燃起一丛的的的星火,燃起异样的燥热。
  他不禁想着,能够被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还能够这么近的看着她柔情款款地偎在他身畔撒娇,身为男人,他有什么可以挑剔和抱怨的呢?
  美人主动入怀,照理说,他应当觉得很虚荣很骄傲才是,可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应当是由他来主动才对,但主导权却全由她掌握着,即使再心动,他还是无法接受有人这般倒追他,若是能除去那些外来的因素,若是他们俩是在另一种情况下相见,他定会卯足了全力来追求她,可她却是个他高攀的对象,阿爹为他作主的媳妇。
  就算是别人为他作主的又如何?这有什么不好?他的心诚实的问着自己。
  不好,这是原则问题,做人是要讲原则的。
  但,他的原则是什么?怎么一时半刻问他想不太起来?
  “想心事是可以,不过记得要吞下去幄。”迷迭在他一迳地陷入深思时,边喂他葡萄边担心地提醒他。
  西门烈拉回目光,看她已从靠躺在他的膝上变成亲呢地挨在他的胸前,他觉得喉际愈来愈焦渴干燥。
  “你很爱黏在我身上。”他发觉每次只要与她两人独处,她总会靠过来腻着他。
  “因为我有黏人的坏习惯。”她笑着将一颗剥好的葡萄塞进自己的小嘴里,并吮着指尖残留的甜汁。
  粉红色的舌尖轻舔着她指梢的模样,令西门烈简直就快窒息。
  “别闹了,我的自制力是有限的”他连忙自椅上坐起,并且顺带拉起她,两手紧握住她的柔夷,阻止她再出现任何一个撩人的举动。
  “喔?”她倒不知道她吃个葡萄会和他的自制力扯上关系。
  “你是想让我败在美色里而铸下大错,最后不得不娶你以示负责?”西门烈忽然发觉男人真是一种脆弱又无助的生物,只要美色当前,就只能任女人这般勒索。
  “这招有没有可能会成功?”如果有用的话,也许她往后应该常这么做。
  “不可能,”他说得很坚定。
  她却指着他已经攀上她肩头,并开始柔柔抚按起她的大掌。
  “不可能的话,你的手为何一直黏在我身上?”他的肢体语言是很老实的。
  西门烈低头看了一眼,要命,赶快把那只投诚的叛徒收回来。
  就在他把手收回去时,顺着他急促动作的勾拉,迷迭肩上的衣料不慎被他扯下,露出一片滑腻的香肩。
  “抱歉,”他忙不迭地将她的衣裳拉回原位,将那着眼得会让他喷血的画面遮上,免得他的心可能会跳出胸口。
  只是他过于急躁,以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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