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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她呢!
“你……眼睛放亮点!我可是周家大少爷,谁敢对我不敬就是找死!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是周老头养的猪,喷喷!能把你养成今天这种模样也真是教人佩服,必定花了不少报两吧?只可惜今天就得血本无归了。”
“你胡说什么!阿勇,快上来捉住这对奸夫淫妇。”气势不如人,又急又怒的色鬼开始唤救兵。
好似没听到主子仓促的求救,阿勇立在原地,犹疑着该不该为了少少的薪俸而招惹上麻烦。刚才的情况他看得够清楚,当然分辨得出这个男人绝非善类,激怒地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哩!开玩笑,他可不想作践自己的小命。
“阿勇,没用的东西!大丁,你上!”周天承恼火地瞪着一群不为所动的打手,暴喝道:“阿材!连你都敢造反?!全都是混帐玩意,养你们真是白白浪费米饭!
人一旦慌乱,就会自乱阵脚。寒剑情嘲谑地看着十几个大汉推来推去、畏首畏尾的样子,冷眸一敛,透出异彩,睨向周天承,连带看过他内心的恐惧。暗黑色泽的瞳仁本就极富秘的力量,波光流转、幽深得仿佛望不见底,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溺毙在那潭黑暗潮水中。
“嗯哼?”他以眼神询问过所有被周天承点名的人,确定没人敢站出来找死。
“该死的!”
“该死的是你吧,周少爷?想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杀鸡焉用牛刀?只需把小剪子就要得了淫虫的命。
刺鼻的血腥味容易引发人深藏在楚楚衣冠下的兽性;他喜欢血的腥臭气味,却厌恶整手沾上红血的黏腻感觉,所以鲜少自己动手,通常都交予他人帮忙善后。生平头一次,寒剑情有了拿刀杀人的欲望。
他好整以暇地将呆滞的千里安置在白色大床上,带着警告意味的眼光瞥向那群倒戈的打手。
谁敢动她,我就杀了谁。谁都读得出他的威吓。
“周少爷,考虑清楚没?我的耐性向来不好,没闲工夫跟你磨
“你给我等着!我会再上门找你的!”落荒而逃的狼狈之徒总是会逞口舌,乱诌一堆有的没有的狠话。
肥硕的身子还没踏出第一步就被人拉住衣襟,强行止住了去路。
“你想怎样?”额冒冷汗,周天承恐地盯着高他好几个头的寒剑情。
“还能怎样?你刚才用哪只手碰了她?”他撇撇嘴,扯出残醋的笑意。
“别玩得太绝了,你会遭到报应的!”
“用周家大少爷的一双手,换来区区在下我的报应,好划算的买卖,值得!”
冰冷的尖物抵上周天承堆满肥肉的颈项,他抖动着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别玩了,女人算什么?你放过我,改日我一定送上十个八个……”
“我只想要一个——偏偏你伤了她,你说,该不该好好算帐?”邪冷的气息近旋在寒剑情身上,周围的人见状更是不敢靠近半步,任凭他挟持着他们的主子。
利剪一偏,锐利地扎了下,灼热的刺痛感随即而来,周天承伸出发颤的手抚着脖子,察觉到满手的黏稠液体,立刻吓白了整张脸。
“会痛是吧?很好,等会儿会更痛。”他阴狠地冷笑。
“你……放过我好不好?就当我向大爷求饶,放过我吧……”他的腿已经微微颤抖,发软得站不直了。
“周少爷,做生意可是要谈条件的,什么都没有,教我怎么放过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让我走!”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周天承因恐惧而闭上了眼睛,要不然他会发现寒剑情眼底闪动的光芒有多诡诈,充斥着杀戮的前奏。
“你倒挺识相的,懂得收买人心。”低沉的嗓音压抑着企图可借沉沦于骇怕当中的人发觉不了。
“快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这辈子不曾这么难堪过,不但得低声下气地对人摇尾乞怜,甚至还是在众人面前,比只狗还不如!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霸王周天承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等着好了!他才不会轻易饶过曾经惹恼他的人。
“真是令我惊讶,方才你不是挺跋扈的吗?怎么,胆子突然不见了?”最冷血的野兽不会一口吃掉他的猎物,他会慢慢施以折磨,直至亲眼看到猎物痛苦至极而亡。寒剑情不是好人!这点他自己心知肚明得很,既然几年来在外闯荡只留下心狠手辣的名声,就不会在乎是否多了一位视他如毒蛇猛兽的敌人。
“随便你说,反正你放过我就是了。”他的裤裆开始湿儒,再不从这种极度恐慌的情况中解脱,恐怕待会儿就要在众人面前丢脸了。
“那么,献上你那双贼手安抚我的女人吧。”清幽的音韵昂扬子空气中。冷冷地传达着犯罪者应受到的制裁。
下一秒,尖锐的剪子恍若有自己意识地在空中挥动,没两下,已流了满地红色腥臭的黏腻液体……
适巧亲眼目睹这血腥画面的千里,来不及做出惊恐的表情,瘦削的身形即应声倒下。
血!满地的血!还有那双在血中绽着亮光的黑眸!
残酷的笑意在血色中张狂,肆虐着鬼魁般的魔性。
好痛苦!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再三刺激她脆弱的心志,为什么不放过她?!
娘呢?娘在哪里?赶快来救千里呀!娘!
“娘…救我……”软弱的低呼从床上人儿苍白的小口中吐出,额角也因为梦魔而流下涔涔的冷汗。
黑色冷眸的主人深深地望着她,注视着她痛苦万分的样子,想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娘……好怕…满地都是血…”她在被中挣扎着,娇秀的容颜染上惊煌失措,仿佛梦里正有什么在追缉她。
忍无可忍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小脸,试图抚平那两道紧蹙的黛眉。“千里。醒醒。你作噩梦了。”寒剑情以不曾有过的温柔呼唤她。
“别捉我——”
“千里!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某种苦涩。
“救我——”喃喃低吟着求救的话语,千里睁开惺松的美目。感觉上像是已沉睡许久,四肢百骸的酸疼逼得她忍不住轻呼。
人眼之处是白色的床帐,还有在一片干净的白中的熟悉脸孔。
我怎么了?她迷糊地问道。甫睡醒的神志依旧不清。
“终于醒来了。”
是她听错了?总觉得他这句话中带着担心的意味。
失去焦距的视线对上分明惟淬许多的俊逸面容,她忽然想起了昏迷前的所有事情。
“别靠过来!”纤细的娇躯不停地往后瑟缩,拉开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好可怕!他竟然就那样狠心地挑断了周少爷的手筋,任凭他在地上打滚哀号,好可怕的男人!
回想起那张在血中痛苦扭曲的面孔,她就不由自主地冷颤。
“不许怕我!寒剑情用力执起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清他眼底的坚持。“永远都不许害怕我,听到没?千里。”
“不要碰我!你这个杀人魔!别拿你血腥的脏手来碰我!”她的精神已完全濒临崩溃的状态,歇斯底里地挥开他的手,放声尖叫。
“千里!不许怕我!”他按捺着性子警告,不允许他的女人以惊惧的目光凝视他。
“杀人魔!”
“也不准这样叫我!别再让我听到一次!”从来就不是有耐性的人,若非念在她的身子尚嫌虚弱,仍需要好好调养的份上,他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卜可恶!没杀了周大承已经算是相当仁慈的举动,她还敢用这种口气、这种态度对他吼叫?
“你好狠,你怎能将人命视为粪上,轻易毁了他的手?”千里大口喘着气,过度惊吓的结果造成她身心都极为不适。
他眯起眼,寒光乍现,“狠?到底是谁比较狠?之前他试图染指你时,难道就很仁慈?”
“再怎么说你也不该挑断他的手筋——”
“是呀!不该挑断他的手筋,应该直接杀了他!”愤怒到极点,寒剑情冷冷地勾起笑容。
又来了!她最害怕他这副阴沉冷挚的模样,仿佛所有事都算计好了,等着他人自动往陷阱跳。不自觉颤动了下,她为自己和这男人扯上关系感到悲哀。
“不许你再缩回自己的牢笼里!”看出她的畏缩,寒剑情心底莫名其妙地涌上怒意。
“求求你,放过我!”千里苦苦哀求,许久不曾流露出的软弱因为精神上的耗损再度现出原形。
瞪着她无助的带泪容颜,心中一软,他竟有种想柔声抚慰她的冲动……不行!他绝不能心软,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给寒家带来噩运的!她只星他复仇的泄愤工具,他不会傻得任由自己掉入她编织的柔情陷阱里,永远不会!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再三重复,最后一次告诉你,别试着惹怒我、离开我,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周天承还惨!”
“为什么是我?”认识寒剑情以来,她不只一遍在心中反复问过自己。
“你欠我的!”
到底是谁欠谁的比较多?他顶着报复的名义闯入了她的世界,而她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在这世界上存在一个如此憎恨她的男人。
“我厌恶软弱的女人,偏偏你的心无比坚强,才引发我掠夺的举动,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错了,我懦弱得很,压根没有你想像中的坚强。”她太软弱,也太害怕,所以才会再三逃离他的怀抱,拒绝他若有似无的勾引。
“最不了解你的恐怕就是你自己了。”寒剑情放柔语气,勾起她垂落额前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眷恋那滑若丝绸的触感。“我认识你十六年了,从你出生到现在,还有什么逃得过我的眼睛?”
“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受到他低柔诱哄的嗓音迷惑,千里不自觉地放下坚持,迷离水眸里闪动着不解的光芒。
“千里,你又忘了,习惯说谎并不是件好事。”他像个耐心对待不讲理孩子的父亲,以温和的包容指责她的错误。
“我没有。”
“不,你有,我不容许你遗忘了我…”
“别这样——你没资格对我说这话,别忘了我们只是露水姻缘,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要再有牵扯了……“在他烫人的目光注视下,脑中乱成一团,她勉强自持理智,决绝地打断他一相情愿的话。
“若我没记错,我从没说过我们只是露水姻缘。”她的固执令他气煞。
“你说过陪你一晚后,就放过我的。”
“别太相信男人的枕边话,你大嫩了,千里。”
“可恶的家伙!”她不禁恼怒,被怒火染红的翦水双眸熠熠发亮,加深了无比绝伦的清艳美丽。环首一看,纯属白色的典雅布置与花苑厢房里华丽的雕饰完全不同,她疑惑地道:“你把我带到哪了?放我走!
他狡桧轻笑,“走呀!我可没绑住你,不让你离开,尽管大方地走呀!”
“这是哪里?”
“距扬州城五十里的小镇。”
“你——好卑鄙——”
“我说过别再让我听到任何辱骂的话!”寒剑情况下脸色,冷凝的表情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决。
“那就请你带我回去,别做个会让人想辱骂的无耻之徒。”
“你的嘴愈来愈刁了,是受我的影响,还是你的个性原就尖酸刻薄?”他挑衅似地嘲弄着。
“跟在阁下身边,想不动怒都难,才造就我这张尖牙利嘴。”
“真好,我偏喜欢你的尖牙利嘴。”大手一带,臭着脸的清秀佳人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软软地倒入了他怀里。“这张嘴……令我迷惑……神魂颠倒……”簿唇复盖上她颤抖的樱桃小口,霸道地吸取她的气息,强迫她绝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真是令人羞耻!他怎能再三侵犯她?理所当然地赐给她不想要的感官悸动。
说不在乎他是骗人的!早在梦境相遇的最初就该明白,他与她之间那股莫名的吸引力,强烈得任谁也阻止不了。无助的吟哦全数没人寒剑情狂炙的索吻中,他的吻如同他的人般强横无理,不由分说地逼她接受。如何都要强迫追她为他敞开心扉,不允许她的逃避。长驱直人的心。
一开始的唇齿相触,千里故作无动于衷,奈何他大顽劣,无论
都要强迫她为他敞开心扉,不允许她的逃避。长驱直人的灵舌滑入她口中,轻巧运弄着她生涩的回应,熟悉的情欲一旦被挑动,就很难再恢复之前全然纯洁无瑕的寒千里,她已经堕落了,变成臣服在欲望之下的淫花荡蕊,失去矜持,只想乞求他的施舍。
带着热焰的轻吻滑下她的颈项,想念她温润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