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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萍直走到于思明桌前面,看了桌上吃的,冷笑道:“你倒是很会吃喝嘛,点的小菜蛮精致的。”
伸手一让,于思明道:“可要坐下来一齐吃?”
江萍面无表情的道:“上回我要毒死你,你还恨不恨我?”
于思明哈哈笑笑,道:“说不恨那是骗人话,不过想通了也就算了。”
冷哼一声,江萍牵动口角,道:“你倒很大方,换了我便休想善罢罢休。”
于思明心中已知道,当初江萍对自己下手的主要原因,便是身边出现了个柳小红,虽然双方仍处在敌对立场,但女人的心眼就是容不得别的女人。这时听得江萍的话,顿感啼笑皆非,敢情真的是:
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区芳英就是个标准的偏激女人。
猛回头,江萍指着丁香,道:“她是谁?”
于思明望望一边愣然迷惘的丁香,笑笑,道:“店主人。”
江萍望向二门,道:“记得这屠龙谷口的野店主人是个老者,怎会?”
于思明低声一叹,道:“她爹被人害死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江萍已缓缓坐下来,闻言又道:“如此说来,店中已没有男人了?”
她说完,双目一厉,又逼视着于思明。
突然,丁香指着于思明,道:“谁说没有男人,他就是。”
于思明知道江萍心胸窄狭,闻言忙笑道:“不错,我是男人,但不是这店里的男人,我……。
”
丁香立刻靠上于思明,又低声道:“思明,我已说过,此生是跟定你了,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侍候你了?”
瞠目结舌,于思明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萍已冷冷道:“思明? 思明,叫的可真亲热。”
于思明忙摇手,道:“误会,误会呀。”
咬着银牙,江萍叱道:“于思明,你真风流,不久前才勾上了大刀会的柳小红,没几天你又弄上人家开饭店的小姑娘。
嘿……。。”
于思明心想,还有个崔灵芝,你还不知道呢。
于思明忙对丁香道:“客人上门,你先替客人弄吃的吧。”
丁香哪知道江萍的厉害,闻言走近前道:“这位小姐,你们三位要吃些什么?”
江萍怒视于思明道:“你不是要我坐下来同你一齐吃吗? 怎的又要撵我?”
于思明哈哈一笑,道:“不是我要撵你,而是怕你不肯赏光。”
江萍已对丁香招手吩咐:“我就坐在这儿吃,你再去替她二人弄些吃的吧。”
丁香望了于思明一眼,见于思明点头,遂立刻便送上一副碗筷。
于思明正要提起酒壶为江萍斟酒,一个侍女走前,笑道:“于爷,由我来。”
于思明见是那日在筷子上动手脚,几乎毒死他的侍女,立刻摇头笑笑,道:“姑娘,你请站远点,于思明害怕。”
那侍女笑嘻嘻的道:“你怕什么? 怕我吃了你? 嘻……。。”
于思明腔调故意挤压着发出粗声,且露出个怪异样子,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着,便替江萍斟满一杯酒,又笑道:“江大小姐,你请。”
丁香已很快的又送上一些吃的菜,两个侍女便坐到另一桌子边吃起来……。。。
丁香拭着湿手,款款多情的走到于思明身边来,她没看江萍,只把一双妙目望着于思明……。
江萍暗中一声冷笑,觉得这女子真的喜欢上于思明了,一股子怒火,难以压抑,又碍于于思明在座,不好反脸,遂举起酒杯对于思明笑道:“谢啦。”
说完便凑唇抿了一口,这才对丁香道:“刚才听说你要跟定我这位于朋友了,是吧?”
丁香眨着迷惘的眼睛,点点头,道:“我是这么说的,他救了我,我侍候他,这也是应该的。
这位小姐,你说是不是?”
轻点点头,江萍道:“说的也是,像我们女人,为了报答恩人多一半便是把自己的身子送给人家糟塌。”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的丁香一怔。
于思明已冷冷笑笑,道:“江大小姐,一个人如果心如蛇蝎,嘴巴尖酸刻薄,任何人对他都会敬鬼神而远之的。”
他举杯一晃,又道:“来,我敬你。”
他神色自若,目露冷芒的举杯一饮而尽。
江萍面无表情,全身哆嗦,冷冷的笑,举酒杯抿了一下,先看看丁香,再对于思明道:“你可是说我?”
于思明微微一笑,单凤目微眯的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另一桌上,两个侍女已手按刀柄站起身来,见江萍一副笑容可掬,二人对望一眼又坐了下来。
江萍望望丁香,笑道:“替我烧锅热水,我要洗澡。”
丁香望望于思明,见于思明点头,这才起身离去。
江萍望向丁香背景,点着头,道:“她确实长得美,长像、身段、走路,皆是一流,嗯。
天生丽质,怪不得把个大男人勾引主。”
于思明心想: 我来此“屠龙谷”为的是白鹰他们三人,而在无意之间救了丁香,怎会是她勾引我?
这位“毒罗剎”的女儿,果然是胡搅蛮缠不好惹。
想着,他轻声一笑,道:“江大小姐,人家是姑娘,你口上留德,别坏了人家的名节……。。”
“叭”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那面,两个侍女已拔刀而起,江萍隔着桌面戟指于思明,叱道:“你……你说我尖酸刻薄,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思明笑容满面的伸手让坐,道:“坐下来吧,江大小姐,如此诈唬,有失风度呀。”
“咯”的又坐了下来,江萍怒道:“别以为我打你不过,你就口无遮拦。”
忽然间,双方有了异样的感受,于思明面上的表情本来叫人难以捉摸,这时更叫人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但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是在迷惘。
而江萍却满含悲伤,她似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受了无情的打击。 委屈掺合着羞辱,伤心加杂着愤恚,泪水便控制不住的涌凝双眶……
于思明发觉江萍神情有异,忙着站起身抱拳道:“酒已吃够,我要去睡了。
江大小姐,恕在下不奉陪了。”
推椅起身要走。
江萍已冷冷道:“坐下来,我有话问你。”
于思明见江萍泪水即将夺眶而出,本想离去,闻言又缓缓坐下来,笑笑道:“江大小姐,你还有何指教?”
江萍突然怒吼的尖声道:“不要叫我江大小姐,成吗?”
于思明双目一挑,嘴巴一咧,道:“不叫你江大小姐,那要如何称呼呀?”
江萍努力强忍着情绪上的翻腾,似悲楚又幽怨的道:“你可以叫我江小姐,小姐,甚至江萍……”
于思明笑起来,道:“好……那我便叫你江小姐,抹去大字不要。”
他-顿,又道:“娘的,有时候称呼的改变,也会把双方距离拉近或拉远。”
不料江萍手提酒壶,道:“希望我们双方距离拉近,我给斟一杯。”
于思明忙把酒杯夺在手中,笑道:“我自己来。”
放下酒壶,江萍浅浅一笑,道:“怕我把你毒死?”
于思明大方的道:“我承认。”
说着,便自己提起酒壶自斟一杯。
于是,江萍“格格”的笑起来……。
另一桌上的两名侍女也咭的笑了……。
于思明也跟着傻呼呼的一笑,道:“江小姐这次离开江家庄的目的……。”
浅浅的一笑,江萍俏目直视着于思明,道:“两个任务,一个目的,你可想听听?”边又端起酒杯一扬,道:“干。”
于思明又自斟上一杯,道:“很想听听,如果江小姐愿意……”
“很简单,寻找仇人攻龙,同时也找你于思明。”她放下酒杯,心情愉快,与刚才几乎判若两人,微微一笑又道:“找攻龙是为了杀父之仇,找你是奉了母命。”
于思明心中一紧,自觉那年自己与“北腿”江涛动手过招,虽然以“笛音三绝响”重创江涛,但却并未施出杀招要江涛性命,分明是“泣血音”中“画龙点睛”,钢笛点中江涛后颈,但绝未把笛管中尖刀弹出,养个十天半月便没事了,他怎会死的?
他淡然一笑,道:“找攻龙是为了杀父报仇,那也是做晚辈向责任,我同意你去找攻龙。
不过……。”
江萍已在冷笑,道:“不过什么?”
于思明手掌在衣襟上不自觉的擦拭了一下,而令江萍眉头一紧。
对面,于思明已缓声道:“江涛江老前辈真的是攻龙所杀?”
咬牙格崩响,江萍道:“一些也不差,后颈游血如墨,回庄后吐血数升而亡,临死还说是死于‘血笛浪子’攻龙之手,你想还会错得了?”
于思明龇牙咧嘴,一掌拍在桌面上,沉喝道:“绝非死于攻龙的血笛,你们弄错了。”
“唬”的一声站起身来,江萍指着于思明,道:“你怎么如此肯定?
难道……。。”
于思明慢慢坐下来,边摇晃着头,又自然的把手在衣襟上擦拭,边道:“在下是以情论事,因为我也是以钢笛为兵器的人。”
江萍冷笑着,道:“且听听你的高论。”
于思明缓声的道:“凡以钢笛为兵器者,多以轻巧身法,闪击灵活为主,江前辈伤在颈部必为钢笛所乘,或能重伤,却不致要命。”
江萍怒吼着道:“姓攻的小儿不该以重手法击碎家父内脏,他……”
于思明似是想起什么来了,他双目怒睁的冷冷道:“江小姐,这件事情交给我办,短时间我必有所交待。”
江萍怔怔的站起身来,迷惑不解的望着于思明,道:“你能找到攻龙那个畜牲?”
于思明心中窝囊,如今才知道自己替别人背上黑锅,对于江涛的事件,他自信必能找出真凶。
咬着牙,于思明字字出自牙缝的:“说不定连凶手也会找出来。”
江萍精神一振,逼视半晌,才道:“有把握?”
于思明嘿嘿笑起来,道:“有信心。”
忽的一皱眉,伸出右掌仔细看,由不得大吃一惊的运功在右腕处,沉声叱道:“江萍,你第二次对我下毒,你……”
忽的冷冷一笑,江萍指着酒壶把手,道:“不错,毒在壶把上面,就在我替你斟酒时候抹上去的,相信你再机伶,也将为我所乘,哈……”
于思明冷冷叱道:“你果然狠毒。”
边推桌而起,那面,两个侍女已拔刀围过来,但见江萍仍坐着未动,只向分守两个方向,等候扑杀。
江萍这时十分平静的望向于思明,她眨着大眼,道:“于思明,你应该早就躺下的,因为壶把上的剧毒在你饮酒之后血流旺盛之时,会随着你的掌心汗液渗入体内,而你……”
于思明伸手细看,隐隐已见青色一片,有一股酸麻起自掌心,不由更怒的道:“所幸我一向手不出汗,而你……”
江萍得意的道:“你虽功力高且掌心不易出汗,但还是中了我的‘桃花剧毒’。
于思明,你终于还是落于我手,哈……。”
斜刺里,人影闪晃,丁香已扑向江萍,泣道:“不,你不能毒死他,他是个好人呀。”
“叭”的一个嘴巴抡去,江萍掌只打得丁香辙地翻滚在地,她咬牙怒道:“谁是天下好人?
谁又是坏人? 惹火了我要你同他一起死,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料丁香撑地而起,猛的把住于思明,叫道:“好,你就杀了我们吧。”
冷兮兮的哼了哼,江萍缓缓站起来,道:“于思明,你凭什么本事在一见面的时候便扣住女人的芳心?
就凭你的那副死鬼尊容?”
于思明左手握抓右腕,沉声对丁香道:“快离开,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开。”
丁香语音哽塞的道:“于大哥,我说过要侍候你一辈子的,她要毒死你,便连我也一起毒死吧。”
语音刚落,她突然抓住于思明右手便往自己嘴巴上凑去,于思明一怔,丁香已舐了起来……。。
于思明大惊之下,不自觉的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抽回右手,但觉右掌上潮湿一片,丁香的唾液和着掌心冒出的冷汗,剎对顿觉麻意全消,立刻暗中运功把余毒逼出。
他本来在喝酒时候,发觉右掌奇痒,便自然的在衣襟上掠拭过两次,已把桃花剧毒拭去大半,又经过丁香的狂舐,配合自己惊出的冷汗,掌上剧毒尽除。
便在此时,江萍已沉声道:“下贱的女人,你就死吧。”
丁香已应声而倒,于思明一把搂住丁香腰肢,怒喝道:“江萍,快拿解药来。”
江萍尖声笑起来,走至于思明面前,得意的道:“为你自己打算吧,于思明。”
高举右掌,于思明嘿然冷哼,道:“江萍,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已把剧毒逼出,你若不快把解药拿来,看我如何折腾你吧。”
江萍灯下细看于思明右掌,心中大吃一惊,但她看于思明对丁香那种关怀之情,由不得银牙一错,道:“我不给。”
于思明左手搂住面色灰青的丁香,右掌批背,“咻”的便拔出钢笛,他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