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总管怒叱,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于思明无奈的道:“还不是为了你们江家庄?”
区芳英本来对于黑衣大汉的死,无动于衷,此时闻得于思明的话,沉声叱道:“你胡说什么?你会为我江家庄办事?”
于思明高举右手,指天发誓的道:“至少这时候我在为江家庄办事。
江夫人,你想想,万一被这小子逃走,他把消息送到凤凰口的黑龙会,说你江家庄杀了他们的成护法,姓崔的岂肯善罢罢休?
江夫人,黑龙会可不是好惹的。”
区芳英冷冷哼了一声,怒道:“我江家庄也不是好惹。”
瘦干的老者已低声对江夫人,道:“小子的话有道理,还不叫陶总管换穿这人的衣衫。”江夫人回头对陶金道:“你就换一下吧,看他在耍什么花招。”
陶总管下马剥衣衫,于思明已低声对江夫人说出他的计谋,那江夫人轻点着头,显然同意于思明的说法。
现在,于思明拍马直驰山神庙,后面有个黑衣大汉尚牵着一匹马缓缓的跟下来。
就在距离山神庙一箭之地,于思明已看到庙门右侧的八角窜内有人向外面望,于是,他冷冷的笑了……
下马,于思明已高声叫道:“成刚,为了给你弄吃的,真正跑断四条腿,不容易呀。”
庙里面,“铁胆”成刚已在咒骂,道:“娘的老皮,就为弄点吃的,你把老子一个丢在这破庙里,一去便是大半夜。”
于思明推门正欲进去,迎面已听得“呼”的一声,劲风已至面门,他不及掩门,随这一个后空翻,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已自脸擦过……。。
落地侧翻,于思明想起成刚是玩“铁胆”能手,他发的暗器,劲道较之一般何止倍增?
果然,突听得“咚”的一声,那窟黑乎乎的东西已撞上附近一棵树干,竟是山神庙内桌案上的铁香炉。
于思明左手抓着大块酱肉,右手舞着钢笛,大踏步走入里面。 他怒不可抑的嘿嘿冷笑着:“操,老子为你找吃的,你小子不但不感激,反倒抽冷子来那么一家伙。
也罢,老子的酱肉留着自己啃,至于你的行为,那便由你自己负责了。”
边缓缓往成刚逼去……。。
“铁胆”成刚惊怒交加的骂道:“娘的,你要干什么?”
于思明嘿嘿枭笑起来,道:“干什么? 挖你的眼珠子。”
“铁胆”成刚仰身后闪的吼道:“你若挖老子眼珠子,我马上一头撞死,也不去江家庄为你洗刷罪名。小子,你可要多想想。”
于思明似是一怔间便停下脚步,道:“好吧,为了洗清攻龙的冤枉,我就暂且饶你这一次。”
说完,便把左手的酱肉抛向成刚。
“铁胆”成刚啃着酱牛肉,问道:“我那个弟兄呢? 怎不见他进来?”
于思明笑笑,道:“你那名带伤兄弟走走停,就快到了。”
他望着成刚那副吃相,边又抱怨酌道:“要说你可真混蛋……”
仰面怒视,成刚满口肉渣子未咽,已吼道:“操,你骂人?”
于思明跺脚直指成刚,道:“我当骂你,那晚在盘肠沟,你既然暗中对昏过去的江涛下毒手,就该把他砸烂、砸扁,没得倒又叫他爬回江家庄,害得攻龙倒霉背黑锅。”
嘿嘿一声奸笑,黑锅皮似的面庞上挤出个得意的笑,成刚指着于思明,道:“老子给姓江的老鬼留那么一点气,也好叫他有机会去告诉江家的人,他是被个玩笛的人所害。
一石两鸟,江湖上常有的手段,你想我会错过?”
于思明不怒反笑道:“成老兄呀,实指望你吃饱后,在江家庄你实话实说,便阿弥陀佛了。”
成刚笑的双肩耸动,道:“那可不一定,得看临场情况了,小子。”
于思明猛的穿出庙门外,他连稍停一下也未曾的便跃上事先备好的马上,边口中大叫:“姓成的是你的人了。”
马蹄声雷动,四蹄飞扬,从迎面拦截过来的陶总管头上越过去。
庙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尖嚎,声音凄厉高吭,只见“毒罗剎”区芳英手上拎了个血糊淋的人头,鲜血尚自往地上滴着。
她已对身后走来的干瘦老者道:“祈老,快追,不能放过那小子。”
干瘦老者立刻向远处的陶总管呼叫道:“快把马牵过来。”
武侠屋扫描 darren OCR 武侠屋独家连载
第二十一章 两败俱伤
原来这全是于思明事先设计好的计谋,他先赶回山神庙,且要“毒罗剎”区芳英与那瘦老者绕道暗中潜在山神庙外面,这样便可以听得成刚亲口说出杀害江涛的事,当然也就不用再亲自审问成刚了。
此刻--
于思明拍马疾驰,他根本不回头再多看一眼,从声音中传来的蹄声,他判定只有一骑追来。
山阴道上,蹄声清脆,马蹄声越来越清楚,看来这人是下定决心要追回于思明了。
一连又绕过几座大山脚,往正东方向去正是凤凰口,前面忽见一条清澈见底宽河,翠绿色的河水,悠悠的向下淌漾,河面上竟连个渡船也没有。
于思明回头遥望,只见追来的竟是那干瘦老者,他嘴角一动,便立刻拍马下河,缓缓的往河对岸骑去。
不料河底尽是大圆石,石上长满了长须绵苔,光滑难以站人。 于思明的马,几次滑跌下去,从河面上泛起一溜漩涡,未至河中心,后面追赶而来的干瘦老者已到了河岸边,他竟毫不迟疑的拍马下河,直往于思明身边接近。
于思明回头看,只见瘦老人已站在马背上反手背后,正自缓缓拔出一柄钢刀。
河面上轻风微微,老者白须飘飘,双目冷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缺牙的扁嘴巴更见凹扁……。。。
以手按在马鞍上,于思明双腿猛挺,便立刻也站在马背上,回头笑笑,道:“老人家,你贵姓呀?”
瘦老者嘿嘿冷笑起来,道:“彼此绝不会沾亲带故,小子,你别想套交情,识相的话,就跟老夫回江家庄,听凭我那弟妹发落。”
于思明眨动着一双凤目,笑道:“江夫人是你老弟妹,那么你也姓江了?”
瘦老者钢刀怒指于思明,吹胡子瞪眼的骂道:“放屁,老夫姓祈不姓江。”
呵呵一声笑,于思明忽然身子一沉,原来河中央的水还真的很深,足下的马已四蹄站不到河底,不由的往下游漂去。
他施力隐住身子,见老者已迫至近身处不过三五丈远,不由得双足运力,帮助坐马往对岸游,边叫道:“原来你老姓祈,有姓便有名,你老的名讳是……”
瘦老者大声吼道:“老夫祈连海,鲁东八卦掌祈连海便是我。”
于思明双眉一挑,大声叫起来,道:“原来你是祈掌门,小子于思明失礼,失礼。”说着便抱拳一礼。
“八卦掌”祈连海得意的一声哈哈,抖着手中钢刀,在马背上吼道:“于思明,你已知老夫何人,难道还要与老夫一搏?”
于思明突然摇头一叹,道:“祈掌门,你老声誉震鲁东,道上立历三十年,何必定要赶来趟浑水,没得倒弄得一身腥臭,何必呢?”
“八卦掌”祈连海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你知道老夫同江涛是什么交情?”
于思明一怔,高声道:“大不了是拜把子兄弟吧。”
轻缓的摇着头,“八卦掌”祈连海沉声道:“除了是结拜兄弟,小子,我再告诉你,十几年前道上有两句传言:'腿八卦掌,南拳一杆枪’,北腿当然是我那老弟江涛……。。”
于思明立刻接道:“八卦掌与北腿,二人连手,相得益彰。”
祈连海有些黯然的道:“江老弟虽非死在你手,但老夫断定先伤在你手。
今日追来,即使不为江老弟报仇,老夫也要掂一掂你小子的能耐。”
于思明忙又抱拳不迭的道:“祈老,你这是何苦? 我们无怨无仇,而且我又带着你们抓到了谋害江庄主的真凶,不谢也便罢了,又何必苦苦相逼……这……。”
现在,两匹马正自在河中央往下游漂,马背上的两个人,一高一矮,也是一老一少。
老者吹胡子瞪眼睛的怒吼:“于思明,你跑不了的,除非你跟老夫回江家庄……”
他看来是在说话,但突然身子一闪,凌空而起,钢刀内击如电,上下右右交织,猝而形成一个光源,光源未砍,千百条光束已罩向马背上的于思明。
倒退三步,于思明右足点在露出水面的马头上,一个空翻,斜刺里跃上了祈连海的坐骑,形成了交换。
于思明已高声摇手,道:“祈老,怎的未登岸便动手? 这未免操之过急了吧。”
祈连海想不到于思明应变得恁般快速,他出手便是绝招--“八卦游龙”,看起来满天刀光,实则他暗藏杀机,那便是他的八卦掌--“怒龙出悔”。
只要对方出手反击,在这种虚湾难着力的马背上,必将难逃他有力一击,不料于思明不上当,反倒跃上另一马背。
怒目直视着马背上的于思明,祈连海撇着大嘴,道:“于小子,你逃不了啦。”
他喝叫声刚落,钢刀一翻,平胸推出,人已往于思明扑射过来。
马背上面,于思明待祈连海身在半空猛然大吼一声,双足连力踩上马背,他已怒升三丈高,空中连连三个空心筋斗,双足力撑,正好又落回自己的马背上。
回头看去,只见祈连海大半个身子落入水中,直待那马又浮起来,他才又站稳在马背上。
祈连海双目几乎喷出火来,他狂烈的吼骂道:“他奶奶的,敬老尊贤,道上已不多见,反倒是阴损狡诈,代出鬼才,看来老夫只有在这河面上收拾你这个不开窍的顽劣之徒了。”
于思明淡的一笑,道:“祈老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精神令人可敬,为了成全你老一片真挚义气,我们河岸上再打,如何?”
不料祈连海是个火爆脾气,他认准在水面上对自己有利,不由得冷沉的哼了一声,道:“小子,老夫已迫不及待。”
他一紧手中钢刀,又嘿嘿一声嚣笑,道:“且让老夫先劈死你的从骑,我看你还往哪儿逃?”
反手拔出钢笛,于思明无奈何的道:“好吧,为了我的坐骑不挨宰,于思明舍命陪你老走几招。”
空中一团灰影,夹着一片呼啸之声,劈头盖脸的扑压而下,祈连海的钢刀闪掣如飞瀑怒泻,刀声霍咻,沉稳凶狠,而令于思明深且明白到这老者功力的精猛老辣。
于是,钢笛便掣闪出层层光面,光面交迭的瞬间,笛音已在阴阴中传开来……。。。
祈连海落在水中马的脖子上,尽力挥刀,向马尾部上面的于思明疯狂怒杀,出手便是二十一刀,自二十一个不同方向砍去,口中兀自厉烈的枭笑道:“杀死你这目无尊上的狂悖之徒。”
然流闪反击,笛音爆发出窒人的尖吭之声,于思明的“血笛荡魔”,便在这时候猝然展现出来。
二人足下的马下沉两尺,马首仅是鼻孔在水面上,连马的眼睛也时而为河水溅得难以睁开。
马背上,二人同在运力施为。 但见溜溜寒芒,挟着蓬蓬碎焰,金铁撞击声中,于思明已大吼着:“血笛荡魔。”
他的叫声发自出招之后,笛声配合着如雷般的轰声,掩去了敌人的刀声与狂吼。
于是--
祈连海动作之快,几乎难以相像,因为处在马背上面,哪有稍闪退躲余地?
但祈连海毕竟还是在闪挪,那真是山岳与电一般的闪掠,他的身形宛若在原处未动,笛音轰响中,他的钢刀尚还凌厉的闪耀疾挥。
钢笛正自源源怒响,有尖啸、有轰隆、有震荡,各种音调正撕裂着空气,尾音总是带着一种悸人的裂帛声。
便在这种连绵不断而又摧人心肝的声音里,再看于思明,他竟然挺立若龙,毫不闪腾,他钢笛演化出层层银浪,银芒便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猛然看去,宛似河中央冒出一颗巨大而又炸碎了的光珠。
干瘦的祈连海白须溅着水珠,几次从刀层中出掌无功而退,如豹的双目已起了血丝般的杀仇。
青衫已湿,发巾湿贴在面颊上,衣袂不见飘扬,于思明面上一片冷漠木然。
由于二人依旧在漂流于河中的马背上对招,祈连海的八卦掌便无法尽情发挥。
相对的,于思明第一次施展“血笛荡魔”而未收到预期效果,仅与敌人平分秋色。
蓦地--
祈连海辣着一身水渍腾空两丈余高,而当人们的视线追摄及他半空中的身影时,影子尚未定形,他已到了于思明的头顶,精刀洒出一片蓝汪汪的光华,猝然罩向于思明的头肩了。
是的,这一招正是鲁东八卦门的八卦刀法中绝招之一-“普降甘霖”。
笛音一窒,于思明知道这是敌人豁上老命要在一招之间见分晓,形势上显然是个两败俱伤的打法,这老头虽年已一大把,火气可也真旺盛,你活够了,我还想再活个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