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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快车谋杀案 阿嘉莎_克莉丝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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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有点小题大作吗,白罗先生?”白罗伸出手臂,做了一个


歉然的姿态。
“这恐怕是我们当侦探的通病,我们总认为人的行为应该是一致的。我

们是不容许情绪的改变的。”玛丽·戴本瀚没有作声。
“你与阿伯斯诺上校很熟吗,小姐?”
他心想他这一改变话题,或许会使她轻松下来。“我是这次行程中才认

识他的。”
“你有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他可能认识罗嘉德?”她断然地摇头说:“我

可以肯定他绝不认识。”“你何以如此肯定?”
“听他谈话就知道了。”
“可是,小姐,我们在死者房间地板上拣到了一枚烟斗捻子。而阿伯斯

诺上校是车上唯一抽烟斗的人。”他严谨地注视着她,但是她没表惊呀,更
没有激动,仅说:
“荒谬,无稽。阿伯斯诺上校是世上最不可能卷入这个命案中的人了—


—特别像如此充满戏剧意味的一桩罪案。”白罗心里也是这么想,他真不能
不同意她的看法。但是他却说:
“我得提醒你,小姐,你似乎对他的认识并不很够。”她耸了耸肩膀说:

“他这类型的人我很了解。”
他柔声地说:
“你还是拒绝告诉我那些话的含意:‘等这一切都过去’?”
她冷冷地答道:“没什么可说的了。”
“不要紧,”赫邱里·白罗说:“我总会查出来的。”他躬身一礼,走

出房间时,顺手将房门掩上了。
“你这么做好吗,老兄?”波克先生问:“你使她有了戒心——而经由
她,也会使上校有了防备了。”

“老朋友,你要是想猎得一只兔子,就放一只白鼬在洞穴里,要是洞里
有兔子——那它就会跑出来的。我此时正是这么做的。”他们进入了希尔格·施
密德的房里。

这妇人早有准备地恭立着,面带敬色,情绪却很稳定。白罗迅速地看了
看放在座位上的小箱子里的物件。然后,他示意服务人员把行李架上的大箱
子取下来。“钥匙呢?”他问。“箱子没有锁。”

白罗打开铁扣,将箱子盖揭开。
“啊!”他转头对波克先生说:“还记得我说的吗?来看看!”
在箱内的最上层放着一件匆忙中摺起来的卧车长制服。这德国妇人无动

于衷的迟钝模样,突然有了剧烈的转变。

“啊呀!”她喊了出来。“这不是我的,不是我放的。”我们离开伊斯
坦堡之后,就没有打开箱子看过。真的,真的,我说的是实话!”她恳求般
地来回看着这三个人。

白罗扶着她的手臂安慰她说:

“别着急,没有事的。我们相信你的话,别烦恼。我绝对相信这件制服
不是你藏的,正如我相信你是个最佳的厨子是一样的。你饭做的好极了,不
是吗?”

这妇人糊里糊涂地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笑了。“是的。我侍奉过的夫人们

都这么说的。我——”
她停住了,嘴巴张着,脸上又浮起了恐惧的神色。
“不要紧,别担心,”白罗说:“我担保你一切没问题的,听我告诉你

这是怎么回事。你看,那个人,你看见的那个穿列车制服的男人,是从死者
房间里出来的,他跟你撞上了。他的运气也真差,他本来盼望没有人会看见
他的。那该怎么办呢?他非得把穿的制服藏起来不可,本来是用来防身的,
如今却惹出了危险。”

他的眼光扫向了在一旁聆听的波克先生与康斯丹丁医师。

“外头雪很大,你是晓得的。这场雪把他的计划全搅乱了。他可往哪里
藏这件制服呢?所有的卧房都住满了。不过,他经过了一间房间,门是开的,
显示里头没有人,一定是他刚才撞个满怀的那个女人的房间。他溜了进去,
把制服脱下,匆忙地塞进了行李架上的箱子里。他想藏在那里大概不会被人
发现的。”

“后来呢?”波克先生问。
“这,我们就得好好讨论了。”白罗说着,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他拎起了那件制服,上头的第三个银扣不见了。白罗将手伸入制服口袋
里,掏出了列车长用来开所有卧铺房间的总钥匙。

“这就说明了这人为何可以进入锁住的房门了,”波克先生说:“你问
侯伯太太的问题,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不论锁了没有,这人都可穿过两房之
间的通门的。再说,能弄到一件卧车列车长制服,弄一个卧车房门的钥匙又
有什么困难?”“真是有什么不可?”白罗应和着说。

“真是的,我们早该想到的。你记得,麦寇说过,他去应侯伯太太的铃
时,她通往过道的门是上了锁的。”“是呀,先生。”列车长说:“所以我
才认为这位太太一定是做梦的了。”

“现在事情明朗得多了!”波克先生还在说:“无疑地,他一定本想再

把通门锁上的,但是也许听见床铺上有了动静,他一下子惊慌了。”
“现在我们要找的,”白罗说:“就只剩下那件鲜红色的睡袍了。”
“是的。最后两间卧铺房住的都是男客。”
“全都要搜的。”
“呵,当然了。而且,我也没忘记你说的话。”
海洛特·麦昆在搜查时,表现得极为合作。
“真希望你们会早点来,”他露出一丝惨笑说:“我看我是这车上嫌疑

最大的人了。你们只要找出他遗嘱上写明他把财产都遗留给我,事情大概就

可以解决了。”
波克先生起疑地瞄了他一眼。
“我这是说笑的,”麦昆立刻解释说:“事实上,他连一分钱也没留给

我。我只是在翻译等工作上,对他有些用处而已。往往,只会说一口好听的
美国话,不一定会走运的。我自己虽不是语言专家,但是买东西,住旅馆,
该用的法语、德文和意大利话我还都灵光。”

他的声调有点嫌高了一点。好像尽管他挺合作的,但是对于这次搜查他

还是显得有点紧张。
白罗出来了。“没有,”他说:“这儿都没有!”
麦昆舒了一口气。“我总算能喘口气了。”他自我解嘲地说了一句。
他们来到了最后一间卧铺房间,检查那名意大利大汉与英国男仆行李的

结果,也是空无所有。
三个人站在车厢的尽头,彼此面面相觑。
“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们回餐车去。”白罗说。
“该知道的我们全知道了。我们有了旅客的证词,行李中也求了证,还

有我们眼睛看见的各种证据。。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可求助于他人的了。现

在是该我们自己运用头脑的时候了。”
他伸手掏出了香烟盒,里头却是空的。
“我一会儿就来,”他说:“我去拿香烟。这事体是又奇又棘手,是谁

穿的那件鲜红睡袍呢?现在又在何处呢?我可真是摸不清了。这案子里,有
些东西——某种因素——我到现在还没抓着!这案子之所以奇难,是因为难
处是有人制造出来的。我们等会再详谈。对不起,我失陪了。”

他沿着过道,匆匆赶回到自己的房里。他知道,自己箱子里还放着有香
烟。
他取下箱子,打开了箱子。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箱子上层摺得整整齐齐的,是一件绣了龙的鲜红色丝质睡袍。


第三部

1 凶手是哪一个?

白罗踱入餐车时,波克先生与康斯丹丁医师正在谈话。波克先生仍是一
脸的沮丧。
“来啦!”后者看见白罗说。等他坐定之后,他又说:“要是这个案子

你破得了,老兄,那我可真相信奇迹了。”“这案子的确令你很担心,是吧?”
“当然担心啦。我一点头绪也没理不出来了。”
“我也是这么看法,”医师说。他颇有所感地看了白罗一眼。“坦白说,”

他说:“我看不出你的下一步棋可怎么走。”“看不出吗?”白罗心中玩味

地问道。
他取出了香烟盒,点燃了一支他那种细短的香烟,眼神是梦般地迷茫。
“这,对我来说,正是本案最引人入胜的所在。”他说:“一切惯常的

作业程序都行不通了。我们采取的这些人的证词,到底是真的还是一派谎言?
我们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证实——除非我们创作一套。这正是一种头脑运动的
训练。”“听起来确实很美,”波克先生说:“可是你根据什么去创作呢?”

“我刚才说过。我们有旅客的证词与自己眼见的证据。”
“旅客的证词可真是太棒了!几乎甚么都没告诉我们。”
白罗摇了摇头。
“这我无法同意,老朋友。旅客们的证词给了我们几点相当耐人寻味的

线索。”
“真的?”波克先生一脸不信地说:“我倒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用耳朵听。”
“好,那么请告诉我,我漏了什么?”
“我只给你一个例子——我们首先听取的是年轻的麦昆所作的证词,我

记得他说过一句很重要的话。”
“有关恐吓信的?”
“不,不是恐吓信的事。按我所记得的,他说的是:‘我们各处旅行,

罗嘉德先生要环游世界。可惜他在语言能力上受到了限制,我作他的秘书倒

不如说是当他的翻译。’”
他的眼光自医师的脸上转射到波克先生的脸上。
“怎么?你们还不懂吗?这真是不可原谅了——因为就在刚才,你们又

有机会听他说过的呀:‘如果你只会说一口很好的美国话,有时候不一定会

走运的。’”
“你是说——?”波克先生仍是一脸的不解。
“哎,你是叫我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你听了。好吧,我就告诉你吧!罗嘉

德先生是不会说法文的。然而,昨晚列车长去应他的铃声时,房里的音声说
的却是法文,说搞错了,他没有事叫他。而且,他说的是一句惯用语,绝不
是一个只会几句法文就说得出来的。‘没什么,我按错了。’”

“可不是嘛,”康斯丹丁兴奋地说:“我们早就该想到的!我还记得你
第一次重复那句话时,还特别强调过语气的。我现在才了解你何以那么不太
接受被砸碎的那只手表上的证据了。在差廿三分一点的时刻,罗嘉德已经死
了。。”


“那说话的一定是刺杀他的人了!”波克先生很得意地为他接下了这句

话。
白罗轻蔑地挥了挥手。
“我们还是不要赶得太快吧。除了我们真正知道的之外,我们也别作出

太多的假设。我认为,保险一点,我们也许可以这么说:那个时刻——差廿
三分一点的时候——有另外的人在罗嘉德的房间里,而那个人或是个法国
人,或是能说一口流利法语的人。”

“你也未免太谨慎了,老兄。”
“我们总应该一步一步地来。我们没有实证可以指出罗嘉德是在那个时

刻死的。”
“有叫喊声惊醒过你的。”
“是的,不错。”
“在另方面来说,”波克先生费尽心思地说:“此一发现对情况并无什

么影响。你听见了隔壁房间有走动声。那个人该不是罗嘉德,是另外一个人。
不用说,他一定是在杀人之后,在那儿洗手、清理呢,也烧了可以作为罪证
的信函。然后,他等一切都静寂下来,认为安全了,过道上没人了,他就在
里头将罗嘉德的房门反锁,上了栓链,打开穿往侯伯太太房间的通门,从隔
室溜到了过道上。事实上,跟我们所想的正好一样,不同之处,在于罗嘉德
是早了半小时被杀的,而手表时针被拨到一点过一刻,只是为了混乱现场的
证据。”

“这现场证据作得并不漂亮,”白罗说“时针指的一点一刻——正是那
人离开现场的时刻。”
“不错,”波克先生仍是有点糊涂地说:“那么那只手表又提供了你什
么资料呢?”

“如果时针的确被人拨过的——我只是说如果——那么他拨的那个时刻
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主要的目的必定是使在时针所指的一点一刻的当儿,举
不出在现场的人的证据并使之受到怀疑。”

“对的,对的,”医师说:“这个解释很有道理。”

“我们也必须要注意一下,那人闯入房间的时刻。他什么时候有机会进
去呢?除非我们假设真正的列车长有共犯的嫌疑,那么此人只有在列车靠温
可齐站的时候才能进房。列车离开温可齐站之后,列车长是面对过道而坐的。
虽然一般旅客或许不会注意到有个卧车服务人员,可是有个人会注意到一个
假冒的人,那就是这位真正的列车长。可是车在温可齐靠站时,列车长却是
下了车站在月台上的。过道上可就没人看着了。”

“按我们早先的分析,那人一定是车上的旅客了,”波克先生说:“我

们又绕回来了。可又该是哪位呢?”
白罗笑了笑。
“我写了一张表,”他说:“要是你们想看看,也许可以澄清一下你们

的记忆。”
医师与波克先生两人一起细看这张表格。这是问讯车上旅客的顺序,有

条不紊很整齐地书写的一张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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