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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玫瑰花园怎么啦,缪丽儿告诉我说你在重新整理栽种新品种的花。”
健壮的男人插进来说。
“玛瑞琳·盖儿在什么地方——?”
“瑞吉渴望见到她,他看过她的上一部电影。”
“戴顶大帽子的那个是她?啊呀,那身打扮可真有几分奇异。”
“别傻了,亲爱的。那是海蒂·史达斯。你知道,亚美,你实在不应该
让她像个服装模特儿一样的到处走动。”
“亚美?”另一个朋友惹人注意地说:“这是罗杰·艾德华的孩子。我
亲爱的,你回到‘纳瑟屋’来了真是好。”
白罗慢慢地走开,心不在焉地投资一先令买下一张可能为他赢得一只猪
的彩券。
他仍然隐隐听见身后“你来了真好”的话语,他不知道福里亚特太太是
否了解她完全悄悄取代了女主人的角色或者这完全是无意的举动。她今天下
午,非常确定的是“纳瑟屋”的福里亚特太太身分。
他正站在标示着“花二先令六便士朱莉卡夫人就会为你算命”的帐篷旁
边。茶点刚刚开始供应,不再有人排长龙等待算命。白罗低头走进帐篷里,
心甘情愿地付了钱,舒舒服服地躺进一张椅子里,让他发痛的脚休息一下。
朱莉卡夫人穿着一件平滑的黑袍,头上围着一条金光闪闪的头巾,罩着
她下半部脸孔的面纱使得她的声音略显不清晰。当她抓起白罗的手替他快速
地看手相时,一个挂着一些幸运符的金镯子叮。。作响,财运亨通,美女相随,
得神相助,逃过一劫。
“你说的都非常令人欢喜,雷奇太太,但愿都能实现。”
“噢!”莎莉说:“原来你认得我,是吗?”“我事先知道了——欧立
佛太太告诉我说原先是由你担任‘被害人’,但是被人抢过来搞占星术了。”
“我真希望去担当‘尸体’,”莎莉说:“比较安宁多了,都是积姆·华
伯顿的错。到四点了没有?我想喝茶。我四点到四点半休息。”
“还有十分钟,”白罗看看他老式的大表说:“要不要我去帮你端一杯
茶进来?”
“不,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下,这帐篷真闷,是不是还有很多人在等?”
“没有,我想他们去排队等喝茶了。”
“好。”
白罗出了帐篷立即有一个女人坚决向他挑战,要他付出六便士猜猜一块
蛋糕的重量。
一个主持一座投环游戏场的胖女人要他试试运气,而令他十分困窘的,
他立即赢得一个大洋娃娃,带着大洋娃娃羞怯怯地走着,他遇上了忱郁地站
在外围一条直通码头的小径附近的麦克·威曼。
“你好像玩得很开心,白罗先生。”他嘲讽地咧嘴一笑说。
白罗注视着他的奖品。
“这真是可怕,不是吗?”他悲伤地说。
他附近的一个小孩子突然大哭,白罗迅速俯身把洋娃娃塞进孩子的臂
膀。
“乖,这个给你。”
眼泪霎时止住。
“看——怀娥丽特——这位先生多好!说谢谢——”
“儿童服装表演!”华伯顿上尉透过扩音器大喊:“一流的——三岁到
五岁,请快过来。”
白罗走向屋子去,被一个后退瞄准椰子的年轻人撞了一下。年轻人一脸
不高兴,白罗道歉,眼睛机械似地被年轻人衬衫的样式迷惑住。他认出了这
就是乔治爵士所描述的“乌龟衬衫”。各种龟类,陆龟、海龟爬满在衬衫上。
白罗眨眨眼睛,前一天搭他便车的荷兰女孩跟他打招呼。
“原来你也来参加游园会了!”他说:“和你的朋友?”
“噢,是的,她,今天下午也来这里。我还没见到她,不过我们会一起
坐五点十五分从前面大铁门出发的巴士离开。我们到多港去,然后我在那里
换车到普利茅斯,这样方便。”
这说明了令白罗感到困惑的事实,那就是这个荷兰女孩在背包的重量之
下流着汗。
他说:“我今天上午见过你的朋友。”
“噢,是的,爱莎,一个德国女孩,跟她在一起,她告诉我说她们想穿
过树林到码头去,而这房子的先生非常生气,赶她们回去。”
她头转向正在催促丢椰子游戏场里的比赛者的乔治爵士,加上一句话:
“不过现在——今天下午,他非常有礼貌。”
白罗考虑要向她说明侵入私宅的女孩和付了两先令半入场费,合法参观
‘纳瑟屋’的女孩之间的不同。但是华伯顿上尉带着他的扩音器突然向他逼
近过来。上尉显得愤怒、烦躁。
“你有没有见到史达斯夫人?她应该来为这服装表演评分的,而我却到
处都找不到她。”
“我见过她,我想想看——噢,大约半小时之前,不过后来我就算命去
了。”
“天杀的女人。”华伯顿气愤地说:“她可能死到哪里去了?孩子们在
等着,而我们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
他四周看着。
“阿曼妲·布鲁伊斯呢?”
布鲁伊丝小姐也是不见人影。
“这真是太糟了。”华伯顿说:“要想举办活动就得多少合作一点。海
蒂可能在什么地方?或许她进屋子里去了。”
他跨步快速离去。
白罗挤向用绳索圈起来供茶的大天幕去,可是那里大排长龙,他决定放
弃。
他去参观新奇物品摊位,一个坚决的老女人几乎卖给他一个塑胶衣领
箱,最后绕过游园会的外围,来到一个他可以保持安全距离观赏活动的地方。
他不知道欧立佛太太到哪里去了。
他身后的脚步声令他回过头,一个年轻人正从码头过来的那条小径走上
来;一个皮肤很黑的年轻人,穿着完美无瑕的游艇装。他停顿下来,仿佛被
眼前的景象困惑住。
然后他犹豫着向白罗开口:
“对不起。这是乔治·史达斯爵士的住家吗?”
“确实是。”白罗顿了顿,然后冒险一猜:“你,或许是史达斯夫人的
堂兄吧?”
“我是伊亭尼·狄索沙——”“我叫赫邱里·白罗。”
他们彼此鞠躬。白罗把游园会的情况说明给他听。当他说完时,乔治爵
士从丢椰子游戏的场地向他们走过来。“狄索沙吗?很高兴见到你,海蒂今
天早上收到你的信,你的游艇在什么地方?”
“停靠在舵口,我驾小汽艇沿河来到这里的小码头。”“我们必须找海
蒂来。她在这附近。。你今天晚上会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希望。”
“你真客气。”
“我们能留你过夜吗?”
“这也真是客气,不过我要睡在我的游艇上,这样比较方便些。”
“你要在这里停留久吗?”
“两三天,或许吧,这要看情形。”狄索沙耸动优雅的肩膀。
“海蒂会高兴,我确信。”乔治爵士礼貌地说:“她现在人呢?我不久
前才看过她。”
他困惑地四处看着。
“她应该是在为儿童服装表演评分,我不明白,失陪一下,我去问布鲁
伊丝小姐。”
他急忙离去,狄索沙望着他的背影,白罗看着狄索沙。“你从上次见到
你的堂妹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吧?”他问道。
狄索沙又一次耸耸肩。
“我从她十五岁以后就一直没见过她,她满十五岁不久就被送出国——
到法国一家女修道院学校去念书,她小时候就看得出来一定会长得好看。”
他以征询的眼光看着白罗。
“她是个美女。”白罗说。
“那么那位就是她丈夫?他看起来似乎是所谓的‘好好先生’,不过或
许不十分优雅吧?可是,对海蒂来说,或许有点难以找到合适的丈夫。”
白罗脸上保持礼貌、征询的表情。
“噢,这不是什么秘密。海蒂十五岁时就智力不发达,所谓的低能,不
是吗?她现在还一样?”
“好像是这样——是的。”白罗谨慎地说。
狄索沙耸耸肩。
“啊,这没什么!何必要求一个女人——智能高呢?这没有必要。”
乔治爵士回来,勃然大怒。布鲁伊丝小姐跟他在一起,有点喘不过气地
说着: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乔治爵士。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她从算命的帐篷
那里过去,可是那至少是二十分钟或半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她并没有在屋子
里。”
“没有可能是。”白罗问道:“她去观察欧立佛太太的‘寻凶’比赛进
展情况吗?”
乔治爵士眉头舒展开来。
“有可能。听我说,我无法放下这里的节目不管。我是负责人,而阿曼
妲又没空,你能不能去找一找,白罗?你知道路线。”
然而,白罗并不知道路线。不过,布鲁伊丝小姐给了他粗略的指导。布
鲁伊丝小姐敏捷地负责招待狄索沙,而白罗像念咒一样,喃喃自语地离去:
“网球场、山茶花园、怪屋子、上苗圃、船库。。”
当他经过丢椰子游戏场地时,觉得好玩地注意到乔治爵士正以迷人的微
笑提供木球给今天上午被他赶走的同一个意大利女孩,而她显然被他态度的
改变所迷惑住。他继续前进来到网球场,可是那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军人模
样的老绅士在一张凉椅上熟睡,帽子盖住眼睛。白罗退回来走向屋子,继续
向山茶花园走去。
在山茶花园里,白罗发现穿着一身华丽紫色衣服的欧立佛太太沉思默想
地坐在一张凉椅上,看起来有点像是席登思太太,她请他在她一旁的座椅上
坐下。
“这只是第二条线索,”她嘘声说道。“我想是我弄得太难了。还没有
人过来。”
这时,一个穿着短衣裤、有点显着大喉结的年轻人,走进花园。他满意
地叫了一声,急急走向角落的一棵树,然后又叫了一声,宣布他发现了一个
线索。经过他们旁边时,他禁不住地跟人家说出他的得意。
“很多人不懂软木树,”他自信地说。“精巧的照片,第一条线索,不
过我辨认出那是什么——网球网的一部分。那里有一个毒药瓶,空的,还有
一个软木塞。他们大都会循着瓶子的线索找下去——我猜那是扰乱注意力的
东西。非常纤弱,软木树,只有在这地区才耐得住寒冬长下去。我对稀有的
矮树木感兴趣,再来不知道要怎么做?”
他对着他携带的笔记本皱眉头。
“我抄下了下一个线索,可是似乎没有道理。”他怀疑地看看他们。“你
们参加比赛吗?”“噢,不,”欧立佛太太说。“我们只是——旁观。”“对!。。
‘在可爱的女子委身愚行时。’。。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
“这是一句众所周知的句子,”白罗说。
“英文的‘愚行’也可以是‘建筑’的意思,”欧立佛太太有所帮助地
说。“白色——有圆柱子的,”她加上一句说。“这是个主意!多谢。据说
艾尔瑞德妮·欧立佛太太本人在这附近。我想要她的签名。你们没见到她
吧?”“没有。”欧立佛太太断然说。
“我想见见她,她写的小说好。”他压低声音:“不过据说她酒喝得很
凶。”
他匆匆离去,而欧立佛太太愤慨地说:
“真是的!这非常不公平,我只喜欢柠檬汁而已!”“你自己刚刚不就
非常不公平地帮助那年轻人向下一个线索找去吗?”
“姑念他是到目前为止唯一找到这里来的人,我想他是应该受到鼓励。”
“可是你不愿意给他亲笔签名。”
“那不同,”欧立佛太太说。“嘘!又有人来了。”然而来的并不是找
线索的人,她们是两个付了门票钱决心要彻底参观一番捞回老本的年轻女
人。
她们气愤而不满意。
“还以为他们会有一些漂亮的花床,”其中之一对另外一个说。“除了
树还是树,这根本不是什么花园嘛。”欧立佛太太用手肘轻推一下白罗,他
们悄悄溜开。“假使,”欧立佛太太困恼地说,“都没有人找到我的尸体呢?”
“要有耐心,太太,振作起来,”白罗说。“下午的时光还早哩。”
“对,”欧立佛太太开朗起来说。“而且四点半以后门票半价,因此可
能很多人会拥进来。我们去看看玛莲那孩子情况怎么样,我并不真的信任那
小女孩,你知道,没有责任感。难保她不会偷偷溜开,不当尸体,而跑去喝
茶,你知道人们一到喝午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继续友好地沿着林间小道前进,白罗批评着“纳瑟屋”的地理环境。
“我发现非常令人混淆,”他说。“这么多小路,让人从来就不确定是
通往那里去。还有树,到处都是树。”“你说得让人听起来就像我们刚离开
的那个不满的女人一样。”
他们经过那幢怪建筑,沿着蜿蜒的小路到河边,船库的轮廓在他们底下
显现出来。
白罗说如果‘寻凶’的人偶然来到船库,无意中发现了,‘尸体’,那
就麻烦了。
“比如说抄小路?这我想过。所以最后一个线索才定为只是一把钥匙,
没有它开不了门,是耶鲁锁。只能从里面开。”
一道短斜坡通往突出河面上的船库门前,有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