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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督察点头时,他快速地离去。
“我想知道,”督察半对他自己,半对贺斯金说,“他和夫人之间有什
么,要不是他追求她而她拒绝了,就是他们之间有某种吵闹。”他继续说,
“你想这附近一带对乔治爵士和他的夫人一般的看法怎么样?”
“她是个傻瓜。”贺斯金警官说。
“我知道你是这样认为,贺斯金。一般都这样认为吗?”
“我想是。”
“那么乔治爵士——他受人喜欢吗?”
“够受人喜欢的了,他是个有风度的人,而且他懂一点农事,老夫人帮
了不少忙。”
“什么老夫人?”
“住在这里门房的福里亚特太太。”
“噢,当然。以前这个地方一直是福里亚特家人的。不是吗?”
“是的,而且由于老夫人,乔治爵士和史达斯夫人才有今天这个地位的。
她让他们跟各地的大人物接近。”
“有代价的吧,你想?”
“噢,不,福里亚特太太不是那种人。”贺斯金显得大感吃惊。“我了
解她在史达斯夫人出嫁前就认识她了,而且是她劝乔治爵士买下这个地方
的。”
“我得跟福里亚特太太谈谈。”督察说。
“啊,她是个精明的老妇人。如果有什么事,她会知道的。”
“我必须跟她谈谈,”督察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11
福里亚特太太当时正在大客厅里,赫邱里·白罗正在跟她谈。他发现她
躺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里,他进门时她紧张地吓了一跳。然后她躺回椅子里,
喃喃说道:
“噢,是你,白罗先生。”
“对不起,太太,打扰了你。”
“没有,没有。你并没有打扰到我,我只是在休息而已我已经不年轻了。
震惊——让我难以承受。”
“我了解,”白罗说,“的确,我了解。”
小小的手上抓住一条手帕的福里亚特太太,两眼蹬着天花板,她以半哽
噎的声音说:
“想起来我就几乎受不了,那可怜的女孩,那可怜、可怜的女孩——”
“我知道,”白罗说,“我知道。”
“那么年轻,”福里亚特太太说,“正在生命的开头上。”她再度说,
“想起来我就几乎受不了。”
白罗好奇地看着她。他想,她似乎比下午稍早的时候老了差不多十岁,
那时候的她,是在欢迎宾客的高雅的女主人。现在她的脸似乎憔悴了起来,
皱纹一条条清晰地浮现出来。
“你昨天才跟我说过,太太,这是个非常邪恶的世界。”
“我那样说过吗?”福里亚特太太显得惊吓。“是真的。。噢,是的,
我正开始了解到这是多么的真实。”她接着又低声说,“不过我从没想到会
发生像这样的事。”
他再度好奇地看着她。
“那么,你原以为会发生什么事?什么事?”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罗坚持。
“可是你确实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不寻常的什么事。”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白罗先生。我只是说想不到在这样的游园会里,
半途会出这种事。”
“史达斯夫人今天早上也说到邪恶的事。”
“海蒂说的?噢,不要跟我提到她——不要提到她,我不想想到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她说什么——什么邪恶的事?”
“她当时说到她堂兄。伊亭尼·狄索沙,她说他坏,说她是个坏人。她
还说,她怕他。”
他仔细看着她,但是她仅不相信地摇摇头。
“伊亭尼·狄索沙——他是谁?”
“当然,你当时没在早餐桌上。我忘了,福里亚特太太。史达斯夫人收
到她这位自从她十五岁以来便一直没见过的堂兄一封信。他告诉她说他打算
今天来拜访她,今天下午。”
“那么他来了吗?”“来了,他大约四点半抵达。”
“当然——你是说从渡口那条小路上来的那个有点英俊、皮肤黑黑的年
轻人?我当时还奇怪不知道他是谁。”“是的,太太,那就是狄索沙先生。”
福里亚特太太有力地说: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理会海蒂所说的事。”她在白罗惊讶地看她时
脸红起来,然后继续,“她像个小孩子——我是说,她用的字眼像小孩子—
—坏、好。没有半好半坏的。我不会去注意她所告诉你的关于这位伊亭尼·狄
索沙的话。”白罗再度感到奇怪。他缓缓说道:
“你非常了解史达斯夫人,不是吗,福里亚特太太?”“或许跟任何了
解她的人一样了解,甚至比她丈夫更了解她。”
“她真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太太?”
“多么古怪的问题,白罗先生。”
“你知道,可不是吗,太太,到处都找不到史达斯夫人。”
她的回答再度令他感到惊讶,她没有表示任何忧虑或惊愕。她说:
“这么说她已经跑走了,是吗?我明白。”
“在你看来好像是相当自然的事?”
“自然?噢,我不知道,海蒂有点不可思议。”“你认为她跑走是因为
她良心不安?”
“你这话怎么说,白罗先生?”
“她堂兄今天上午谈到她,他不经意提到她一向低能。我想你一定知道,
太太,精神上低能的人向来行动都不可思议的。”
“你想说什么,白罗先生?”
“这样的人,如同你所说的,非常单纯——就像小孩子一样。在突来的
愤怒之下,他们甚至可能杀人。”
福里亚特太太怒气突生地转向他。
“海蒂从来就不像那样!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她是一个温顺、热心肠的
女孩,即使她——头脑有点单纯。海蒂决不会杀害任何人。”
她面对他,呼吸紧促,仍然气愤。
白罗怀疑,他非常怀疑。
这时,贺斯金警官闯了进来。
他歉然地说:
“我一直在找你,太太。”
“你好,贺斯金。”福里亚特太太恢愎镇定,重新当起“纳瑟屋”的女
主人。“什么事?”
“督察要我问候你,他想跟你谈几句话——也就是说,如果你觉得合适
的话。”贺斯金急急加上一句;像赫邱里·白罗一样注意到她受了惊。
“当然我觉得合适。”福里亚特太太站起来,她随着贺斯金走出去,礼
貌地站起来的白罗,再度坐下去,皱起眉头,困惑地凝视着天花板。
督察在福里亚特太太进门时站起来,警官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对不起打扰到你,福里亚特太太,”布朗德说。“不过我想你认识这
附近所有的人,我想你可能可以帮帮我们的忙。”
福里亚特太太微微地一笑。“我想,”她说,“我是认识这附近的每一
个人,你想知道些什么,督察先生?”“你认识塔克家吧?那一家人和那个
女孩?
“噢,认识,当然,他们一直都是这里的佃户。塔克太太是一个大家庭
的老么,她的大哥是我们的主园丁,她嫁给阿夫瑞·塔克,一个农场工人—
—人笨笨的,不过很好。塔克太太有点像个泼妇,一个好家庭主妇,你知道,
而且屋子里非常干净,不过从来不准塔克穿着鞋子走到超过洗涤台的任何地
方。那一类的事,她对孩了有点唠叨。他们现在大多成家而且有了工作,只
有这可怜的孩子,玛莲,和其他三个较小的孩子留在家里。两个男孩和一个
女孩还在上学。”“像你这么了解这家人,福里亚特太太,你能不能想出任
何原因为什么玛莲今天会被人杀死?”
“我真的想不出来。这相当、相当叫人难以相信,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督察先生。没有男朋友或什么的,或者我不认为有。反正,我从没听说过有。”
“那么参与这项‘寻凶’比赛活动的人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
“呃,欧立佛太太我以前从没见过。她相当不像是我观念中的犯罪小说
作家。她对发生的事感到非常烦乱,可怜的人儿——这是自然的事。”
“那么其他来帮忙的人呢——比如说,华伯顿上尉?”“我看不出他有
任何理由要谋杀玛莲·塔克,如果你是问我这个的话,”福里亚特太太沉着
地说。“我不太喜欢他。他是我所谓狡猾的那种人,不过我想要当政治人物
的话,就得用上一切政治手腕等等。他确实精力充沛而且对这次游园会非常
卖力。反正我不认为他可能杀害那个女孩,因为他整个下午都在草坪上。”
督察点点头。
“雷奇夫妇呢?你对雷奇夫妇有什么了解?”
“呃,他们看起来是非常好的一对年轻夫妇。他倾向于我所谓的——情
续不稳定,我对他不太了解,女的在结婚前是卡斯提士家的人,我跟她一家
亲戚很熟。他们租下磨房小屋两个月,我希望他们在这里的假期愉快,我们
大家在一起都非常友善。”
“她是个迷人的女孩,我了解。”
“噢,是的,非常迷人。”
“你认不认为乔治爵士曾经感受过她的迷人?”
福里亚特夫人显得有点惊愕。
“噢,不,我确信没有那种事。乔治爵士真的专心在他的事业上,而且
非常喜欢他太太,他“那么,你认为,史达斯夫人和雷奇先生之间没有什么?”
福里亚特太太再度摇头。
“噢,不,绝对没有。”
督察坚持。
“据你所知,乔治爵士和他太太之间没有过任何问题?”
“我确信是没有,”福里亚特太太强调说,“如果有的话我会知道。”
“那么,史达斯夫人离家出走不会是任何夫妻之间不合的结果?”
“噢,不会。”她接着又轻淡地说,“我知道,这傻女孩不想见到她这
位堂兄。某种孩子气的恐惧症,所以她就像小孩子可能做的那样逃走了。”
“这就是你的看法,就这样而已?”
“噢,不,我想她一定会相当快又出现。自己觉得有点惭愧。”她漫不
经心地接着又说,“对了,这位堂兄怎么啦?他还在这屋子里吗?”
“据我所知,他已经回他的游艇上去了。”
“是在舵口吧?”
“是的,在舵口。”
“我明白,”福里亚特太太说。“呃,这有点不幸——海蒂表现得这么
幼稚。然而,如果他要在这里停留一两天,我们会让她明白她必须有得体的
表现。”
督察心想,这是句问话,但是他虽然注意到了,却并不回答。
“你或许在想,”他说,“这一切有点离谱,但是你确实了解,可不是
吗,福里亚特太太,我们的调查范围有点广。比方说,布鲁伊丝小姐。你对
布鲁伊丝小姐有什么了解?”“呃,她是个优秀的秘书,不只是个秘书,她
实际上是这里的管家。事实上,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她要怎么办。”“她是不
是在乔治爵士婚前就是他的秘书?”
“我想是,我不太确定,我只在她跟他们来这里以后才认识的。”
“她不太喜欢史达斯夫人吧?”
“是的,”福里亚特太太说,“恐怕是不太喜欢,我不认识这些好秘书
有人曾经多喜欢过雇主的太太,如果你懂我的意思,或许这是自然的。”
“要布鲁伊丝小姐带蛋糕和果汁去给船库里的那个女孩的人是你或是史
达斯夫人?”
福里亚特太太显得有点惊讶。
“我记得布鲁伊丝小姐拿了些蛋糕和其他东西,说她要带去给玛莲。我
不知道有任何人特别要她那样做,或是作那项安排,确实不是我。”
“我明白,你说你从四点开始就一直在茶棚里,我相信雷奇太太那个时
候也在茶棚里喝茶。”
“雷奇太太?不,我想是没有。至少我不记得在那里见到她。事实上,
我相当确信她并没有在那里。有一大群人从多港坐巴士过来,我记得我四处
看看茶棚子,心想他们一定全都是夏季的游客;几乎没有一张面孔是我认得
的,我想雷奇太太一定是稍后才去喝茶的。”
“噢,好吧,”督察说,“这不重要。”他接着又平顺地说,“呃,我
想就这些了。谢谢你,福里亚特太太,你真好,我们只能希望史达斯夫人很
快会回来。”
“我也希望如此。”福里亚特太太说。“那孩子真是欠考虑,让我们大
家这么焦急。”她轻快地说,然而话声中的活泼意味并不太自然。“我确信,”
福里亚特太太说,“她相当没事,相当没事。”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红发雀斑脸的迷人年轻女人走进来,说:
“我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这位是雷奇太太,督察,”福里亚特太太说,“莎莉,亲爱的,我不
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里发生的可怕的事?”
“噢,听说过了!可怕,不是吗?”雷奇太太说。她长吁一声,在福里
亚特太太离去时,坐进一张椅子里。“我对这一切感到非常难过,”她说。
“看来好像真的叫人难以相信,如果你懂我的意思,我恐怕帮不上你们任何
忙。你知道,我整个下午都在替人算命,因此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雷奇太太。不过我们只是不得不问每一个人同样一些例行的
问题。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