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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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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于冰心老人文集;该文章被平为最受读者喜爱的100 篇文章之一;) 

母亲的愿望

父亲去世时,母亲才四十多岁,几兄弟都还在念书,母亲一直都没有工作,一家
人都要靠父亲单位发的抚血金。当时正是缺衣少食的年代,日子过得十分紧张母
亲常常在外揽些手工针线活来补贴家用,每到要交学费的时候,更是愁的母亲到
处借钱。
几年后,除最小的兄弟还在读书外,其余都工作了。在母亲快五十岁那年,邻居
的一位大妈悄悄告诉我,母亲准备改嫁,是经常来我们家的李叔叔,并说;‘你
们都工作了,又不是养不起她,他怎么还要给我们丢人。
我当时正血气方刚,怎能让母亲去丢人,在我和弟妹的兴师问罪下,母亲这还没
来得及说出口想法便永远地打消。
李叔叔高高的个子,佷有男人的气质,对我们几兄妹也佷好,常常帮我家做事。
以后,我们就佷少见到李叔叔。再以后,我们也都陆续成家搬了出去。
有那么三五年,是母亲最劳累,也最快乐的时候,几兄妹都争着接母亲去带孩
子。当我们的小孩都上幼儿园的时候,母亲说什么也要回老屋居住,说在这儿百
天一个人闷得慌,回老屋可以和劳邻居在一起打打小麻将时间好打发,想吃什么


自己也可随意做来吃,在儿女家始终不自在。
母亲此时已经六十多岁,身体也还硬朗,生活自理完全没有问题任我怎样挽留,
母亲终究还是一个人回去了。
几天后,我回去看母亲,她一个撑在桌子上,戴着老花境,随意翻着面前的毛泽
东选集。
我问;没有打麻将。母亲说;凑不齐人,人家家里经常有事。我又问;怎么不看
电视,或者找本小说看。母亲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兴趣看。那我看着〔毛选〕
干什么烘烘眼睛而已。
不久后的一天,小弟打电话来说,母亲到张阿姨的女儿小仙那儿去帮她照看儿子
去了,并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张阿姨原是我们的老邻居,后来搬走了,和母亲的关系佷好,也常常来看母亲。
小仙和我们一个院子长大,大家都是佷熟,但母亲怎么会到小仙家去呢。
我马上拨通了电话,母亲接了,妈,你怎么跑到小仙家去了。也不先将一声。
‘小毛’母亲总是私下里叫我的小名,小仙最近生了儿子,张阿姨说我带的几个
孙子都带的好,又见我一个人,就请我帮小仙带几个月儿子,最多带到半岁。小
仙对我佷好,你们放心。
我一听火了,‘谁说你是一个人?你还有几个儿子,在单位都还混得不错,要传
出去说他们的母亲在外帮人,受人使唤,这叫我们怎么做人?不行不行。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小毛,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这样吧,我帮一个月就走。
我一个人在家也佷寂寞,小仙嘴巴甜,和她说说笑笑的,有点是做,日子好打发,
就一个月,行吗?”这差不多是央求我了。
“好吧,就一个月,不准要工钱”我口气放软了,母亲喜欢小仙,有一段时间曾
希望小仙做儿媳。
一个月以后,母亲回来了,我去看母亲,她精神佷好,见到我后佷高兴地说她没
有要工钱,小仙送了她一件衣服,要一两百块钱,怪不好意思的说着就把衣服找
出来穿给我看。
母亲穿上这衣服,显的要年轻一些,也和身,小仙一定是费了一番心思替母亲挑
选的,母亲也觉得好才穿给我看。但我一想到这是帮人得来的,心里就不舒服,
生硬着说:“不好看。” 
母亲默默地把衣服脱下来,我想,母亲是猜中了我的心思。
时间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得过去了,母亲依然一个人住着,我们常常只是周末带着
儿女去见母。
一天晚上,朋友请客,在外吃晚饭,我间时间还早,就顺道去母亲那儿。我打开
门,屋里静悄悄地,没有开电灯也没有开电视,黄昏使屋里的光线很暗。母亲一
个人坐在沙发上,头微微抬起,呆呆得对着窗外渐渐变黑的天空,像一尊凝固的
雕像。我站在卧室的门外,注视着母亲这不知保持了多久的一动也不动的剪影。
过了好久,我实在无法忍受这黑暗中的寂静了,打开电灯,母亲才注意到我的到
来,扭过头来看着我,呆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生气。
我一阵心酸,默默地打开电视。
“吃过晚饭了吗?”母亲问我,我点点头。“我也刚吃过。”母亲接着说。
“找个老伴吧,妈。”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高兴些。
“都快七十的老太婆了,还找什么老伴,谁要?”母亲淡淡地说。
一阵沉默,方桌上依然是一本打开的{毛泽东选集}。
我心里一阵愧疚,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的开放,我常常为当年的祖母亲的再嫁


而后悔。几年前,我曾悄悄地去打探过李叔叔的下落,李叔叔早就结婚了。李叔
叔的邻居说,李叔叔很喜欢母亲,他又等了母亲几年,看到没有希望才结婚搬走
的。
“妈,请个小保姆吧,可以帮你做点事,陪你说说话。” 
“我吃得做得,用不着。”母亲一口拒绝了。
我想,不能再让母亲一个人居住了,小妹的房子要宽一点,给小妹说说,把母亲
接到她那儿去住。
三天后的下午,我上班接到一个电话,是母亲的邻居打来的,说他们正在打麻将
时,母亲突然中风了。
当我和小弟小妹把母亲送到医院时,母亲已经是深度昏迷了。医生说,她是脑溢
血,要是三天醒不过来,那就是不行了。
母亲真是坚强,她醒过来了。母亲出院后就住到小妹家。
我去给母亲收拾东西时,把那本{毛泽东选集}也仔细地包好,但它陪伴母亲度
过了多少寂寞的时光!
母亲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以后,就挣扎着起来,拄着手杖慢慢地走,手也只能缓慢
的活动,根本就不能打麻将了。
以后,我们打麻将时就给母亲搬章凳子,让母亲坐在一边看,我们只是偶尔地和
母亲讲些话。母亲的话越来越少了,后来,母亲就不再看我们打麻将了,只是一
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
两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我到小妹家,母亲坐在沙发上叫我:“小毛,请你帮我
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在母亲的身边坐下。
帮我买瓶‘敌敌畏’,我这样活着太难受了,什么都不能做。” 
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乱说,你平时多锻炼一下就会好的。” 
“我知道已经不行了,好不起来了,”母亲低声说道。
我说:“如果你真的吃敌敌畏而死,我们几兄妹以后怎么见人!” 
不知道是我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母亲知道我们肯定不会给她买“敌敌畏”,母
亲从此再也没有提起这句话了。
母亲行走越来越困难,自从住在小妹家就在没有出过门,一晃就快两年了。我几
次说买个轮椅,推她出去看看,母亲总是一口回绝,说是不能吹风。
一天,小弟说单位给他分了新房,三室一厅,他专门给母亲准备了一回,装修好
了就母亲去住。从此,母亲每次见到小弟,总是要问装修得如何,母亲的眼里又
有一点生气,母亲盼着到一个新的环境居住。
半年以后,新房终于装修好了,小弟说他要请一些客,闹哄哄的,等请完客再接
母亲过去安安静静地住,这一拖又是一个多月。
此时已是盛夏,一天母亲给我说,他盖的被子厚了,晚上热得睡不着,叫我给他
买一床被。
我说:“你先坚持一下,等搬到小弟那儿再换新的吧!” 
母亲想了一下说:那也好。” 
第二个星期,母亲对我说:“不行了,小毛,晚上实在是热得难受,你下个星期
给我带来,我等不了啦。〃 
我说“好,下星期一定给你带来。〃 
星期五,我买好了被子,想着要记住明天给母亲送去。
星期六的早上,我还未起床,小妹打电话来,哭着说:“妈妈死了!是今天早上


起床后才发现的。” 
我一下呆了,这么突然,没有一点先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母亲就着样走了,
心里顿时空空的。看着床边放着准备给母亲今天送去的薄被,又开始恼恨起自己
来,为什么不在母亲一说要买被子时便买给母亲呢?这样母亲就可以睡几安稳
觉!继而又恼恨起小弟来,房子装修好后母亲就可以搬过去住,母亲也可以享受
一小段住新房的快乐时光,偏要等什么请客以后!
在我们不经意间,母亲的最后愿望已经永远的不能实现了,这真让我追悔莫及!
痛彻心肺!
在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我看见了那本{毛泽东选集},还是我包好的那样子,
母亲显然再也没有打开过,眼前仿佛又出现母亲撑在桌子上面对它而只是哄哄眼
睛的情形,我一阵心酸。接着,又看见当年小仙送给母亲的衣服,还是崭新的,
可能母亲就穿过我看的那一次,见我不高兴就一直收起来,我为当时的自私有一
阵难受。最后,在一个小铁盒子里,我发现一块金丝绒包着的两张照片,一张是
父母亲和我们几兄妹的全家福,另一张是李叔叔年轻而英俊的照片。在全家福的
后面,母亲写着:“我的快乐”;在李叔叔的照片后面,母亲写着:“我的阳光”……。

荒原的母亲

在那个难忘的年代,为了共和国,20 万久经战火的大兵进了远离人烟、远离女
性的荒野中。
由于这种特殊的原因,一大批女性被征到了新疆。她们来了,她们和男人一样,
把青春、身体以及一切都献给了这片广阔的土地。

劳动,劳动,劳动呀劳动,
劳动创造了世界,
劳动改造了我们,
我们吃得饱呀,全靠劳动,
我们穿得暖呀,全靠劳动……
这首歌在荒原代替了军歌,用充满汗水和艰辛劳作的苍劲声调代替了充满鲜血和
硝烟气息的激昂旋律。前者用以鼓舞人们用韧性与生存决斗,后者鼓舞大家用生
命实现短暂的涅槃。
被扬起的沙尘味、土里的碱味、人身上散发的汗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
的气味,这气味充斥着一片又一片古老的荒原。
除了泥土,这里一无所有,还没有播下种子,还没有看见新生命的萌芽。一切,
都还是一种内心的希望……尽管对绿的萌芽渴望得大家心里冒火,但这新垦的处
女地,还得等待水、肥料、种子和至关重要的季节……
但荒原上的第一位母亲正在孕育着。
孩子的降生,是荒原第一个生命的诞生,是拓荒人捧出新一代的开始。这使这位
母亲异常荣耀,她好像是所有拓荒人的妻子,好像是整个荒原的母亲。
当时,这里只有三名从湖南军政大学分配过来的女性。陈康涟到后四个多月,就
被组织介绍给三营李营长结了婚,很快有了身孕。这个消息使垦荒的军人们无比


兴奋,同时也感到了某种紧迫——新生命即将诞生,而这里还一无所有。
十月怀胎,终于到了分娩的时候。那天,整个荒原都显得庄严而神圣,每个男人
的心都十分激动,好像在迎接一个宗教圣典的到来。
地窝子外站满了人,烈日如火,但大家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屏息静气地站着,
像一座群雕。
母亲躺在土台上。四周的泥土使她觉得自己很像一粒正在挣扎着萌芽的麦种。一
阵阵的剧痛使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次次撕裂了。她的手抠进了泥土里,那把土
被她捏成了团。
两名女兵被她的痛苦搞得不知所措。不光是她俩,包括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面
对生产。因为这个营,还没有一个人做过父亲。
血不停地流出来,渗透了土黄色的军被,又渗进了土炕,渗进了泥土深处。
产妇的每一声呻吟,都撕扯着每一位军人的心,更不用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了。他们没有想到,生育要经受这么大的痛苦。
李营长忍不住,不时地捶一下自己的头,又不时地捶打着泥土,最后,他冲进地
窝子,问两位女兵,“怎么样?”
“好像生不出来。” 
他听说后,转身冲出地窝子,大声喊叫,卫生员!
“到!” 
“你进去看看!” 
“我?可我是男的。”因为不好意思,卫生员的脸羞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愣了
一下,又说,“营长,你知道,过去总是打仗,我也就包扎包扎伤口,平时看个
头痛感冒的,对接生孩子,我可是想都没想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没有这方面的书?”
“没有。” 
“那你也得进去看看,这里就你一个卫生员,你要想办法,争取让孩子顺利地生
下来。” 
卫生员红着脸,在地窝子门口犹豫着。
“快进去呀!”官兵们一见,着急地齐声对他吼叫起来。
他没有办法,很难为情地搓着手,红着脸,低着头,像个罪犯似的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满头大汗地跑出来,对营长说,嫂子失血很多,可能是难产,得
赶快送师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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