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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我们又开展春季攻势,东风桥枪战一案又提上了议程。而此案的起因与马龙有关,为此,我们必须找到马龙。”
程军脸色沉了下来,他先搬出赵明石挡一下:“我这个老同学真有些荒唐,马龙不辞而别,已经不是一天了,我也在到处找他。”他话风一转又说,“我也希望你们的工作能出成绩,我们也需要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
于明威知道他说的老同学是谁,他又说道:“程经理,正是赵大队让我来和你谈一谈。大家都在长山市,虽然从事的职业不同,但谁都了解谁,何况是光天化日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虽然没有人作证,这是他们害怕有人来报复他们,但真相如何是瞒不了人的。”
于明威这段有软有硬的话,程军听了很不受用。他点着手中的香烟,喷了一口烟雾说道:“你可以告诉你们赵大队长,我一定支持他的工作。马龙是在我这干过,和我私人感情也不错。我尽量找他,找到后我立即交给你们,你看怎么样?”
程军这话不管是否发自内心,却有些诚恳。于明威觉得也没有更多的话好说,就起身告辞。于明威刚走,马龙就从一边闪过。他持着一张提货单,两袋白粉,交给程军说:“这是在吴晓飞身上搜到的。”
程军仔细看去,正是一张属有程军名字的提货单。这是方家正为他发的盗版光盘,那两袋自然是方家正的海洛因。
第九章 黑道酋长生日庆典
程军的地下室是堆放建筑材料的,潮湿、阴暗又散发着杂七杂八的味道。吴晓飞被锁在那里,心中和这地下室里的空气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说他愤怒,却又无奈。说他恐惧,却又空虚。他知道,程军要挑断他的脚筋,是发自内心的。他的手下也可以简单地完成这个任务。吴晓飞也知道挑断脚筋,对他意味着什么。因此,他此刻更主要的是悔恨。悔恨不应该擅闯虎穴,悔恨自己的轻率和轻信。
吴晓飞并不吝惜自己的生命,他把生命看得很轻。即使凶狠如程军,他也可以和他放手一搏。可是此刻,他哪有搏斗的本钱哪?本来,吴晓飞凭借自己的聪明和机智,也许会有所作为。可他跟上了程军,又爱上了吴庆兰,还想在金钱方面建立自己的帝国。他终于在这四面矛盾中,被命运逼进了这没有一丝亮光的地下室。
刹那间,他有些万念俱灰。挑断脚筋的吴晓飞在人前还怎么做人?
他想自行了断,他想在这里找一条绳索。他四面摸去,碰到的全是尘土和废品。等他终于摸到一根麻绳时,地下室的门“嘎”的一声打开了。这开门的巨响,震得吴晓飞心灵都在发颤。
定睛看去,进来的不是马龙,也不是王四海,而是他的情人:吴庆兰。她手中举着一个蜡烛,这小小的蜡烛上燃着豆粒般的火光。可这火光是生命的火光,吴晓飞整个身心都被这豆粒大的火光照亮了。他人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光明!
原来,于明威走后,程军看到方家正的提货单,想起了这么多年,吴晓飞为他鞍前马后所付出的辛劳,想起了吴晓飞在他这个团伙里所起的作用,他心头稍有悔意。最会察言观色的汪起超,乘机进言:“大哥,吴晓飞毕竟跟我们这么多年,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抓到黄老四就饶他这一回吧!”
其实,这个办法,程军不是没想过。但吴晓飞能那么听话吗?他从他的眼光中已经看出,他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忠诚。
程军犹豫了,他这犹豫使吴晓飞闯过了一次鬼门关。
星星在天空撒落,夜幕已垂落长山。万家灯火点燃了属于长山市的美丽夜晚。脱网之鱼一样的吴晓飞,体验不到这灯火的美丽。逃出地下室的吴晓飞心中只有怒火,一旦重新获得了自由,就像鱼儿回到大海,他周身都有了力量。他失去了恐惧,也失去了无奈。他不怕程军,因为他的不怕,来源于对程军的了解。他了解程军的一切,包括长处和短处,包括优点和缺点。也许一个人每天和老虎睡在一起,也不会发觉到老虎的可怕。
他现在清楚地明白,他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与程军决战;否则在长山市将没有他吴晓飞立足之地。他急急如漏网之鱼,搭了一辆“的士”,直奔长山市火车站。
第二天的程公馆,发现吴晓飞逃跑了。程军却一反常态,没有追究这件事。这一方面是程军认为,吴晓飞只不过是个自作聪明的小鬼,做不了什么大事。再者如果在程公馆里追查起来,闹得人心惶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更主要的是程老大生日在即,各路请帖早已发出。近道的朋友已经抵达长山市,他的主要精力必须放到生日庆典方面。
程军的生日庆典,放在了逍遥宫。逍遥宫的门脸已经整修一新,门楣上悬起五彩的气球,大厅的吧台上用长长的大红纸做成礼单。汪起超跑前跑后,张罗着一些实质上的事。往年这个庆典的司仪都是吴晓飞,今年代替他的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是程军专请的主持。
程军今天邀请的全是五湖四海的朋友。崔阿瞒和宋前、韩淑贞开着一辆三菱,一大早就开进了长山市。郑五骑着一辆铃木也直驰逍遥宫。这几天,他心情不好。清风店被一场大火焚为平地之后,程军的施工队耀武扬威顺利通过。风、雨、雷、电四兄弟一阵大哭之后,哥四个奋发图强,将清风店后移30米,重新施工改造。这一次的改造,使清风店彻底换了一副神色。大理石的墙基,白色霹雳砖罩面,铝合金的门窗,这些最新的建筑材料,使清风旅饭店成为了一个颇具现代风格的饭店。而它的饭菜又继承了以前的特色,这就使它的生意更上了一层楼。因此,当郑五看到清风店门前插满的七彩旗迎风招展时,他的心情实在难以愉快。
今天,他骑着摩托车驰过清风店时,看到它院子里又停满了大小车辆,有几个还是他的老主顾,他就觉着血往上冲。他真想再来一把火,再将清风店夷为平地。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摩托车驰下中环,在一个十字路口闯了红灯。执勤民警赶紧向他做出手势,让他停车。可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只是一刹那的时间,郑五的摩托车和崔阿瞒的三菱车撞了个正着。
郑五暴跳如雷,他扔下撞瘪了的摩托车,冲到三菱车跟前,拽开车门向崔阿瞒就是一拳。崔阿瞒在驾驶座上侧身躲过,并甩开左脚踢在郑五肩窝。这一来,郑五更加狂怒,他使出全力扑向崔阿瞒,亏得执勤民警赶到,抓住了郑五。
长山市的交通秩序永远是良好的,崔阿瞒的三菱、郑五的铃木都被固定在现场。其他车辆仍在交通民警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通过十字路口。
崔阿瞒这时拽出手机,给程军打了个电话。程军简单地说:“我知道了,你放心,马上我就打电话。”
15分钟后,执勤民警取下崔阿瞒的笔录就通知崔阿瞒:“你可以走了。”
郑五摩托车被扣,人也被带往交警队。
逍遥宫门前,汪起超忙得不可开交。不管哪路的朋友,都带有各种各样的贺礼。有扛匾的、有带字画的、有拿好酒的,还有用一元的硬币排成一个巨大的寿字,更多的是现金。崔阿瞒带着宋前和韩淑贞,进门就给账房甩下了5000元。
他的三菱车没多大损坏,只是前保险杠有些变形。但这场虚惊,却使他心中很不平静。他气不可遏,向程军述说了事情的全过程。程军听后,没说什么。汪起超却听出些问题,他急忙问崔阿瞒:“崔哥,那人长得什么样?”
崔阿瞒说了一下郑五的特征,汪起超一拍大腿说:“那不是郑五吗!”
郑五属于汪起超联络的人,他早就将请帖送去。同时也邀好了郑五到达的时间。汪起超正奇怪,怎么郑五还不到?原来叫程军一个电话将祝寿的客人送进了交警队。
程军听说也笑了,急忙叫汪起超立刻开出他的奔驰560,赶往交警队。
在交警队里,执勤民警已经询问完了郑五,正填写行政处罚通知书。郑五看到汪起超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声喊到:“汪哥,快来。他们要拘我!”
汪起超安慰他:“不要急,老大叫我来,就是来保你的。”他没找民警,而是直接找到队长说明是程军叫他来的,这件事自己消化。
交通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汪起超能将事情了结,就让他带走郑五。郑五临走还要推走摩托车,汪起超踹了一脚说:“不要了,我叫大哥再给你一辆。”
汪起超带着郑五回到逍遥宫,生日庆典已经开始。
生日庆典的主持人是个专业的老师,他先说了一番吉祥如意的话,又念起了长长的礼单。其中有许多外埠、外省的,只见礼物不见人的。最远的有来自澳门的方家正和远在新疆的孟梅。
这孟梅不忘旧情,一纸生日贺电,一笔1000元的生日贺礼,早早发来。
在主持人那流畅的语言安排下,仪式紧凑又有节奏。整个逍遥宫大厅里人头攒动。等扩音器里终于传出“典礼结束,酒会开始”时,人们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汪起超拽着郑五,拉到崔阿瞒的一桌介绍说:“崔哥,这郑五也是大哥的好朋友。今天早晨多有得罪,我已经说过他了。”
郑五自觉也是多事,他急忙双手握向崔阿瞒,口中说:“抱歉!抱歉!兄弟错了。”
崔阿瞒也很大度:“哎,不打不相识吗!摩托车算个啥,我给你再搞一辆好的。”然后又将宋前、韩淑贞介绍给郑五。
几个人碰到一起,汪起超为避免尴尬,又将马龙找过来,让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一个是刚结识的,一个是又有点小过节的,郑五和崔阿瞒都有些放量。郑五是豪饮,崔阿瞒是朝鲜族,本来对酒就有些亲热,他们很快猜拳行令大喝起来。
结果,当天的郑五喝醉了。他趔趄着告别崔阿瞒,就要回沙河。汪起超不让,非要他再住一天。汪起超拽着他要给他安排住宿。也是合该有事,那个执勤的民警已经下班。他换上便装,路过逍遥宫和郑五撞个正着。
本来,酒中的乙醇已在郑五的胃里将郑五顶得乱蹦,此刻看到这个交通民警,又仗着程老大的势力,郑五就有些发狂。他指着民警就出言不逊。
民警是个年轻的民警,也是血气方刚。看郑五的样子,就不免训斥他两句。可这时的郑五,已经是吃了豹子胆。他抬手一拳就击向这位民警,毫无防备的民警被打个正着,立刻被打出两米多远,鼻血喷了出来。也是合该郑五要出事,恰好碰上一队巡警路过,这样郑五就被抓进了公安局。
第十章 特殊职业郑五袭警,涉嫌报复
郑五袭警,涉嫌报复,卷宗被送到刑警大队。于明威阅过卷宗后,按常规向刑警大队长赵明石汇报案情。其实案情很简单,交通民警处有罚郑五没填完的处罚通知书,有执勤民警的证实,有民警的伤情诊断结果。可其他证据有些模糊,现场除了巡逻民警的证实外,汪起超、崔阿瞒都说什么也没看到。
赵明石问道:“民警的伤情诊断结果如何?”
“鼻骨骨折,伴有移位,已构成轻伤。”
“报法制室,我同意刑拘。”
于明威转身欲走,赵明石又将他喊回说:“等郑五酒醒之后,你告诉我一声。”
于明威刚走,谭政委的电话就来了。他开门见山地问:“明石吗?沙河有个郑五,扣在你们刑警队吗?”
“对,谭政委!”
“那是我的一个亲属,能不能设法调处一下呵?”
调处,本来是轻伤的一种处理方法。谭政委提的也不无道理,可郑五的轻伤害罪含有袭警和报复伤人的情节,调处就有些不合适。
“谭政委,材料已到法制室,让法制室看一下再说吧!”赵明石将这个难题推给了法制室。当然,谭政委这个电话是程军找他的结果。赵明石三番两次不给他面子,他心中十分恼火。他接着就将电话打到法制室,仍然是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谭政委的电话还是好使的,法制室提出了两种意见:一是找到摩托车肇事的被撞车辆,查实肇事情况;二是寻找郑五伤人现场的其他证人,补充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