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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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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远自己也纳闷;不知赵福江他们为什么不敢上来;还惊奇的看着自己。于是阿远狐疑的转过身;看见了一大群人!    
    ——小伟的好朋友;南城的老炮金葫芦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辆摩托车上;身后站着30多号人;人人手里拿着长刀和铁棍。    
    我和阿远都见过金葫芦;我们叫他金哥。他长的特别胖;圆脑袋圆身子;远看真的像一个葫芦。他的表情好像永远都在笑;和他一起玩;他的笑话特别多;还有好多黄段子;每次遇到他都特别开心。    
    这次金葫芦也在笑;大声问小伟:“小伟;你没事吧?有了媳妇身子虚了吧。”    
    小伟冲他点了点头;慢慢直起身;转过来平静地看着赵福江。    
    赵福江刚开始发现前面有人的时候吃了一惊;随即马上平静了下来。他看小伟转过身看着他;就恶狠狠的说:“上次的事还没完呢。你他妈有人;我他妈也有人。”说着就想带着人向前冲。    
    双方的人差不多;拿的家伙也差不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正说着东北帮的身后又噼里扑鲁跑过来一群人;在离他们大约20米的地方站住了;大概也有30多人——火鸡和小东站在最前面。    
    两个人抬抬手;向小伟和金葫芦打了个招呼。    
    他们是从第一个路口包抄过来的;堵住的赵福江的退路!


第四部分朋友,天堂好吗(4)

    赵福江脸色白得吓人;他手下的人也前看后看不知所措。这时金葫芦和火鸡同时一挥手;两边的南城的混混举着长刀和铁棍凶狠的向中间的东北帮冲过去;一下就把东北帮的人群冲散了。    
    南城的人数占绝对优势;加上以逸待劳;不到5分钟就完成了这次漂亮的伏击战。    
    赵福江伤得比较轻;后背被砍了一刀;站在当地不敢动弹。    
    金葫芦带了两个人笑眯眯的向赵福江走过去;赵福江被他笑的心里直发毛;不住向后退。    
    金葫芦走到赵福江跟前;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然后用手抓着赵福江的头发向前拖;另外两个人抓着赵福江的胳膊;一直把他拖到摩托车旁边;让他跪在那里。    
    金葫芦抓起赵福江的右手按在摩托车的后拖架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把30多厘米长的精钢小斧子。金葫芦对赵福江说:“孙子;不给你留个纪念你吸取不了教训。”    
    金葫芦从事至终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留下一只手;你就记住了。”    
    赵福江的脸已经比纸还白了;咧着嘴大叫:“大哥;爷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爷爷。我求你了;爷爷……”一边说一边想把头往地上磕;可是一支手被金葫芦抓着;头低不下来;每次都磕在摩托车的排气管上。    
    “别来这套;你这样的我看多了。我前脚放了你;调过头来你就一刀扎死我。”金葫芦笑着说着高高举起了斧子。赵福江惊恐地叫着;右手使劲向回缩;全身瑟瑟发抖。    
    “算了葫芦,”小伟伸过一支手;拦住了金葫芦,“我和他说。”    
    赵福江嘴唇哆嗦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小伟:“谢谢你大哥;谢谢你大哥……”    
    小伟没搭茬;蹲下来跟赵福江说:“今天我放了你;但是你要答应从明天开始;带你的人给我从南城滚蛋!”小伟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行、行;我这就走、这就走。”    
    回去的路上;阿远和金葫芦、小东同路;因为他们三个家住的比较近。    
    金葫芦太胖;一辆摩托只能坐他一个人;小东和阿远合骑一辆。    
    小东说话有点结巴;对金葫芦说:“我就、就没见过像小……伟这样的;玩了这么多年手下连、连、连个小兄弟都没有;出、出点儿事还得找、找我们。”    
    金葫芦说:“是啊;不知道丫怎么想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就跟人家单滚。谁理你丫那套;上来10个人;一下就砍死你了;还他妈单滚?”    
    小东说:“就是。哎小伟不是有个小兄弟叫六、六子的;听说最近挺、挺猖的;怎么今天没、没来呀?”    
    “不知道”;金葫芦忧心忡忡的说:“我担心小伟这么干;早晚得出事儿。”    
    “应……应该不会;南北城他都趟、趟得开;都卖他面、面子;没事儿。”小东说。    
    “不好说。”金葫芦的语气很沉重。    
    阿远第一次看到他没有笑着说话。阿远说可能是看惯了他笑;不笑的时候;表情就显得很凶狠。    
    又过了两天;似乎平安无事了。东北帮一直没有在街上出现;阿远正在联系卖掉他的车;小伟也照常上班;只是每天都随身带刀。    
    小伟的刀我见过。    
    那是一把样子很普通的刀。刀很长;不算刀柄大概有40厘米;刀背很厚;刀身很宽;掂在手里沉甸甸的;可以砍;也可以刺。正背两面各有一道又深又宽的血槽;靠近刀柄的地方刻了一个小小的“伟”字。刀柄用黄胶布紧紧的缠过。    
    那把刀的钢材原本是汽车的减震器上钢片;质地非常好;但是很难加工。小伟说他13岁用电砂轮打磨这把刀时;飞出的火星和钢屑差点崩瞎自己的眼睛。    
    这把刀刚做好;小伟就用它挑了齐家老二的手筋。    
    小伟曾经说过;靠别人永远都没用。遇到再大的事;只要你有胆;动脑子;一人;单刀;足够了。这次他也一样。    
    南城界面的平静没有维持到两个星期;东北帮又出现了。这次他们没有在910车站扎堆儿;也没有找小伟和阿远;而是在菜市场当众殴打了一个老太太;听说那些人下手很重;把老太太在地上踢来踢去;旁边的人上来拉架也被他们打了一顿。好在菜市场离派出所很近;警察及时赶到;东北帮四散奔逃了。老太太被马上送到了医院;听说伤的不轻;两根肋骨骨折。    
    ——老太太的儿子是小伟。    
    听说东北帮本来一直想找到小伟的家;可是小伟刚刚才搬家;所以一时没找到。他们又打听小伟的家人;本来已经找小伟姐姐的单位;可是她刚好到小伟姐夫的部队去探亲;没有遇到。又刚好那天在菜市场遇到了小伟的母亲……    
    小伟和萍姐在医院照顾了两个星期;老太太的病情基本稳定了。医生说以后就是休息和调养;可以出院了;但是老年人骨骼生长缓慢;很有可能断骨再也不会长合;所以医生在两根断骨之间加了铁条固定。医生还嘱咐小伟不要让老太太作很用力的动作;注意休息之类的话;小伟一一记了下来。    
    在家休养了一周以后;小伟让萍姐送母亲回老家调养;说老家的空气好;还有亲戚照顾;让老人住个一年半载;再接她回来。    
    在送行的火车月台上;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让小伟别惹事;说是自己不小心把酱撒到那些人身上;所以才被人家打。劝小伟不要报复。    
    萍姐眼泪汪汪的望着小伟;只说了一句话:“我很快就回来;我回来要是看见你出事了;我就不活了。”    
    母亲走了两天;小伟足不出户;不停的打电话;谁找他都不出门。只有金葫芦来过一次——小伟向他借那把精钢的小斧子;他给送了过来。    
    赵副江自从和小伟开战以后非常小心;因为他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    
    他把东北帮的人都集中在910车站旁边租房住;所有人租的房子都在一个小区里;互相照应。每天大家一同出车;一起回住处;从不落单;甚至他还和另外两个人合住一套房间;以备南城混混的报复。    
    那年冬天经常下雪;刚入11月就下了两场。连续几天;进城的道路很难走。小公共汽车大多用的很废;许多车辆的离合、刹车失灵;连出了几档子事;大家都不太敢下雪天出车了。    
    这天又是大雪;910路小公共的车队几乎没人出车;东北帮也没什么事可做。赵福江让大家回家睡觉;他带着6、7个人去吃火锅。今天又是车队里的“光腚”请客;清真馆子;羊肉是从内蒙进来的;大家吃的很高兴;赵福江那天喝了半斤多白酒;有些晕了。


第四部分朋友,天堂好吗(5)

    吃完饭;光腚提议去唱歌。    
    那时南城的歌厅已经如雨后春笋般成长了起来;到处是练歌房、KTV包间的广告招牌;全国各地的坐台小姐纷至沓来;歌厅业一片繁荣景象。    
    赵福江说不去了;最近和南城的一个老炮正在死磕;路面上不太平;还是回去睡觉。光腚劝他说那个歌厅离车站非常近;特安全;而且新来了一批东北姑娘特漂亮;现在才下午四点;唱会儿歌9点就回去了。    
    赵福江同意了。    
    歌厅里他们玩的非常尽兴;刚来的东北小姐和赵福江聊的很投缘;一定要和他出台;赵福江高兴的答应了。晚上10点半;赵福江他们7、8个人带着4、5个出台的小姐走进了小区大门。    
    跟赵福江同住的两个人也都各带一个小姐出来;六个人一起走到4单元的楼道口。    
    “你们仨在一块堆儿住哇?”赵福江怀里的小姐有点不满地问。    
    “是啊!”赵福江答道。    
    “人家出来就是想跟你两个人在一起;哈?老公?我不想那么多人在一块儿;我该抹不开(不好意思;害羞)了。”风尘女子叫老公比叫男人名字来的自然。    
    另外两对男女也表示分开住好一些。赵福江想了想;又抬起头向上看了看;他四楼的房间亮着灯——那是他早上走的时候点亮的;灯光在雪夜里显得很温暖;他想快点上去了。    
    “行行行;你们自己找地方吧;明天早上叫我。”赵福江一挥手;那两对男女向小区门口走去。    
    “老公你真好。”东北姑娘紧紧抱住赵福江;狠狠地吻着。过了两三分钟;赵福江推开那姑娘说:“行了;别他妈腻歪了;干紧上楼吧;冻死我了。”说着两人搂抱着进了楼道。    
    楼道里的灯没亮;赵福江跺了一脚。随着声控灯“唰”的把楼道照的雪亮;赵福江看见一把银亮的斧子正向他的眉心劈下来——小伟!    
    楼道很矮;小伟的斧子在下落的过程中先劈碎了顶棚的楼道灯;然后继续向赵福江的脸上劈落。灯泡的玻璃碎片落了姑娘满头都是。    
    楼道里一下恢复了黑暗;女人尖叫着后退。赵福江想转过身向后跑;刚侧过半个身子;小伟的斧子就到了。小伟的斧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准确地劈在赵福江的左脸上;落刀位置比较靠后;切下了赵的半个耳朵。    
    赵福江惨叫着摔出去;小伟跟了出来;用斧子指着那姑娘说:“你再敢出声我连你一起剁。”那姑娘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看着血地里的半截耳朵瑟瑟发抖。    
    小伟跟上去一斧劈在赵福江的胸口;两人都清楚的听见肋骨轻微的断裂声。赵福江吓得一下子就跑不动了;向一滩烂泥一样趟在地上;极度惊恐地看着小伟。    
    小伟这次显然没有任何废话跟他讲。    
    小伟走过去扯过赵福江的胳膊;用脚踩住小臂;高高地举起了斧子。    
    赵福江像杀猪一样惨嚎起来;叫声在小区的上空回荡。当下小伟不敢再耽搁;手起斧落劈了下去;赵福江猛地将手向回一缩;斧子没有砍到手碗;却砍到了手指和手掌连接的关节上;将四个关节劈碎;四根手指齐根切掉;大拇指的半截也掉了;斧刃在水泥地上劈出了一道清晰的痕迹。    
    赵福江疼得昏了过去;尿了一裤子。    
    这时小区里已经有人闻声出来。小伟也不停留;窜上小区围墙下堆放的一堆杂物;用手一撑墙;整个人翻了出去。    
    阿远的车在墙外等。    
    小伟上了车;阿远挂上2档;汽车飞快的驶入夜色里。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他们来到北城;我们高中;找到了我。    
    (许多细节不是阿远一次讲给我的;是后来许多人告诉我;然后综合起来。为了讲述方便;只好这样写。后来事情结束后我还了解到;之所以小伟如此容易的得手;是因为“光腚”和东北姑娘收了金葫芦的钱;设计了一个绝好的圈套。)    
    我听得目瞪口呆;小伟叫了我三次;我才回过神来:“啊?什么?”    
    小伟笑了笑说:“怎么了;傻了?”    
    我说:“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回老家躲一躲;避避风头”小伟说。    
    “没事吧;我觉得不至于。”我不敢相信小伟还会怕的躲起来:“你跟痢疾他们说一声;咱们一起挑了那帮东北人不就得了。”痢疾在南城的地位仅次于小伟;如果他俩都去找人;趟平东北帮应该不是问题。    
    “我已经半年没见到痢疾了”小伟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自从我和萍萍在一起;他没有来找过我。”    
    “我听说六子和他还有联系。”阿远插话说。    
    “算了;别说这个了”小伟说:“你们不知道;赵福江的大哥是黑道上的;听说很牛x。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想连累别人;剁那孙子的手我都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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