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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诉你,我不配做你的兄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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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很镇定的向前走;一直穿过人群;在我们的注视下;气定神闲地站在小伟的坟前。    
    所有人都紧盯着他。    
    飞机从怀里掏出一瓶酒。    
    同时这边有人掏出了刀;后来一见飞机那出的是酒;就都收了刀。    
    飞机谁也不看;用牙咬开就瓶盖;把一瓶酒洒在小伟坟前的空地上。大声的说:“小伟;我听说过你。可惜呀;咱们一直没见过面;也没动过手;今天我请你喝酒。听说你很能打;你出的事我也知道;你死的惨哪。”    
    飞机转过头来跟我们说:“我叫飞机;是西郊的。今天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敬杯酒就走。”    
    然后飞机又转过身对小伟的墓碑狠狠的说:“我听很多人说起过你;我知道你是好人;好人不应该没好报!”飞机顿了一顿:“我这人最敬重讲义气的人;不会让你白死的。听说你的兄弟们要给你报仇;也算上我一个。”    
    说完转过身;带着西郊的人走远了。


第四部分朋友,天堂好吗(8)

    第二天;南郊空前规模的大火拼开始了。    
    南城和西郊的人第一次联手;所有人兵分两路;多数人直扑910车站;一少部分人搜寻痢疾。    
    我和长雷、大脑袋、六子都被分派扫荡910车站。我们每人手里一把短铁锹、一只钢管或铁棍。铁锹是为了防止对方用喷子;可以护住脸。我只带了一把铁锹。    
    火拼持续了6天时间;我们在车站;910沿线以及东北帮租住的民房里展开血战。我用铁锹劈翻了四个人;全都伤在肩上;用铁锹背拍花了两人的脸。六子和大脑袋分别把东北邦的两个人打成了重伤。    
    双方都调动的将近100人左右的人马;双方都损失很惨重。东北帮消耗殆尽;被全面根除;南城和西郊也损兵折将。我被人用喷子喷了两次;幸好护住了脸;但前胸和肩膀也是血肉模糊。    
    警察在火拼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开始搜捕;我和长雷躲了起来。    
    听说前前后后抓了30多人;有东北邦的;也有南城和西郊的;没有人撂出我和长雷;我们躲过了这一劫。    
    赵福海兄弟没有找到;搜捕痢疾的人也被有任何进展。    
    听说盒子到白沟买了一张重弩;在箭头上煨了毒药;守在痢疾家门口三天三夜;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经过警察的大围剿;南城的地面平静了。东北帮被彻底铲除;西郊和南城的大部分混混也都被关了起来。我只好回学校上课。    
    我是那xxx中学有史以来一次旷课时间最长的学生;校方非常震怒;本来要将我开除。后来我写了一份深刻的检查;张阿姨也帮我求情,(免不了通知家长。)最后给了一个记大过处分;后来到高三才撤销。    
    我上学后的一个月后;听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痢疾在南城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是两个人——痢疾用一把火枪顶着赵副海的眼睛到南城分局去投案自首!    
    整个南城都在传这件事。听到这个消息;所有认识痢疾的人都惊呆了    
    后来赵福海被判死刑;定性为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首犯;有杀人、贩毒等多项罪名。    
    痢疾在报案后半个月被放出来。    
    听说他直接去了公墓。    
    在小伟的坟前;他被尾随而来的南城老炮围住。有人问他是不是出卖了小伟。    
    痢疾点头。    
    问他为什么。    
    他不说话。    
    一个跟痢疾关系很好的老炮问他是不是为了吸粉儿。痢疾一言不发。    
    那人又问他是不是为了萍姐。痢疾还是不说话。    
    最后;那个和痢疾关系最好的老炮朝痢疾脸上劈了第一刀……    
    后来听说;痢疾瘫了。    
    南城混混里第一、第二号人物都完了。    
    婷曾经跟我说过:“你不要总打架。你看像那个什么叫‘六子’的;他们成天跟人打架;不会有好下场的。”    
    婷说的很对;小伟和痢疾真的没有好下场。    
    小伟应该死。因为没有人能够为别人活着;为朋友也不可能。小伟一辈子都误以为自己的仗义是很光彩的事;一直错误的认为对朋友就是应该毫无保留、真心相对。    
    金葫芦说过:“都他妈什么年代了。”    
    小伟应该死;因为他活的方法不对。    
    与东北帮火拼时;我们抓住了对方的几个人;知道了小伟死时的情况。    
    当时小伟已经身中20多刀;手里的刀早被打掉;血差不多流干了;背靠一棵大树站着。    
    小伟招手;让赵福海过来:“你过来;他们没资格杀我。”    
    赵福海提着一把刀;左手拿着存折走过去。    
    小伟看见了存折;喘了好一会儿说:“六子是小孩;跟这事儿没关系;你别为难他。”    
    赵福海笑了笑:“不是那小孩;是你最好的朋友告诉我的;他告诉我你在这儿;他叫痢疾。”    
    “哦;”小伟点点头,沿着树干慢慢蹲了下来;伸过手去:“把存折给我。”    
    赵福海把存折递过去;小伟紧紧攥在手里。    
    忽然小伟“呼”站了起来;右膝狠狠地顶在赵福海的裤裆里;赵福海疼的哇地叫了一声;然后一刀插进小伟的胸口。    
    小伟沿着树干又蹲了下去;死了。赵福海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可是他的手下没有一个敢上来扶。因为他们说当时都以为小伟还活着;一双眼睛盯着每一个要走近他的人。    
    直到赵福海带着东北帮全部撤走;没有人敢补第二刀。    
    小伟死了;街市依旧平静。    
    小伟是我见过的最牛x的人;活的时候很牛x;死的也很牛x。    
    可他还是死了。    
    那年我16岁;狂野的少年结束了。


第五部分两周之内把她拿下(1)

    高中剩下的两年我过的很充实;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学习努力;成绩中上。小伟的死带来的阴影正在渐渐的远离我。    
    婷在高二的下半学期和我分手。    
    分手之前早有端倪;所以两人都很平静。我想那时我们太年轻;我们之间的也许根本不是爱情。    
    婷是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好女孩;直到现在我还很感谢她。    
    黑色的七月如期而至;我发挥得一般;成绩高出重点本科线两分。    
    我所报考的普通本科第一志愿是地处华中的一所由陈毅元帅创办的财经大學;本来我认为十拿九稳。    
    老妈不放心;到高招现场日夜打探;普通本科即将招完;噩耗传来。我被一个比我总成绩低8分的女生顶掉。理由是这所大学是财政部所属;而女孩的父母都在财政部工作。    
    理由绝对够充分;我欣然接受。老妈不服;多次写信上告;我只好反过来劝他。    
    后来我服从调剂来到了本市一所名不见经传的理工科大学;但专业我很喜欢;据说毕业生分配也非常抢手。就这样我即将开始我的大学生活。    
    原来的朋友们听说我考上了大学;纷纷请我吃饭。阿远也从老家打了电话过来。    
    小伟出事以后;阿远回来过一次。我第一次给他写的信他没有收到;过了一个月退了回来;我不得以又寄了一次;阿远才收到。    
    当阿远慌慌张张走下火车的时候;南城已经太平。赵福海兄弟被正法;南城和西郊的老炮大多数还在看守所里。    
    阿远到小伟的坟上守了两天;不吃不喝;我们强行把他拉回了家。第三天;阿远要回去;说在老家准备读一个自费的大专;不要高中文凭;交钱就上;同时他也想换换环境等等。从此一连两年没有阿远的消息。    
    阿远在电话里说大专课程都念完了;很快准备回来;我高兴极了。    
    这是1994年考上大学以外第二件令我高兴的事。    
    大学生活比我想象的丰富的多。    
    可以公开吸烟和谈恋爱使我对大学生活一下子大感兴趣。每天只有半天课程;下午我大多是在篮球场和牌桌上度过。宿舍里的同学来自五湖四海;每天都有暴笑的笑料出现。夏天运动结束后大家在洗漱间光着屁股冲凉水;喊声惊天动地。冬天在校园里和女生打雪仗;乘机占便宜……    
    考试作弊;通宵打游戏;写入党申请书;考前突击…总之我依旧是一个正常的乖孩子。    
    我逐渐相信自己仍然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是个斯文人;直到我认识了长大以后的关小雪。    
    关小雪是我妈同学张阿姨的女儿;比我高两届。我以前见过她两次。    
    我小时候见过她;在我印象里她是个胖嘟嘟的女孩;梳着两个小刷子;比我高一头;老妈让我叫她小雪姐姐。其他没有任何印象。    
    第二次是在我家门口。张阿姨和我妈聊天;她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着。我最怕和大人打招呼;但被老妈发现;只好过去;叫了声张阿姨;小雪姐姐就赶忙跑上楼。听老妈说那天张阿姨到南城来开会;顺便来看看她。    
    第三次是在大学里;我打断了她的党课辅导。    
    我们学校的阶梯教室设计的非常不合理;前5排的地势非常低。如果教室门关上;你站在门外从门上的小玻璃向里面看;只能看见5排以后的人。而且晚自习时;经常有各系的学生干部借来搞活动;例如党课辅导;而其他系的同学还可以照常自习。可那时我刚入学;不知道。    
    那天我到阶梯教室找人;找人打架。    
    打架的起因记不清了;好像是住我们楼上宿舍的一群大三的家伙从窗口泼脏水;把我们晾在外面的衣服弄脏了;我同学上去理论;反被打了一顿。我回来听说;抄起平时锻炼用的臂力棒满校园找大三那家伙。    
    终于我在阶梯教室发现了他;坐在最后一排;悠闲的听着耳机;旁边三三两两是一对对男女在一边看书一边打情骂俏;我断定这间教室没有上课(我们晚上经常有选修课)后;一脚把门揣开。    
    门一开我大吃一惊;只见前四排整整齐齐坐满了人;讲台的黑板上写着“学习李素丽;树立正确的人生观”。讲桌旁长大了的关小雪穿着白毛衣蓝仔裤;和所有人一样惊愕的看着我。她刚刚说完:“……做一个怎样的人……”    
    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关小雪和我在一所学校!    
    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揪那厮出来;那厮杀猪似的大叫;装腔作势;不肯跟我出去。我万般无奈只好在教室解决他。    
    作为那厮他们系学生会主席兼学生党支部书记的关小雪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那场架当然没有打成。关小雪义正严辞的斥责了5分钟并档在那厮身前不让动手,最后我只好悻悻地离开,临走我指着那家伙说:“行,孙子,你等着。”    
    最后这句话足以让关小雪紧张了两天,果然,第三天关小雪到男生宿舍楼下用扩音器呼我下楼。好像那天宿舍管理员老太太没在值班室,关小雪自己用扩音器叫我,她清脆的嗓音通过宿舍楼道的音箱响彻整个四楼:“李小哲楼下有人找!李小哲楼下有人找……”    
    我跑到楼下,关小雪居然戴了眼镜,还把自己刻意打扮的很成熟,看起来象个循循善诱的老师。    
    关小雪对我足足做了20分钟思想工作,其间关于打架的危害、处分、影响升学、影响思想进步等威胁性的词语不断闪现。我刚睡醒,迷迷糊糊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却用二十分钟时间对关小雪的身材相貌做了一个细致彻底的评估,我发现她长得挺漂亮。    
    关小雪突然说起什么“谈恋爱”,我才清醒过来:“什么谈恋爱?”    
    “我说你要是打架破了相,就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你就别想谈恋爱了。”关小雪大声重复了一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腼腆的说:“我还小呢。”    
    关小雪气愤地瞪了我一眼:“我跟你说打架的事呢!”    
    “哦,对对对,我不跟他打架了,你放心吧!只要他不找我,我绝对不找他。行了吧?”    
    “那咱们说定了,君子一言。”关小雪走了几步又回来叮嘱我。    
    我回到宿舍,大家很感兴趣的打听关小雪找我有什么事,由于刚上大学,有女生找还是件新鲜事。车夫问我:“那小妞找你干吗?长得还行,能用。”


第五部分两周之内把她拿下(2)

    我分开众人,往车夫的床上一躺说:“我也不挑了,就是她了,两个星期之内将其拿下。”大伙又是一阵哄笑。    
    车夫姓朱,单名一个“轶”字。这小子是个数理化奇才,和我一样从来不上自习,但是数理化成绩特棒,对我来说是剧毒毒药的线性代数他却认为不值一提。那次考试全班抓了9个人不及格,他居然考了92分,真是畜生!    
    车夫的一笔字极烂,大一第一堂课老师点名,车夫在作业本上的名字潦草不清,“轶”字偏旁和部首分得很开。戴着老花镜的高数老师把他的作业本先凑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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