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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丕然于是赶忙把饭菜热了一下,叫我过去到饭厅吃,她则移过一张凳子,坐在对面看着我吃。
我问:“你不饿吗?要不要一块儿吃?”
张丕然道:“不用了,我8点钟才在单位吃了。”
我扒拉了两口饭,去面前的菜盘里面夹菜,有一个菜是熟羊肉,我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下,道:“味道还行,不过没有我们在新疆吃的那种5毛钱的烤羊肉串好吃,那里的羊肉又滑又嫩。。。。。。你还吃了不少串呢。”
张丕然低声道:“卫君,我们别说过去了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低下头来大口吃饭。
张丕然看我不说话,又道:“卫君,你别生气,等你找到新的喜欢你的人,你就会心里面好受些了,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吱声,继续吃饭。
张丕然道:“你怎么不说话,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我把碗里的饭扒拉完,点了一根烟,道:“不会啦,以后不会再有机会生你的气啦。”
张丕然瞪大眼睛道:“为什么?你有新的心上人了吗?”
“没有。”
张丕然“哦”了一声,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卫君,你今后怎么打算?是回老家发展吗?”
我说:“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
“那你在深海准备呆多久?”
我摇摇头,把烟灰弹到面前的饭碗里,道:“我也不知道,走着看吧。”
“你住在哪儿?等一下我送你出去吧,这个地方管得很严,你,你自己走不出去的。”
我抬起头,斜着眼看着张丕然,道:“你是怕我被抓起来,还是怕被冯局长知道?”
张丕然涨红了脸,两只手不安地弄着衣服上的带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卫君,你知道的,冯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知道你来过这儿,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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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一口烟,淡淡地道:“我就是要等他回来,要他看到。”
张丕然的脸刷地变得一片惨白,愣了片刻,喃喃地说:“我知道到了,你。。。。。。你是回来报仇的,卫君,我早就应该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会回来报仇的。”
我甭起嘴唇,默不作声。
张丕然突然抓起了我的手,道:“卫君,我求求你,你还年轻,前面还有大把的路要走,干吗要干这种傻事?”
我抽出手,冷冷地道:“这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顿了一下,我又道,“大家都是人,我又不是奴隶,凭什么让我忍声吞气、夹着尾巴去做人?我是个男人,我做不到。”
说完,我从身上的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胶带,道:“我要把你绑起来,免得你声张。”
张丕然的眼泪流了下来,身体颤抖了起来,却并不反抗,只听她哭泣道:“卫君,你会不会杀了我?”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不会,你又没有错,我干吗要杀你?”
我把张丕然绑在了餐厅里面的椅子上,却并没有把她的嘴巴封住。
一时间,室内一片沉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坐在餐桌边抽烟。过了一会儿,我起身在房子里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只见这里有十几个房间,楼上楼下各有一个大卧室,看来至少有一个是冯志睡的,看到卧室里面的又宽又大的床,想到张丕然晚上和冯志就是睡在这张床上,我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一把火就将这个房子烧个精光。
我回到餐厅,问张丕然:“冯志应该快回来了吧?”
张丕然想了一下,道:“我说不准,有时候早有时候晚,不过他要是没喝醉的话,一般12点钟之前都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只听张丕然又道:“卫君,我求求你不要动手了,真的,太危险了,他有枪的。”
我抬起了头,看着张丕然,不知道她是担心我还是在提醒我。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怕,你不用担心,既然来了,肯定不会就这么回去了。”
张丕然闭上了眼睛,良久,又睁开眼睛道:“卫君,你背上的伤好了没有?你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我说:“早好啦,不用你关心。”
可能这句话说重了,张丕然马上哭了起来。
客厅里面突然间“滴”的响了一声,我赶忙过去看,只见客厅墙壁上挂的一个液晶屏幕上显示出了车库的里面的图像,一个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正是冯志。
张丕然紧张地道:“他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把张丕然连人带椅子抱到客厅旁边的主卧室里的墙脚,想了想,又把她的嘴巴上贴上了胶带。
然后赶忙出门。把里面有烟灰的那个碗用水龙头冲了一下,塞进壁橱里,赶紧又转到张丕然这间屋里面。
刚刚进门,就听见门口的指纹门禁的“谢谢”声。
我从包里掏出了匕首,把卧室的灯关掉,然后躲在门后面。
只听到门外响起了冯志的声音:“小甜心儿,你在哪儿啊?”
我屏住呼吸,冯志又在门外叫道:“又在贪吃啊?”看来他是看到了餐厅的盘子,幸好我把带烟灰的那个饭碗冲掉了,不然麻烦大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冯志开隔壁门的声音,接着我这间的卧室门开了,只听他喊:“甜心儿、张丕然?你睡了吗?怎么不等我。”
难道他不来开灯了吗?疑惑间,只见冯志探身进来,打开了卧室墙壁灯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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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犹豫,快速从门后闪过身来,用尽全身力气,一刀子刺在了冯志的后背上,接着拔出刀来,又刺了一刀。
冯志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翻起了白眼,不停的抽搐。
我把卧室的门关上,从身上的包里掏出胶带,不由分说,把冯志的手脚给缠了起来,然后在他嘴巴上贴上了胶带。
我转身去看张丕然,只见她勾着头,正在不停的颤抖。
地上一大滩血迹,更多的血正从冯志的身上流出来,如果不止血,估计他是活不成了。血迹旁边掉了一个带皮套的手枪,原来我的匕首捅进去的时候,连他挂枪的皮带也割断了。
我坐在了床上,松了口气,本来想冯志是警察,可能搏斗起来我不一定占上风,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
我撕开了冯志嘴巴上的胶带,只听他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我蹲下来,道:“冯局长,还认识我吧?”
冯志艰难地抬起头,眼珠缓慢地转动了两下,看了看我,过了半天,缓过神来,沙哑着嗓子道:“卫~~,小~~卫兄弟,请,请你饶了我。”
我道:“凭什么?”
冯志喘息了一下,道:“我~~我给你钱,100,不,1000万,张~~张丕然也还给你。”
我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晚啦。”
我站起身,用脚踩住冯志的头,弯腰用匕首割开了冯志的裤裆,露出了软软的、缩在肥胖肚皮下的一团物事,挥刀过去,把它割了下来。
冯志疼得弓起了身子,满脸都是汗水。
我直起身,道:“冯志,你这辈子做的坏事太多啦,下辈子你不要做人了,去做一只阉过的猪吧。”说完,我把匕首放在冯志的脖子上,用力一划,血喷了出来,冯志翻白了眼睛,身体又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我叹了一口气,站在那儿呆立了半晌,走过去割开张丕然身上的胶带,道:“他死了。”
张丕然的身子依然抖个不停,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我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塞到她嘴里,可惜张丕然哆嗦的利害,烟掉在了地上。
我拿起烟,重新塞到她嘴里,道:“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人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
张丕然哆哆嗦嗦的抽了几口烟,平静了一些,抬起头,看到了冯志的流血的尸体,一声尖叫,身体瘫了下去。
我把张丕然抱起来,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并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回去把卧室的床罩撤了下来,把冯志的尸体连同他身上的那团物事一块儿包了起来,然后拖到了卫生间。
先把冯志的那团物事拿出,扔到了抽水马桶里,放水冲走,再从客厅里搬过来一张茶几,把尸体抱上茶几,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包蜡烛,涅碎仍在了床罩上。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厨房里面有一壶香油,也拿过来均匀地倒在了床罩上。
接下来我用毛巾把卧室里面的血迹擦净,把那一块沾血的地毯用匕首割了下来,连毛巾一块儿仍在了床罩上。然后把客厅里的监控器的电源拔了下来,一块儿从墙上起出,扔到了床罩上,如果里面有影像记录,可就麻烦了。
我从卧室的衣柜里找出了冯志的一套衣服穿上,虽然有点儿短肥,但也只好如此了。然后把我身上沾满鲜血的衣服脱下,也扔到了床罩上。
最后戴上手套,用一块毛巾里里外外地把我可能留下的指纹都擦干净了。
处理完毕,我把张丕然抱进了卫生间,拿出打火机,道:“你点火吧,这个人已经死了,我把可能留下的证据都弄在这儿了,一把火过后,这个迫害过你的恶棍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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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丕然的手抖个不停,点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有打着火。我叹了口气,拿过打火机,点着了床罩,一团蓝色的火焰蹿了起来,接着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烧臭鸡蛋的味道。
这个浴室足够大,估计也烧不到其他东西,我打开抽风机,关上浴室的门,拉着张丕然到了客厅。
张丕然脸色灰暗,依然抖个不停。我去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有一瓶红酒,就拿出来给张丕然倒了一杯。
喝了一杯酒后,张丕然又痴呆了一会儿,终于哭了出来。
我笑道:“哭什么呢?我今天出了一口恶气,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啊?”
张丕然抽噎道:“卫君,你太犟了,干吗非要杀了他?”
“难道你认为他不该死吗?”
“不是,”顿了一下,张丕然道,“我只是担心你。”
“没关系的,”我摆了一下手,道:“我这样焚烧他的尸体,估计连一块骨头都留不下来,我把所有可能留下的证据都毁灭了,只要你不说,就死无对证。”
张丕然虽然眼睛里仍然是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可是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
打开洗手间的房门,只见床罩包裹着的尸体安静的燃烧着,有两块东西掉在了地上,拿起一看,原来是尸体上烧掉的两只脚,于是把它们重新扔到了火堆上。
火一直烧了几个小时,最后只剩下了一块烧变形的线路板,和几块烧黑的金属块。
我把残留下的一些灰烬全部扔到马桶里放水冲走,然后把烧不掉的东西用一个小塑料袋装起来,放进我的包里。
走进客厅,把冯志的那支枪放进我的包里,我拉着张丕然的手进了卫生间,道:“你看,什么都没有剩下。”
张丕然睁大了眼睛,奇道:“尸体呢?”
我说:“都变成灰冲进下水道了。”
张丕然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我说:“我们走吧。”
张丕然道:“去哪儿?”
“先出去再说啊,难道你还想呆在这儿吗?”
张丕然应了一声,转身去拿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我说:“你去把你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
张丕然上去收拾了一个不大的包裹,跟着我转身出了门。
天已经快亮了,有一丝寒风吹过,我问张丕然:“门口的防卫是怎样的?”
张丕然道:“有两个保安在门口值班,还有两个在巡逻。”
“怎样出大门?”
“凭电子出入卡。”
“有人另外做记录吗?”
张丕然低头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这样了,如果以后有人问你,你就说你记不起来今天来过这儿没有,即便是来过,也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没有证据,自然就拿你没办法。”
进了车库,我依然躲在丰田车的后备箱里出去,到了皇岗路上,通知张丕然把我放了下来。
张丕然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看了看四周,颤声道:“卫君,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说:“我现在不能在深海露面,如果别人看到我,会增加对你的怀疑,我先回济南。”
“那我怎么办?”
“就按我刚才说的话去做啊,”想了想,我又道,“你现在不能走,你走了,所有的焦点就在你身上了,你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由于死无对证,过一段自然就没事情了,我的手机号码还是最后的那个,我在济南等着你。”
张丕然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道:“我不让你走,我害怕。”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傻瓜,没事的,我还等着你嫁给我呢。”
送走张丕然,我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