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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变得异常难看。
“休想,就是下到阴曹地府,她也还是我的,我们已经做了十几年夫妻,她生是我蒙天佑的人,死也走属于我的,谁也别想夺了去。”蒙帚的眼神喷火一般,因为激动,手就微微颤抖,剑又磨着七寂脖子的伤口,那一点点割着不仅仅痛,更重要的是让人恐惧。
“其实我娘心里还是有你的,她说——”七寂欲言又止。
“她说什么?”蒙天佑一听七寂这样说就急了,恨不得撬开她的嘴巴,他这生这般讨好她,到头来却得到不到她一个善意的笑,如今一听七寂这样一提,他集中所有在想梨妃的心里话,根本忘记要要挟七寂。
七寂一看机会来了,身子一侧,然后一下子滑到马肚子下面,但马蹄滚滚,稍不留意就会被踏死,但此时已经在山路上,到处都是突起的尖石,如此快的速度,如果跳下去,不头破血流而死,也全身摔碎,七寂不敢尝试,更何况她也不想试,她知道蒙天佑如果逃脱,她和漠风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蒙国。
蒙天佑一看七寂脱离他的桎梏,怒喝一声之后,一手拉缰绳,一手拿着剑疯地去砍七寂,七寂武功虽然不弱,但手无寸铁,被他这一轮疯砍,险象环生,看得漠风心头提到喉咙上了,只得拼命得往前赶。
一声轻微的痛哼,七寂的手臂被砍了一刀,鲜血喷涌,砍了一刀七寂,蒙天佑还不满足,那剑疯一样往七寂身上扎,两人马上下打了起来,马儿受到惊吓,引颈长嘶,不择方向疯一样跑了起来。
“小寂,跳马——小寂——”漠风在身后看到两人搏斗的情景,急得额头冒冷汗,蒙天佑看见漠风与司马勒也追越近,心中开始慌,开始猛踢七寂,希望一脚将七寂踢下马,然后迅速逃走,但七寂就是被他踢了几脚,但死也不松手,非得要将蒙帝拽下马。
两人纠缠间,七寂的大腿被砍了一刀,蒙帝也被拍了一掌,蒙帝是口吐鲜血,七寂则是大腿涌血,凌厉的剑光,霍霍掌风吓着马儿,马儿拼了命扯开四蹄,漠风眼看就要追上,没想到这马儿一路疯跑,距离又拉开了。
“啊——”突然马嘶人喊,马儿后脚还在岩石上,前脚已经踏空,正在打斗的蒙帝与七寂根本没察觉,已经到了悬崖边,待他们发现之时,已经很迟了,马儿直直坠下去,七寂长袖一甩,手中白绫刚好缠住岩石边的一棵松树,但身体还是一沉,脚竟然被蒙天佑的手死死箍住。
七寂那脚本来被蒙天佑砍了一刀,现在被他这样扯着,更是痛得呲牙裂齿,她猛地甩着脚,希望将蒙天佑甩下深渊。
“要死我们一起死,有你黄泉作伴,我就不信你娘不回到我的身边。”无论七寂多用力,但就是甩不掉蒙天佑。
“咔——”的一声,小松树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竟然断裂。
“啊——”身体直直往下坠,看到那无底深渊,七寂吓得惊叫出声。
“小寂——”漠风顾不得地上尖石嶙峋,从马上猛地扑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扯住了小松树,然后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马上拽住了白绫,而这个时候,司马勒也刚好赶到,他见漠风毫无防备地扯着白绫,手中的长剑,不偏不绮地朝漠风背部刺去,听到身后有声音,漠风猛地翻身,躲过这致命一剑。
白绫下面的七寂激烈地晃动着,可见上面大斗有多澈烈。
“漠风,别管我。”七寂喊着,以前漠风没有拉她一把,她恨了他十几年,如今她却想他松手了。
“抓紧,别说话,我是不会松手的。”七寂看不到上面的情景,但听到漠风的声音,喉咙有点发热,怕影响漠风,七寂不敢再用力甩开蒙天佑。
“我就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漠风一手扯着白绫,一边对抗着司马勒,本来两人的武功就旗鼓相当,漠风刚经历一场恶斗,此刻心中有了牵挂,注意力就没那么集中,一只手又必须扯着白绫,两相一比,很快就落了下风。
司马勒十分歹毒,剑直插他牵着白绫的手,漠风为了躲闪,总会露出破绽,司马勒就趁机痛下下手,漠风的手、肩膀、大腿都不同程度受了伤,但为了不让七寂担心,他死忍着一声不吭。
两人在上面搏斗着,明明看到他精疲力竭,但却死死顽抗着,司马勒的眉头深深皱起。
因为上面腾挪转动得厉害,七寂的身体时而凌空而出,时而撞在岩石壁上,手脚、额头都不同程度磨破了。
“漠风,我没时间跟你玩,今日我就送你下地狱。”司马勒的话音一落,七寂就听到“砰“的一声。
“漠风——”七寂惊恐的声音未落,漠风坠了下来,七寂伸手去捞。
“小寂——”当两人的手紧密扣在一起的时候,七寂已经不惧怕生死,有他相伴共赴黄泉,此生足矣,但她万万没想到下坠的身体又提了起来,原来白绫的尽头握在司马勒的手中。
“七寂,你如果松开漠风的手,我拉你上来,并且我不记前嫌。”司马勒高高在上,俯瞰着这三个人,听到司马勒的话,七寂握住漠风的手更加用力。
“你还是松开手吧,我跟他一起死。”七寂低头看了一眼漠风,那一眼包含着太多的情感,漠风抬头看到她拽住他的手因为太用力,伤口正涌着血,心中疼痛。
“小寂,松开我的手,他是不会杀你的,只要活着就好。”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七寂答得异常坚定,她恼怒地瞪了一眼漠风,他死了,她活着有什么意义?
司马勒看两人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脸上黑气弥漫。
“既然要做一对苦鸳鸯,我就成全你。”司马勒眸子闪烁着怒火,脸上弥漫着黑气,整个人阴沉得骇人,感觉身体的下坠,七寂紧握住漠风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但身体只是稍稍一坠,立刻又开始往上升。
“你这个贱人害我那么多次,我哪会那么容易让你死?”司马勒突然改变主意,开始用力拉七寂上来。
“被你折磨,还不如跟我一起共赴黄泉。”蒙天佑心知他只要一上到上面,一定会死得很惨,于是那双手死拽着七寂,漠风见形势危急,一脚朝蒙天佑踢去,两人打斗,苦了七寂,因为用力,握住白绫的手已经勒出血来,大腿被砍了一刀,现在被蒙天佑拽着,伤口裂得更厉害,痛得入心,握着漠风的手也不过好,伤口同样裂开,痛得钻心,七寂一声不吭,但眸子满是泪。
“哈——哈——哈——我们就一起下地狱——你娘不陪我,你陪我就是。”蒙天佑佞笑着,如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他甚至用口死死咬着七寂的腿,那肉体裂开的痛,四面八方朝七寂袭来,七寂差点要晕厥过去。
司马勒因为用力,额头、手都青筋突起,他趁蒙帝躲闪七寂的瞬间,用尽身上所有力气一把将七寂拽上岩壁,七寂一手巴着岩石边缘,奋力地往上。
眼看就七寂就要上去了,蒙天佑不甘心,做最后的挣扎,漠风见状一脚踢去,但怕着七寂,动作不是很迅速,被蒙帝闪了开去,司马勒趁这个机会猛地一拽,七寂就上去了,眼看漠风也双手巴住了岩壁,爬了上来,司马勒心一急,上前一步,准备一脚踢漠风下万丈深渊,但没想到蒙天佑突然松开抱住七寂脚的手,猛箍住司马勒的脚,司马勒吃惊,松开拽住白绫的手,一掌拍去。
“啊——”
“啊——”
两声惨叫之后,蒙天佑与司马勒齐齐坠向万丈深渊,爬上去的七寂,禁不住回头张望,正好对上司马勒那双怨毒但又包含着千言万语的眸子,禁不住楞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也不是很高兴。
“七寂,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司马勒那凄厉阴狠的话无端打了一个冷颤,司马勒身影越来越小,凄厉的声音消失,七寂还是呆呆的。
“你是不是也想我掉下去?”漠风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七寂整个人惊醒过来,她猛地扑过去,将漠风拉上来,然后躺在地上喘粗气。
“累死了。”漠风一爬上来,毫不客气压在了七寂的身上。
“你干什么?”七寂恼怒地推开他,本来就累了,还要承受这样的大山,最重要下面可全是石头,弄得背脊生痛。
“石头又冷又硬,躺着不舒服,还是你的身体软一点,要不换一下位置。”漠风笑着翻了一个身,他就躺在下面,七寂就匍匐在他的身上,劫后余生,两人一起沐浴着晚霞的余光,虽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但眼睛都湿润了,因为此刻还可以拥抱着彼此。
转眼间又是一年,逐月楼后面的桃花朵朵盛开,灼灼其华,一阵风吹过,花香、酒香扑鼻,实在是醉人。
漠风与天寐命人将桌椅搬到寝室后面的桃花林,两人举杯共饮,好不畅快。
“真的不来帮我?”天寐又在引诱漠风出山辅助他。
“你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仅仅一年,渊国已经稳定下来,百姓虽然还不算富足,但起码能安居乐业了,相信不出三年,渊国会一派繁荣,不过得小心蒙国,洛川刚登位,其野心不比他父皇小。”天寐看漠风无心在官场打滚,也不便勉强,因为他知道,只要渊国或者他有危难,漠风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这小子还有没有来烦你?”天寐抿了一口酒,然后将头微微抬起。
“嗯,死心不息,自己的后宫都已经有一后五妃了,还好意思来跟我抢女人。”漠风的声音带着气愤,听得天寐直想笑。
“夜长梦多,你怎么还不下手?这么多年都不碰一个女人,你还真行?要不我偷偷送几个女人给你,到我皇宫解决一下需要,要不憋得不行怎么办?”天寐的笑容一点都不纯洁。
“你以为我不想下手呀,都跟她说了好几次要成亲,但她说娘刚死,不能办喜事,如果我再开口,说不定在她心目中,我就成了品行卑劣的人了,我都憋坏了,但她不肯,我又什么办法?你的好意心领了,我要解决需要,哪个地方不行?何必跑去你的皇宫?”两人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趁早下手好,要不哪天人被洛川骗走了,你哭都没眼泪。”两人一年后再聚首,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从白天一直喝到深夜,天寐醉得软倒在地,漠风也俊脸绯红,更显得俊美不凡。
“咚——咚——”敲门的声音将已经睡着的七寂吵醒,这个时候敢来敲她门的人除了漠风还有谁?他今晚不是与天寐喝酒吗?七寂睡眼惺忪地将门打开。
“小寂——”门打开,漠风一脸绯红地出现在她眼前,估计是喝得太多了,连那好看的眸子都盛满了醉意,他一进门就直接得倒在那张还有七寂体温的床上。
“喝那么醉,连门都走错了。”七寂低声嘟囔着。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一脸醉意的漠风突然坐了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这样正经的他,反倒吓了七寂一跳。
“你怎么了?”七寂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切正常,没有发烧,但脸为什么那么红,估计真是喝多了。
“天气渐渐凉了,我觉得被子总不够暖,你什么时候搬过来?我们一起睡暖点。”七寂一时愣住了,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天气不是很暖吗?还有他要多少床被子没有?怎会不够冷?但慢慢反应过来,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说什么呀?”七寂粉脸含春瞪了漠风一眼,但漠风却以为她又准备拒绝他,心拨凉拨凉的。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也不小了,换其他人早是几个孩子的娘,司马勒死了,洛川都好几个妃子了,就连你那个心心念念的王郎也已经娶妻,你不为自己打算一下?到时没人肯要你怎么办?”漠风说着这样的话,却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气得七寂够呛,他这话什么意思?是嫌她老了?但用得着这样损她吗?
“不用你费心,我早有打算,我已经找到一户好人家,明天我就下山去嫁人,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七寂脸色微愠,但却说得一本正经,本来有几分醉意的漠风整个人吓醒过来,什么?她要去嫁人?那他怎么办?
“罗伊,你不是说真的吧?”漠风腾一下站了起来,双眼喷火地逼视着七寂,恨不得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
“本来我还想嫁给你的,只不过前些日子下山偶遇一男子,十分投缘,我觉得很好,他也不嫌弃我老,他也尚未娶妻,所以明天我就会离开,你不用再担心我嫁不出去。”七寂说完竟然真的去收拾衣服。
“罗伊,你不是说真的吧?我们这么多年都比不上你们偶尔一遇?什么叫投缘?你我就不投缘了吗?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你不是说我吻你的时候很甜吗?你现在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谁说我嫌你老了?”漠风急得语无伦次,那手搭在七寂的肩膀上,恨不得摇醒她。
“你刚刚不是说怕我嫁不出去吗?”看到七寂这样子,漠风简直是气极,怒极。
“除了我谁也不许嫁。”漠风双眼喷火,一把夺过七寂手中的衣裳扔回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