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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就走,绝不留,我顾樱不是拖泥带水的女人,今晚你当我是你的歌姬就好,我是心甘情愿的。”顾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但却是那样的倔强,七寂的脸腾一下红了,想不到竟然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月色下两条身影一点点挨近,七寂看到漠风的手轻轻抚上顾樱的脸庞,然后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顾樱的身体一阵发颤。
“顾樱,说真的你的身材比不上我任何一个歌姬,也勾不起我一丝兴趣,但你是一个好手下,我欣赏你,也心存感激,这并不是寻常歌姬可比,今夜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漠风将头扭过另一边。
躲在暗处的七寂双拳紧握,这男人他自己的身材很好吗?总是出口伤人,总有一天她七寂也要扒光他衣服,傲慢冷漠地对他说:你漠风是看过的男人当中身材最糟糕的一个,送我也不要,看他是什么感受。
脚步跌撞,心碎影乱,顾樱冲了下去,连衣服都没有穿好。
夜寂静,远处梅林黑影交叠,只有不远处那件红衣发出妖冶的光芒。
“出来吧,偷听别人的私事,是不是比喝酒更有趣。”漠风那冰冷的声音让本来就不暖的夜显得更冷。
七寂蓦地一惊,他什么时候发现她了?
卷一 清歌 029:正中下怀
七寂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而漠风弯身捡起地上的红衣,既不看她,也不责问她夜闯梅林,两人在黑夜中静静站立着,风过,漠风突然抬起头,那眸子在夜色下冰冷得骇人,七寂的心跳无端快了些许。
突然漠风的手向她的下巴勾来,七寂一惊,身形陡转,而漠风的更快,两人闪避挪移,从巨石移动至梅林边,从梅林边移到梅亭的柱子旁,最后漠风的手还是用力地勾起七寂的下巴,他指间的冰冷从七寂的下巴透到她的心底。
她竟然没有他快。
七寂不动,漠风亦不动,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相互的气息缠绕,七寂觉得他的气息比梅林的毒瘴更阴森恐怖。
“我在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让天寐神魂颠倒。”漠风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厌恶。
“我在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让顾楼主情深一片。”七寂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憎恨;话落两人相视而笑,笑容都温和至极,但偏偏都却让人心寒入骨。
“寂坛主好有闲情逸致,竟然夜游梅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自当送上美酒,与寂坛主月下对饮。”漠风松开了手,但七寂下巴被他捏着的地方通红一片。
“我突然闻到梅花香,没忍住走了过来,不想惊跑了鸳鸯,打扰了楼主雅兴,实在是过意不去。”七寂声淡如水,但却目聚针锋。
“不需要过意不去,如果寂坛主喜欢梅林,正好趁今晚月色好,进里面观赏一番,免得日后粉褪花残,空遗憾。”漠风热情地邀请她往梅林走去,七寂看了看那透着杀机的梅林摇了摇头,想毒死她?他想也别想。
“我今晚喝多了,怕到时神志不清,一把火将楼主心爱的梅林烧了就不好,我先下去,楼主你好生歇着。”七寂说完转身离去,再也不看他一眼,漠风勾唇冷笑,她敢烧他的梅林,他就将她五马分尸。
“天寐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身材平板不算,还淫荡放浪,居然可以随地抓男人淫乐,此等女人送到他床上,他也嫌弃弄脏他的床。”漠风在夜色下喃喃自语,一脸嫌恶。
但他的指尖却留有淡淡的馨香,与当日的香味一致,这妖婆不知道涂了什么,腥臭难闻,漠风一次又一次用清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不想留有一丝味道。
“这顾樱看起来眼睛也够大,怎么像瞎了眼那般,喜欢上这种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想——”当晚七寂一边往回走,也一边嫌恶地摇头,想起漠风当初探进她身体的那只手,她一阵恶心,恨不得剁了它。
因为心中不快,这一夜,七寂睡得并不安稳,直到天蒙蒙亮才入睡,但还没睡一会,她就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听声音来的人似乎有好几十,都是朝她的屋子走来,七寂刚从床上爬起来,敲门声已经响起来。
“郭羽带领众兄弟见过寂坛主。”一男子在门外朗声说道,七寂打开门,门外恭恭敬敬站这六十个黑衣男子,全都向她拱手行礼。
“郭羽,一大早你带那么多兄弟来这里是所为何事?”七寂冷冷地问为首那个威武挺拔的男子。
“楼主说我们学艺未精,要我们从今天开始轮流向坛主请教,我们安排在早上,请坛主赐教。”郭羽不慌不忙地答道,他们安排在早上,看来还有一拨在下午,七寂心中暗怒,这个男人肯定故意整她。
“你们既然向我请教,那就必须听我的,从现在起每个人都给我扎马步,直到我说停你们才可以动,不听命令的,以后不用再来。”七寂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傻眼了,扎马步谁不会?但看到她阴着脸,谁也不敢多说。
七寂唇一勾,手里捧着一杯茶,悠闲地看着众人,哪个动一下,她手一指:“你不听从我的命令,明天不用来了。”在她苛刻的条件下,能坚持到中午的只有五个人,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七寂的心情奇好。
下午果然又来了一拨人,大概有七十个,当中有一个瘦得像猴子一般的男子迅速朝她走来,双目精光闪闪,看来内力深厚。
“寂坛主,楼主说了我们不需要扎马步,我们今日轮流向坛主讨教,没有轮上的兄弟原地观战,请坛主赐教。”男子叫洪武,天生神力,好斗,经常在逐月楼找人打架,除了正副楼主,他谁也不放在眼里,如今他朝七寂拱拱手,神态倨傲。
“既然楼主说你们不需要扎马步,那证明个个都武功了得,那本坛主也只好尽力而为,免得楼主说我不尽心,谁先来?”七寂环顾四周,不慌不忙。
“洪武请寂坛主赐教。”洪武一听到她答应,哈哈大笑,那双本来带着红丝的双眼顿时亮起来,如一个好斗的公鸡一般。
洪武徒手进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他也多次听说这个寂坛主的武功如何了得,但总觉得耳听为虚,根本不把这个黄毛丫头放在心上,七寂见他徒手,自己也不抽剑。
洪武虽然长得精瘦,但内力却浑厚得惊人,一上来就是一轮强攻,掌风凌厉霸道,掌风过处,飞沙走石,不但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他那架势简直就想将七寂往死里打,七寂左闪右避,躲过了他的攻击,但他却不罢休,一击不中,第二轮攻击又到,根本就不给七寂歇息的机会,在众人眼里,七寂险像百出,随时有被他一掌拍胸,经脉尽断的危险,人人都替七寂捏了一把汗。
七寂也不急,一味躲避,却不还击,与洪武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看似惊险,但实际在洪武排山倒海的掌风下游刃有余。
“洪武你也不过如此。”七寂嘴角翘起,满脸不屑,洪武本来就心高气傲,如今久攻不下,又受如此奚落,自尊心大大受挫,脸涨得通红,张嘴一吼,发出狮子般的咆哮,朝七寂又是一阵猛劈。
七寂依然在他的掌风中不慌不忙地游走着,当她看到洪武动作开始凌乱缓慢,她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洪武胸膛拍去,洪武没料到她突然出手,加上他刚才内力消耗太多,灵敏度大减,只得眼睁睁看着七寂朝他胸前拍去。
“砰”的一声,洪武整个人往后面倒去,七寂并没有收手,连着又补了一掌,洪武惨叫一声,喷了几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倒地,脸如纸白,一动不动,如死去一般,众人惊叫,有几个反应快的,忙冲了过去。
“各位兄弟是否看清楚了?如果没有看清楚,那位兄弟愿意再过来示范?”七寂笑盈盈地扫了众人一眼,她眼光所到之处,那些男儿此刻都顾不上脸面,畏怯地后退了几步,有几个脚颤抖得厉害,就差没软得跪倒在地,洪武武功高到如此地步,都被她打成这样,他们出去还不是死路一条?
“既然你们都不肯学,我也勉强不得,如果哪天你们想像我讨教,本坛主恭候大驾。”众人听七寂这样说,如蒙大赦一般,只一会就逃得无影无踪,地上只留着一大滩血迹,发出骇人的光芒。
这头七寂刚命人清理血迹,那头已经有人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漠风,漠风听了这个消息不怒反笑,这个洪武残忍好斗,自恃有功而横行无忌,打伤不少楼中兄弟,他早就想教训他,今日借她的手重创他,正中他下怀,看来这妖婆也还是有点用处。
如果不是怕天寐受她荼毒难以自拔,他倒不舍得那么快赶这个妖婆走,但就算要走,他也要她付出惨烈的代价。
他要让她知道,他逐月楼不是她想来就来的地方,他漠风更不是她这老妖婆乱摸的男子,漠风看着窗外梅林,性感的唇勾起一道优美的弧线,但那眸子却发出阴狠的光芒。
卷一 清歌 030:苦不堪言
将洪武被打至重伤之后,七寂心中暗喜,以为终于可以耳根清净了,但没想到晚饭过后,又来了一拨人,他们这次不要求七寂与他们比试,也不要求七寂亲自教他们武功,他们只需要七寂坐在一旁观战,然后指出双方的弱点,这样并不辛苦,但却耗光七寂所有时间,让七寂苦不堪言。
这一拨人一直赖到深夜才肯离去,说回得太早,楼主会责怪他们不够谦虚刻苦,恨得七寂牙痒痒的,第二天天还蒙蒙亮,这群人又来,七寂开门慢一点,他们拍得像拆天一般。
“你们谁敢再拍一下,我将你的手和脚都剁下来。”当七寂阴冷的声音在清晨响起,所有嘈杂声都嘎然而止,七寂重伤洪武,手段的凶残,很多人都亲眼目睹,所以一时都不敢再动。
“寂坛主,我们是奉了楼主的命令而来,如果什么都没有学到,楼主一定会怪罪,请坛主不要难为我们。”静了一会,有几个胆大者又开始蠢蠢欲动,开始拍门,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七寂只能将门打开,但那冷若冰霜的脸却让所有在场的人心寒。
七寂虽然也坐在他们前面,但却一直在打盹,正眼没有瞧他们一眼,更不要说给什么好的意见,替他人做嫁衣这种事她七寂不会干的,想利用她训练他的手下?门都没。
他们每两个对决完,七寂就敷衍几句,然后又闭上眼睛,似乎睡一整天都睡不够的样子,虽然是如此,这群男人也还是打得不亦乐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虽然他们不能从七寂身上学到任何东西,但七寂也没有抽出时间干自己的事情,从早到晚都处在几十人的监视之下,让七寂窝火,这个时候她突然有点想天寐,如果他在,她的日子估计好过一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天,到了第十一天,七寂称病不肯开门,众人无奈只好离去,听到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七寂长长舒了一口气,就算只有片刻安宁也是好的,但她没想到漠风连半刻安宁也不给她,她才刚静下来,漠风就带大夫来到门口,他用不用那么神速?
“寂坛主,听说你不大舒服,我叫了李大夫来替你诊治。”听到漠风那神憎鬼厌的声音,七寂屏息闭眼,没有去开门的打算。
“寂坛主是不是病得没有力开门,如果这样,漠风只有得罪了。”话没有说完,漠风竟然破门而入,七寂没想到他说进就进,忙披上外袍,但动作还是慢了一点,这回肯定被他戳穿她装病了,七寂的脸有点不自然。
“寂坛主,你衣衫不整,脸色蜡黄,还双目无神,看来真是病得不轻,李大夫你赶紧去看看。”听到他这样说,七寂不禁愕然,他不会真的相信她病了吧,他的葫芦究竟卖什么药?
李大夫听到漠风这样说,忙去帮七寂把脉,好一会才站起来说:“禀告楼主,寂坛主气息紊乱,脉象反常,的确有暗疾,并且比较严重,我这就替寂坛主煎药。”听到李大夫这样说,七寂傻眼了,她明明是装病,何来暗疾?
“既然是如此,李大夫你赶紧去,寂坛主你好好保重身体,漠风不打扰坛主休息。”说完漠风也告辞出去,对漠风这样轻易放过她,七寂百死不得其解,莫非她身体真的有什么暗疾?
山道旁,李大夫恭恭敬敬地跟漠风走着。
“李大夫,你给我回去煎最苦的药,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