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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楼灯火通明,高台之上有一张黑木座椅,发出幽幽黑光,高台之下有四张长石桌,右边第一张是副教主黎万山,第二张是火护法七杀,左边第一张冰护法七寂,第二张是水护法七绝,四人身后都站着各自的副手。
黎万山的副手石乐,俊美如女子,外表柔弱,但却可以杀人于无形,七杀的副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洁白的脸庞上有一条骇人的刀疤,看起来狰狞吓人。七绝的副手确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双眼散发出睿智的光芒,一身黑衣,显得异常沉稳。
“冰护法来迟,该罚三杯。”黎万山声音洪大,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今日他依然是一袭紫衣,紫得让人生厌。
“好”七寂落座,连饮三杯,面不改容。
“冰护法好酒量——”黎万山夸张地大喊,但大堂之上除了他,其他人都一脸冷漠地喝着酒,似乎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黎万山也不以为意,继续谈笑着,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偶尔七绝附和几句,七杀与七寂却无半句话。
“教主到——”声音威严而洪亮,这是教主的副手。
星月楼所有人都跪地匍匐,态度恭谨,他身披宽大的黑披风,脸戴狰狞面具,缓步走来,披风一摆,人已落座,那气派如帝王君临天下,只是他身上散发的阴冷之气让人发冷。
“都起来吧——”声音沙哑阴沉,但却透着霸气。
“七杀,你的火焰掌练得怎样?”
“七杀日夜苦练,但资质平庸,只练到第七层就再无进展,请教主责罚。”
“小寂你呢?”
“请教主责罚,小寂生性懒散好睡,冰掌只练到四成,日后会勤加苦练,不敢懈怠。”
“七绝你呢?不会让我失望吧。”
“七绝不忘教主嘱托,一直勤加苦练,只是一直参透不了柔骨掌第九层心法,望教主责罚。”
“小寂是女子,年纪尚幼,能练到四成实属难得,七杀,七绝能分别练到第七、第八层放眼天下已经少有对手,不需自责。”
“谢教主,我等必勤加苦练。”
“好——”
“我闭关前吩咐你们完成的任务可都完成了?”
“托教主洪福,七杀幸不辱命,燕国大将军耶律宏的人头我已经带回来,现在新任将军是我日月教的紫堂主。
“好——”
“七寂已经从无念子手中夺过大历国的地图,请教主过目,教主吩咐杀的人,七寂已完成任务。”
“七绝顺利毒杀风国太子,并嫁祸给丞相赵昆,赵昆是三皇子的人,老风王猜疑三皇子,现在改立二皇子为太子。”
“好,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长期闭关修炼,一直都靠万山主持教中事务,这段时间教中可有重大事情发生。”
“托教主洪福,星月教的教徒今年成倍增加,教中并无大事发生,只是不久是冰护法十四岁生辰,适逢教主出关大喜,所以万山叫人准备了宴席,今晚同贺冰护法。”
“哦,小寂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小寂常年带着面纱,我都差点忘记长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把面纱——”听到他的话,洛川的心猛跳。
“这是我下山时买的玉石,既然是冰护法生辰,今天聊表心意。”一直疏离冷漠的七杀突然开口。
“还是七杀会哄人,小寂要什么礼物,我叫万山准备一份。”
“谢教主厚爱,七寂斗胆要一匹好马。”
“好,万山你将我们教的雪驹送给小寂,当是我送给小寂的生辰贺礼。”
“是,教主。”黎万山腰弯如虾,就差没有头点地了。
“谢教主。”七寂的声音带着欣喜,那头脸色冷漠的七杀轻轻舒了一口气,而七绝扫了两人一眼,目光变得幽深。
“你们也一段时间不见,好好聚聚。”众人聊了一会,教主离开,但今年他留的时间算是最长。当那黑色高大的身影离开星月楼,凝重压抑的气氛才稍稍缓和,众人也起立离去,根本无话再谈,也无心相聚。
回到冰堂,水护法七绝的礼物已经送来,是几匹上好的丝绸和胭脂水粉,七寂一把将它推翻,那胭脂水粉洒了一地,洛川静静看着;并不阻止。
“总会有机会涂的,弄翻了可惜。”洛川 完帮她捡起来放好,但他一转身,她再一把掀翻,那剩下的一小半已经彻底撒尽,手中之剑就这样划几下,那几匹上好的丝绸就变成碎片。
“以后我送你。”
“我不需要。”
“总会有需要的时候。”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都默默转身。
是夜,竹林深处,洛川青衣翻飞,竹舍之内灯火摇曳,七寂一夜未眠。
卷一 清歌 008:七杀七寂
轻风徐来,竹林瑟瑟响,动听如仙乐,洛川剑入鞘,步伐轻快地往竹舍走回去,他总是习惯先经过七寂那大竹舍,然后才到达他简陋的小木屋。
“火——”
“冰姐姐——”
“血——好多血——”
“别——别——”
“别——别放手——别放手——”
洛川推门进去,床塌上,七寂额头满是汗,那手胡乱得挥动,似乎被梦魇困扰,神情痛楚而恐慌。
洛川刚想推醒她,她突然一跃而去,拿起身旁的长剑,朝他一阵猛攻,那凌厉的攻势,那招招的杀着,让洛川顿时险象环生。
“啊——”洛川闷哼一声,左肩中了一剑,看到鲜血流出来的瞬间,七寂似乎才从梦境中走出来。
“谁叫你进来?”
“以后没有我吩咐,不许你踏入这里半步。”七寂的声音冷若隆冬寒风。
“是,冰护法。”洛川弯身退出去,然后在小木屋独自包扎,这剑她刺得很深,因为她刺的,他痛苦的低吟了几声,觉得很痛。
屋内,七寂看着那把带血剑微微出神,她好些日子没发这个梦了,以为已经淡忘,谁知只是潜伏在黑暗角落,在某一时刻就出来叫嚣,而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伤洛川,明知每次都会受伤,还是偏偏闯进来,活该。
第二天黎万山点名要洛川去将雪驹带回冰堂,这淫贼死心不息,垂涎洛川已久。
“一起去。”
“嗯”
两人一前一后往金玉堂走去,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人的身上,两人沐浴在淡淡的霞光当中,是那样的和谐。
“这种小事,怎劳烦冰护法亲自来一趟。”黎万山尖细的声音让人实在不舒服。
“这雪驹是教主赏赐,我如果不亲自来,那就显得怠慢了,洛川,牵过来。”
“好”
洛川大步朝黎万山走去,身姿挺拔,那袭青衣显得他更是丰神俊秀。
黎万山双眼睛却极为淫邪地看着洛川,恨不得将吞进肚子之后,再嚼成碎肉,洛川恭谨地将雪驹从他手中牵过,两相交接的时候,洛川的手还是被他摸了一把,洛川的身体微微抖了抖,那种感觉就像一条滑腻腻的蛇从手背爬过,既恶心又让人恐惧。
“谢副教主。”洛川微微弯腰,态度依然恭谨,没有将内心的嫌恶显露出来。
“洛川,你现在门外等候,我有事要跟冰护法 。”洛川牵着雪驹,身形未动,他在等她的指示,他只听她的话。
“洛川,你先出去。”
“是”
雪驹通体雪白,那眸子极具灵气,洛川静静牵着它出去,天边晚霞绚烂如火,看去像一幅极美的画卷。
“不知道黎副教有什么赐教?”七寂的声音依然清冷无情,让天边的晚霞也无温度。
“你非得要跟我作对?”
“七寂不敢。”
“把洛川给我,我让你这个冰护法的宝座坐得稳稳当当,否则冰玉的下场也就是你的下场。”
“谢黎副教提醒,洛川发誓生是我冰堂之人,死是我冰堂之鬼,我没理由不成全他,请副教见谅,如若没有什么重要事七寂告退。”
七寂弯身而出,门外青衣男子在晚霞下静静守候,一会屋内传来杯子的破碎声,让人心寒。
“走吧。”
“嗯”
两人依然一前一后,一马两人都是如此安静。
接下来的一个月,水护法七绝送了很多新奇的玩意过来,有深海夜明珠,有旷世名剑,也有精致珠钗簪子,礼物都是托人送来,七绝不曾在冰堂出现过,对于他送来的东西,夜明珠七寂要了,名剑她也却之不恭,但那珠钗簪子却被她捏成粉末,四处飘洒。
与冰堂相邻的火堂倒不见任何动静,灯火摇曳下,七寂把玩着七杀送的那块玉石,几次想将它捏成粉末,但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夜阑静,秋意凉。
七寂踱出竹舍,竹林深处看不见人,但能听到烙川练武发出的声响,让人的心踏实,这死寂的夜也有丝丝暖意。
冰堂偏西一角有一块大石崖,她每逢心烦意乱之时,都会坐在石崖上,俯瞰黑幽幽的万丈悬崖,因为此处的风最大,能让人清醒。
但今夜石崖之上,已经有一个身影,她不用仔细辨认,也知道是七杀,冰堂除了他,无人敢夜闯,也无人知道火堂与冰堂之间的秘密通道,她远远看见他,默默转身离去,一声不吭。
“小七——”七杀的声音若有如无,在夜色下缥缈虚幻。
他坐着,她站着,夜凉露中,两人的脸和衣均被露水打湿,但却无人再 话,七寂头微微扬起,闭上眼睛呼吸这天地间的灵气,待她睁开眼睛之时,山谷幽幽,石崖已经空无一人,他已离开。
他总是那样。
“回去吧。”洛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那张俊脸轮廓分明,带着坚毅,额头还微微渗着汗,似乎看着她,也似乎看着远处无边竹林,深邃的夜空。
“嗯”七寂轻轻应答。
抬头天边那轮弯月还发着幽幽冷光,两人依然一前一后往竹舍走去,这次洛川在前,七寂在后。
卷一 清歌 009:一定活着
“梅若,送温水过来。”七寂冷冷吩咐。
不久竹舍内,水汽氤氲,花香浮动。
七寂脱衣将整个人浸入水中,然后闭上眼睛,水有点烫,她如玉般的肌肤微微变红,那浮动的花瓣随水游动,贴在她的肌肤让,有点痒痒的感觉,但直到水已经微凉,她依然一动不动。
如藕一般的手臂上,那鲜红的守宫砂是那样的眨眼,她突然用手一抓,手臂顿时留下几条血痕,但那守宫砂依然如血一般嫣红,她有点愤恨地用手一砸,水花飞扬,溅湿了地。
穿好衣服,她卧在床上,安静无比地睡去,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般恬静无忧,似乎一睡就可以睡上一整天。
“别打扰她,她睡醒你再热了送来。”洛川冷冷吩咐,梅若弯身点头,然后将中午的饭菜端走,又将晚饭端走,她依然微醒,冰堂之人也司空见惯,倒不奇怪。
今夜月色暗淡,七寂醒来之时天已经黑了,她点着灯火,竹舍在灯火的映照之下,显得温暖了许多。
梅若将饭菜热过后再送来。
“我下次睡着,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七寂的声音淡如水。
“我不饿。”洛川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
两人静静地吃着饭,脸上均是平和宁静,突然洛川停下手中的碗筷,而七寂不为所动,依然细咽慢吞,从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破了翠竹居的平静。
“打扰了冰护法了。”门外出现一中年男子,仰首挺胸,声音虽然客气,但神态甚是倨傲。
“不打扰,顾老有什么直 。”看到顾全,洛川握住碗筷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是教主的副手,武功听 深不可测,平时很少出现,出现都是有重要事情。
“教主有请冰护法。”听到顾全的话,洛川放下碗筷,准备跟随。
“洛川留在冰堂,就冰护法去一趟即可。”顾全的沙哑,似乎那喉咙被火烫过一般。
“好,我随后就到。”顾全离开,七寂依然静静吃着饭,脸色不变,而洛川却咽不下一粒米,她离去时,他静静站立在门前,注视那一袭素衣消失在暮色当中,双眼空洞而无神。
七寂去到星月楼之时,七绝、七杀已经落座,原来并不仅仅请她一人,绷紧的心微微松弛,她刚坐下,教主已到,今年已经是第三次见教主了,比往年显得频繁了。
那握着生杀予权的教主依然穿着黑色披风,但那阴森面具衬着他的黑色披风,显得更加狰狞恐怖,众人跪拜,如万民臣服。
“今日过来,是布置一项任务,从你们三人挑一个去完成。”众人都不吭声,等着教主的下文。
“历国历来崇武,武林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控制整个武林之人,能让大历根基撼动,自南宫世家灭门之后,武林群龙无首,各帮各派争夺势力,纷争持续了整整八年,但都是势力相当,无人能控制这混乱局面。”
“但这一年大历出现了一个逐月楼,楼主听说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姓漠名风,武功看不出门派,但却高不可测,刚出道就杀了江湖上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任仁,废去江湖上七大恶人的武功,手段快而狠,但从没有人见过其真容。
接下来他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收服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