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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天寐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些凌厉,七寂静立在门前,进退两难,她第一次对天寐产生了害怕的感觉,因为心中有愧,她望不了那晚他受伤的表情,痛苦的嚎叫。
还是明天再见天寐吧,免得他看到我生气得睡不着觉,这岂不是罪加一等,我今晚还是在竹林待一晚吧,明天再来,想到这点,七寂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其实她还是想逃避。
“谁——”七寂刚转过身子,天寐就打开了门,声音凌厉,手中拿着剑,眼神充满了戒备,当两人目光触在一块,七寂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而天寐则整个人僵在一旁,神色瞬息百变,复杂得很。
“是我——”七寂想挤出点笑脸,毕竟是来道歉赔罪的,但此刻整个脸绷得紧紧的,似乎不会笑了一般,天寐在看到她那一刻又怨又喜,他既想狠狠揍她一顿,但又恨不得一把将她拽入怀中,那份狂喜如潮水一般朝他袭来,他纵使掩饰也掩饰不了。
“你回来干什么?又想带人来攻打我们逐月楼?”天寐将自己心头的思念和狂喜压下去,故意冷起脸来,看到天寐冷冰冰的,七寂反倒没有那么怕了,她最怕的就是天寐对她情意浓浓,浓情蜜意的样子,那样她会觉得愧疚不安。
“我回来向你赔罪的,你要杀要剐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是我欺骗你在先。”七寂抬头看着天寐,十分诚恳地说道,天寐一副柔情尽付,但到头自己却这样害他,七寂心中有愧。
天寐习惯了她的疏离与淡漠,但这一刻如此低声下气地认错,天寐反倒不知道怎么好,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细细诉说相思之苦,似乎惩罚太轻,怎么对得起楼中兄弟?当初还信誓旦旦地对漠风说,如果抓到一定不饶她,但自己的心又——
两人互相对视着,都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远处的漠风靠着岩壁看着两人深情对视,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来,这不是他希望的吗?为什么心会那么难受?似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消失不见了一般。
漠风扭过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提气往逐月楼掠去,他的动作很快,在黑夜当中如一抹闪电,但他的思绪却很混乱,满脑子都是七寂的身影,她的笑,她的怒,她的狠,两人并肩作战时的默契,一起从悬崖掉下去的生死不弃,覆上她唇瓣时的甘甜心颤,她躺在身旁的心安与宁静,还有她离开时的决然。
他控制自己不去想,他越控制越糟糕,她的身影就想一块烧得滚烫的铁,烙在他的身体深处,火辣辣的痛,但却无法磨灭,即使用刀将这块烙印剜去,还是留下大块大块的疤。
漠风狠命的吮吸了一下,山上的空气清新,带着花的香味,但唯独没有她身上独有的幽香,心说不出的空荡寂寥,他的手凉凉的,已经没有她掌心的温度,但她指尖滑过他身体带给他的颤栗还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得无法忽略。
头顶星光璀璨,凉风夹花香,如此一个美好的夜晚,漠风却脚步沉重,疲惫烦躁,身上似乎有一股气在横冲直撞,让他无法宁静,他终是忍不住低头朝清风居看去,但却看到她走进了天寐的寝室,而那肩坚固的门缓缓关上,将他们俩隔绝在不同的世界,他们进房了,漠风手抓住旁边的一块石头,整个身子僵硬如寒夜中的石雕,那深邃的眸子痛意是那样浓,那样深。
其实他刚才只要答应她,将她带上逐月楼,他的心就没那么难受,他的每一寸肌肤就不会那么痛,明明楼下的小屋没有人住,为什么自己要拒绝?为什么不守多一夜?
漠风仰天倒在地上,那张大床只有几步只遥,但他似乎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了,透过窗边,他看到的那片天黝黑深邃,没有半丝星光,如他此时的心,如果天寐没有爱上她,那该多好?那晚雨夜他就绝不会松手。
如果不是天寐爱上她,他起码敢承认他是想吻她,发疯的想,而不是撒谎说太久没有碰女人,如果不是天寐爱上他,他会坦然地对视着她的目光挑衅地说:“我喊了你一整晚名字又怎样?”
漠风躺在冰凉的地上轻轻喘息,但冰凉的大地无法让他的痛感有所缓解,而此刻的天寐,心境却与他截然不同。
七寂踏进天寐寝室的时候,屋内的灯火正散发着最温暖的光芒,就在这间房里,两人曾经是如此的亲昵,天寐吻过她,温柔地抚摸过她的发丝,甚至是——
想起这些,再看看天寐,七寂整个人变得局促不安,连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这么久不见,天寐还是如芝兰玉树般高雅俊朗,即使怨她恨她,眸子依然温润如水,带着让人心颤的柔情,而这些恰恰是七寂最害怕的。
“被漠风抓回来的?”天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一点,但嘴角的一抹笑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他此刻的确充满着狂喜与欢愉,就连呼吸近肺腑的气都带着甜味,但七寂听到漠风的名字,总会浮现他吻她之时的忘情与沉迷,他昏迷之时喊她名字时的焦虑与压抑,那沙哑的声音让她微微出神。
“也不全是,他在途中大病了一场,昏迷不醒,我是有机会逃走的,但我还是回来了,觉得该给你一个交代,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要杀我都认了。”七寂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剑递给天寐。
天寐轻轻接过她手中的剑,剑柄温热,有她掌心的余温,剑一出鞘,寒光刺眼,浓浓的杀气充斥在整间屋子,这刻锋利无比,戾气十足,似乎饮饱了血,积聚了亡魂,阴气极重。
“为什么要潜进逐月楼?受谁的指使?”此刻天寐的声音虽然说不上很凶狠,但眸子却多了几抹凌厉之色,对这事他还是介怀的。
七寂把来龙去脉对天寐说了一遍,但说得很简略,她在星月教的经历很多都是一句话带过,远没有那次说给漠风听时的详尽彻底,但纵是这样,天寐还是听得一脸痛色,他想不到她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心中说不出的疼惜。
“你还勾引过漠风?”七寂也只不过脱口而出,提了那么一句,但没想到天寐的耳朵那么好使,偏偏揪住这个不放。
“嗯,本来想你们反目成仇,削弱逐月楼的力量,可以趁机下手,但他看不上我,就改变策略了。”七寂淡淡地说着,但说到漠风的时候,她的眉头还是微微皱了一下,这个男人就像一颗石头,将她平静的心湖,弄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好在他看不上,他的眼光一直没有我好。”天寐朗声一笑,笑容如太阳穿破鸟云那一瞬间的绚烂明朗,看到七寂回来天寐已经满心欢喜,看到她城心诚意认错,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地告诉他,那颗心早融成了水,怨她终不够爱她浓。
七寂看到天寐脸上显出绚烂的笑容,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但想到他话中的含义,心有猛地一窒。
“你想我怎么处罚你?”天寐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样子,唇不禁高高勾了起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她了,想不到上天还是将她带会他的身边了,那么久不见了,她已经不是当初身子单薄的丫头,虽然清冷,但俏脸带上几丝少女的妩媚,尤其是身材,竟然好得那样撩人,让人的目光不舍得移开,天寐的心跳微微加促,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你想怎么处罚都可以?”七寂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随时受死的样子,她如果看一看天寐的眸子,就会发现眸子里面早已经春波荡漾,哪有半丝要处罚她的样子?
“此话当真?”天寐的笑意更浓,他发现逗弄这女人实在是人生一大乐趣。
“当真。”七寂怕天寐不相信,还特意加重了语气,俏脸一脸的凝重,但看在天寐眼里,说不出的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在她那光洁的脸庞啃一口,尤其那润泽的樱唇,更是让他看的喉咙有点发干。
“我们拜过天地了,就差没洞房,我罚你今晚跟我洞房怎样?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天寐的声音越说越小,眉眼含情,声音充满挑逗,话落一室暧昧,调情这方面,天寐一直是高手,这时七寂才发现天寐挖了一个坑等着她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低头沉默不语。
“不是说怎么处罚都可以吗?”天寐见她低头,以为她只是羞涩,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笑意。
“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你是副楼主,你也要给教中兄弟一个交代,无论你怎么处罚,我都不会有怨言。”七寂坦然地看着天寐,她是希望天寐狠狠骂她一顿,痛痛快快揍她一次,虽然身体会痛,但却心安了,她最怕是天寐情意浓浓的眸子,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欠他更多,心情更加压抑。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犯了错,我这个做夫君的会出去承担,我不需要你断手断脚,也不想用鞭子打得你满身伤痕,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我会给楼中兄弟一个交代。”天寐深情如海地走近七寂,似乎要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突而其来的压迫感,让七寂心一慌,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嫁给你只是为了方便攻打逐月楼,我们成亲是假的,所以你不需要为我承担什么,我背叛你,利用你,欠你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什么?”七寂很认真地对天寐说,声音带着焦急,似乎怕天寐真的去代她受罚。
“但我当真了。”天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能感觉到她目光的躲闪及抗拒,心狠狠地往下沉。
“我可以任由你处罚,但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七寂的声音很轻,但眼神坚定,似乎有着不可摧毁的意志,天寐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冰凉的,七寂看到天寐清朗璀璨的眸子笼上痛楚色,心中更加不安,她这次是来请求他原谅的,但怎么感觉她的话让他更难过?
“你爱上别的男人了?”天寐逼视着他,声音没有刚才的清朗,低沉了很多,眸子带着几分紧张。
“我也不知道。”七寂突然幽幽叹了一口气,眸子变得迷迷蒙蒙,似乎很茫然的样子,天寐想起那晚来接她的俊美少年,她唤他洛川,他还记得两人的眼神交流是那样的自然默契,就连剑招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两人搂着离开之时是那样的亲昵,似乎在他们的眼力只有彼此的身影,天寐不得不承认他妒忌了,心在泛酸,胸口在发堵。
“我只是觉得我不该嫁你,因为我似乎不想,觉得嫁给你,跟你生活在一起,晚上躺在一块,很怪异。”七寂鼓起勇气坦然地面对着天寐的目光她以前说爱他,说想他的那些话一定让他误会了,但那些话都不是她发自内心说的,她不想他继续误会下去了,她宁愿他骂她,打她,但不想继续骗他。
“怎会怪异?相爱的男女亲热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那时你还小,你还不懂得情爱之事,只是羞涩害怕,而忽略了它的美好,要不我们再试试?你现在长大了,也许感觉回截然不同?”天寐一步一步走近她,脸上竟然漾起淡淡红晕,估计此时正想入非非。
真是他所说的这样吗?漠风吻她时,她感到欢愉,她感到甜蜜兴奋,她上瘾般想吻得更长久更深入,甚至有窒息的感觉,是因为她现在长大了吗?而天寐现在吻她,她也会这般甜蜜留恋吗?
“那就试试吧,只能吻一下额头?”七寂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开口回应。
天寐没想到她这样说,顿时愣了愣,她一脸严肃认真,那样子不像等待情郎的热吻,反倒如临大敌,那一脸的凝重,反倒让人觉得很孩子气,天寐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无端紧张,隐隐觉得这一吻很是关键。
“就只有额头?”天寐笑着问她,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嗯,就就只要额头。”这一刻七寂有点抗拒,但她想印证天寐的话,所以把这点抗拒压了下去。
天寐一点点地靠近,七寂感受到他的气息,无端紧张,但比她更紧张的是天寐,他第一次吻人如此紧张兮兮,还要调节情绪的,天寐一步步靠近她,虔诚地在她光洁无暇的额头印下深情而绵长的一吻,吻完还迅速覆上了七寂的小嘴,苦苦思念那么久,他岂肯满足在额头一吻?
七寂惊慌地推开他,但天寐早有准备,哪那么容易被他推开?
“怎么样?”松开箍住七寂腰间的手,天寐满脸潮红地追问七寂,心还是砰砰地跳过不停,这感觉真好,天寐的眸子笼上了一抹醉意,朦胧而迷乱。
“还是很怪异,不甜的。”七寂从瞬间的慌乱恢复之后,眸子更加清透晶亮,带着坚定
听到她的话,天寐既挫败又好笑,早知道她喜欢甜,他就在嘴唇涂点蜂蜜了,谁知她好这个?
“我确定不能嫁你了,我到隔壁睡了,你想好怎么惩罚我再来找我。”说完七寂一阵风地走了。
“要不明天再试试,一定会甜的。”天寐追着问,虽然心中失落受伤,但他又觉得好笑,莫非真的要在嘴唇涂蜂蜜?不甜就不嫁?这女人
“不试了,我试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