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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会的。他答应过我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次。我相信他。”
“可是,他若是犯了呢?我是说,‘如果’。”
“如果,真是这样。你猜我会怎么样呢?或者说,你希望我会怎么样呢?”
“我希望,希望那时你能原谅他。”我小声说。
“嗯?小七,你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么?或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小艾皱起眉头,敏感地问道。
“啊?没……没……”我极力辩解。
“是不是,我们家阿灿本性难改,又……”
“没有!绝对没有。我刚才不是说过,这只是‘如果’么。”
“真的?”小艾狐疑地问。
“真的!”我用力地点点头。
“呵,我就说嘛,阿灿不是那种人。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他的。唉,我真是……”小艾说完转身走进阳台又洗起了衣服。衣服,大多数都是阿灿的。小艾洗得有些吃力,她偶尔会停下来将滑落到眼前的发帘撩回耳边,然后顺便再捶捶后背。想必,她是做了一个下午的家务。
阳光,悄无声息地透过玻璃窗流进了小艾的洗衣盆里。洗盆里的水层,折射出一环环光纹倒映着小艾那张清秀的脸庞。她那双沾满肥皂泡的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柔滑。
我想,这就是幸福吧?阿灿的幸福!
151
我常想,人也许从骨子里就有一种喜欢嚼舌头和递闲话儿的毛病。这种毛病,在战争时期体现在叛徒和内奸身上。在和平年代里,则体现在“新闻人”的身上。在新闻系里,阿灿和华莎的绯闻;“犹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白雪,似乎也听到了什么风声。午后,她叫我到操场边的樟树下给她一个“交待”。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我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约十分钟。白雪一见我便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
“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时间观念?明明约好的时间为什么迟到?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这你知不知道……”
说实话,我不知道白雪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另外,关于“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这一句话,我仿佛是在哪里听过。不过,却从来没有把它当真。如果真如白雪所说的这样,那我想我和阿灿所犯的罪死一万次都不够。
阿灿说过,当女人发疯一样地发火时,愚蠢的男人往往会跟着发火,平庸的男人往往会解释,聪明的男人,则会保持沉默。对此,我选择了后者。果然,忍受了短时的台风之后,白雪渐渐冷静了下来。
“喂,死猪头,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插不上话。”我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让你说话喽?”白雪突发冷箭。
“没有,没有。都是我嘴笨,与你无关的。”我低头装出一副可怜相。
“就是嘛!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嘛。对了,说,死排骨和华莎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问。
“不要装疯卖傻!”
“我真的不知道。”
“华莎,是我介绍给你认识的。她怎么会被骗到那个死排骨手里了?”
“你既然知道是被阿灿骗到手里的,又何必问我呢?”我在装出可怜状的同时,又摆出了一副无辜状。
“小七呀小七,你……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送到你嘴边的肉,你也能丢掉。真是,唉,气死我了!”白雪皱紧眉头;“对了,小七,这件事,小艾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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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跑,我喜欢你》第四章(2)
…
“白雪,你今天出门的时候,看到阿灿了么?”我反问。
“看到了。怎么了?”
“他的五官还齐全么?或者说,他的五官还长在应该长的地方么?”我说。
“废话,难不成,阿灿的鼻子还会长在屁股上?”
“呵呵,你想啊,要是小艾知道了这件事,你说阿灿的鼻子有没有可能会被她打到屁股上?”
“哈哈哈哈,这倒是完全有可能。那就这样,这件事先不要让小艾知道。然后,你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摆平这件事。”
“我?就我?呵,我怎么摆平啊?”我问。
“你怎么摆平,那是你的事。反正,事情由你而起,你总是要对得起小艾吧。再说,谁让你是阿灿的死党了?改造和挽救工作还是你做比较适合。”
“可是……”
没等我把话说完,白雪打断;“可是个屁!就这么定了。”讲完,白雪便扬长而去。可过没多久,她又走了回来特神秘地问我:“哎,小七,华莎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什么?”
“提起过你什么呀?”我问。
“比如,我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些关于我的隐私。”
“你的隐私?切,你告诉她的隐私,她怎么会告诉我?”
“真的没有?”
“没有。”我点点头。
“喔,那就好,那就好。华莎这丫头,还真是位久经考验的好同志啊。”白雪满意地点着头。
“不过,前两天她倒是对我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正要问问你呢。”我说。
“奇怪的话?什么奇怪的话?”白雪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她说,让我好好想想那个‘别跑,我喜欢你’是谁。还有,说什么,其实我并不孤独,幸福,就在我身边。哎,白雪,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对了,她怎么知道我有个网友叫‘别跑,我喜欢你’呀?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切!我没你那么三八。哎,死猪头,华莎说的这句话,你真的不明白?”白雪带着一种试探性的眼神问我。
“我明白———才怪!”
“真的不明白?”白雪又问了我一次。
“不明白。”我摇了摇头。
“哼,不明白就算了。死猪头!”
白雪说完气呼呼地大步离去,只留下了我一个人独自在樟树下迷茫地看着她的背影。
152
从某种角度来讲,阿灿究竟会在小艾和华莎之间选择谁,这本来与我是无关的。那纯粹是他自己的破事儿,我是无权过问的。但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和华莎谈一谈。不为别的,只为对得起阿灿,对得起小艾,同时,尽一个好朋友应尽的义务。
谈话的地点,我选在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清茶店。茶店的名字很是古怪,叫“空巢”。其实,与其说这是个茶店,倒不如说它是家书店,因为小店的中堂里摆了一个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小店里很干净,水晶一样的落地式玻璃橱窗被擦拭得如同汉白玉一样毫无杂质。即便是像今天这样一个充满阳光的日子,上面也看不到一点灰尘。
今天是周五,阿灿下午有一堂毕业前必需要补考通过的必修课。我趁机约出了华莎。与我和阿灿的习惯不同,华莎向来很准时。当我抵达那里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一个偏西的位子上很淑女地品着清茶。偶尔,她还会转头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
华莎今天穿得是一件带着白色翻领的桃红色的T恤,一双镶着仿彩钻的高跟凉鞋与她的雪白色长裙搭配得相得益彰,增添了几许前卫和妩媚的气息。也许是因为窗外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没有看到我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呵,究竟是梧桐树上,长满了钞票呢?还是梧桐树下,有个帅哥呢?”我问。
“啊,小七,是你呀。哎,你怎么才来啊?”华莎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呵呵,树上既没有钞票,树下也没有帅哥。”
“那你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呢?”我问。
“我是在‘听’。”华莎说。
“听?听什么?”
“听一种声音。”
“听什么声音?”我又问。
“听童年和岁月擦肩而过时,啜泣的声音。”
“听起来,好深奥哦。”我说。
“小七,你知道么?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的农村度过的。那里有我很多儿时的回忆。记得,外婆家的家门口有一棵树,不过,不是梧桐树。是……对了,你猜,小七,你猜猜看是什么树?”
老实说,华莎的这个问题在我看来问得有些幼稚,或者,可以说是有点荒唐。我又没有去过她的外婆家,我怎么会知道她外婆家的门前种得是什么破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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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跑,我喜欢你》第四章(3)
…
记得阿灿说过,当女孩子们的浪漫细胞被激活的时候,通常是会提出许多相当浪漫的问题的。而这种“相当浪漫的问题”在男生们看来,大抵都是些相当愚蠢的问题。其愚蠢度,甚至不亚于痴人说梦和胡说八道。不过,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大煞风景地道出其真实的想法的,而是会和她一样地将这个愚蠢的游戏进行到底。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回答给她一个更加愚蠢的答案。
“我知道,我知道!”我故意将自己的嗓门儿提高了N分贝。
“什么树?”她问。
“你外婆家的家门口,种了两棵树!”
“两棵树?不对啊,明明是一棵树嘛。”华莎说着皱起了眉头。
“不对,就是两棵树。”我说。
“好,那你说说看,是哪两棵树?”
“一棵叫,歪脖子树。一棵叫,村上春树。对吧?”
“啊?哈……”华莎先是一愣,接着,很快便发出一连串笑声。
“小七,你……你可……你可真逗!”华莎笑过了头,而且还笑出了一种惯性,难以刹住,引得旁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嘘!”我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降低音量。
“呵……”华莎很配合地将口用手捂住,不过,仍然窃笑不止。
我此行的本意,是来告诉湘美关于阿灿和小艾的关系,并尽量劝说她放弃阿灿。不料,本该严肃的气氛被我搞得仿佛是谁中了两份儿六合彩似的。
一时间,我竟不晓得从何说起才好。
153
在情感方面,我渐渐地对阿灿的《灭花宝典》产生了某种依赖感。在这个问题上,我开始喜欢并习惯于用他的思维考虑问题。我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但在我学会用更好的方法解决情感问题之前,我决定剽窃到底。
说到阿灿的《灭花宝典》,他虽然很少正式地坐下来对我传授什么精髓,但细细想来,阿灿平日里对我曾经说过的一些话语便是他的“宝典”的真谛。
而现在,面对不知从何下口这个问题,我自然又想到了阿灿从前对我所说过的话。他说,在和女孩子提出一些比较尴尬的问题之前,最重要的是要做好“暖场”工作。阿灿所说的这个比较尴尬问题,包括要和女孩子告白、和女孩子拍拖、和女孩子道歉。当然,也包括要和女孩子分手。既然是要劝人家分手,我想情形应当与阿灿所说的和女孩子说ByeBye相差无几。而刚才无意中制造的一个小笑话,此时也正好是符合了阿灿所说的“暖场”的前提条件。看来,现在是到了要转入正题的时候了。
“嗯,华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便。”华莎下意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觉得阿灿怎么样?”
“他?挺好呀。怎么了?”
“没什么。你能说得再具体点么?”
“这也没什么具体不具体的啊。我就是觉得他挺好的。”
“那比方说哪方面呢?”
“哪方面?呵,哎呀,反正,我觉得他哪儿都好。”
完蛋了!我原本是想根据她所陈述出的阿灿的优点,相对地编造出一条具有毁灭性打击力的谎话,破坏阿灿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不想,阿灿在她的心里是如此的完美。看来,是我低估了阿灿这家伙的表演才华。
“华莎,他在你心中真得是这么完美么?难道说,就没有一点不足之处?”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他能够比现在更胖一点。”
“哦,这样啊。华莎,其实你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瘦,是因为……”
我刚想为阿灿的“骨感身材”编造一个吓人的理由。比如说,他这么瘦,完全是因为他小时候得过病。甲肝、乙肝、丙肝、丁肝什么的,什么吓人,我打算说什么。如果情节需要的话,我甚至打算把“艾滋病疑似患者”这个重磅炸弹也纳入编造这个故事的题材范围内。不料,没等我把话说出口,华莎把话一转,说道:“不过,瘦一点也好。这样一来,睡觉之前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就可以数着他的排骨入睡了。我觉得,数他的排骨入睡,一定会比数小羊睡得快哦。”
天呐,没想到阿灿的排骨在华莎那里居然还能有催眠的功效。看来,在华莎的眼里连阿灿的排泄物都很有可能成为珍宝。
“华莎,如果有一天让你离开阿灿,你会怎样呢?”
“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