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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又在屋子里待了待,便推门出去信步走到大街之上。
问了路人黄皓山的所以,便挤进了来往的人群朝东南行去,乘船过了江,远远就瞧见山顶之上建有一座二层高楼,金顶红木、翼角嶙峋,气势雄壮。不禁加快了脚步,随了众人的游人朝那边行去。
拾阶而上,二旁各有茶摊,奉着小点心已备未用饭的人食用,也有货郎担了挑子不住的叫喊,锦衣麻布各sè人等上上下下络绎不绝,竹杆软塌皆是富贵指手谈论,带了皂巾的女眷相伴嘻笑,不时的透过轻薄的丝纱看着过往的少年郎君。
终是上了阙台,仰头望了这闻名的楼阁,此楼外为二层,也见不得多高,正面呈方形,下层宽大,上有匾写有黄武二字,二层较小,挂有黄鹤之匾。各有题跋却是看不清是谁所书,想必其一必有崔进士手迹。(乱写,因为唐时此楼没有资料可查,本就是为了观敌所用而建,开元年间中,崔颢提诗之后才闻名的。)
登高远眺,看江面烟雨茫茫,点帆飘过,山下绿树成荫,视人如蚁而行。江风吹过,拂人的脸面,顿感凉意。不由的想起上楼时在墙上看到崔颢所题的诗句,便轻声念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rì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唐,崔颢,黄鹤楼)”念罢摇头叹道,“楼在鹤去,崔公未留。”忽在心里暗笑自己,也不就是一过客么,扶了拦杆呼一口浊气,转身往下走去。
“小友留步!”有人在唤,李扬当是别人也未注意,只是闷头往回走。
“前边的小友请留步,贫僧有话要说。”听声音洪亮就是左右,李扬回身瞧是一头陀立于身后合掌诵道,“阿弥陀佛,施主走的快了。”
不知为何瞧这和尚有些不大舒服,但还是稽首道:“大和尚,可是唤我?”
“正是”那头陀笑而露出二粒黄牙将胸前的佛珠握在手里道:“正是贫僧唤了施主。敢问施主可是流南县明府李扬?”
李扬顿时一愣心道,与他又是不识,怎能知我,不解的问道:“大和尚,在下正是流南令李扬,不过,我与你素未谋面,你许是认错人了吧?”
“不是,确实未是认错了。贫僧也是受人所托,来与你取一样东西。”
“哦,我必未欠过何人之物,还来借取之理?”李扬想想摇头道。
头陀看了看渐来渐往的行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施主可随我这边来,那人还在等着。”侧过身子单拳当胸,一手旁伸道,“请”
李扬不疑有他,伸手还道:“请”
复又上了山,绕过黄鹤楼去往南小亭处。
到了小亭仍不住了脚,那头陀又往树林密、处走去。李扬问道:“大和尚,有些过了吧,这都没有了路,那人倒底是谁,可是我相识的?”
“认得,许与你有二年的关系。来施主,请这边。”头陀转过身回道。
李扬笑笑想了想还是未能想起是谁,便下了一脚又是问道:“到底是谁了,不请大和尚给个明白,如是这样走一去,里面yīn森黑暗恐有虫兽,还是让他让亭来为好。”
“这?”头陀为难道,“不是那人不想出来,实是不好见人。”
“大和尚说笑了,又不是钦犯,怕些什么?”李扬实是不想下去。
头陀无奈上来与李扬看齐,回头看了南亭里面无人,便开口说道:“真是得罪了!”不等李扬有所反映便用手往下使劲推了一把,将个李扬推的滚落下去,随即跟着跃下。
“啊!”李扬哪能站稳,伸手抓了几棵树木,却是未能止住去势,眼瞧着正中有一棵大树,也顾不得伸了胳膊紧紧抱住。
这时头陀跟下与李扬笑道:“李流南,这样可好?”
“你想做甚,那人在哪里,为何这般对我!”李扬气极,任谁被无防备的推下都会生气。
头陀见已是入林深了嘿嘿的笑道:“那人便是贫僧!”
“什么?”李扬心中猛跳,紧张了起来,怒视道,“你这大和尚好生无礼,为何诳我!”
“嘿嘿,自有原由。”头陀冷笑道,忽露出惊异之sè指了对方道,“那是什么?”
李扬不由的转头去看,却是感动脖子一紧,被一物勒住,怒力看去是那头陀所带的佛珠。心中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要自己的命,努力的出声道:“这是为何!”
“不为何,要问自去问那阎王去吧!”头陀狞笑,手中使力像是要生生把李扬的脖子勒断。
李扬挣扎起来却是身单力弱,眼看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命丧此处!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受伤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受伤
正当李扬快要意识弥留之际,就遥遥听得有人喊了句:“好大的胆子,光天化rì之下竟敢行凶!”,这脖子就紧接着被松开,努力的睁了眼看去,就见好似有二人在打斗。
当的一声,一物被击飞,正好落在李扬的身边,迷迷糊糊的看着像是那串要命的佛珠。
“你是何人!”那头陀见手中的佛珠被击飞,心中大骇,随即起了逃走之意,暗暗从怀里抓了把飞煌石子。
那人也不回话,冷笑着举剑便刺。
“看招!”头陀见此人武功极高,是个使剑的高手,撒出满天的石子便急往后退,随手将佛珠提在手里,眼中寒光一闪,出拳在李扬心中狠劲拍了一掌而逃。
那人将宝剑划了个大圆,当当之声不断,将石子扫落,眼睁睁见李扬受了一掌却是无可奈何,但也心中大怒,敢在自己的面前伤人而逃,真是让人听了笑话,于是也不顾李扬是死是活,大叫道:“哪里逃!”便紧追了下去。
李扬被头陀一掌击的心血翻滚,不由的心中发闷,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方好了些,只是还是头昏胸涨,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等缓了缓,咬了牙慢慢的往上爬去。
正好往南亭之中走过一人,李扬瞧着便叫道:“救我!”
那人忙跳下将李扬扶了问道:“小郎君,你这是为何?”
“快去报官!”李扬虚弱的喊道。
那人也倒实在,将李扬扶上小亭,又跑了出去喊过几人来照看,自己跑着去报了官。
不时鄂州武昌县差役随着来过,转头问那人道:“何人报官!”
那人指了还是虚软的李扬道:“差爷,正是此人!”
差役走过,将众人推开对李扬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报官,又是谁人将你打伤?”
“本官流南县令!现住汉阳驿。咳咳”李扬胸前实是疼痛,说了半句话便疼的晕了过去。
“呀,快起来,快将老爷抬走!”差役一听慌了,忙招呼众人将李扬抬起往县府跑去。
到了县里,武昌令听闻也是一惊,这还了得,在自己地界竟发生刺官的丑事,立刻将李扬安顿客房,唤了郎中医治,又传唤了驿丞,确为从七品的县令。心中大急命人将报官之人锁来。这报官之人也不知为何,但此时也说不清了。见他支支唔唔,着急的武昌令看着烦心,便让打了几板子,直唤了冤枉。武昌令一挥手,众差役给那人上了枷锁扔进了大牢。
一会朗中过来号了脉,看了舌胎,翻了眼皮道:“明府,此人胸前受力,腑脏移位稍有破裂。。。。。。”未等说完便被武昌令一脚踢在地上骂道:“尽说了些屁话,你只需说要不要紧即可,真是急死人了。”
“回明府,此人无妨,我开几个方子好好调养就是了。”见这位xìng急的县令又要踢人,忙快口说道。
“还不快去!蠢货。”武昌令骂道,又爬了床过看了李扬的气息尚稳,这心总算是平了下来,寻了小塌坐下,慢慢的想着这事该如圆满。
等郎中开了方子煎了药出来喂李扬,李扬牙关紧咬,无奈只得捻住下颚灌了一口,李扬无意识的吐了,又跟着吐了一小口淤血,这胸中好过多了,缓缓的睁了眼见围了一圈人,开口问道:“痛死我了,这里何处?”
武昌令将众人推开,笑道:“兄台可是醒了,本官武昌县令。兄台可是李流南李县令?”
“正是下官,真是谢过兄台了。”李扬忍了疼慢慢说道。
武昌令见李扬说话清醒,这心可就彻底放下了,又是问道:“兄台为何被人袭击!可是仇家,可瞧见了像貌?”
“不是”李扬摇了摇头,扯动了胸口,嘶了一声说道,“是一头陀,下官却是认不得。”
“哦,来人,将治下头陀全部锁起,等李县令验看。”武昌令命道,又回过头笑道,“兄台好好的在这里养伤,过几rì本官自会与你个交待。”
李扬点头,又想到救自己的那人,慢慢的说道:“下官可是承了救我那人的恩情,求兄台与他发些钱财,等下官好些了,回到驿站与兄台送来,莫让好人寒了心。”
“哦”武昌令大囧,心道不是他提起,我都快忘了,忙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又是安尉了几句,就退出了屋子,唤过人来吩咐道,“去牢里将某某提出,你们凑上几文给了他,就道本官错怪了,让他回家去吧。”
那人被提出无缘无故的被打了几扳子,正在牢里懊悔,没料到被提了出来,还被赏了十几文钱,又亲耳听到明府让差役与自己说是错怪了,当下痛哭流泣,口呼青天,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这边李扬在养着伤,小荷那边早与几rì前与母亲分手,来到长安。去了云州会馆却是扑了个空,但也等到了薛嵩,从他手里拿了李扬的留书,这心中着急便在众人的护卫之下,于商州直接包了商船,挂了流南县令内眷的灯照顺流而下,穿州过府rì夜赶路,如今已是过了襄州。
而那头陀自被剑客惊走,又被追上差些丢了xìng命,被那游侠剑客一剑刺了个对穿,刚下运起少时练过闭气之功封了七窍,让那剑客上当不疑有假而去,醒过暗想自己结的仇家太多,如今伤势太重,就是康复了这手脚也是由不得自己,心下一狠便远遁东边,至东出海跑的无影无踪。许多年后在檐罗之国出了位得道高僧,看面像道是与这位头陀有些相似。
又是过了二rì,已是五月十二,早与那rì由武昌令亲执笔向吏部报了李扬受伤之事,算了rì子,报上去后也能多复批几rì,于是也就放下心来每rì与这武昌令谈些经文,论些诗篇,也是谈的甚欢,便互称兄长贤弟了,再加上药效得当,这身上的伤已无大碍,这rì便能起身在院里慢慢的走动走动。
“贤弟,快,快回去躺下,莫要乱动,恐再动了筋骨就不美了。”武昌令齐立颜急忙上前将李扬扶了,又转头责骂侍女,“你这个该死的贱种,让你好生的看好老爷,你却是当了耳旁风,是不是非要再回去那里才好!”
那侍女大惊跪地求饶道:“求老爷不要将奴婢送了回去,要是送了回去重新被配了营中,那奴婢还不是死路一条!求老爷开恩,求老爷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实是不敢了。”
“兄长,是小弟硬要起来的与她无关。”李扬笑道,这几rì也知道这武昌令xìng子有些急燥,好似个武举出身的一样,应去行伍不应当了文官。虽是嘴上严厉,但心肠却是极好的,往往脾气上来便要骂人,但又能知错就改,过后就忘了。
果然齐立颜听李扬如此讲,也就顺了台阶而下,便虎了脸对那丫头道:“还不快起来,是要等老爷去扶么,以后好好的照看着,不能凡事由着旁人,以后有事需告过我再说。如是再让我发现一次,定不轻饶!”
“是”那丫头却是假装用袖沾了沾未流泪的眼角,想必也是将武昌县令的脾气摸的差不多,只是小心的跟在了后面。
李扬自是看到,心里也是暗笑不已。
这时,就见差役跑了进来,对二人说道:“那汉阳驿丞找老爷有事禀报!”
“知道了”齐开颜挥手让他下去,又是恨恨的说道:“这个狗东西,这里又不是汉阳县,有事不去那里倒是跑我这里来了。这厮也是这几年凭了这驿站发了财,竟做些男盗女娼的下贱营生。”见李扬脸上有些怪异,便问道,“贤弟,你住的那几rì,这厮没拉你做别的吧!”
“没!”李扬听到这男盗妇娼几字,便想到那本汉阳县志,忙回道,“倒是对小弟极好,凡事也招呼的尚可。”
“因你是老爷,他不敢如何。为兄倒是听说,这四通楼的买卖可是有他的一份子。”齐开颜忽又笑着说道,“回头为兄与那汉阳令说说,让他另选别的富户去捉驿。如是那样,这肥头大耳的东西还不气死!好了,贤弟你稍等,我去瞧瞧有何事,一会让他出些饭资,好好的为贤弟压压惊。”
李扬哭笑不得,拱手话别。
那丫头接过手自语的说道:“这里的阳盘是太刺眼了,不如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