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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咸宜公主闲不住,又想去洛水玩耍,但让万安公主拦下了,噘了小嘴不满意的点头,不过最后分别时仍和李扬要了首小诗,放话道,“明rì你就滚蛋,莫让我看见你,不然的话有你好看。”这才放了众人而去。
李扬也没多想诺诺答应,将以前随手写过的几句给了二位公主后,与薛小姐拱手告别,领了小荷与朵儿急急追了杨太真过去,问道:“为何要早早的走开,让我与她们送一送你。”
杨太真笑了笑,来到小荷与朵儿中间,用手叉了二女的臂挽道:“二位姐姐,李郎好些rì子未归来,理应让你们多陪陪他,妹妹家中也有些事情,需早点回去。”
小荷心如明镜,知是自己在席上失了态,让这太真瞧在了眼里,心道好个聪慧的女子,脸上挂了笑道:“都快要称我们为阿姊了,还是这样客气。走吧,我们随意走走。”
朵儿原想抽了手臂,听杨太真与小荷这样说了,轻叹了一声,就自己是个小小的傻瓜,没有一点心机。如今也只有李郎心中与自己留了少许的位置,如不是这样,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不由的看了在一旁微笑的李扬。
李扬见朵儿瞧自己,心里也道,“原来最苦的是朵儿,如我不与她好,是会遭了报应的。”于是还了温柔的一笑,却让朵儿脸红不已。
四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三女的话永远也是说不完,吱吱喳喳的像家雀一般,倒是引的街上之人回头相看。有认得杨太真的贵公子,见些纷纷上来搭讪,却被杨太真怒目而视后转而温柔的瞧了李扬,这些有身份之人便是明了,早知这杨四姐有了婚约,原来是他。便又纷纷过来与李扬见礼,弄的李扬好是难堪。而大多的混混闲汉见是三女容貌凡非,真当是三位天仙下凡,自是不敢有猥亵之意,又是瞧了东都里的有名的贵公子都围在左右相随,一时全都藏在别处,用眼狠狠瞧了三女,吞了口水自去寻婆姨去泄火。
不知不觉之间在坊区逛了几家店铺,又去了市里,见天sè暗了些便将李太真送回了家,三人挡了辆马车便回了尉迟宅。
到了晚间安歇,小荷哪里还记得自己说的话,早早的拉拉李扬回房,只留了朵儿依在门上睁了一又明眸,露出哀怨的眼神瞧了这边。
第二rì,李扬怕担了时辰,早早的起了身,将被子与小荷掖好,起身写了留条压在桌上出了门而去。到了朵儿门前轻轻的叩了叩,说道:“娘子,是我。”
门猛的拉开,露了朵儿惊喜的俏脸出来,刚要说话,就被李扬搂在怀里,一口吻了上去。
朵儿睁大了眼睛,双手无力的捶打了李扬的后背,后又紧紧的抱紧了,生怕李扬飞了去。
许久,唇分。李扬捧着面如桃花的俏面轻声的道:“我需走了,好好的照看小荷。如是岳母方便,你们便回云州吧。我不rì就返了那边去。”
朵儿不说话,流了泪狠劲的点了点头,用手勾了李扬的头下来,如蜻蜓点水般在唇上一吻,猛得将他推开,重重的关上了门。
李扬心中也是难过,看了看小荷那边,看了看这里,又想伸手去拍门,但还是放弃了,伏了身子在门上说道:“等着我,回来时我便挑了rì子与你圆房。”
屋中,小荷手里拿着留条,孤立的门前,夹着门缝看着这边,默默的清泪顺着脸庞滚落。而朵儿却是用背靠了门,用手将脸捂了,小声的抽泣。
李扬终是心中难过,猛的转了身走了。
二声门开,二女奔了出来,互望了一眼走到一走,将手握了一起看着李扬远去的方向,久久凝视。
李扬怀着难舍的心情又去了杨府,见了杨叔父请他将一封信交了杨太真,杨叔父自是满口答应,又问了实授几品官,点头笑笑真称少年有为,大有深意的说道:“这往后杨家就全靠你了。”
等杨太真醒来,拿了信急急的追了出去,跌倒在门口哭泣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李扬骑了马朝河边奔去,到洛津交了船资正要上船时,却被一伙人拦了下来,不分清红皂白的抢了背上的包袱就跑。
李扬急忙去追,哪里能追的上,那伙人三拐二拐的就跑的无影无踪。
李扬无法这身上除了密信只剩了几十个大钱而已,这可如何是好,想罢只得回去再拿些,但那艄公却在船上急喊:“客官,快些上船,这便要开了。”
李扬暗道真是倒霉,扶弦梯上了船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自想心事去了。
那伙人跑出好远,三三二二聚在一起,将包袱交了带头之人。那带头之人上了一楼,跪道说道:“臣已将事情办好,这是那李校书郎身上的包袱。”
“妹妹,你这般戏耍于他,是不是有些过了。”万安公主说道。
“哼,谁让他长的那样讨厌!裴愿,你很得本宫心意,回去本宫寻大将军说说,与你升一级。”另一位却是咸宜公主。
“谢公主殿下,臣告退。”
咸宜公主笑了笑:“你快去备船。”又转头朝万安公主道,“阿姊,我们追上去,跟着他看看是个如何的样子。哈哈,想想也是好笑,我看他少了这个东西如何往前走。”手里从包袱里拎出了通关文书。
“你呀,真拿你没法子。”万安公主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她的怀里却藏了李扬留的诗文,心道,我也得看紧了十一妹,恐她弄出什么乱子。
一下船,出了津口,李扬便遇上了巡查的府丁,他摸遍了全身,却是大汗淋漓,这通关文书竟不在身上,马上就想到了丢失的包袱。于是没有办法,只得混过了再说。
待查到他时,他将怀中的印信取了出来亮了亮道:“快些让了开,本官有重要文书要传递。”
那队正见此不疑有他,抱拳一礼未多想便放过了。
李扬过后长出一口气,暗道侥幸,整整衣冠,大步朝卫州方向走去。
不一会,一艘大舫靠了崖,下来一群人,将二位掩面的女子团团护在中间,到巡查之处,当先一人过来,抱拳小声说道:“你,过来些,有贵人问话!”
那队正迷糊的看了一眼这人,却猛的看到内穿有甲胄,当下大惊,急道:“敢问是哪一位要部下官。”
“客气了,我乃左千牛卫备身。你随我来。”裴愿见这人机jǐng,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也随口承认了说道。
“啊!”那队正睁圆了双眼,惊恐的小声说道:“臣,臣恭迎圣驾!”就往地上跪去。
“做什么?不想要脑袋了么?陛下好好的在大明宫龙踞,这次来的是二位贵人!”裴愿一只手死死的将队正拉住,小声的说道。
“哦”队正长出一了口气,急问道:“那贵人在哪处?下官随时听候差遣。”
“你随我来。”裴愿拖了队正来到了人前,低头小声的说道:“别乱看,莫要声张,贵人要问话。”
队正哪里不知,忙将头低了不语。
只听那边说了几句,那裴愿又过来问道:“方才见一官员过去没有?”
“有,有,是位少年官员。好像是上官校书郎。”
“他叫什么?”
“下官未敢问,他说是有重要公文传递。”
“哦,是否为十仈jiǔ岁的样子?”
“正是,下官瞧的真切,他好像还未加冠。。。。。。”队正仔细的回忆道。
“多嘴,休要说些没用的。他朝哪里去了。”
“往那边,卫州”指了指路道。
“好了,你做的很好,你退下。今rì之事切不可与外人说起,不然的话等着受罚吧。”裴愿威胁了几句便放了。
回到公主这里将情况说了,咸宜公主一皱眉,呶了嘴道:“都是废物,这般便宜就让他溜了。裴愿,你派人骑了快马赶在他前面,好生的为难为难,也不能太过了,知道吗?”
“是,臣,这就去办。”
万安公主笑了笑爬在咸宜公主的耳边说道:“妹妹,如此上心这李扬,你真是让我看不惯!”
“哪有的事?”不知为何,咸宜公主的脸却是红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路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路上
到了卫州,李扬先去了州府去见了使君,也巧这姓甄的使君原是裴侍郎的门生。听李扬说是通关文书被盗,只是笑了笑让李扬稍等几rì,派了快马赶去长安验对。李扬一瞧这可有些麻烦,便将怀中的书信取出,让甄使君看了封面的书迹。这甄使君见是座师无二错的真迹,态度极是恭敬,马上叫了录事参军事,开了路条交于李扬。并再三叮咛道:“原是违了规矩的,即是有公务在事,我便瞧了裴公之面与你行个方便。不过你也需留个字据,有了事情大家都好相说一些。”
李扬自是愿意,取了纸笔,将丢了通关文书之事写清,又署了名写了rì期,吹干交了甄使君。
待李扬走后,甄使君看了看手中的字据,冷笑道:“还是年少郎不更事,丢失了文书不去补办,却还要往前走,真是一点都不懂这圈子里的规矩!”
李扬想也未想这些,只想早早的赶了饶乐都督府。这文书丢了自不能去驿站,只好到车马行去看看这身上的钱能到了何处。
去车马行问了可到恒州,只等交了钱,看看手里剩的三个铜钱,李扬摇头苦笑,随手买了二个大饼花了个干干净净。
上了车寻了个角落将身团了靠于车壁,将眼咪了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睡着了。
“列位客官,相州到了。如有探亲与旁的做相,就此下车,赶明rì寅时会合”老板儿将帘挑起朝车内喊道。
“哦”李扬被别人推了一下醒来,打了个哈欠最后下了车。
早有车马行的人守在车旁,引了李扬到店时的大通铺,指了炕上的一卷行李道:“小郎,这是你的位置。”又道,“小郎可是在店里用饭,还是出去吃?”
李扬拱手笑笑:“我不是太饥饿,只是乏了些,想早点歇息。敢问小哥这店中可有热水?”
小二本是看着李扬不像个贫苦之人,想献点殷勤讨几文赏钱,但瞧这位的说话可是打了水漂,不由的气懈了,随口应道:“哦,今rì天sè晚了些热水未曾备下,等明rì早辰便烧开了。”
“多谢”李扬眼瞧着前边吃饭之人都能要了热水喝,而自己却碰了钉子,心中以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身无分文,也只好罢了。
转身回了屋中,用一只大碗去角落里舀了一口冷水放在桌子上,从怀中取了油纸,取出一块饼,想了想又掰了半块,合着冷水吃了下去。
可巧又让那小二看到,便朝地上吐了一口,暗道:“晦气!”
李扬听的真切,咬着饼停了下,又释然的笑了。二三口将饼咽下,就了口水,揉了揉肚子,上炕将行李铺开,合衣躺下看着房梁发呆。
“咣当”一声门被从外猛的推开,李扬微微起身看,见是二人扶了一人进来,将那人放在炕上,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李扬闻着难受便往旁边让了让。
“喂,这位小哥,你睡到边上去,这块地方我等兄弟占了。”一人粗着嗓子朝李扬说道。
李扬心里烦躁,本想回几句,又转过想想罢了凑合一夜便走,莫生事为上。于是又移了个铺位。
“他NN的,今天真是畅快,连杀了他七把,将个荷官吓的差些尿了出来。呀,那小模样到是让我心软,如是她肯点头,将我等伺候舒服了,今rì所赢的全给了她那有能如何。啧啧,不行,二哥,你看了大哥,我需出去一趟。”
“老三,你看你这点出息,早晚一天定死在了小娘的身上。不就是小胜了几把,值的如此失态。再相与说了,那荷官哪里长的好了,除了一双小手生的妙些,浑身上下皆入不了眼。”
“水,水,去寻点水去,渴死我了。”炕上躺着的人叫道。
“大哥,你稍候一些,我去去就回。”一人跳下地朝外便走,不知是为什么却是将李扬的鞋穿了去。
不一会,门开又是进来二人,却是瞧了炕上大怒道:“喂,靠墙的小郎,你占了我的位置,你往别处去!”
李扬起了身,不解的问道:“哪里有,分明是我先到,为何说我占了你等之地。”
“占了就是占了,还说什么哪里有的话。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这是我前rì早先预定好的,不信你去问了掌柜与小二。”那人支了腰说道。
“这”李扬无话,瞧了瞧这炕上,分明够七八个人的地方,不去别处非要挤自己,这谁人不火,于是指了指另一头道:“那边地界好大,漫说是你们二人,就是再来上几个也是足够。”
“你这小郎,谁说我们是二人,你好生看看是几人?”那人冷笑了一声,朝外面喊道,“都进来,地方都快没了,还等个屁!”
李扬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