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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惊恐万状,忙喊:“孟达,快下来,你是不是给吓傻了,那不是你坐的地方,他们会杀了你的。”
孟达点点头,又走了回来,走到小乐的面前,怔怔地看了小乐,像是在研究什么。
正当小乐大惑不解时。孟达嘿嘿笑了一下,忽然猛地一巴掌打在浑然不知所措的小乐脸上,骂道:“小乐,实话跟你说,现在我是飞刀门大股东,我是投资人,一切由我领导。你他NND别跟我装傻,给你脸不要脸,不识抬举,OK,让老子送你上路。”孟达从胯间掏出一把洋枪,眯缝着眼,对准小乐的头,露出磔磔的诡笑,嘴上说着:“轰隆,你们家就团圆了,嘿嘿。”
李找乐大恐,跪着哀求:“孟达,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很愉快吗?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可以当面提出来,别玩枪好吗?”
“哼,想法?太多了说不完,兔崽子你祖上积德,你不劳而获,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而我呢?干了一辈子服务性行业,为你家鞠躬尽瘁,低声下气,受人差遣,薪水只够混口饭吃。老婆是个荡妇,儿子是个白痴,我不服,为什么老天这般不公平,难道我不够虔诚,辛勤努力?我想了很久,主要我没有MONEY,有了大钱,我可以明媒正娶,儿孙满堂……好,我现在从一数到十,如果你还不说出珍宝的下落,那我们只好阴阳相隔了。本来我是信佛的,但你总是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了,机会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看你这副德性,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考取功名?你荒淫无度,寻花问柳迟早会把李家坐吃山空,所以我干掉了你,李府由我来做主是天经地义,凭我的精打细算,惨淡经营,不出几年我就可以让李家重新崛起。况且我做掉了你,是为杭州除了一大害,替天行道。哼,就凭我现在所掌握的李家的房约和地契,纵然你不说出珍宝的藏处,我这一辈子也可以风风光光吃喝拉撒。不好意思,我的耐性有限,时辰到了,小乐,来生再会了。我现在代表杭州二十万父老乡亲郑重向你告别,一路走好。”孟达黑着脸,露出狰狞的笑,手指缓缓打开火枪保险。
“等一下,孟老板,在他身上搜索一下,能不能找到有利的线索。”杜帮主建议道,说罢使个眼色。四大天王的成员立即动手搜身。
顿时从小乐身上扯下几十公斤的武器。竟还有一个铝皮酒壶。有个天王顺便揭开塞子,瞬间,厅内飘满酒香,令人垂涎欲滴。
孟达接过酒瓶,认真嗅了一下,说:“这是高丽产的人参酒,大补。你们平时没有机会喝,都尝尝鲜吧!”
小乐大喊一声说:“别喝,那是我的———”没等小乐喊完,就被杜帮主一脚踢了好几丈远,破口大骂:“亡命天涯竟带还着酒,怎么不带上小妞好一路寻欢作乐呢?贱人!等着,待会等老子灌一壶尿给你尝。”
也仅仅是在杜帮主刚说完话的这一刹那间,杜帮主和四大天王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还没等孟达反应过来,李找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起一脚,将孟达踢翻,旋即又补上一脚,孟达躺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
一会后,小乐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对着躺成一片的恶人邪邪地笑了,“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叫你们别喝偏要喝,那是老子自尽用的烈性毒酒,我这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万一被捉了,不堪受辱,生不如死时可以服毒自杀。我用心良苦,可惜没有机会喝,竟被你们抢了先。”
第三章第14节:解密大管家
一瓢冷水浇在孟达的脑门上。大冷天,孟达打了个激灵,睁开老眼,看到自己已是在李府的大堂内,长工杂役,四周围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怨恨地怒视自己,孟达老脸惨白,精神恍惚,自知大势已去,鼻子抽搐一下,号啕大哭:少爷,我错了……
“哎,后悔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你以前不是导演吗?酷爱在结尾处来个爱情悲剧企图赚人眼泪,现在你用实践证明你的人生结局是个悲剧,应该很开心才对嘛,”李找乐无视孟达的哭号,“你也不用解释,总之,YOU死定了。孟管家,错了,孟‘绑’主,现在我要将你的恶行昭告天下,你不是号称老谋深算吗?其实在我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早已察觉到你的蛛丝马迹。如果有家庭影院的话,大家可以按后退键,请让我给大家仔细讲解。”
如果老太太的死是纯属偶然的话,那么李二爷的死绝对不是个意外,这是一场明显的蓄意谋杀案。可惜无能的官府目光短浅,单从李府的仇人方面寻找线索,从而忽视了客观存在,杀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我的回答是理由有千万种,但官府仅从一种着手,迷失了方向。李二爷深入简出已多年,江湖的恩怨不成立,就算是有仇家,谁会追杀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呢?从案发现场看,李二爷的眼睛瞪大,从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惊诧的神情,这说明李二爷对凶手是熟悉的,出乎意料地行刺的行为,以至于二爷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杀自己!
刚才我说过了二爷深入简出,自然跟他交往的人不多,这样犯罪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了。当然就凭这一点判定孟达是凶手有点武断,证据不确凿。我最讲究以德服人了,于是我安排伍老爹去送钥匙,当时在大堂内商议的人尽是李府的人,嫌疑范围进一步缩小。伍老爹蒙着脸走在人迹罕至的山间小道上,歹徒从后面放暗枪,根本不须鉴别身份,说明敌人对我们的计划了如指掌。
伍老爹在送钥匙前,为了保密找我秘密交谈一番,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细心人,竟说要吞食钥匙,到了衙门后吃巴豆,上茅厕时把它泄出来,万一不行,就剖腹。我觉得这样牺牲太大,制止了他,叫他除了别吞外,其他的办法都行。伍老爹回去后冥思苦想一夜,最后他竟把这片钥匙夹在草鞋里。现在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当天晚上,孟达明义上是代表我去慰问伍老爹,实际上他想从老爹口里套出钥匙到底是藏在哪个地方?但老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又很敏感,自接受任务起,对周围一切事情都产提高警惕,自然孟达没有问出什么名堂。临行前,为防惨遭不测,我送了他一件老皮袄,这是用一只百年高龄的老羊的皮织成,质地坚韧,一般的刀无法刺入。但这次失算了,没想到敌人用了火枪,幸好老天怜悯老实人,这一枪穿过羊袄击在肩胛上,只是让伍老爹痛晕过去。凶手呢?做贼心虚,洋枪的响声极大,怕枪声惊动旁人,时间仓促,只得匆匆搜索伍老爹的衣服、裤子,一无所获。自然是恼羞成怒,杀红了眼,一不做,二不休,把目标锁定我。
老爹昏迷一段时辰后幸喜醒了,以坚强的意志,悄无声息地潜回家中。由于担心伍老爹再遭黑手,对外发布消息伍老爹已遇难,这事只有我和陈大妈知道。通过这件事,我意识到对手是玩弄我们于股掌,肯定是内鬼所为。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孟达,他知道我们所有的计划安排。
于是我把怀疑目标锁定在孟达身上,为了搜索更多的事实,我安排一个演员扮成伍老爹的魂魄去试探你的反应。果不其然,你的反应太强烈了,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其实我可以告诉你,当时那个演员还有很多恐怖的动作没有表演你就晕过去了。真的,你的心里承受能力太让我失望了。
当我被擒后,大家都以为我完了。这个时候,这个演员又故伎重演,假扮我的魂魄去吓你的老婆,小蝶一五一十地交待她在晚上曾听到你狂喊要灭我一门。你瞒天过海,自以为周密无缝,可惜你那张臭嘴把阴谋给泄露了。
这些归功于演员演技炉火纯青,你知道这名演员谁吗?就是陈大妈啊,她在二十年前是各家戏院的绝对女主角,退休后发挥余热,来李府从事服务行业。为了李府,陈大妈该出手时就出手,重操旧业,积极配合我破案。岁月改变了人,但改变不了混饭吃的艺术。大家回忆一下他们夫妻们告别时的那一幕,多么感人啊!本届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非他们莫属。
正当我想将孟达捉拿归案时,又一个阴谋出现了,有杂工看到陌生人在李府外踩点,我知道孟达在外面还有一伙人在遥相呼应。为了将孟达的党羽一网打尽,我决定身入虎穴,想看看孟达到底在演什么戏?他用心良苦,为我量身订做,作为主人公我很想看看这出戏的结局是什么?
老实说,在这过程中,我是多么盼望孟达能够回心转意,向我坦白,可惜他黑心了,但他打开火枪保险,扣向扳机的那一刹那,我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孟达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孟达了。
孟达,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吗?麻烦你安排情节的时候多思量一下,戏的最后,你这个幕后操纵者是剧外人竟也玩火自焚了,剧本太烂了,难怪你拍戏没有钱途……
“综上所述,孟达你这个混蛋,我今天必须灭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呢?”
“没有什么,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孟达神情凄迷,“我自幼丧父,母亲迫于生计改嫁他人。从小孤苦一人,流离失所,尝遍人间种种苦难,幸得李府收留。没有温暖家庭的熏陶,内心世界充满黑暗。”孟达说到动情处,不断地磕头,嘣嘣响,很有快板的味道,说着:
我孟老汉,
浑浑噩噩是傻蛋,
若干年前踏进李家大院,
辛辛苦苦把活干,
不为己,不为名,
风风雨雨什么都没赚,
小儿没吃饭,老婆去偷汉,
这些都是钱在捣蛋,
省吃俭用替家想,
回到家中还是睡门槛……
表面风光无限的孟管家平常乐呵,没想到人生有如此多的不幸光顾,真是值得同情啊!失败乃成功他妈肯定是个名人说的,既然是名人最终还是功成名遂的。不过问题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失败太多了,人就丧失信心了,有点急性子扛不住,容易心理变态。
看到孟达的痛哭流涕的可怜相,又联想到自己的不幸,此情此景,闻者心酸,听者动容,有些心软的女性朋友拿出手帕擦拭泪水。
李找乐意识到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肯定会有大批的人会替孟达求情,到时候就难下台了,再不动手更待何时,李找乐大喝一声,顺势一转身,从地上捡起一把缴获的洋枪,长发一甩想搞个酷动作,不料一脚未踩稳,趄趔向后几近摔倒,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了扳机,嘣,走火了。
孟达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摔也能把自己干掉,更巧的是,孟达正张开口求饶,那粒子弹从口穿入。
李找乐把枪一扔,耸耸肩,说:“鸟枪!大家都看到我本来是不想伤他性命的,但无耐刀枪无眼,痛心啊,走火了。唉,孟管家也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大家悼念一下吧,厚葬了!”
第三章第15节:三月来鸿
这个多事的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李府挂在大门口的大红灯笼还没撤去,春天的脚步就到来了。
春暖花开,秀色满园。
爱学习的小乐在花园里吟诗作赋,准备三月的会考。此时的小乐已改邪归正,告别娱乐圈,积极投身于教育行业,去挤独木桥了。小乐摇头晃恼的,一副滑稽可笑的模样。丫鬟在一旁偷乐。
小乐把书本一摆,问:“小红,出个脑筋急转弯题考考你。”
“少爷请说!”小红睁大眼睛。
“知道人为什么只用两肢走路吗?”小乐问。
“这个简单啊,因为另外两只手来吃饭夹菜啊,”小红说。
“呵呵,错,因为另外两只用来握书的。你没明白这一点,所以你从小到大在李府总是端盘子、洗衣裳。”
“我知道读书有用,不过读书好辛苦的,一端起书我就头皮发麻,我宁肯洗衣做饭。”小红认真地说。
“这就对了嘛,所以说女人侍候男人是天意所为。”
这时,有个仆人小步跑过来,说:“少爷,你有封信,从长安来的。”
小乐接过来信,有点纳闷,长安没有朋友啊!会不会是封勒索信?小乐撕开看了,信笺折成一个千纸鹤,隐约有股幽香。小乐最爱女孩给他写信,尤其是漂亮女孩,尽管识字不多,但他相信当一个女孩认真给你写信时,定是对你有好感,有什么心事欲泄露。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凭着这股兴趣,通过翻字典的方式,小乐总能把女孩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从而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