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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倒是无所谓,看了看不远处的雨林,就在那里面,有他想知道的答案。慢慢地伸出手,朝向那未知的地方。喃喃地说:“等着我,我马上来了……”
斜着眼看向一边不想理会他们的扎卡木,就在此时将莫零的举动全部收入眼里,浑身像触电一般猛地一抖,冲了上去想抓住莫零,却被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莫零疑惑地看着有些激动的土著,“你干什么?”
扎卡木直直地看着莫零,“很像……很像,难怪族长会对你们这么宽大,难怪他会让我尽量照应你们。”这个孩子一直都很沉默地跟在后面,那两个满脸笑容和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人将他遮盖了起来。而且外面的人长得都很相似,他也没有太在意。难怪族长刚才会喊出恩人来,是因为他看见了这个孩子吗?
真的很不对劲!吴浩二和邪夜对视一眼,怎么会莫零有关系?刚才那个族长也很奇怪。看来他们这趟出门,收获不小啊!
“你们过来。”扎卡木很快冷静下来,相似的人太多了,并不一定会和恩人有关系,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慢慢地走到一处阴凉地地方,扎卡木托起了旁边的一小簇树枝,转过头直盯着莫零,用一种近乎于梦呓般的语气说着,“那时候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当时的亚诶族很封闭,完全不接纳外来人,而那个人,就在那个时候来到了这里,拼命地想进我们的禁地。后来被族人抓起来吊了一天,可他却还是大吵大闹。”停了停,扎卡木甩了甩头,像是要将现实和回忆区分开来,指着莫零岔开话题,“你们只是外貌很相似,神态动作没有一点相象的地方。”
吴浩二略有所思地看着莫零,一个隐约的念头冒了出来,却仿佛被盖了层纱般模糊。打量了扎卡木一会儿,他疑惑地问:“‘那时候’离现在多久了?”这个大叔级的人物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约莫也有个十几二十年了吧。
“十多年前吧,当时我还不到二十岁。”扎卡木回忆着说。
被扎卡木的视线瞧得浑身不舒服,莫零干脆回避着他的目光,不太感兴趣地问,“那后来怎么样了?那个人最后进去‘禁区’了吗?”
莫零对于不能亲眼看见的东西,从来就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他最想干的事情,是进去丛林深处寻觅着那些遥远的过去,而不是在这里听着土著讲些不相关的故事。缘分、偶然这种事,或许洛华深信不疑,可是她得到什么?而桔梗呢?那个已经被深埋在记忆中的女人,她又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吗?
掏出一只土烟,颤抖着手点燃,扎卡木重重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当时我还年轻,对这个外来人觉得很新奇,于是一直在旁边观察他。那家伙被吊在外面晒得奄奄一息,却还嚷嚷着要进去要进去。当时的族长是现在族长的兄长,很保守很固执的一个人,而那个人看起来很斯文却也是一副死拗的性子。我们拼命地想赶他走,他拼命地想进去,就那么硬是僵持了下去。后来,一场族里的灾难成了转折点,当时他已经在寨子门口日晒雨淋快两个月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寨子里所有家禽的生命,接着就是老人和孩子跟着生起了重病,就在寨子里的巫医也毫无办法的时候,那个人救了我们亚诶族。在那段期间,还教会了在一边帮忙的我许多急救常识和丛林谋生的技巧。我依靠着这些,成为了族里最年轻的猎手。而整个亚诶族也因为他,有了极大的转变,开始对外面的世界敞开族门,也开始接纳外来人。甚至几年前那些外来人对亚诶的开发也同意了,我们亚诶族也因为和外界的联系,大家的生活变得逐渐宽裕起来,再也没有族人因为一点小毛病而失去生命。而这一切,都是他带给我们的。”
邪夜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呵欠,随口问着,“那家伙后来到底进去了没啊?”说了半天废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扎卡木神色痛苦地点了点头,“就是因为没有阻止他,老族长一直到去世时还在后悔。”
“那个人死了吗?”吴浩二问。
“……”沉默了良久,扎卡木才慢慢地吐出话语,“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我们只找到了他的一张卡片。”
被太阳晒得有点热,邪夜往树阴下站了站,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便问,“说了这么多,那家伙到底叫什么?”
扎卡木从腰上的小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有些陈旧的卡片, “你们的文字我们并不认识,我们都只叫他‘厄瓦’。这些事从来没有和外来人说起过,就更不用说把这珍贵的东西给人看了。”又看了眼莫零,扎卡木将卡片递到众人跟前,“你们看看吧,或许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亚诶族的恩人会被亚神保佑的!”
三个人接过卡片看了看,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疑惑和意外的神色。那是一张身份识别卡,卡面有些磨损,却可以看出这十几年被保存得很好。卡上的照片有些模糊,可是一眼看过去确实是和莫零有六分相似。难怪那个族长和扎卡木都那么惊讶了。可最令他们吃惊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卡片上人物的名字,很清晰地印刻着“秦岳”两个字。和照片上的人结合起来看,给三个印象只有一个。
与其说莫零和他很像,还不如说简直就和那个阴阳怪气的秦海一模一样!
PS:555555,我对不起大家,不过,还有一星期就解放了。。。。。。
第八十九章 疑惑
他们到这个未开化的地方,竟然会碰到和那家伙相关的事,还真是无比奇怪的事。
“这么看来,莫零竟然和秦海那家伙长得像了?真是奇怪的感觉,以前怎么没发现?”邪夜食指在卡上弹了一下,却被扎卡木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把将卡片从他手上抢了过去,万分珍惜地用小包里的干净布巾擦拭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布包里,急切地问着。
“怎么样?你们认识他吗?”
吴浩二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眼莫零,“不对,若是十年前的话,那么跟秦海的年龄不符。根据卡上的出生日期,这人当时都已经28岁,即使活着现在快40了。可是秦海怎么看都只30出头的样子,应该和那身份识别卡的主人不是一个人。”
“是吗?”扎卡木失望地垂下眼,一手轻轻地放在腰间的布包上。
不对!莫零直觉地反应,秦海和那个人绝对有关系!想起每次面对那个男人时的奇异感觉,以及他隐约流露出的神情和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种隐藏在怀疑下的熟悉感和无措感,全部都在告诉着他,这中间有着一个很大的迷团。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处在混乱的状况中,没有马上发觉到,可是后来再遇见之后,莫零就着秦海起伏不定的行为仔细想了许多。秦海给他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他每次看到自己之后的亲切举动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时脱口而出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更是最大的疑点。
虽然莫零经常都是保持着沉默,但是对于熟悉他的邪夜和吴浩二来说,那些微的变化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更何况,他们也隐隐约约地从这些意料之外的线索里猜出点什么来。
“虽然说那卡的主人不一定是秦海,但是肯定和秦海脱不了关系。”吴浩二一手抚着下巴一边说,随后又皱了皱眉,一个刚刚就涌现的念头更加明确了起来。
“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我越看越不顺眼,管他去死啊。”邪夜满脸不爽地斜靠在一边的树上,不时被爬到身上的小虫弄得浑身不自在。
带着些犹豫的神情转过头去,吴浩二很快就笑着和扎卡木道别,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该知道的事情也都清楚了,也该朝着他们原定的目的地出发了。
看着那三个渐渐走进密林里消失不见的身影,扎卡木久久没有收回目光。那是族里开辟出的一条通往亚诶深处的道路,当年,那个人也是这么很轻松地笑着消失在路的尽头,十多年过去了,现在又再次有外来人走上了相同的路,而且还很有可能同样的一去不回。自己在开发区一看到他们就出奇的冲动,或许是厄瓦在冥冥中的引导吧,野性的直觉告诉扎卡木,那个少年,和多年前的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人,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希望大神保佑你们。”扎卡木趴下身,用额头碰触黝黑而湿润的泥土,喃喃地说着。
***************
沿着弯曲的小路前进,几个人的脚程很快,渐渐地已经没有明显的路可走了,吴浩二叹了口气,就一直拿在手里的粗糙地图放回背包里,在这种地方,地图已经成为次要的,方向感完全迷失的情况下,就算有再准确的地图也成了废纸一张。
“还真是壮观啊,和当初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看着参天大大树将阳光遮得只剩星星点点的斑斓印在地上,吴浩二擦了一下额头上滚下的汗珠,感叹地说。
“哼!”邪夜重重地冷嗤一声,“当时只管逃命去了,怎么可能顾着旁边的风景。这地方还这他妈热!”
雨林位于亚热带,气温常年在30摄氏度以上,而让这几个体力大大超越常人的家伙也受不了的,主要是原始雨林里异常潮湿的空气,闷热得让人呼吸不过来,轻轻动一会儿就会满头大汗。而且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原本穿着的短袖都换成了收口长袖,更加增加了身体的热度。所以邪夜当然也就忍受不住地大骂出口了。
没理会因为闷热的天气而脾气更加暴躁的邪夜,吴浩二苦笑着看着准备好的指南针成为了摆设,“看来在没找到研究所之前,我们大概没办法离开这里了。”他们是寻找固定的地点,而不是和那些科考队、探险队之类的,遇到麻烦可以转头,他们几个人只能在这个巨大的雨林里寻觅,直到发现葛贝斯特的踪迹为止。
郁闷得用石头乱砸着不时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猴子,邪夜使劲地拨开一丛挡路的灌木,“这种鬼地方我们怎么找啊?”
看了看时间,吴浩二停下了脚步,示意几个人开始准备帐篷,雨林里的天黑得很早,他们得尽早地做准备。晚上的雨林太过危险,即使是有他们这种身手的人也不能太过松懈,扎卡木告诉过他们,雨林里有着数不清的夜行动物,轻易不要在夜间行动,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决定还是听从内行人的话。再说了,晚上根本就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那些巨大的树木将夜间唯一的光源遮得严严实实,唯一能看见的,只能是那些生物闪着荧光的眼睛。
好不容易将帐篷搭好,三个人一起挤了进去,虽然彼此都不太愿意处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里面面相对,但是为了安全和方便着想,还是只能妥协了。
空间的窄小让几个人没什么说话的兴趣,可是也都没有躺下去的欲望,邪夜将玄武抽出一截把玩着,吴浩二研究着地图,对比着现在他们的方位。
莫零静静地在发呆,在沉默弥漫在帐篷里许久之后,他缓缓地开口,“你们觉得……我和秦海长得像吗?”
邪夜和吴浩二一起愣了愣,对视了一眼。吴浩二揉了揉太阳穴,帐篷里的光线很不好,要将地图看清楚很费力。将地图放在一边,他回忆了片刻,犹豫地点了点头,“虽然只见过一次,当时也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但是看起来确实有点像。”
“我一想到那个嚣张的家伙就有气,一副用鼻孔看人的德行。”邪夜不爽地说,现在想想,那种模样确实和最早早的零号有点像。都是一张冷淡不理人的脸。
“那么……”握紧的手有了一丝颤动,莫零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问题说了出来,“扎卡木说的那个人,以及秦海和我,会有关系吗?”有一个想法环绕在心头,却迟迟的不赶说出口,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到浮木,莫零此时只想从身边这两人口中,得到不同的答案。
邪夜转过头去,靠在帐篷的支架上,继续玩着玄武。吴浩二低垂着眼睑,说出了一直浮在脑海里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是你的亲人。”
身子轻轻地一颤,莫零间隔了一会儿才喃喃地说:“是吗?”
一夜无言。
亲人?这是词对莫零来说,遥远而不可捉摸,在他十八年的生命里,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词语会闯进自己的生活。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在“那里”长大,从没有接触过外界,也没有人会告诉他亲人是什么。就算是桔梗,也连一次都没和他说起过。亲人,是吴浩二和他哥哥之间那样的感觉吗?难道自己和秦海之间奇异的熟悉感,就是因为亲人之间的牵畔吗?他几次的欲言又止就是想和自己说这些秘密吗?
如果自己真的有亲人的话,那么又为什么自己会流落到葛贝斯特呢?那样的话,秦海和那个卡片的主人秦岳,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呢?许多问题涌进了脑海,这些从来就不曾想过的东西,让莫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