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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韦小宝看得一愣一愣的，两个女人吵起架来真是不可开交，两个美女吵架更有一番风味。
我记得我娘也曾经跟一个女人吵过架的，就唯一的一次。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走偷我家的玉米吃，被我娘发现了，我娘就质问她。那女人就是不肯承认透过玉米了，还说那玉米就是她自己种地。我娘向来文静内敛，吵不过她，后来大病了一场。后来我才知道那疯女人的名字叫做傻姑，她真的是个傻姑娘啊，吵架谁都吵不过她。
沐剑屏幽幽道来：“今天刘大哥他喝酒了，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嘴里还喊着你的名字。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有你一个人。男人，哪个不风流好色，花心大萝卜，只是胡闹而已，是不会在其他女人身上动感情的。人，天生就是好奇，所以才喜欢出去寻欢作乐，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一个人。今天晚上他终于醒过来了要见你，就让我出来找你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跟我回去吧。他看到你才能振作起来的。你婆婆孙不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踱步。你要回去了，大家都开心；你要不回去，大家都难过。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韦小宝在我耳边轻声说：“这小姑娘真懂事啊，我要娶她做老婆。”
我翻个白眼说：“你老婆够多的了，这个给我吧！就算帮帮哥们。”
“一边玩去，我先看上的就不给你，朋友妻，不可戏，懂不？”他一拳打在我肩膀上，好疼。
“你不走，我走！没见过你这么能墨迹的，估计你上辈子是个哑巴。”方怡起身向外走去，我跟韦小宝、沐剑屏紧随而至。
“我呸！都跟着干什么，当心我的飞腿！”
清朗的笑声缓缓传递出去。
“大嫂不跟我回去，我就一直跟着你，走到哪跟到哪。”沐剑屏做事还挺有毅力的。
“我一脚踢死你，看你走不走！”方怡做势要踢。
“你杀了我得了，免得我回去交不了差！”沐剑屏毫不畏惧，像个女英雄。
“好！有本事跟着来！”
方怡向前狂奔，风驰电掣，好个超人。
来到一处豪华的楼房前。方怡用手指了指里面，说：“沐剑屏，有本事跟我来！”
沐剑屏不敢鲁莽，四处巡视一圈，未发现异样。
“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吗？”沐剑屏抬头看到了楼房前写着几个大字：云中漫步。好美的名字，究竟什么地方呢，一时好奇，真想进去看看。
方怡大喝一声：“云中鹤，本宫驾到，还不出来迎接！”
里面走出个肥肥胖胖的男子，估计三十岁左右，戴一副硕大的墨镜，右耳打了耳钉，嘴唇极薄，却很性感。双腿修长，身高至少一米八，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云中鹤递给方怡一支时代香烟，并为其点燃，毕恭毕敬地说：“原来是怡姐姐，听着声音怎么这么熟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弟可想你了呢。以后常来光顾生意。“
方怡打量他几眼，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烟雾缭绕中，只闻方怡说：“你这小子发财了吧，看生意挺红火的，还不枉姐姐疼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近来有什么好的货色嘛，姐姐我正渴着呢。给姐姐找个满意的，忘不了你的好处。“
云中鹤小眼睛忽闪忽闪地闪着，知道又有生意上门了，岂能不乐。
云中鹤摘下墨镜，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还真是一美男子。他拉着方怡的手，鬼鬼祟祟地说：“可不是我自夸，我们云中漫步向来是出了名的帅哥云集，什么类型的都有，只要你付得起银子。有的阳刚，有的高大，有的威猛，有的忧郁，有的内敛，有的豪放，类型多了去了。不怕不识货，就怕祸比祸。你经常来我这里光顾，也知道兄弟不说瞎话。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兄弟我绝不吹嘘。姐姐你武艺高强，兄弟也不敢招惹您不是。咱们都老朋友了，给你打八折，什么类型的帅哥任你挑选。”
方怡拍拍他的肩膀，莞尔一笑：“你果然是姐姐肚里的蛔虫，姐姐以前还真没白忙活。走，进去看看去。”
方怡转身对沐剑屏说：“小妹妹，估计还是处女吧，来，跟我进来见见世面。要啥有啥，应有尽有啊。”
沐剑屏怕了，后退几步，撒腿就跑，身后传来几句话：“大嫂，你自重吧，我得走了！”这次这小姑娘是真的怕了。
方怡假装叹息一声：“跟了我这么远的路程，就这样半途而废了。”
方怡似笑非笑地对我们说：“两位兄弟近来看看如何，这里可是别有洞天，也许对你们日后的创业有所借鉴呢。多长点见识总是没错的。”
看看就看看，看她能玩什么花招，我跟韦小宝大方地跟了进去。里面来来往往的男子一个比一个帅，看了都自卑。
云中鹤给方怡拿来一个相册，上面都有编号的。方怡流着口水翻来翻去，不知道选哪个好了，左右为难。
她自言自语说：“这个太瘦，这个又太胖，这个太矮，这个又太高了，哈，这个不错，这个不错，我就要10号这个。云中鹤，快给本宫速速传来。”
“10号！10号！”一个服务人员大声呼喊，他中气充沛，声音远远传递下去。
那人穿了一身白衬衫慢吞吞地出来了，站到方怡对面。方怡感觉他干干净净，异常的单纯。
“报上名来！”
那人身子发抖，目光不敢直视方怡。方怡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小人来自云南大理，姓段，单名一个誉字。”他终于羞答答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方怡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原来你的名字叫做段誉，看你乖巧可爱，我很喜欢。看你这副紧张模样，是新人吧？”
段誉不住地点头称是。
“工作几年了？”
“第一天上班！”段誉傻傻地笑了。
“你可懂的工作技巧？”
“慢慢琢磨，可自学成才。”
“你很懂的讨人欢心！”方怡夸赞说。
“让客人得到最大的满足，这是我们工作的宗旨。”
“你如何让客人得到满足？”方怡两眼放光，兴奋起来。
“听客人的话！客人让干嘛就干嘛。”
“你为何会做这种工作？”
“父母早年离异，父亲现在又赋闲在家，我必须出来工作养家。做儿女的要孝敬双亲。”段誉倒真的很懂事，为了父亲什么都肯做。
方怡抚摸他的头发，说：“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在他下体摸了一把，段誉瞪大眼睛，尴尬之极。
方怡在他耳边轻声说：“处男？”
段誉脸上表情极不自然，说：“嘿嘿，还未开封！”
方怡右手拍在桌子上，大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段誉不解：“此话怎讲？”
方怡支吾不答。
段誉突然提议说：“姐姐，我给你跳个舞吧！”
方怡非常诧异，想不到段誉还多才多艺。
方怡说：“是什么，少数民族的舞蹈嘛，我也是最喜欢欣赏的。”她其实最讨厌舞蹈，为了帅哥要说唯心的话，真难为了她。
段誉解释说：“是我娘教我的，百夷族舞。”
想不到他腰肢细软，跳起舞来像女子一样的美。我第一次知道舞蹈也可以这么美的。
跳舞完毕，二人就在我们面前搂搂抱抱。儿童不宜，我们还真的不习惯。
“喜欢吗？”方怡挑逗他。
“姐姐喜欢，我自然就喜欢，顾客就是上帝。”他竟然是这样回答的，方怡不悦。
“你不要把我当成顾客！”
“可你就是我的顾客啊！”段誉脑袋就是不开窍。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当成你的爱人！”
“顾客说当爱人，那就当爱人吧。”
“真是个白痴！孺子不可教也！”方怡暗骂。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里只有你，我是你的爱人。”
“我的眼里只有你，顾客是我们的爱人。”段誉鹦鹉学舌。
“你……”段誉本就呆头呆脑，方怡以为他故意如此，不禁火冒三丈。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顾客就是上帝，顾客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生怕得罪了顾客，丢了工作，语无伦次地解释。
“被你气死了！”方怡兴致索然。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给我滚下去！”云中鹤一把掌打在他的脸上，段誉感觉火辣辣的，又感觉很委屈，想不明白顾客怎么这么难伺候，真是做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啊。
“老婆，你赶快给我出来，你赶来这个地方，真是不守妇道。”听声音正是刘一舟。
方怡大惊，想不到他会找到这里来。
“沐剑屏这个死丫头，我饶不了你。”方怡破口大骂。
刘一舟很快就闯了进来。
“刘大哥，你好！”云中鹤阴阳怪气地说。
“好个屁，操你祖宗！”
“刘大哥，我可没招惹你，我祖宗招你惹你了，你要问候他们。”云中鹤据理力争。
“你这个小鸭子，算是熬出头了，越来越出息了，年龄都长到狗身上了。”
方怡推了他一把，说：“你赶快回去，不要在这里惹事，咱们算完了，以后你甭找我了。”
刘一舟不如果肯依，抓住她胳膊就往外拽。方怡没有防备，刹那已被他拉出了云中漫步。我跟未小宝也跟了出去，看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何收场。
方怡拼命挣脱了他的束缚，飞起一脚，踢中他的小腹。
他捂着小腹，衣服疼痛的模样，看样子踢中了要害。
“夫妻一场，你下手这么狠！”
“自寻死路，与人无尤。”方怡毫无悔过之意。
左脚飞起，正欲踢他后腰，脚在半空，发现被人抓住了，怎么也挣不脱。
“婆婆你也来了！”原来抓住她左腿的正是孙不二。
“我要不来，你还不把我的宝贝儿子踢成残废啊！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刚说几句，老泪纵横。
“看你老胳膊老腿的，甭让我给踢坏了！”孙不二放手，跟她理论起来。
“我当年怎么说也是武术教练，这些年虽然身子骨没以前硬朗了，但功夫却没有丢下。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你不是婆婆对手的。”
“倚老卖老，大言不惭。”方怡未曾与她交手，如何肯屈服。
孙不二随手一掌，啪地打在她的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你敢打我？老不死的，你活腻了吧！”他不曾防备，被孙不二打个正着。
“娘，你放了她吧，也许我们真的缘尽了。”他正痛得厉害，还为她求情，看来真的是很在乎他的。
“不用你管！”方怡赌气说。
“罢了罢了，你走吧！我们刘家没你这样的媳妇！好自为之吧！”
“是你让我走的，不要再跟来了！她转身就跑，都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孙不二叹息着，扶着儿子缓步而行，天色渐晚，终于消失在黄昏里了。那身躯，是那样的单薄。
“我们走吧，真没劲！“韦小宝很失望。
“两位走好，以后常来光临，给你们打折奥，这是本人的名片，请妥善收藏。“云中鹤跟着奴才似的招揽生意。
我们当没听见，转身就把他的名片抛到水沟里了。
夜，是这样的静谧，我孤寂到了窒息的地步。
第十八章程家有女
我头重脚轻，刚刚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板上。只觉头昏目眩，几近瘫软。这个病房里空空落落的就我一个人，都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上苍！为什么我还是一个人孤独地行走。
事情说来话长，今日感觉身体不适，腹痛难忍，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需要割除阑尾。天啊！我得了阑尾炎。再休养几日就可以出院了，韦小宝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在这个时候都不肯来陪我，肯定又跟哪个女人聊天调侃。待我康复了，绝饶不了他。
“先生！你怎么起来了呢？快躺下！”护士小姐忙扶我躺下，她的声音真好听，有如天籁。人虽然算不得漂亮，一个眼睛却黑漆般地闪亮。我在黑夜中行走着，终于看到了一丝光芒。这光芒愈来愈是强烈，终于把我整个罩住了。她长发披肩，散发着幽香，她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她静静看着我，不言不语，我的心情却也平静下来了。感情感情真奇妙，夜里它轻轻地来了，我居然不知道。
“敢问小姐芳名？”我好奇极了，就想认识她，跟她做个朋友。我想她是不会吝啬的吧。她虽然不擅言辞，却从举止看得出是个豪爽洒脱之人。我的猜想果然不错，听我打探她的名字，她全无害羞之意。一双眼眸打量着我，似乎要从我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啊，难道对她也有诱惑。
“我的名字叫做程灵素，灵柩的灵，素问的素。”
“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