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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姻里想念爱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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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诉人:凌冰 女 28岁 职员    

  ●采访人:申丽洁    

  28岁的未婚女子(恕我不用“女孩”、“女人”这两个词,前者几近勉强,后者过于暧昧,也只有“女子”比较中性了)毫无疑问是尴尬的。今天一无所有,明天尚不可知,唯独昨天脱不了干系,不但笃定有,而且应该很不一般。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但未婚,而且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一场恋爱,你信吗?别说你了,我的很多朋友都表示莫大的惊奇:这家伙整天价操着冰冷的手术刀为我们肢解爱情,莫非真的是百“毒”不侵?    

  学法律的人可能都比较理性,由于我比较擅长运用“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哲学原理,因此,上大学的时候就被奉为朋友圈里的“爱情顾问”。谁有情感困惑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其实我知道,朋友在经我点拨大彻大悟的同时,心里也暗自纳闷:她又没谈过恋爱,为什么比我还清楚呢?哈哈,其实无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水至清则无鱼。何况28岁本来就是一个暧昧的年龄。于是,在浑浊的背景和浑浊的灯光下,我也浊了。我的上上个相亲对象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身材高大但心胸狭小,外表粗犷却心细如发,谈吐潇洒而内心脆弱。据说他“曾经受过伤害”,于是他现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费尽心思地辗转打听我的过去。对他来说,一块五颜六色的调色板反倒比一张白纸更能让他释怀。结果他当然失望至极。    

  为什么你没有过去?你怎么可能没有过去?他眉头紧锁,在思考中上下求索。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过去?那么,请问,“过去”的确切含意究竟是什么呢?是指和一个具体的男人拥有一段实实在在的爱恨情仇?还是指情感的一种抽象发生状态?如果是后者,那我倒真有一段。只不过它藏在我心里,就是联邦调查局的Sir们来了也是白搭,因为它只属于我自己。    

  凌冰淡淡一笑,无意识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指,陷入到一种冥想的状态中去。我知道,以下不用我多说了。    

  小时候,我的名字总是和荣誉、嘉奖联系在一起,那时候“成功人士”这个词还没有广泛应用,现在想来,这个词好像就是我当时的理想。可是事实上我很失败。我的失败从高考开始,从此一蹶不振。先是考场失利,接着便是由此而来的连锁反应:三流大学—冷僻专业—打回老家—待业……我好像穿着平底鞋走路被狠狠地摔了个跟头,爬起来一看,却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撇着一口蹩脚的方言批讲《国际私法》的教授、热衷于割双眼皮跳交谊舞夹带小抄的室友、昔日手下的败将摇身变成北大清华的才子……我在壮志未酬的心灰意冷中渐渐变得麻木和清高,身边所有的人和物都让我厌恶至极,却又无法改变。    

  幸好在苦熬两个月之后,我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说实话,我对这个行业一窍不通,可在家装模作样地翻了几天考研书之后,我再也待不住了。正好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报了名。买了几本书恶补一通之后,没想到笔试竟然考了第一。不过,面试的时候我就露怯了,毕竟只有理论没有实践。正吞吞吐吐不知所云的时候,一位考官清清嗓子,问了我一个和法律有关的问题。哈,这可难不倒我。我条分缕析、引经据典,把这个问题剖析得很透彻。    

  “明天你有时间吗?到办公室报个到。”主考官简短地说。    

  耶!我心中狂喜。走出考场前,我向刚才向我发问的那位考官投去了感激的一瞥。那是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手里正拿着我的求职资料在仔细翻看。他那一问可帮了我的大忙了,否则我很可能会被pass掉。    

  第二天去报到的时候,在办公室门口迎面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有点秃顶的考官。我手足无措一时语塞的时候,他冲我点点头,微笑着问:“来了?”    

  原来他就是我的头儿,办公室主任。


第一部分仰慕比暗恋还苦(2)

  不可否认,我对他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好感。但更多在和他接触过程中滋生出来的感觉,却令一贯头脑清醒的我方寸大乱。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反正那种感觉既简单又复杂,既微妙又粗糙。感激?尊重?敬佩?欣赏?喜欢?暗恋……似乎都是,似乎又都不是。很多人提到自己的初恋对象时都喜欢用“帅”、“有魅力”、“白马王子”等词语来形容,可是我不能这么说,因为那不符合实际。藏在我心里的这个男人毛发稀疏,长相平庸,身材中等,还有啤酒肚,连“黑马”都算不上。可他身上却有一种吸引我的东西:沉稳而不呆板,成熟但不世故,聪明而且勤奋……总之,他是当时我灰暗生活中唯一的亮点。    

  他似乎具有一种天生的领导才能,可以把很复杂的一件事在几分钟之内处理得四平八稳,又可以把看上去很简单的事情分析出很多层意思。当他的下属,你会觉得自己不只是个“来料加工”的工作机器,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包括业务方面的、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方面的、为人处世方面的,甚至生活习惯方面的等等。我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常常,在他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的时候,我的思维会跳出工作的范畴,飘得很远很远。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可以俯视的人,当然,不是姿态高低的问题,而是那种外表平和淡泊,但骨子里却洞察一切,看事情、做事情可以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那种。我自忖离这种状态还差得很远,但从他身上,我看到了这种东西。    

  像诸多被我语中心事的朋友一样,我也开始有了许多曾经为我所不齿的“小女人”的举动。在他从我办公桌边经过时,偷偷地观察他的脚步;在他打电话时,专心致志地倾听他的声音;在走廊的窗户前观察他下车、上车、倒车、出门的诸多细节;趁着去他房间里签字的时候,用眼睛捕捉有关他的所有信息:电脑桌面、屏保、办公桌的整洁度,甚至桌下的拖鞋和垃圾篓……接着便是几天的咀嚼和回味,我试图从这些无意中泄露出来的私人信息来证实或者判断心中的某些猜想和琢磨。    

  每周开例会的那一天,便是我一个星期里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我终于可以有理由大胆地正视他的眼睛和每一根头发,看清楚他从口袋里掏出的香烟和打火机的牌子,或者从侧面偷窥到他袜子的颜色……而当他偶尔在会上提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就低着头屏住呼吸,默不作声地享受那一瞬间心跳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在课堂上自己的作文被老师当范文朗读的感觉一样,一种明明快要爆炸、却不得不有所节制的甜蜜和快乐。    

  当然,他并不是完美得无可挑剔。事实上,他身上也有许多我不喜欢的东西。比如酒桌上也少不了“浮夸风”;和老婆分居多年,似乎“家外有家”;吃饭少不了的作料竟是大葱……这些一般男人身上才会有的“不良习气”他也没能幸免,实在是令人遗憾。    

  有几次下班的路上,正好碰到他开车路过,他就按按车笛让我上车,送我回家。单独和他相处的时候,我总是很紧张,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会随意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有什么困难之类的问题。平时还算伶牙俐齿的我这时候却笨得要命,为了掩饰这种笨拙,我只有沉默。于是,在一起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就往往会像冰库一样,僵硬、沉闷。    

  “小凌好像话不多啊?怎么,是不是有点怕我啊?”他有一次就笑着问。    

  “啊?没有啊。就是,有点紧张……”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糟糕!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万一被他看出来岂不羞煞人也?这么一想,我的脸就真的热起来,我只好佯装看窗外,不敢再扭头。    

  “是吗?紧张什么?”他又笑笑,却不再说话。    

  车厢里只有沉默在蔓延。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随手打开了音乐。蔡琴浑厚舒缓的声音立刻像月光一样缓缓流淌出来:“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啊……有情天地/我满心欢喜……”


第一部分仰慕比暗恋还苦(3)

  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悠扬的旋律。    

  事隔多年回想,那个傍晚依然美丽。那是一个初夏的傍晚,有风,远处是晚霞燃烧的天边,车窗外是蒙太奇一般迅速掠过的树木和行人……蔡琴的声音真美,宽广、舒缓、自然,像一把熨斗,一点一点把我躁动的心熨得服服帖帖。    

  我一直以为我把这份情感隐藏得足够深,没有谁可以看透。没想到终究还是在他面前露出了马脚。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过了。    

  我这个人很怪,一旦感觉到某种未雨绸缪的气息,就会用冷漠来伪装。于是,我开始绕路回家,上班也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样,以他的城府和阅历,我没有能力把握,所以也不奢望拥有。能有一个这样的男人供我欣赏,我已经很满足了。不错,这听起来多少有点卑微,但我挺知足的,这种悄悄绽放的快乐,一旦拉开窗帘曝光天下,反倒会失去那种朦胧的美。    

  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微妙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原来只是单纯的上司看下属或者长辈看晚辈的那种,但现在,在我偶尔转身的一瞬间,我会捕捉到他另外一种目光,闪闪烁烁的,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那种目光。    

  有一天晚上,我自己在单位值班,正看书呢,突然电话响了,拿起来“喂”了几声,却没有声音。心想,谁呀这么讨厌。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拿起来还是没有声音。要挂掉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心里一跳,感觉会是他。因为刚下班的时候,他曾经打电话过来,问值班情况怎么样,有什么事情没有。他知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值班,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    

  心里正在揣摩和猜测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我有一种预感,某种期望已久希望发生又害怕发生的事情就要来了。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拿起话筒。    

  隐约听到那边不太清晰的声音,是两个人的。一个果然是他,另一个则不熟悉。    

  “喂?是小凌吗?”终于说话了,却是那个陌生的声音,“是这样,我是你们主任的朋友。你们主任,他有话对你说……”    

  这时候,突然另一部电话疯狂地响起来。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冲着电话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就匆忙挂掉了。    

  我没有再去接电话,任它铃声大作,整个人还陷在刚才的情景中。    

  他究竟想说什么呢?我到底该不该挂掉?他会不会再打过来?我又该怎样回答呢……    

  心里正乱七八糟地琢磨的时候,和我一起值班的那个女孩回来了。我想我需要放松一下,于是我去楼下的洗浴中心洗了个澡。    

  洗澡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主任的声音,好像在问那个女孩值班的情况。如果给当时的我来个特写,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披散着潮湿的长发,发梢上滴答着水,一只手拿着梳子边走边梳,另一只手掂着一个蓝色小筐,正泰然自若地享受着浴后的怡然自得,突然脚步放慢,像个就要被发现的卧底一样,赶紧闪到一边。    

  我不希望自己真实的一面唐突地暴露在异性面前。很保守是吧?你是不是难以相信,在满大街都是超短裙露背装的今天,还有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不敢披着头发上班,不敢让自己浴后的模样让异性窥到。我就是这样一个保守得近乎迂腐的女孩。    

  主任问了几句就说要走了。下楼梯的时候,我听到他的脚步有些间断,走走停停,好像在思考什么。    

  他终于出门了。    

  我长舒一口气,走到走廊的镜子前面,甩甩头发,开始梳头。头发长得很长了,很不好梳。每梳一下,梳子上都会卷下几根被淘汰掉的头发。我怜惜地看着它们,然后把那些头发一根一根地缠绕在手指上,四处寻找垃圾篓。    

  一转身,却发现主任就站在我的侧后方,正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暧昧。


第一部分仰慕比暗恋还苦(4)

  吓了一跳之后,我的脸“腾”地红了,突然变得忸怩起来。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总之肯定“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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