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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TI 994 相冲突的范围内优先。但这不表明附件1A 中的其
他货物协议取代GATT1994，相反，应该统一适用。
第五节 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解释
一、解释的种类和权限
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繁杂、晦涩。同时作为国际条约，各
成员对其内容的理解存在分歧，是必然的。因此，对世界贸
易组织规则的含义予以澄清、解释是必要的。根据解释机构
和解释的作用不同，世界贸易组织规则的解释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部长会议解释，另一类是争端解决机构解释。二者的
区别在于，部长会议对世界贸易组织规则所作的解释，对所
有的成员都具有约束力，相当于我们通常所说的立法解释；争
端解决机构在解决成员间的争端过程中对规则所作的解释，
只对有关争议的当事人成员有约束力，但对未来的争端解决
案件的处理有指导性作用，相当于我们通常所说的司法解释。
部长会议和总理事会拥有对世界贸易组织协定和多边贸
易协议进行解释的专有权，这种解释直接改变成员的权利、
义务，但须成员的3 ｝4 多数通过才能生效。争端解决机构〔通
过专家组特别是上诉机构），在争端解决过程中，依照国际公
法的习惯解释原则澄清这些协议的现有规定，这样的澄清或
解释不得增加或减少成员的权利、义务。
尽管部长会议解释的效力高于争端解决机构解释的效
力，但部长会议解释的机会和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实践中常
见的是反映在争端解决机构通过的争端解决报告中的解释，
即所谓的争端解决机构解释。在具体争端中，这一解释直接
关系到争端方的权利、义务，关系到申诉方的申诉或被诉方
的抗辩的成功与否。下文中所说的解释，主要指争端解决机
构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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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争端解决机构解释所遵循的一般原则
1。原则性的规定
世界贸易组织规则本身对其规则间的相互关系作了原则
性规定。｝1） 《世界贸易组织协定》本身规定，在其与任何多
边贸易协议（包括诸边贸易协议）条款冲突时，以《世界贸易组
织协定》为准。（2）货物贸易规则、服务贸易规则、与贸易有
关的知识产权规则，是相互独立的、并行的，三类规则可能
对同一事项都有规定，也就是说，某一事项可能同时受该三
类规则的调整。某一项贸易措施受其中一个协议的调整，并
不表明就因此而不受其他协议的支配。（3）就货物贸易规则而
言，12 个货物协议优先于《1994 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
在争端解决的实践中，在涉及不同协议、不同规定的相
互关系时，争端解决机构总是遵循协调一致的解释方法，认
为每一协议产每一规定，都是世界贸易组织协定这一条约的
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应共同适用、累积适用。比如说，一
项贸易措施，可能既受货物贸易规则的调整，同时又受服务
贸易规则的调整。不能因为受到货物贸易规则的调整，而排
除服务贸易规则的适用。
在解释时，争端解决机构遵循着国际法中的避免冲突的
假定。根据该假定，除非不能同时履行两项义务。不能认定
不同规定间存在冲突。而世界贸易组织协定及其附件是由相
同的谈判方在同一谈判中达成的一揽子的协议，应推定不存
在相互冲突，除非成员不能同时履行相互矛盾的要求。
争端解决机构在解释世界贸易组织规则时，根据国际公
法上的习惯解释原则进行解释。在美国汽油标准案中，上诉
机构指出，《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第31 条、第32 条所规定的
原则，就是国际公法上的习惯解释原则。《维也纳条约法公约》
第31 条要求：条约应依其用语，按其上下文并参照条约之目的
及宗旨所具有的通常意义，善意解释。为了证实根据该第31
条解释规则所得出的意义，或者根据该第31 条进行的解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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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意义不明或难解时，或者导致明显荒谬或不合理的结果
时，《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第32 条规定，为了确定该用语的
含义，可以使用补充性解释资料，包括条约的准备资料及其
缔约的情况在内。但世界贸易组织成立以来的争端解决实践
表明，专家组特别是上诉机构，不采取许多国家采取的目的
性解释方法，其解释主要依靠实际用语和上下文。实际用语、
上下文和条约的目标及宗旨诸因素的相互关系及先后次序是：
先条文、上下文，后目标宗旨；每种方法解释出来的结果，相
互确认而非相互替代。
1947 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框架下争端解决机制的做法对
世界贸易组织起着指导作用。这主要是指争端解决机构所通
过的案件报告的指导作用。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制度中，
不存在英美法系中的先例约束制度，但承认以前案件的指导
作用。在日本酒类税案中，上诉机构确认了以前的争端解决
报告对相关案件的指导作用。这也适用于世界贸易组织框架
下通过的争端解决报告。在世界贸易组织争端解决机构审理
的案件中，大量地引用了关税与贸易总协定框架下的专家组
报告，以及世界贸易组织框架下的专家组和上诉机构的报告。
专家组和上诉机构从以前的争端解决报告中寻求指导。
2。争端解决机构的具体解释方法
除上述原则性指导外，争端解决机构在实践中还采取了
一些具体的解释方法。这些具体方法，实质上是《维也纳条
约法公约》第31 条规定的解释方法的具体表现或具体适用。
个案解释。根据每一具体案件进行解释，每一次解释都
不具有最终性和最高权威性。
有效解释。赋予协议所有的条款、用语以效力，避免相
互间的冲突、替代或多余。
义务从轻解释。如果某一用语或规则有两种不同的解释，
一种对成员的义务重。另一种对成员的义务轻，则采取后一种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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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和练习
提要
1。世界贸易组织是成员驱动、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组织。
其决策方式不同于现有的其他国际组织。世界贸易组织制度
表现出多边性，但同时也应注意制约它的单边因素（如某一成
员的阻碍）。
2。世界贸易组织的基本原则包括不歧视原则、贸易更加自
由化原则、公平竞争原则、透明和预期性原则、市场导向原
则及多边性原则等。世界贸易组织对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不
发达国家给予了特别关注和优惠。
3。世界贸易组织主要履行规则的实施、管理，负责解决成
员间的贸易争端，为国际贸易新议题的进一步谈判提供场所，
定期审查成员的贸易政策。世界贸易组织还负责对发展中国
家提供培训，与世界其他国际组织合作。
4。世界贸易组织的规则体系比较复杂。一般情况下，不同
规则间的关系是统一性的，而不是替代性的。
复习思考题
1。关税与贸易总协定同世界贸易组织的区别与联系。
2。如何理解世界贸易组织的基本原则？
3。世界贸易组织制度有什么特点？
第十一章 国际贸易待遇
国际贸易待遇是国家或地区之间进行贸易所要解决的根本问
题。贸易待遇可以规定在国家或政府间的双边贸易协议中，也可
以规定于多边贸易协定中。贸易待遇是协定待遇。取得什么样的
贸易待遇直接影响到一国的贸易。最惠国待遇是一种正常的贸易
待遇或正常的贸易关系。普遍优惠待遇、关税同盟和自由贸易区
是最惠国待遇的例外。国民待遇在货物贸易方面指外国产品进入
进口国之后在进口国境内享有的与内国同类产品一样的待遇。随
着关税的不断降低，特殊的优惠待遇得以弱化，国民待遇的作用
更加突出。贸易待遇适用于国际货物贸易、服务贸易以及与贸易
有关的知识产权，在不同领域其具体适用条件存在一定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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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问题
●最惠国待遇的含义、条件和适用范围
●国民待遇的条件
●同类产品、直接竞争或可替代产品
●关税同盟
●普遍优惠待遇的特点
第一节 最惠国待遇
一、世界贸易组织中的最惠国待遇
（一）最惠国待遇的概念
最惠国待遇原则在1947 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GATT1947｝
中，它构成了多边贸易制度的基石。乌拉圭回合谈判中达成
的嘴服务贸易总协定》（GATS）和《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
定》（ T1｝IPS）吸收了关税与贸易总协定中的最惠国待遇原则。
有鉴于此，本章主要阐述关税与贸易总协定中的最惠国待遇
原则。
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第1 条第1 款即对最惠国待遇作了规
定：在对进口或出口、有关进口或出口及进出口货物的国际支
付转账所征收的关税和费用方面，在征收上述关税和费用的
方法方面，在进口和出口的规章手续方面，以及在该协定第3
条第2 款（国内税或其他国内费用的征收）及第4 款（国内销售、
推销、购买、运输、分销或使用的法律、规章和规定）所述事
项方面，一缔约方对原产自或运往其他国家的产品所给予的
利益、优待、特权或豁免（优惠），应当立即无条件地给予原产
自或运往所有其他缔约方境内的同类产品。简言之，一缔约
方对产自或运往任何其他国家或地区的产品所给子的优惠，
应当立即无条件地给予产自或运往所有其他缔约方的同类产
品。
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的最惠国待遇被称为普遍的无条件的
最惠国待遇。这表明了该待遇的一般性与普遍性。最惠国待
遇从给惠国讲就是最惠国义务。关税与贸易总协定关于最惠
国待遇的规定不仅是第1 条第1 款。其第1 条第I 款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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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规定，第3 条第7 款、第4 条（b）款、第5 条第2 款、第9
条第1 款、第13 条第1 款也是GATT 1994 中规定的最惠国义
务，是特定方面的具体规定。
最惠国条款的作用是通过最惠国条款把不同时间、不同
国家间的贸易协定、贸易待遇联系起来。开始时适用于特定
国家的减让逐渐普遍适用于所有国家。就受惠国来讲，其作
用是在保证自己享有优惠的待遇的同时，保证自己享有不差
于其他国家享有的待遇。由于最惠国待遇适用的普遍性，该
待遇成为一种实质上的平等待遇。最惠国待遇不是对一些国
家赋予的特别优惠待遇，实际上是国际贸易中正常的一般待
遇，或在关税方面体现为一般关税水平。相反，没有获得最
惠国待遇不是没有获得特殊优惠待遇，而是得到事实上最不
优惠国待遇，即歧视性待遇。对某一特定国家来说，它保证
其他国家享有该国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但这不表示一国享有
高于其他国家的优惠的待遇。
在性质上，最惠国待遇仅仅是一种协定待遇。不是一般的
或习惯的国际法的待遇。正因为如此，有些国家不能取得最
惠国待遇。1978 年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完成了30 条的最惠国
条款的草案，向联合国大会推荐。建议成员国应就这些条款
订立公约。这些条款明确规定了最惠国待遇的基础是协定。
该草案将最惠国条款分为三种，分别称之为不以补偿为条件
的最惠国条款，以补偿为条件的最惠国条款，以互惠待遇为
条件的最惠国条款。
（二）最惠国待遇的特点。
1。最惠国待遇的多边性或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