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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委员。
全国各族人民喊出热烈口号:
“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彭德怀把毛泽东的儿子带走了
中国北京中南海菊香书屋,摆下了一桌酒宴,桌上的菜并不分丰盛,但是主人毛泽
东要厨师把他带着的多年老酒端来摆在桌上。共摆下三双筷、三只酒杯。
毛泽东约儿子从门外传回口信说:“彭德怀车到了。”
毛泽东迎出门外。看出这老酒是为彭德怀摆设的家宴了。
黑色轿车停下来,彭德怀下车抬头一看,见毛泽东走来,他放快脚步赶忙迎上前去
用憨厚地声音叫道:“主席你好!”声到,两只大手伸出去了。
毛泽东握住彭德怀的手说:“德怀,你够忙的了。”
“忙是忙些,就是心里不落贴儿,飞到鸭绿江边去了。”彭德怀比前次来时更加容
光焕发了,他握住毛泽东的手说:“麦克阿瑟这个疯子还在往前推进。”这工夫他们走
进屋去。
岸英跟在父亲和彭德怀身后。彭德怀和毛泽东坐下之后,岸英亲手给二位老人斟茶,
然后收拾桌上书,有几本拿到另一间屋去。看出他是和父亲研究什么问题了。彭德怀和
岸英还是在延安见过面,早就听说他是个好学上进的青年人。他见岸英从打进屋就围着
他转,两眼充满了兴奋,他问道:“岸英,你在和主席学习吗?”
岸英抬头看看父亲,然后说:“我在和父亲对《列宁选集》的原文。”他说得很自
信,很有气派。
彭德怀很喜欢这个有作为的青年人说:“有译得不准确的地方吗?”
“有不准确的地方,我想,因为资料不全,时间也不够充足,有些译错和不准的地
方。”岸英说着看彭老总很感兴趣,又说:“比如《国际歌》我们的译词有句‘莫要说
我们一钱不值’,准确些是‘莫要说我们一无所有’。外国语言文字没有我们中国语言
丰富,往往一个词是多种意思。”岸英站在彭总面前解释着。
“嗯,这很有学问。列宁著作指导革命是要准确。”彭总让岸英坐下说,“岸英,
你在哪个单位工作呢?”
“北京机器总厂。”岸英恭恭敬敬回答。
彭德怀问:“那对你所学的用得上吗?”彭德怀喜欢把有才华的青年人,放在发挥
才智的地方。
“机器工业在中国大有发展,将来请来苏联专家,我可以当当翻译。”
“那你是很胜任的。工人同志对朝鲜战争有什么反应?”
“大家被真正的发动起来了,坚决要求支援朝鲜人民,我们的工人阶级立场坚定,
爱憎分明。”
“不是‘发动” , 是正义战争的‘号召’!”毛泽东边说边给儿子示意说:“难
道你要跟彭老总去朝鲜是我动员的吗?”他一边纠正儿子,一边在提醒。
“主席,岸英要去朝鲜?!”彭德怀打量这父子两个,觉得这分量太重了,甚至在
这菊香书屋里有多么大冲击,多么大的不协调。他愕然地、严肃地摇摇头说:“你是个
有用的人才!”他心里在说:你是毛泽东的儿子呀!
“彭老总,你就是最大的英才,这次我们去朝鲜就是要选好儿郎,集中英才,对付
美帝国主义。”毛泽东慈祥地看着儿子,他脸上那么开朗、豪放、无私,他一双大手捧
着霞光四射的瑰宝站在客人面前。
“彭叔叔,你不是招兵买马吗?我第一个报名当志愿军!扛枪、扛炮有力气。”岸
英此刻像个大孩子,扯一下彭老总的袖子。
彭德怀立起身来,他两眼看着毛泽东,他知道岸英是杨开慧所生,毛家长子,平日
毛泽东要求极严。过去的岁月,岸英在母亲牺牲后,过一段流浪儿的很悲惨的生活,后
来被同志找着领来送到苏联读书,苏联卫国战争时期他当军人,回延安后毛泽东教育儿
子拜工人、农民为师,新中国成立了,才回到父亲身边。结婚不久,正是父子、夫妻朝
夕相处的时候,怎么能让他离开呢!何况,他还在作重要的翻译工作呢!他心情很激动
地说:“主席,是你这样安排的?!”这父子形象该有多么崇高。
“出国打仗,是政治局全体讨论安排的,儿子报名去当志愿军是他自己选的。他想
跟你去打仗,要我批准,我没有这个权利哟!你是司令员,你看收不收这个当志愿军的
吧!”毛泽东开朗地笑着,他把话说得十分圆满,十分豁达大度。
“彭叔叔,我考虑好几天了,朝鲜战争打到咱们国门了,‘唇亡齿寒,户破堂危’,
受党教育的优秀青年都纷纷报名,我怎么能落后呢?”岸英很激动地说着,他立正站在
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面前,他铿锵有力地说:“我是国家主席的儿子,国难当头之际,
我应该带头去朝鲜!”
彭德怀看着毛泽东父子,可谓大义凛然,他深沉地想:眼下,困难当头,挺身而出,
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谁又来我这报名呢?有些个高级干部就没做到,叫他去都不
去!但毛岸英做到了,看出没有半点虚假,他是坚决请求到朝鲜战场去。但这位统帅全
军的老总,心还是很细的,他说:“你们小俩口商量过了吗?你可不能背着她噢。”他
这既是找个劝说的借口,也是有意要岸英留在主席身边,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战争总
还是个暂短的,建设是长期的。
“我方才已经向她辞行了。”岸英脸上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是:我们志同道合好商量。
彭德怀看出他们父子早就商量好了,看出岸英转身就要跟他一起走了。于是说:
“主席,岸英成为志愿军一分子,要让记者知道,这要成为头条新闻。毛泽东带头送儿
子参加志愿军。”
“这个头要带的。但还是不让记者知道的好。”毛泽东不无幽默地说,“要是传到
杜鲁门耳朵里,又要说我毛泽东好战啰。”
“那我就带上他吧!”
“谢谢彭叔叔。”岸英乐得跳起来。他抓住彭总的手。
彭德怀用劲地握住毛岸英的手,他这久经沙场的老将,感到这青年人精神不得了,
他毫无恐美症,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谁都会想到朝鲜战争,一定是个残酷的战场,敌
人的武器精良,空军定会猖狂地轰炸,有这种胆识是难能可贵的。于是说:“岸英,你
通俄语、英语,你给我当翻译官吧,在朝鲜,免不了要跟苏联人、美国人打交道。咱们
把敌人打眼了,我想会开谈判的,你就坐在我身边。再有,你要带上列宁著作,给主席
作的工作别耽误了。我喜欢好学的青年。”他拉岸英坐下来。
毛泽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岸英高兴地连声说:“一百个愿意!只要我上前线
就行。”
毛泽东说:“岸英,跟这老总打仗,他是不钻地洞的,哪里打得激烈在哪里露面,
是阳,老总?”他分外地高兴。
彭德怀又上来打仗的瘾了,说:“着哇,打仗钻地洞心就不宽敞了,指挥员的眼光
要盯在战士的刺刀尖上。”说得他和毛泽东哈哈大笑。
这时,主持宴会的秘书和厨师来看几次,都无法打断这三位的畅谈。
彭德怀和毛泽东又谈论,朝鲜战场怎么打?用什么战术?他们铺在桌上一张地图,
他们研究敌情和地形的条件。
毛泽东说过去我们在国内所采用的运动战,大踏步地前进和大踏步地后退,不一定
适用于朝鲜战场。因为朝鲜地面狭小,敌人暂时还占某些优势,他们空军很强,海军在
狭窄蜂腰地区,它的舰载飞机,远距离炮都能支援地面部队。所以我们要采取阵地战与
运动战相配合。敌人进攻,我们要把他顶住,不使他们前进;发现敌的弱点,即迅速出
击,深入敌后,坚决消灭之。
彭德怀和毛泽东谈得很兴奋,他说:“主席,你放了我两小时长假,我到国防部看
了些美国军事资料,我才体会到我们准备不够,敌人的准备也是不够的,朝鲜军队打到
釜山附近时,他们也是手忙脚乱。美国陆军共有二十一个师,有战斗力的十七个师,海
陆空军共有一百四十六万人,连最近动员的一部分共计一百五十万人,到明年六月可征
兵五十万人,合计可达二百万人;陆军八十三万四千人;海军五十七万九千人;海军陆
战队十五万人,空军五十八万四千人。英国和法国兵力更不够。法国在越南打败仗,英
国的困难更多。为什么他们又要打仗呢?他们想以打来巩固他们的内部,他们以打来扩
大他们的影响,借以争取一些动摇的国家,这就是他们采取战争政策的真实内容。他从
兜里取出一个小本翻着,边说边看,十分认真。
毛岸英看着两位老人责任心是何等的强,他们对问题总是要研究个透。他大气不出
地在后边看。
毛泽东边听边点头说:“看来放你两天假,不是研究问题更多吗?美帝国主义者虚
张声势,吓唬恐美病患者。经过朝鲜人民军这次打击,也算有功,使其威信大为丧失,
于是拼凑他在太平洋上的力量,发动疯狂进攻,在仁川登陆,打过三八线,占领平壤,
又抖起威风来了。如果我们不及时给他以打击,好多动摇国家和阶层就会倒向美帝国主
义方面去。实际上美帝国主义在亚洲的积极进攻,正是暴露他的弱点。美帝国主义者的
政治、经济都发生了危机,为什么迟延至今还没有爆发呢?这是由于他们用了马歇尔计
划来打了强心针。依我看,美帝国主义是在亚洲打,给欧洲看,吓唬欧洲,美苏两方集
结兵力到三百万,第二次大战不发生在那里。方才你说美国在亚洲兵力挺弱嘛,这样美
苏在欧洲竞赛兵力,早晚,世界大战不起来,有人要吃不消哟,有人害怕哟,就投降哟,
我们是被逼着打,不然,我们一兵一卒也不会出的,我们需要搞经济建设。”毛泽东说
着倒背手站在窗前陷入沉思了。
彭德怀半晌说:“目前到这个份上是逼上梁山非打不可了。第一仗,我们要出其不
意,神出鬼没打他一家伙!”
“德怀,你煞煞恐美病是大胜利!”毛泽东说。
彭德怀高兴地说:“要打好第一仗,敌人不是宋襄公,它不会愚蠢到等待我们摆好
阵势。它的速度很快,我们也必须抢时间。”
“箭上弦了,打吧!你到安东等命令。你提的要求,恩来对我说了,我要给斯大林
发份电报。”
秘书又进屋几次了。这次只好在毛岸英身边小声说:“岸英同志,请彭总吃饭吧。”
毛泽东听岸英一说,他好像忽然想起说:“人是铁饭是钢。德怀,我是请你客呀。”
他们三个人边说边笑走到餐厅,岸英先给彭总、父亲斟满酒。
彭德怀说:“岸英你也喝一杯。”
毛泽东端起酒杯说;“德怀,你要连干三杯,我这是三杯老酒送出征。”
毛岸英回到自己的住处,把衣服简单收拾一下,把翻译用的书带齐全了,给爱人思
齐留下张条子,说他有重要任务要出发。他和彭总当天乘伊尔18型飞机,从北京东郊机
场起飞了,飞往辽宁首府沈阳。上飞机时,彭总看着毛岸英提个大书包,就问道:“岸
英,列宁著作带上了吗?”他非常关心。
毛岸英说:“我都带上了。”飞机一起飞,他就坐在位置上看着厚皮书。
跟彭总从西北赶来的, 担任彭总行政秘书的张养吾, 看着毛岸英小声问道:“彭
总,这看俄文书的青年是谁?”
张养吾是1936年毕业于北平民国大学教育系,1938年毕业于抗大四期,今年已经四
十五岁了。
彭德怀听张养吾问后想一想说:“他是毛主席的儿子,叫毛岸英。原来在北京机器
总厂当党总支副书记,今后你要多关心他,还要注意保密!”他知道对张养吾不能保密,
要说给他知道更方便工作。
张养吾坐在毛岸英身边,说:“毛岸英同志,我叫张养吾,飞机到沈阳着陆后,彭
总要召集你和我还有后舱坐的警卫员郭洪光同志开会成立党小组。”
“好,我知道了。养吾同志你可要多帮助我呀!”毛岸英报诚恳地说着,把手伸给
张养吾说:“东北我没来过。”
张养吾说:“我也没有来过,听说这里人和西北人差不多,粗我犷、豪爽。岸英同
志,我一出学门就搞行政业务,我不懂军事,只有从头学起,互相帮助吧!我们的任务
是照顾好彭总。”两个人唠得很投缘。
飞机在一片阴云层下边穿过,一过山海关,看机翼下大地一马平川,黑色、黄色看
着很厚实。好像这片大地能经受起沉重的大炮拉过去,轰隆隆坦克碾过去,战士铁脚板
踏过去,背上大枪颠着,捣蒜锤子(手榴弹)撞着屁股。随着“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的洪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