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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使苏联成为一口空饭锅。说到这里,杜鲁门总是眨眨眼睛,意思是看谁能被原于弹
炸穷了,到那时谁就获得了胜利。
艾森豪威尔飞赴东京,他在上飞机前没有收到麦克阿瑟到机场迎接的消息,他知道
麦克阿瑟贯于给人一个难堪。在飞机降落时,机务室收到麦克阿瑟到机场迎接的电文。
这是他俩自从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在马尼拉的码头上分手以来第一次会面。那时他是个少
校,而今经过这场残酷的战争,他们都成了五星上将。飞机停下了,推开机门,他在舷
梯上看见了麦克阿瑟,他忙使劲摆着手,很快走下舷梯,笑着伸出手来先招呼:“啊!
麦克,你好吗?”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了,他以军人的眼光一扫看见麦克胸前挂的勋章
不像平日那么多,但挂的全是他在二次战前获得的高级勋章。
麦克阿瑟握住手说:“艾克,你终于来东京了。谢谢对我生日的贺电。”虽然时过
半年了,他还在记忆中对那份贺电感到那么新鲜。
艾森豪威尔几乎盯着麦克的勋章,赞扬地说:“将军你的功绩与日月同光辉。”
麦克阿瑟反常地没有一个人坐车,他有些固执地说:“艾克,今天我们坐一辆车。”
他一直把艾森豪威尔送到东京高级而又安全的旅馆,当晚设宴招待客人,在宴会上吹捧
一阵艾森豪威尔,晚宴结束后又把客人请到他官邸的书斋里。作为一个军人,他的书可
谓是最多的了。他们一直坐到凌晨一点钟。
麦克阿瑟对艾森豪威尔说:“艾克,你一定要竞选总统,叫杜鲁门老小于滚出白
宫。”他两眼眨着狡猾的光。
艾森豪威尔说:“得了吧,麦克,你去竞选吧!”
“不,我年纪太大了。”麦克阿瑟摆摆手说。
艾森豪威尔敦促地说:“你去竞选吧!我这阵真没打算,真没兴趣,战争对咱们指
挥战争的人,把政治敏感全磨光了。”
两个人谈了一阵,在竞选总统上,谁也没能说服谁。话题拉开之后,麦克阿瑟说他
对美国现政策不满,他感到作为无敌的战胜国太软弱。
艾森豪威尔让麦克阿瑟在军事上支持他,麦克阿瑟连连点头。看着麦克大炮烟斗里
冒出的白烟,使艾森豪威尔心里没底,闹不好没等他从远东回到华盛顿,麦克允诺的问
题就都告吹了。他耐心地劝麦克写份材料表表态,尽管百般讨好,仍然没有成功。
麦克阿瑟谈起今后的现代战争,他说:“艾克,今后战争是与共产主义的战争。”
艾森豪威尔不敢苟同地说:“战争大多是不公平引起的。”
麦克阿瑟晃着大烟斗说:“怎么这么说呢?为什么?”
“所谓不公平,就是你有他没有,你富他穷,贪心造成的。”
“没有贪心,还长心干什么?”
“我想把整个太平洋划入一个战区,由我指挥。一个目标防止共产主义扩大,要消
灭他们。”麦克阿瑟突然问道:“艾克,你怎么看?该怎么办?他有些兴奋和遐想,他
几乎同时拿起两个大烟斗,他手很重碰得他那装烟斗的大盒子很响,他很能点火,嘴里
叼个烟斗,手拿一个烟斗,同时点起来了,两股烟交叉着冒得挺欢。
艾森豪威尔说:“真共产主义还真不容易打倒,假共产主义,你不打它也会倒。”
麦克阿瑟大声问道:“艾克,你说怎么区别真假?”
艾森豪威尔感到一时被问住了,他鼻子抽了一下说:“那就是贪心吧!”他没有说
明白,没法说明白。
麦克阿瑟也没听懂。他们一直谈到凌晨一点钟。
艾森豪威尔从东京飞往中国南京时,麦克阿瑟没有送他上飞机,只是在旅馆门口说:
“艾克,我太忙了,该死的日本人离不开我。”
●调停使马歇尔格疲力尽
艾森豪威尔的飞机在南京大校机场降落时,中国官员和美国驻华大使馆官员来了不
少。其中有不少预言家,认为艾森豪威尔在美国威望很高,不久要选上美国下届总统,
这是联络感情的机遇。
艾克在飞机场见着马歇尔将军,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们之间没有公务交往,也
难得见面。他的参谋长是马歇尔荐举的,他上任后马歇尔已经到中国,在干着试图使中
国内战双方和解的使命。他见马歇尔迎上来,规规矩矩地向马歇尔敬个军礼,两位五星
上将把手握在一起了。他见马歇尔脸瘦了,显得眉毛长多了,嘴角上皱纹使腮帮上向谁
下来,两只眼睛发着滞呆的光。一时怎么也记不起马歇尔在美国的形象。他在心里说:
可把他给拖累了,这样,他还能担任国务卿吗?
马歇尔感到艾森豪威尔精神抖擞不减当年,还是率欧洲盟军元帅的英姿,感到这人
还能为国家干些事,还多亏把他从那个英国女人怀里拉出来。于是说:“艾克,一路上
辛苦了?”
艾森豪威尔把腰往下弯些说:“您好,很是想念。”他和将军亲切地拥抱。他们一
同去赴蒋委员长和蒋夫人安排的午宴,在宴会上来美龄代表委员长给艾克敬酒说:“希
望您到中国看看,感谢美国在华海军和空运飞机的协助。”他们干杯之后来美龄才给马
歇尔将军敬酒,而且说:“没有将军您的帮助,事情不会如此顺利。”她和两位美国五
星上将,用英语交谈着。蒋委员长只是陪着笑。宴会还是很协调的。欢迎的气氛过后,
蒋介石凑近艾森豪威尔,他们坐下来了,一时停下手中酒杯。
蒋介石对艾森豪威尔说:“将军,一年来中国的局面才算铺展开个头儿。困难在华
北和东北,国府的军队运输和武器装备是突出的问题,需要美国的鼎力相助。”他把身
子全面转向对方。宋美龄把身子偏过来翻译着。
艾森豪威尔好像听得很仔细,很礼貌地说:“在对华政策上,我们应下的都会做
的。”
“我觉得在军事援华方面,军舰和飞机还不够多。”
“东北不是已经运去七个军了吗?”
“我们赶不上匪军,他们在东北有四十万之众。”
“他们的腿比飞机翅膀快吗?”
“他们的兵源多是土生土长的农民。”
“我们的士兵是要经过正规训练的。”
“那一定能打胜仗了!”艾森豪威尔早就听说,国民党的兵一团糟,军官贪污成风。
他听蒋介石有些怨美国给他运兵慢了,于是说:“海上运你的兵,美国有运送日本战俘
和他们的家眷任务,是有掩护的。空中就不方便,会引起国际上议论,可说美国出兵中
国了,说美国直接干涉中国内政了。我想用陈纳德办的航空运输公司空运会方便的。同
时我们又给你们一千架战斗机。”
蒋介石让侍者为艾森豪威尔斟酒,他脸上带有几分微笑地说:“将军,国民政府军
逐渐能在东北掌握有利的局势,和匪军激战几日后,林彪所率的三十万大军被杜聿明司
令长官所率的国民政府军彻底击败,伤亡过半,其余残部,分别向中东铁路、哈尔滨、
绥芬河一带溃蹿了。杜司令长官指挥由四平街进占长春,并令其所部以哈尔滨为目标,
沿长春铁路向北追击,势如破竹。可以这么说,此一剿共战役,是继二十三年在赣南五
次围剿以后。又是最大一次决定性的胜利。至少东北的整个工业区被掌握在政府军手中,
小丰满的电力也掌握了。我们需要边剿匪边建设经济。”
艾森豪威尔听蒋介石的话虽然不点头,但却带有几分赞赏,同时他的眼神内不能不
闪着几分戒心。他看过驻华使馆的军事报告,这些武官称蒋介石是无能之辈,又说他是
属温度计的,浑身上下的冷热都不由他掌握。于是问了句:“那么为什么要停战呢?”
他说完看着对面座的马歇尔将军,他们还没交谈过这方面问题。
蒋介石听完宋美龄翻译的艾森豪威尔的问话,他没有回答,他在盯视着马歇尔,如
果让他说的话,他可以说怨马歇尔的不公正的调停才停战的。但他见马歇尔也在注视他
这位委员长。
马歇尔正准备说:你指挥的北进,就是失败。何况共军在辽狠狠地敲你的乌龟壳,
你才缩回手停战的。
蒋介石好像很会接他的话茬说:“仗,如果共产党要打的话,我们会胜的。他们的
军队不接受整编,就是为打仗,我们要陪着打下去。另方面,我国急需要经济建设,美
国在这方面的援助还是保守的。”
艾森豪威尔感到不愉快,他傲慢地认为蒋介石没有权利和资格来抱怨美国,他早就
知道,在美国国会中有大批议员批评美国政府,把不少援华款被蒋家和他的亲戚宋家、
孔家吞蚀了。于是说:“蒋先生,关于援华事项,待我回华盛顿转告给杜鲁门总统。”
他把面前酒杯推开些。
恰在此时,紧连着宴会大厅的舞厅里,立刻传出奏出舞曲的调子。像一阵风刮出一
群漂亮的仙女,在舞厅门前列队恭候佳宾了。
艾森豪威尔自然由宋美龄陪伴跳第一支曲子了。在刚刚转上大半圈时,宋美龄是个
伶俐过敏的女人,他从文森豪威尔的表情上看出他不满的情绪,便说:“亲爱的将军,
目前中国战场不是军事力量的较量,而是在马歇尔将军的调停。”
艾森豪威尔回他的住处时,是由马歇尔亲自陪送的。他像主人一样地招待客人。他
们在舒适的客厅里,先谈艾克在东京会见麦克阿瑟的情景,并说麦克阿瑟在日本、韩国
干得很出色,成了美国派往那里的总督。说麦克胃口很大,他要统率整个太平洋区,定
为太平洋战区。马歇尔看着文森豪威尔问道:“麦克,是不是把太平洋看成没有水的存
在了?”他说着微微摆着脑门发秃的头。
艾森豪威尔点点头说:“海军是绝对不同意麦克这个提议的。谁又能满足麦克阿瑟
的愿望呢?麦克阿瑟和太平洋空军关系也很紧张。”
马歇尔说:“杜鲁门总统不会开这个禁令的。把太平洋划入一个战区,麦克他心胸
很大,恐怕他协调不起来。”
艾森豪威尔说:“目前亚洲的平静不会太长。杜鲁门总统在欧洲搞军事对峙,亚洲
就会出现不平衡。”他绝口不谈麦克阿瑟和他互相敦促竞选总统的事。
“是呀,我常想,要稳住中国会使亚洲平衡,真难呀。”马歇尔叹口气。
“杜鲁门总统也时常灌输给我,只有把欧洲的平衡,放在跳板上,有个中间轴来来
回回调整调整,归终会使欧洲铁幕解体,但不知这得多长时间?半个世纪?还是一个世
纪。”艾克一皱眉毛显得两眼更亮。
马歇尔满睑兴奋地说:“至于时间吗?我看欧洲、亚洲也好。就看两大阵营的对垒,
谁坚持到底,谁就是胜利者。杜鲁门这方面要比罗斯福敢下手。”
“杜鲁门刁。”艾森豪威尔说。
两个人沉默一会儿,艾森豪威尔传达口信说:“杜鲁门要您替换贝尔纳斯,他让我
转告给您。”他看着对方的反映。
马歇尔眉不抬眼不眨叹口气说:“我一直渴望退休回到弗吉尼亚州利斯堡老家去,
几年来我在卸掉参谋长的职务时就打算这样做了。可没想到……”他边说着边皱起后来
了。
“将军,您没想到调停工作这么棘手?”
“艾克,不仅棘手,我同意中国之行只是因为我以为这个任务是短期的。”
“要放弃这项工作?”
“不可能,因为我还没有表示失败。”
“总统请您任国务卿,这是个卸掉调停工作的机会。”
“艾克,如果是总统提出的,我就不好推辞了。”马歇尔重复地说,“好的,如果
杜鲁门要我去干,我就担任国务卿。”
“将军,杜鲁门是诚恳的,他亲自对我说的。”
“我这次中国之行遇到的种种挫折,艾克”你在非洲大沙漠也不会感到这么为难。”
马歇尔借机讽刺自己说:“只要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干什么都愿意,甚至是报名参
军也可以。”
艾森豪威尔看着这位老将军,曾经是他的老上司,感到太可怜了,就在欧洲战场激
烈战斗中,胜利、失败未卜的时候,也未见他发这么大的愁,在太平洋冲绳岛大批美国
士兵倒在燃烧的焦土上,马歇尔站在海军上将指挥舰上,听说他也未发这么大的愁。于
是安慰地说;“将军,您感到是双腿陷在泥沼里了?”
“不,是手。”马歇尔摊开双手,自己也睁大眼睛看着,看艾森豪威尔未懂,说:
“没法一手托平两家。”
艾森豪威尔带着几分冷笑说:“是心!杜鲁门制定的美国对华政策。”他心里话;
这个傻老头子。
“艾克,你对杜鲁门说,我的答复是‘接受’。”
“什么时候回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