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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片血红,夕照从窗户外射进窗内,落在病人的脸上。周围的人以为自己看见他们的脸庞
终于恢复了血色,然而这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最后,院中最年长的老妇人攸瑞丝看著法拉墨的脸孔,忍不住啜泣起来,她就像城里所有人
一样敬爱法拉墨。她说:「唉!如果他死了该怎么办才好。如果刚铎像古代一样由人皇治理
就好了!古老的传说曾经记载:王之手乃医者之手。这样人们才能分辨谁是货真价实的统治
者。」
站在旁边的甘道夫说话了:「攸瑞丝,人们不会忘记你说的话!因为你的话语带来了希望。
或许人皇真的已经回到了刚铎,你没听说外面的情形吗?」
「我在这边根本忙到没空搭理那些吼叫声,」她回道:「我只希望这些杀人的恶鬼,不要
来医院打扰这些病人!」
甘道夫急忙跑出去,天空的红光已经开始消退,彩霞也渐渐黯淡下来,暮色开始笼罩大地。
随著太阳落下的脚步,亚拉冈、伊欧墨和印拉希尔带著将领们走近城门。当他们来到门前时
,亚拉冈开口道:
「看那火红的落日!这是许多事情结束和改变的预兆,整个世界都将天翻地覆。不过,这座
城和这个国度已经在宰相的统治下经历了许多年,我担心如果就这么横冲直撞走进去,人
们可能会因此产生疑惑和争论,在大战还没结束的时候,我不愿意见到这种状况发生。在魔
多或我们有一方获胜之前,我不会进城,也不会作出任何裁决。我会把帐篷设在城外,我会
在这边等待城主的迎接。」
伊欧墨大惑不解地问道:「你已经展开王旗,露出伊兰迪尔的家徽,难道你愿意让人们
假装漠视这件事情吗?」
「不,」亚拉冈说:「但我认为这时机还不成熟,我必须将全副心力都集中在对付魔王和他
的仆从身上。」
印拉希尔王说:「大人,您说的话十分睿智,我是迪耐瑟的血亲,至少在这件事上我可
以给您一些建议。他意志很坚强、十分自傲,但年纪已经大了。自从他儿子倒下之后,他的
脾气变得相当奇怪。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愿见到您像是乞丐一样住在门外。」
「不是乞丐,」亚拉冈说:「就说我是游侠的领袖,不习惯居住在岩石搭建的城中。」他下
令收起王旗,并且摘下额前的北国之星,交给爱隆的儿子保管。
印拉希尔王和洛汗的伊欧墨离开他身边,在民众的夹道欢迎下走进城内,进入要塞,想要请
宰相出城迎接;但是,他们发现他的座位空无一人,骠骑王希优顿的尸体则是在王座前的
停灵台上,他的四周立著十二支火把,站著十二名刚铎和洛汗的骑士。停灵台上挂著绿色和
白色的廉幕,一块巨大的金色布幔盖到他的胸前,上面放著出鞘的宝剑,盾牌则放在脚前。
火把的光芒照在他的白发上,如同温暖的阳光洒在泉水中一样。他的脸孔变得英俊而年轻,
有种超脱凡尘的祥和,他似乎只是陷入永恒的安眠。
在他们低头向先王默哀之后,印拉希尔问道:「宰相呢?米斯兰达呢?」
一名守卫回答:「刚铎的宰相正在医院中。」
伊欧墨接著问:「我妹妹伊欧玟呢?她应该也被放在我王身边,拥有同样的荣光?他们把她
藏到哪里去了?」
印拉希尔说:「王女伊欧玟在被送来的时候还活著呀!难道你不知道?」
伊欧墨沉重的心情豁然开朗,但也因此而觉得无比的担忧。他不再多说,立刻转身离开大殿
,印拉希尔紧跟在后。当他们走出要塞时,夜已经降临,天空满是星斗。甘道夫走了过来
,一名披著灰斗篷的人跟在旁边,他们正好在医院的门前遇上。他们向甘道夫打声招呼
,问道:「我们要找宰相,有人说他在这里,他受伤了吗?还有王女伊欧玟也在吗?」
甘道夫回答道:「她也躺在里面,但已经生命垂危。法拉墨则是如你所听说的一样,中了支
毒箭,他现在是宰相了,迪耐瑟已经离开了人世,他的屋子被火焰烧毁。」听完甘道夫所说
的事情经过,他们都觉得心情非常沉重。
接著,印拉希尔问道:「这场胜利的代价实在太惨痛了,洛汗和刚铎竟然在同一天失去领
导者。伊欧墨继承了骠骑,但此时谁能代管王城?我们应该派人去找亚拉冈大人!」
披著斗篷的男子开口说:「他已经到了!」众人这才发现他就是亚拉冈。他披著罗瑞安的灰
色斗篷遮掩身上的锁子甲,除了凯兰崔尔给他的绿色宝石之外,他身上没有其他信物
。「我来是因为甘道夫恳求我一定得出现,」他说:「不过,现在我还只是亚尔诺的登丹
人领袖,在法拉墨醒来之前,多尔安罗斯的领主应该代管这座王城。不过,我个人认为,在
我们未来对抗魔王的日子中,甘道夫应该担任大家的领袖。」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然后,甘道夫说话了:「别在门口耽误时间了,眼前的状况很紧急。赶快进去吧!亚拉冈是
里面的病人唯一的希望。刚铎睿智的妇人攸瑞丝刚才说过:王之手乃医者之手,人们
才能藉此分辨货真价实的统治者。」
其他人跟在亚拉冈的身后走进去。门口有两名穿著要塞卫戍部队制服的人,一名很高大,
但另一名的身高却跟小孩一样。当他看见一行人的时候,开心地大叫:
「神行客!太棒了!你知道吗,我早就猜到黑船里的是你。但他们都鬼叫著什么海盗,根本
不理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啊?」
亚拉冈哈哈大笑,牵著哈比人的手:「真高兴见到你!可惜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印拉希尔吃惊地压低声音对伊欧墨说:「我们要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吾王?或许他会用别的名
字来继承皇冠!」
亚拉冈听见他说的话,转身道:「你说的没错,在古语中我被称作伊力萨王、精灵宝石和复
兴者,」他拿起胸口的绿色宝石说:「如果一切能成功,我家族的称号就该叫作神行客
。幸好它在古语中听起来不会这么俚俗,从此之后,我及我的继承人都必须继承这'HTPH'
泰尔康泰'HT'的称号。」
接著,他们走进医院。当他们进入病房时,甘道夫利用时间描述了伊欧玟和梅里雅达克的战
功。「我之所以会知道,」他说:「是因为我一直站在他们身边,他们在梦中不停地自言自
语,之后才陷入昏迷,这才让我知道了很多发生的事情。」
亚拉冈先去查看法拉墨,然后是王女伊欧玟,最后才是梅里。在他检查了病人的脸色和伤口
之后,不禁叹了口气。「这次必须发挥我所有的能力和知识才行,」他说:「真希望爱隆
在这里,毕竟他是所有种族中最古老、最睿智,力量也最强大的人。」
伊欧墨注意到他脸上疲倦和哀伤的表情。「你应该先休息一下,至少吃点东西吧!」
亚拉冈回答:「不,对这个三人来说,特别是法拉墨,他们的生命已经快到终点了,我们不
能有任何的拖延。」
他召唤攸瑞丝问:「你们这里有药草吗?」
「是的,大人,」她回道:「但我推测要照顾这场大战中的伤者应该是不够的。可惜的是
,我也不确定能够在哪里找到更多的药草,乱世中许多事物都遭到破坏。许多良田被烧,可
以收集药草的孩子们又很少,道路也被封锁,我们目前的状况十分吃紧。经我仔细一想,
罗萨那奇已经有很久没有商人来我们市场叫卖了!即使如此,我们在这里还是尽可能地利用
手头有的东西来医治所有人,大人,您应该也看得出来。」
「到时我就知道了,」亚拉冈说:「我们目前也很缺一样东西,就是说话的时间。你有
阿夕拉斯'吗?」
「大人,我很确定我不知道这东西,」她回答道:「至少我们这里不叫这个名字。我去问我
们的草药师,他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古时候的名称。」
「它又叫作王之剑,」亚拉冈说:「或许你听过这名字,因为现在居住在山野间的人们都叫
它这个名字。」
「喔,那个啊!」攸瑞丝说:「如果您先说这个名字,我本来可以马上告诉您的。不,
我们完全没有这东西,而且,我根本没听过这东西有任何疗效。事实上,每当我在森林里面
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我就会对妹妹说:『王之剑。这名字真奇怪,不知道为啥叫
这名字?如果我是国王,我会在花园里面种更漂亮的东西。』不过,当您揉搓它的时候,它
闻起来是否会有一种甜美的味道?用甜美形容好像不太对,或许用通体舒畅比较接近。」
「就算它是通体舒畅好了,」亚拉冈说:「天哪,如果你真的敬爱法拉墨大人,就不要多话
,给我把城里所有的王之剑拿过来,即使只有一片也好!」
「如果找不到,」甘道夫说:「我会亲自载著攸瑞丝去罗萨那奇,请她带我去森林,当然,
不需要找她的妹妹陪伴,影疾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匆忙。」
在攸瑞丝离开之后,亚拉冈请其他的妇女煮开水。然后,他握住法拉墨的手,并将另一只手
放到病人的眉心。法拉墨的前额满是汗水,但他依然动也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在逐渐衰弱中
。
「他的体力已经快耗竭了,」亚拉冈转头对甘道夫说:「但这不是因为他所受的伤,你看!
他的伤口已经快愈合了。如果他像你想的一样,是被戒灵的毒箭给打中,那么他当天就会死
。我猜这是南方人的毒箭,是谁把它拔出来的?有留下来吗?」
「是我拔的,」印拉希尔说:「血也是我止的,但我们当时有很多事情要忙,因此没有把箭
头留下来,不过,我记得那的确看起来像是南方人用的毒箭。不过,我认为那是空中的魔影
使用的,不然这伤口不深也不重,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发高烧?你的看法如何?」
「疲倦、因他父亲而起的伤悲、再加上这伤口,以及最重要的是那黑之吹息,」亚拉冈说:
「他是
名举世无双的勇士,即使在他回到城外之前,他就经常和魔影挑战。在他努力试图守住前
哨站时,那黑暗一定悄悄地渗入他的身体中。真希望我能够早点来这里!」
这时,草药师走进来。「大人,您要找的是王之剑',这是乡里愚民们所使用的称呼,」
他絮絮叨叨地说:「贵族们则是称它阿夕拉斯',对于那些了解瓦林诺语的人来说……」
亚拉冈说:「我知道,只要有这种药草,我才不管你叫它王之剑或是阿夕亚阿兰尼安!」
「请大人恕罪!」那人说:「我知道您不只是将军,更是饱读诗书的人。可是,大人,我
们医院里面没有这种东西,因为这里是照顾最严重的病患和伤者的地方。除了除臭或是提神
之外,我们根本不知道它有任何的药效。除非,您所说的是我们城中的老妇人依旧不明就理
背诵的那首诗,就像我们好心的攸瑞丝一样。
黑之吹息抚过
死亡阴影飘落
所有光明消失,
阿夕拉斯!阿夕拉斯!
起死回生之力,
就是真王之力!
我觉得这只不过是首老太太记忆中的童谣罢了,如果它真的有什么含意,您应该可以判断。
不过,还有些老人把这些药草泡水当做头痛药。」
「以王之名哪,你赶快去给我找那些少一些见闻、却多一些智慧的老人,希望他们家里有这
东西!」甘道夫受不了,大喊起来。
亚拉冈跪在法拉墨旁边,一只手依旧放在他的额前,旁观者都可以感觉到他正陷入一场激战
中。亚拉冈的脸色因为疲倦而泛灰,同时他也不停地呢喃著法拉墨的名字,但每次的声音都
变得越来越小,彷佛亚拉冈正越走越远,在遥远的异国呼唤一名迷途的旅人。
最后,伯几尔跑了进来,手中的布包里面装著六片叶子,「大人,这是王之剑!」他说:「
但这不够新鲜,我怀疑至少是两周以前摘下来的。希望这能派上用场,大人?」看著法拉墨
的样子,他不禁开始啜泣。
亚拉冈却笑了。「这能帮上忙的!」他说:「最糟糕的已经结束了,留下来看著!」他接下
两片叶子,将它们放在手上,吹了一口气。然后他将它捣烂,一种清新的感觉立刻弥漫四周
,彷佛空气苏醒了过来,让大家觉得浑身充满活力。然后,他将叶子丢进冒著热气的
滚水中,大家立刻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香气让人想起晴朗清晨和美丽阳光普照大
地的情景。亚拉冈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露出笑意,同时将那碗捧到法拉墨出神的面孔前。
「好了!谁会相信呢?」攸瑞丝对身边的女子说:「这种杂草竟然有这么好的效果。这让我
想起年轻时看过的美丽玫瑰,我想连国王也不能多要求什么吧!」
法拉墨的身体抽动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