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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侧脸对他微笑,那种顾允式的安慰就好像厮年才有的温暖一样,她笑得灿烂,“我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是你傻看不出来。我胃口大着呢,一心就想着先霸占了,吃了再说。”说着说着,她声音小了下来,“却真的如他所说,我好像真的消化不了。”
顾允心疼她,想了想,他停住扳过喜乐的肩膀与他对视,“要不要哥给你变个魔术?”
喜乐惊讶的张开嘴,眼里有些怀疑,“确定?”
顾允狡黠的笑了笑,拿出一枚硬币,在阳光的折射下,那枚银币闪着金属崭亮的光芒,顾允拿着它在喜乐眼前划过一道道白色刺眼的光亮,“秦喜乐,如果它变成了两面都是花,你将实现你此生所想、此心所愿。”
那枚硬币在空中如暗夜流星划过天际般瞬间跌落在了顾允宽大的手掌中,他慢慢的摊开五指,喜乐伸出手拿起它,惊愕的看着那枚硬币,真的两面都是花。
喜乐有些惊喜的握住顾允的手,露出一脸小女孩的好奇心,“你怎么做到的?是把两枚硬币粘连在一起吗?”她拿起硬币研究,又自言自语到,“可是不是啊,真的就只是一枚啊。”
顾允笑着看她,看她高兴的样子,没有说话,如果一枚简单的魔术硬币真的能换来你此生所愿,那该有多好。
林浩初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用力。从后视镜看着校门口那一幕,再看了眼副驾上那束还透着浓浓香郁的百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许,这些日子觉得烦闷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吧?他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离开,拿起副驾上的百合,按下车窗扔出车外,百合的香郁久久的飘荡在车厢
心迹
喜乐回家的时候发现林浩初的皮鞋没有在鞋柜里,已经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吗?喜乐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心里一片荒凉,她还记得不久前停电的那晚,林浩初忽然出现,那一刻在他怀里的温暖是那么真实,他在耳边说着,他好像有点想她了这一切,都不是假的吧?可现在呢,那个男人为什么反而好像与她渐行渐远了。
接连几天,他们依旧过着同一屋檐下却彼此不会撞见的诡异相处模式。林浩初也不再会像以前那几天偶尔有关心的短信过来,这几天,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有喜乐这个人存在一般。喜乐站在门口,输入密码的手指有些颤抖,打开门以后还是会和之前一样,一室清冷吧?这些天他到底都去了哪里?有时到半夜才会回来,有时一整晚都没有客厅门被打开的声音。
喜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按下密码锁,打开门惊异的看到客厅的灯居然是亮着的,林浩初在家?
喜乐的心忽然都开始抑制不住的狂速跳动,她克制着想去找他的冲动,默默的在玄关处换鞋,再走进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换好家居服,转过身看到林浩初站在卧室门口,他倚着门框,手揣在裤袋里,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了好几粒,敞开的衬衫前襟若有似无的展现着他小麦色的胸膛。
喜乐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她讪讪的笑了笑,“你吃饭没?”
林浩初没有回答,慢慢走近她,他来到她身前,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腰肢,一只手不轻不重的钻进了她的衣摆,清浅的呼吸里有淡淡的酒精味道,喜乐皱起眉,手抵在他胸膛上,“林浩初,你喝酒了,好大的酒味。”
林浩初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的唇忽然落在了她的唇上,浓郁的酒精和烟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霸道的占据了喜乐的口腔,她有些不舒服的挣扎着,“林浩初。”
他吻着她,舌舔舐着她白皙的脖颈,手掌炽热的来到胸前,急切的解着她胸前的扣子。喜乐呼吸都有些重,她用力推拒着他,直到他的手滑进了喜乐的牛仔裤时,喜乐蓦地瞠大眼,医生的叮嘱还言犹在耳,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
她使劲挣扎开来,“林浩初,别这样,我不舒服。”
林浩初的动作停住,幽暗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然后手在她的腰际暗暗用力,“不舒服?是不舒服还是不喜欢?”
喜乐难耐的扭了下腰,“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林浩初拧着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看着喜乐,看得她有些发怵,俯身与她对视,“是不是觉得他更适合你?现在,不喜欢我碰了?”
喜乐咬着唇,狠狠的瞪着林浩初,眼眶开始发红,忽然觉得连日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冲了出来。她双手用力捶打着林浩初,“林浩初,你混蛋,明明是你自己有别的女人了,还诬赖我。”
林浩初没有躲避她的动作,他一用力就把喜乐按倒在了床上,他欺身压住她,眼神阴冷,双手用力攥紧喜乐的手腕,“他告诉你我有别人你就信,你什么时候想过问问我没有?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是信他超过了信我?”
喜乐不想和他纠缠,曲起膝盖想顶他的小腹,却被林浩初敏捷的避开了,他双腿压制住她的腿,几乎全身的力气都覆在了她身上,喜乐感觉到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害怕压到肚子,她有些失控的尖叫,“林浩初,你给我起开,你这个疯子,我不想和你说话。”
林浩初被触到雷区,脑子有些不受控制,他恼怒的一拳砸在喜乐头侧的床垫上。
喜乐被吓得噤了声,他冲喜乐吼,“闭嘴!疯子?你早就知道我是疯子!我警告过你不要来招惹我的,是你自己死缠着我不放。现在是怎么样?想逃了?”他冷冷的笑着,说出的话也冰凉刺骨,“我说过的,你逃不掉了。秦喜乐,即使我不爱你,我也不准你逃开我身边。你想也别想。”
喜乐呆呆的看着他,那张夜夜睡在自己枕侧的脸,现在却陌生狰狞的叫她害怕。他不爱她,他还是不爱她,到现在,她掏空一切也还是没能让他爱她。林浩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木然的躺在床上,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地。
林浩初此刻好像完全没了理智一般,他有些粗暴的闯进了她的身体,喜乐感觉到痛的时候,她开始哭泣,泪流满面的抓住林浩初的肩膀,“林浩初,停下,快停下,我好疼”
林浩初好像一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完全被自己内心禁锢已久却突然复苏的猛兽操纵着,喜乐感觉到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她哭得更加厉害,“林浩初,求求你,快停下,这样会伤到宝宝的。”
宝宝?什么宝宝?谁在说话,说的什么?林浩初只觉得头很痛,心里也焦躁到了快要被什么冲破身体一涌而出一般。他觉得浑身都痛,脑子里有好几个声音在回响着,好像很多人在对他说话。说得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喜乐疼得脸色都变了,她感觉到身下的痛觉越来越清晰,一阵湿热的感觉涌来,意识却渐渐模糊,她攥紧林浩初的手臂,指尖都陷进了他的肉里,“林浩初救我。”
林浩初看着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的喜乐,那一声微弱的“救我”唤回了他的神志。她的脸瞬间似乎与厮年的重合。感觉到身下的人没了动作,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了,他慌张的拍了拍喜乐的脸,“喜乐”喜乐没了知觉,林浩初摸了摸她身上,体温也很低,他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没反应,人工呼吸,大口大口的给她度换着氧气,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林浩初急的眼眶泛红,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喜乐,醒一醒?你醒醒啊。”
他视线往下移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白色的床单上,喜乐浸在一片血红之中,他呆愣住,连忙找来大衣把喜乐包裹住抱起她匆匆的下楼。
看着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林浩初颓然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满手的血红,那一片片刺目的红已经干涸,却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孩子?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喜乐为什么什么也不说?他低头看着那一片红色,那是他和喜乐的孩子?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孩子意料中的没能保住。喜乐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流产失血过多,一直昏迷还没有醒来。林浩初看着她没有一点生气的脸,忽然很害怕她醒来面对她那一刻。
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软,白皙修长的手指很适合弹钢琴,记得第一次和厮年去秦家的场景,喜乐当时还是个小女孩,6、7岁的年纪,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白色的棉裙,坐在钢琴前。
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午后的阳光里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她笔挺的坐姿,手指在琴键上,每一下,每一个音符,都让他看得愣在了门口。
一曲终了,喜乐侧过脸,逆着那一束阳光,对着同站在门口的厮年笑,“哥,你回来啦?”这个笑容却常常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他不觉得自己会对一个年仅6、7岁的小萝莉动心,这也许只是一种欣赏,一种哥哥对妹妹般的奇异情愫。
因为那个笑容,使得他在漆黑的夏夜,只是在车里的那一瞥,就认出了迷路彷徨站在路边的女孩是秦喜乐,即使已经快15年过去了,他依旧能认出她。
他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唇覆在她冰冷的指间,秦喜乐,你告诉我,这样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对你就那一瞥至此念念不忘?
纠葛
喜乐醒来以后一直很安静,甚至没有开口追问孩子的事情,母子连心,虽然只是短短的9周,但是她还是有感应的吧?那种在自己身体里缺失了一块的感觉。
她只是很少说话,常常看着一个地方就出神很久,也很少和林浩初说话,视线也极少交汇。
林浩初看着低头喝水的她,想了想说,“我给妈打个电话。”出事的时候太着急还没来得及通知秦伟琛和钟晴。
喜乐很快的就抬头,与林浩初视线相对的时候又极快的低下头,声音嗫嚅,“不要我不想他们担心。”而且,秦伟琛和钟晴知道的话,林浩初会很为难吧?喜乐心里酸酸的,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要那么顾及他的感受。
林浩初默默带上病房门,他拿出手机,摩挲了很久,拨通了叶鸿的电话,“能不能来军区总院一趟?”
叶鸿在那边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到万不得已林浩初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她很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出什么事了,只是问了具体的科室和病房号就挂断了。
林浩初站在走廊尽头很久,冷风从窗口狠狠的灌了进来。电梯门打开,下意识的偏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从里面匆匆走出的顾允的视线。他有些意外顾允会突然出现,随即一想,心里有些异样,她让他来的?
顾允看到林浩初,气势汹汹的就朝他大步走来,狠狠挥拳欲打上他的脸颊,被林浩初迅速的闪过。他顺势将顾允的胳膊反扭至身后,顾允被他反身压制在墙上。林浩初虽然有腿伤,也离开部队快七年,却依旧训练有素,身手反应很灵活,他的手稍用了点力,顾允额上就渗出了几滴细汗。
林浩初粗重的呼吸里是隐忍的怒气,“顾允,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顾允脸色有些白,却依旧强挤出个笑容,“怎么了?现在开始紧张了,你紧张是不是说明你知道你抓不住她了?你怕了?”
林浩初呼吸一窒,是害怕吗?他脸上依旧冷静肃穆不显出一丝慌乱,“秦喜乐既然嫁给了我,她就一辈子都是我老婆,你少在那自作聪明。”
顾允嗤笑,“你既然这么笃定;现在是在怕什么?又何必那么在意我在不在她身边?”
林浩初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不要以为你那些小伎俩我看不出来,那天在学校门口,你看到我的车了。”
顾允身子僵硬了一秒,随即恢复正常,“那又如何,我和喜乐行得正坐得直,不像某人,和旧情人藕断丝连。”
林浩初冷冷的笑了笑,“找人查我?说说看,还查到些什么了?”
顾允使劲挣了挣,声音因为被钳制住的身体有些喘,“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查到了,要不要我告诉喜乐,你为什么和那个医生扯不清,要不要告诉她,你和那个医生已经”
“浩初,你干什么?”叶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看着两人争执的画面,林浩初松开他的手,没有回答叶鸿的话。
他的脑门突突的跳着,顾允到底知道了多少,查到了些什么。
顾允走近林浩初,扬起唇角轻笑,“林浩初,你好好想想,喜乐跟着你,能得到什么?”他意有所指的话让林浩初心一沉,他很清楚,在那一刹那,他是无意识的,没有一点理智。他的病已经到了他控制不住的地步,也许,这次是孩子,那下次呢?他全身都好像虚脱了一般退后一步,沉沉的靠在墙壁上。
顾允路过叶鸿身边时,微微颔首问好,很快的走向病房。叶鸿走到林浩初身边,手犹豫了下,还是轻巧的放在了他肩膀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