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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柔软,林浩初可真是个笨蛋。
正好有医院的护工进来送报纸,小护士顺手递了过来,喜乐摊开一看就被眼前的标题给惊住了
风波
小护士看她不说话了,凑过去一看,上面偌大的篇幅,照片上清晰的拍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背影,后面hotel的招牌泛着红色的霓虹光影,问题出在了标题上:某领导大肆宣扬体恤民生?竟是心疼前妻!
报道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林浩初,却还是字字含沙射影,还把主播当时问林浩初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那句对白也给刊登在了上面。内容甚至包括了林浩初和江一宁的整个恋爱经历和结婚时间以及离婚的时间等,事无巨细。
喜乐木讷的看着,眼睛里只看到了前妻两个字。虽然里面没说那名女子的名字,但是那个背影她是认识的,这就是林浩初一直不接受江一宁治疗的原因,还有,江一宁说的,等回头的那个人就是林浩初?喜乐僵着脊背呆呆的坐在那。
小护士有些担忧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太太,你没事吧?”
林太太?喜乐慢半拍的回头看小护士,艰涩的笑笑,“没事。”她看着报纸,忽然拿起报纸蓦地站了起来,小护士被她吓了一跳,“林太太,你怎么了?”
喜乐紧紧的攥着报纸没有说话,她慌乱的往外面跑,小护士在后面喊她她也不理会。到了楼下,她拦了车才发现自己出来得太着急,连钱包也没带。她不好意思的又下了车,一个人穿着病号服,木然的走在冬日的街头,迎上路人诧异的目光也没一点感觉。
顾允打开门,看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喜乐,他连忙把她拉进屋,把暖气开到最大,找来毛巾被把她给包裹好,倒了杯热牛奶递给她,“你疯了是不是?这么冷的天你就这么出来,本来就还没好,再冻病了怎么办?”
喜乐的嘴唇都冻得发白,一直在哆嗦着,她伸手把报纸递给顾允,“那天,那个人是她吗?”
顾允接过报纸,看见上面的报道也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下来。喜乐也不催他,安静的坐着,顾允心事重重的看着喜乐,好半天才说了句,“他还什么都没跟你说?”
喜乐握着杯子的手颤了下,仰起头看顾允,“你也知道了?”她苦涩的笑了笑,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
“也许,他觉得时机不对才没告诉你。”顾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们当时也只是领了证,什么也还没有呢就离婚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你等他自己跟你解释了再说。别自个儿就在这钻牛角尖。”
喜乐身体还在哆嗦,牙齿都有些打颤,顾允看她的样子有些担忧,“你出来他知不知道?带手机了吗?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喜乐立刻抬起头打断他,“不要我现在不想见他。”
顾允闭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林浩初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吴秘书站在办公桌前脸色凝重,“我已经委托文杰全权办理对这家报社的起诉权了,但是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上面很重视这件事的影响,除了上边的人,纪委估计马上会找你谈话。”
“我知道了。”林浩初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又看了眼握在手里的手机,他起身穿上大衣,“我出去一趟。”
吴秘书跟在他身后,“这个时候,外面哪都是记者,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林浩初脚步顿住,转身伸出一只手,“你的车钥匙给我。”吴秘书知道他的固执,也不再劝他,拿出车钥匙给他。
因为是吴秘书的车,林浩初很顺利的骗过了市政府大门口那群守候着的记者们。来到医院,推开门只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喜乐的手机放在桌上,难怪打那么久都没人接听。他随手拦住一个护士,“你好,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小护士自然是认识林浩初的,她小声说,“林太太今早突然离开了,很匆忙,也不知道去哪了。”
林浩初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到喜乐的包和衣服都还在病房里,她什么都没带就那么跑出去了?他有些乱了阵脚,想了想给秦伟琛拨了个电话,秦伟琛开始寒暄几句后说道,“喜乐呢?最近怎么也不见回来,这小白眼狼,真是白养了。”
林浩初一听这话就知道喜乐没回秦家,而且秦伟琛可能也还没看到报纸,若是看了想到接下来的烂摊子,他越发烦躁,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想了想拿起喜乐的手机拨通了顾允的电话。
顾允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不断闪动的号码,怕吵醒喜乐,连忙走到阳台,接通以后只说了地址就挂断了。
站在阳台看了眼有些灰蒙蒙的天际,他默默的抽着烟,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已经不知道了,只是,喜乐心里的那个结他解不开,只能等她的良人来。林浩初,你是喜乐的那个良人吗?千万别让我失望。
林浩初来得很快,顾允猜他一定是连路飙车来的,他进门的时候都仿佛带进来一阵寒气,顾允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林浩初悄悄推开虚掩的房门,喜乐瘦削的身体埋在了被褥间,只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脑袋。林浩初坐在那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就在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他会害怕的事情。
喜乐睡了很久,睁开眼天色已经暗了,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小灯,她看着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的林浩初,觉得好似梦境一般不真实,那种亦真亦假的感觉,像极了林浩初给的感情,喜乐忽然笑了,她的声音里还有着刚刚睡醒的倦意在里面,“你来啦?”
林浩初只是看着她,还未说话,喜乐就接着说,“林浩初,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和我结婚吗?”到了现在,她似乎已经没什么好逃避了,和他之间太多太多的问题,一直掩藏在自己的私心之下,以为只要付出,就能收获那份爱。而今,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爱得那般如履薄冰,却还是被伤到了。
林浩初沉默了很久,他的内心有清楚的认知,说了实话,也许,就真的失去她了,“因为厮年”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他却说得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一般。
喜乐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病号服的衣角,她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果然是这样,仰起头再看林浩初的时候,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娶了我。”
林浩初从来没有一次试过面对一个人的时候是这般的无言以对。对于那段空有虚名的婚姻,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他从来没想过给谁一个交代,初和喜乐结婚时,的确没有想过有一天需要对她提及。他的经历、他的遭遇已然将他变成了一个自私、天性凉薄的人。等真的发现该给她一个交代的时候,却又一再的横生枝节。
喜乐支起身子拿起顾允的一件驼色大衣穿上,“我们回家吧?不想再在医院里住了,我现在全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林浩初蹲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婚戒,“我和她在英国注册过,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了。我们没有在一起,只是个形式,我不爱她。”他不擅长解释,解释的也很艰涩,说出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把关键的地方给说清楚。
喜乐的眼泪忽然就那么毫无预警的滴在了他的手背上,她胡乱的擦了擦,咧着嘴笑,“灯光好刺眼,刚起床眼睛被刺得酸酸的。”
林浩初看着这样的她心里更加难受,眼前的喜乐还是那个自己刚认识的时候即使天塌下来也会微笑面对的秦喜乐吗?和自己结婚还不到一年,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把她逼到了如此境地?
他帮她擦着眼泪,声音低低的,“别哭。”
喜乐哭得更凶了,埋在他肩头一直哽咽林浩初带着她离开的时候,顾允看到她红肿的眼眶,什么也没说。直到回到家,喜乐都一直很安静。林浩初觉得自己此刻好像在等待魔方完成的人一样,究竟完成以后的图案会是什么,他一点也猜不到。
新闻带来的效应就是首先要给秦伟琛和钟晴一个交代,喜乐坐在客厅,不知道林浩初在房间里和秦伟琛、钟晴谈得什么。对于那场婚姻,林浩初给她的解释很林浩初,就是简单的给了喜乐两句他认为是关键的话,他和她没有在一起过,他也不爱她。喜乐这些天想了很久,为什么这两句话她常常觉得也很适合她自己,她会想,江一宁那时候是不是也曾像自己这般绝望过。
林浩初被纪委找去谈过几次,喜乐也配合着林浩初出席了很多公众场合,遇到记者的时候她也能安然面对,说着那些新闻里经常看到的商太太们说的台词,我相信我老公,我和他很相爱。说到最后喜乐都会觉得那些话是真的。
江一宁找到喜乐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两个人坐在咖啡厅,再看着面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喜乐的心情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我想,他不擅长解释,还是我来说比较好。”江一宁看着喜乐,只是一个月不见,喜乐明显比之前瘦了很多,下巴都开始变得尖尖的。
喜乐笑了笑,“你倒是很了解他。”
江一宁没有在意她的小小敌意,“我和他一直是同学,从初中开始我就注意到他了。他以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江一宁笑了笑,那个笑容还是有些刺痛了喜乐的眼睛,“他那时候,很阳光,很开朗。他有多出众想必你能猜到,我只能默默的注视他。能吸引他的注意是因为我经常去图书馆,和他借一样的书,慢慢的,他开始知道了有一个人叫江一宁。”
喜乐暗自笑笑,自己还真是迟钝,原来记得这些事的人并不只是江一宁一个人。
“我们的关系停滞不前,他在感情上很被动,也很冷淡。对于主动示好的女生,永远都是不远不近,恰恰好的距离。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最后还是被拒绝了。大学的时候,他上了军校,我被家人安排出国。本来就此没有任何交集了。却在七年前他的腿伤时,得知了他在英国治疗的事。我从加拿大飞往英国,一直照顾他,一住就是半年多。他的父亲那时候去看他,我父亲也暗中与林叔叔提过此事。家里给了他一些压力,而且,那个时候他正是被亲生父母伤得最重的时候,很需要一分亲情吧?所以我的出现,只是选对了时间。”江一宁看向喜乐,喜乐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安静的听着。明明那个故事的男主角就是自己的丈夫,却好像全然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所以注册以后,他的冷淡也是我事先就能预知的。我们没有一起生活过,他后来回国,我在加拿大继续没修完的课程。两地分居,在加上林浩初的性子,走到分手是必然的结果。我选对了时间,却选错了人。”她自嘲的笑笑,“离婚是我提的,所以,他可能会觉得对我有些愧疚,这几次都是出于愧疚才出手帮的我。”
最后江一宁还说了很多,喜乐都安静的听着,这种戏码里,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做的角色只是倾听者。
江一宁走了以后,喜乐独自一个人坐了很久,她拿出手机给江一宁发了一条短信,最后起身离开,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她似乎也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放手
整晚,喜乐很主动,一直缠着林浩初。流产过后四十天,林浩初很小心,怕伤到她。喜乐却很放肆,每一个动作都几乎让他疯狂。她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腰际,黑色的蕾丝与发丝纠缠着。昏暗的夜幕中,林浩初只感觉到了她身上凉凉的液体,究竟是汗珠还是泪水他不知道,也许,两样都有。一整晚,不知道做了几次,到清晨的时候,喜乐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里,身后是他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瘦削的脊背。
房间里很静,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两个人安静的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林浩初,放了我吧。”喜乐看到第一缕阳光倾斜着洒在床上的时候,轻声对林浩初说。
林浩初洒在她颈窝处的呼吸重了一点,手掌在她的腰间摩挲着,“好。”
最后一次,林浩初全部欲。望都洒在了她的身体里,喜乐抱着他,闭上眼唇角上扬,睫毛却在不断的颤抖着,慢慢渗出了一点湿意。林浩初,一个人的爱情,你让我怎么天长地久?
林浩初俯在她身上,单手撑起一点空间,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语,“以后,要快乐。”
喜乐睡着的时候林浩初看着整个卧室慢慢变得金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是他哀伤的脸。
“喜乐,其实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舍不得放手,舍不得看你离我越来越远。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可是,这样的我,如何能给你最好的爱?
两个人也许是相爱的,却没有在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