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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了醉红楼,书秀抬头看那灯火摇曳中的招牌,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啊。
周大人说的接风洗尘、压压惊,一点都没打折扣,好好吃了一顿泸州的美餐,什么鳜鱼肥,黄金饺……又欣赏了些表演什么的,向来,美食,美酒,美男都是必不可少的享受条件啊。但是最重要的是,让书秀见到了泸州城里三大世家的掌门人。
最大的刘家,之前已经见过了,刘光媛,傲气美丽,气宇轩昂,若舍掉眼中那似有若无的蔑视和狠毒神色,也算是一个英雄人物。赵家的家主是一个年纪六十多的女人,赵玫眼神略显瑟缩,倒是一片商人的打算之气。王家的是一位面相严肃的中年女人,王萌星。
这几位当家人,到底谁有嫌疑呢?
书秀一直注意的刘光媛,此时主动走了过来给书秀敬酒。
“樊大人,前几日匆匆一面,在下还未来得及和大人深谈,此番又见到大人在此,心中真是高兴啊~”
“刘小姐人中龙凤,本官也是欣赏得紧。”
闲聊了一些,书秀一直淡淡回应,刘光媛又问道:“樊大人跌下山崖,真的是那位洛高人救了起来?”
“是的。”处于考虑,书秀并不想和别人说悬崖底下的奥秘,只是说一位高人路过恰巧把自己救了起来。
“那么那位洛高人,武功还真是厉害呢,不知她来自何处,出自何师门?”刘光媛眼中隐隐有了兴趣。
想起那个此时正在府衙中大快朵颐的家伙,书秀眼神动了动:“高人脾气古怪,武艺高强,本官也无从得知。“
“原来如此……“刘光媛拖长了声音,又问道:“大人一举把乌龙寨剿灭干净,真是大快人心啊!”
“哪里哪里。”
“樊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山贼盘踞山上,在下的商号运送货物,没少遭她们的抢掠,可是遭受了不少损失呢……在下对那些山贼可是恨之入骨,若是让她们落到我的手上……”
“可惜啊……都死光了……”刘光媛状似可惜地说道。
“也不是……”书秀说,“把我推下山崖后的是乌龙寨的二当家,可惜我醒来后就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这么说,乌龙寨还有余孽存在?”刘光媛的眉头微动,声音隐隐含了狠辣。
“是啊……不过本官一定会尽快把她们绳之以法的……刘小姐?”
“……樊大人费心了。”
不知道书秀为什么要把真相隐埋,但是……若是这里有问题,埋下的种子,总会发芽……
直觉这些山贼不过是幌子……书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更别提刘光媛主动说自家的商号经常遭受山贼的骚扰,若是要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匪患是最有用的挡箭牌,可以把一切疑点当做污水泼到山贼上面去。
入夜后的泸州城静悄悄的,醉红楼离书秀住的小院并不远,书秀便放弃了坐马车回去的提议,打算走着回去,丁冬静悄悄地在前面为她提着灯。
一步一步走在石板上,夜里的风也吹得被究竟熏晕的脑袋清醒,灯笼照着前后不过一丈的地方,黑暗里温暖暖一片。
突然,书秀仿佛感到了什么,回头一看,不出意外的是一片黑暗。暗自笑笑,期待看到什么呢,今夜,他并没有出现……刘光媛的口中,他倒是在泸州观光呢……
走到小院门口,书秀推开门,一个人却出其不意地跌了出来,恰好跌倒了书秀怀中……
书秀低头看着怀里状似无意的绿意公子,一双娇滴滴的眼睛正惊讶地看着她。绿意惊讶地捂住了小嘴:“樊大人,您回来啦……好巧啊,绿意也刚好在这散步……”
巧啊……谁半夜穿戴整齐在后院里散步……
书秀拧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美人:“绿意公子,你先起来吧……“美人羞答答地起来了,临了还不忘附赠媚眼一个。
后面街角的暗影中,一个黑影默默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他后悔了……
十八
书秀穿了便服,和丁冬悠闲地走在泸州城的街道上。
泸州风景秀丽,一路走来,微风轻抚,绿柳清扬,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各式商铺的布旗随风飘扬。书秀边走边看,还随便帮父母和丁冬买了几个小玩意儿。丁冬拿了一个刚买的小人偶玩得不亦乐乎。
书秀来到街边一小摊上坐下,老大娘赶忙过来招呼:“两位小姐,来点什么?”
“就来两碗混沌吧!”
“好嘞!”
不一会儿,两晚清香四溢的馄饨就被摆上了桌,老大娘擦了擦手道:“两位第一次来泸州吗?”
“是啊。”书秀微笑着答道。
“我猜也是。看这两位不像是本地人……”
书秀笑了:“大娘在泸州很久了吗?”
“那当然!祖辈都在这儿的!”大娘一拍胸口答道。
“哦是这样?在下一路走来,看着泸州风景,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唉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又什么就问不好了官人。”大娘爽快地答道。
“泸州产铁矿,但我一路走来,却只见了零星几家打铁铺子,不知这是为何啊?”
“这您就不知道了,”大娘叹一口气道,“那铁矿源都掌握在刘家手里,铺子自然也是刘家的,寻常百姓哪能开呢。”
大娘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我们寻常百姓,就只能到矿洞里打个零工了……那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我那可怜的小侄女啊,为了挣钱去了哪儿……可是,就再也没回来了……”
“出了人命,那官府不管管吗?”书秀皱皱眉,“刘家如此富庶,课税也应该多呀,官府应该有多点钱呀。”
“嘿您是外地人,我就不妨跟你说了,”大娘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人家都说刘家才是泸州的土皇帝,官府?那都是她家开的!”
“哦原来是这样?”书秀眼里闪过一丝考量。
书秀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繁华的一切,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千般人面千般幻影,佛说,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擦肩,千百人中,有多少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有多少人又是和自己缘分深种呢?一个人遇见一个人,是不容易的。
突然,他的脸恍惚出现在了视野中……
羽都……
还是一样的美,一样的明艳,那眉头发间的一丝骄傲都没有少写。他的眼睛缓缓掠过人群,仿佛掠过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焦距地看了一眼。
那眼里,有点熟悉的冷漠和距离,难以想象,那双黑眸,盛满了火焰时,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他没有看见自己……
马车缓缓驶过,只消一眼,却仿佛无尽的慢放,书秀看见刘光媛和羽都坐在马车上,静静驶过自己身边。
“郡主,我们去看看那龙头矿脉吧……”淡淡的交谈声传来。
原来是去看矿场吗……
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吧,对人,永远是高贵而冷漠的。没有价值的东西,是不值得他的注意的。如果他不愿意,是很难与他有什么接触的吧。他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羽都郡主,帝王家杀人不见血的刀刃,如果成心,一辈子没有什么交集也是可能的……本来,就是平行线不是么……
只有短短几瞬,却仿佛过去了很久。马车渐渐远去,书秀回过头,哑然失笑。
突然,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七八岁的小孩子突然跑了过来撞到了书秀身上。
“唉你这小妞怎么如此莽撞?”丁冬斥道。那小女孩黑黑的脸上只见一双清亮的大眼眨了眨,转身就跑。
“诶怎么又跑了!?”
书秀微笑着拦下丁冬:“没事。”,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划过脑际,糟糕!
书秀和丁冬跑着跟上那个偷了她钱袋的小孩,只见那小孩年纪虽小,却很灵活,左跑右跑,书秀只好跟在后边不停追。那小孩却突然没入周围的小巷中不见了踪影。
“哎呀,不见了?”
书秀停下来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与书秀周围所在的闹市有极大反差,破败矮小的房屋,泥泞肮脏的小路,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们无神地卧在街边,见到书秀过来,都投过去仇恨嫉妒的目光。书秀看那微掩着的小院里边,也是荒凉败落,里面面黄肌瘦的平民,似乎也比这街上的好不到哪去。
“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破,和刚才一点都不一样。”丁冬抱怨着说道。
她们刚才并没有跑多久,就来到了这儿,这儿应该是城市的贫民区,如此庞大的贫民区,还真是让人惊叹。书秀皱起眉,那泸州城繁华的街巷也许都是表象,在繁华街市背后这些庞大的陋居,才是泸州的真面目吧。
“哎呀!你在这儿!把我家小姐的钱袋还回来!”丁冬猛然发现而来刚才偷她们钱袋的那个小孩,在一个小院门口抓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孩不断挣扎。
“这是怎么了,玉儿,你又偷人家东西了?”院里传来一个苍老病弱的声音。
书秀走过去一看,同样败落的小院内,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正看着她们……似乎,是个瞎子?
“爹!我只是去给你买药了!”女孩挣扎着回答道。
男人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说:“药?咱家哪还有钱买药,玉儿别胡闹了,快把药还回去,把钱还给人家。”
“爹!”在书秀的示意下,丁冬把小女孩放了下来。女孩赌气看了看手中的药,道:“爹,您的病不能再拖了!”
“胡说!玉儿!爹好着呢!快把钱还给人家!”
女孩的眼里已经隐隐闪现了泪花,书秀说道:“不用了……这位小妹妹没有偷钱……小妹妹,你好好拿着钱给你爹亲治病吧。”
本是善心之举,谁知那女孩却突然暴怒:“谁要你们的臭钱!不要有钱人就一副施舍的样子!不就是银子吗,我还给你们!”说完就蹬蹬蹬跑进了里屋,好像真是要去拿钱似的。
“玉儿!咱们哪有银子呀!咳咳……”男人在背后一阵咳嗽。
女孩拿着一锭银子跑了出来,啪地一声交到书秀手里:“给你!“
书秀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大锭银子,翻到背面一看,泸州府制四个大字赫然其上。是库银!
“小妹妹,你这银子哪来的?“书秀问道。
“是啊,玉儿,你哪来的银子?“男人忙说。
女孩撇撇嘴,委屈地说道:“是大姐偷偷给我的。”
“你姐?她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未及男人说完,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爹!我回来了!”
书秀回头一看,一个青年女子正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府衙大牢,桌子上静静躺着两块失而复得的库银。
“大人料事如神,那女人果然没错,是青蛇寨的山贼,此次是偷下山来探望老父的。”周润如谄媚道。
那青年女子奄奄一息地被绑在木架上,本来拿了库银下山接近老父,却不料被人发现,泄露了。只是,书秀只觉得哪里不对,这一切好像都太顺利了……
“定是那青蛇寨的山贼偷了库银!被柳大人发现后就要杀人灭口!”周润如信誓坦坦道,“下官这就纠结人马,派人攻上青蛇寨,一举夺回库银,为柳大人报仇!”
“莫急——”书秀道,“先探探情况。”
周润如一愣,忙又接口道:“还是大人考虑周详!”
十九
青幽幽的山上,一座灯火中的大寨子正散发着丝丝寒气。和乌龙寨依靠地势的天然掩护不同,青蛇寨宛如一座全副武装的大碉堡,建在弯弯绕绕山势如同长蛇的青蛇山上得名。寨子整个被高高的石墙围起来,墙头上插着锋利的碎瓦片,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高高的岗哨在放哨。
书秀躲在离寨子远远的一棵树上,身子掩映在黑色的树影中完全看不出来。突然,一个快速的影子在夜空中掠过,仿佛一只飞鸟,落到了书秀所在的树上。
“如何?”书秀问道。
黑影正是洛水谣,只见她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罩,只露出两只清亮的眼睛,说:“我看过了,有一间挂满黑色帘子的大屋的守卫最为森严,那里一定藏有重要的东西。”
“能带我过去吗?”
“行——不过你要把呼吸藏起来,我感觉到哪儿有两三个高手。”
洛水谣带着书秀,在夜色里几个起落,然后凭借诡秘的身法,落到了哪件最为神秘的大屋顶上,两人身上都穿着黑色夜行衣,看起来和夜色别无一二。
屋檐底下拿着火把的守卫来来去去,而屋子里面竟用黑布蒙上了,看不见一丝一毫。洛水谣正想寻个空隙钻进去瞧他个一二,却突然感觉到异常,把身体趴下了。
书秀一看洛水谣的眼神,默契让她明白了肯定是那所谓的高手过来了,只见两个步履稳健的女人慢慢走进了院子里来,而守卫似乎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