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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秀一看洛水谣的眼神,默契让她明白了肯定是那所谓的高手过来了,只见两个步履稳健的女人慢慢走进了院子里来,而守卫似乎对她们很尊敬。眼看二人越走越近,似乎那眼神还飘到了两人藏身的地方,就快要发现两人的匿迹,洛水谣一咬牙,带着书秀翻身滚进了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石质的地板冰冷异常,书秀和洛水谣趴在地板上半天不敢动弹,才感觉到那两个人询问里一会儿守卫是否正常的情况,然后慢慢离开了。
书秀和洛水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料想碰到了一排大架子,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因为是窗子上都挂满了黑布的缘故,也使得书秀和洛水谣在里面的动作不为人知。这一排排的大架子,上面竟堆满了各种锋利的精制武器,而且分门别类,堆满了整个屋子,这里的武器,足够武装一只小型的军队。火折子微弱的火苗映在刀锋上,折射出丝丝冷厉的光芒。
竟然,全是武器……
地上堆着众多大箱子,打开一条缝隙看,竟然都是大箱大箱的银子。巨额的财富,和武器,让书秀很难不忘一个方面去想,做这样的准备的人,难道是要谋反的吗……
而此时,在武器和箱子上一个奇怪的徽章引起了书秀的注意,似乎是,一只凤?书秀大惊,天底下,能够使用凤这个图案的,除了女皇陛下别无他人,然而,这只凤看起来似乎没那么寻常……
突然,屋子里变故突生,整个屋子忽然全部亮了起来,书秀和洛水谣无所遁形,全部暴露在了灯光底下。
洛水谣下意识地走到了书秀面前挡着,看到前面椅子上两个悠闲坐着的人,似乎,实力不弱呢……一股力量隐隐凝在了手心。
“樊大人,所看到的还满意吗?”坐在左边的女人发话,她右边的一个冷厉女人用阴狠的目光盯着屋中的两人,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你们是谁?”书秀问道,对方似乎知道自己要来的样子……
“樊大人,你是聪明人,在下也不和你多说废话。我是青蛇寨的大当家,郝青龙。请大人前来,是要与大人做一个交易。”
“哦?什么交易?”书秀弯起嘴角,冷笑道,手心里却偷偷捏上了一个丸子,莫名其妙得到了库银的线索,原来是被人引过来了吗?
“大人看到背后的武器和银子还不明白吗?”郝青龙似乎极有自信地说道,“这些,可都是刘家的呢~”
“大人不必惊讶,想必大人心中也清楚了吧——刘家私造武器,搜刮百姓,为什么一直没有被抓到,那是因为东西都藏在‘山贼’这儿了呢。”
说到“山贼”二字时,郝青龙咬字极重,愤恨道:“本来我落草为寇,也不怕身上再泼多点污水,只要刘家给我寨子多点油水就好了——可是,几个月前,她却起了杀心,要抛弃咱家这个弃子,过河拆桥,谋害我的性命,哼,我就不客气了!”
“库银是你偷的?”书秀淡淡道。
郝青龙细细的眼里闪过一丝光:“樊大人果然聪明,没错,库银是我拿的,若不搞出点事来,樊大人能来到我们这些穷乡僻壤?”
“那柳刺史也是你们杀的?”书秀眉目不动。
“柳茗春?哼,她可不是我杀的,怪只怪她运气不好——”
“我这儿有刘家私造武器聚敛钱财谋反的证据,哦,还有,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点那个可爱的周知州的一点儿私人信件,她也在这事里捞了不少的油水呢——”
只见随着女人的动作,石地板突然打开,一个巨大的桌子从地下缓缓升了起来,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材料。
“樊大人,只要你答应我,桌子上这些证据可都是你的罗~”
“答应什么~“
“不过举手之劳,我要樊大人你答应我,事成之后保我青蛇寨全员的性命,这对大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书秀淡淡一笑,脸上看不出悲喜:“你怎么就知道,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郝青龙也冷冷一笑,脸上狠厉尽现,只见那桌子周围,突然燃起了火焰,熊熊烈火,就要把那资料焚烧殆尽。
“樊大人,只要你一句话,这些资料可就都没有了哦~“
书秀看着她的动作,手上暗暗把丸子捏紧了,只要一引爆这丸子,山下的部队就会得到信号。嘴上却仍在和她周旋:“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青蛇寨的话……也没干什么好事吧……”与刘家同流合污,临阵倒戈,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呢……
“大人信不信我,全在您的一念之间了……若是办成此案,加官进爵那是必不可少的……大人,两全其美的事,为何不做呢……”只见原来坐在右边的女人,从门外拖进了一个女人,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竟是被捂住了嘴巴的古板,眼里竟是威胁之意……
那冰冷的刀锋抵着古板的脖子,一丝血液很快流了下来……书秀静静看着她的动作,说:“若是我,不答应呢?”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只听见书秀缓缓说:“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手中的丸子突然扔到了窗外引爆,耀眼的白光照亮了夜空。郝青龙气急败坏,只见她不知按了什么机关,书秀底下的地板突然塌陷,古板也被扔了进来,书秀只来得及对跳出去的洛水谣说:“赶紧叫人来!”就和古板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
“古大人!古大人!你没事吧!”
书秀似乎被人扔到了一个地下石室中,因为这儿阴暗潮湿,书秀似乎还听到了滴水的声音。书秀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不远处的古板。
“古大人!你怎么了!”
“咳咳——樊大人,在下没事——”
书秀急忙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让古板把脖子上的伤包好,还好,还未伤到气管,只是皮肉伤。
书秀扶着古板慢慢站起来,探索着这个石室,石板很湿润,似乎都是水迹。书秀和古板磕磕绊绊地走着,突然在黑暗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们是谁?”声音很冷,很嘶哑,似乎是声带被扯裂了一般,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宛如鬼魅一般。
只见一阵浅浅的叹息声过后,锁链拖沓的声音响起,石室壁上的灯都亮了起来。书秀和古板惊呆了地看着面前的人。
“对不起,我习惯了黑暗,很久没点灯了。”
眼前的人黑发长而凌乱,脸色异常苍白,衣不蔽体,甚至可以看到斑驳的伤痕。她的琵琶骨被人用铁索锁在了石壁上,双脚也拖着沉重的枷锁,脚踝上全是陈年的伤疤。
“敢问这位……大名?”书秀问道,也许是刚才礼貌的回答,她直觉这个人是没有恶意的。
“我的名字……呵……很久没有人问我的名字了呢……”
“苑。我的名字叫苑。”仍旧是宛如撕裂的声音,吐出了这句话。
“苑小姐……在下樊书秀,这位是古板。不知,这是哪儿?”书秀问道。
“哪儿……一个石室罢了……你们,也是被“她”扔下来的?“
书秀不知道她所说的“她“是谁,只好说道:“在下和同伴是不慎跌落这儿的。”那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石室里的三人的沉默了下来。
书秀见那人闭起眼睛不再理她们,和古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观察起石室里的一切,石室阴冷潮湿,看不见出口,不知怎样才能出去。而那石壁上,似乎也雕这一个个和外面武器上一样的凤图,书秀的心,沉了下去……
“古大人,你是怎么到这儿的?”书秀问道。
“我,我正有要事同樊大人说——”想起他在县衙里翻卷宗,却突然发现了一些被人遗漏了的陈旧资料,然后从上面得出了一个重要线索,正要去找书秀,却被人抓上山来了。
“什么——你说,那些死去的官员,都去过矿场之后死的?”书秀心里陷入一片混乱,仿佛有什么很不幸的预感……
古板颤抖着道:“樊大人……今天,郡主去了矿场……”
水滴一滴滴滴在石壁上,极缓慢,又预示着时间的分秒过去,书秀心中一团乱麻……她来不及去想洛水谣有没有逃脱包围,去找了救兵上来,那周润如,有没有叛变……她现在,突然不能了呼吸……
那个一直靠在石壁上被锁链锁着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冷淡的目光盯着书秀她们说:“如果你们是要到这里来查泸州的案子,那么可以到此为止了。”
书秀心中一动,道:“苑小姐在说什么?”
“哼,还不明白吗……看见这个了吗……这已经不是你能管的时了……”只见苑缓缓拉开了破烂衣服遮挡的胸口,一个一模一样的烙印的凤图出现在上面……
古板看见那个图案,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道:“黑凤之印……”
二十
“黑凤之印?”书秀疑惑地看向古板,让她解释。
“这这……”不知道古板想到了什么,嘴巴哆哆嗦嗦的,额角上冒出了冷汗。“怎么了?”书秀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关于这黑凤之印,我也知道的不多……”古板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只知道,这黑凤一向被视为王朝叛乱象征,是极为不详的……”
“叛乱?”敢直接以黑凤来作为标记,这个叛乱者还真是大胆直白了。
“祁连女皇历代都以金凤为象征,凤凰是传说中的神兽,九百年产一次卵,其中孵出的金凤,就是下一代的族长。可是,每隔几十代,族中都会孵出一只黑凤,这只黑凤,就会给族中带来大乱……”
古板又叹了口气道:“可是这毕竟也就是上古神话而已……”
“虽然是神话,但也有人相信,不是么……”书秀说道。说完,书秀正色道:“苑小姐,之前我两人有所隐瞒实属无奈。我们两人……的确是朝中派来到泸州调查案子的,我在上面中了青蛇寨山贼的圈套,掉下了这个陷阱。不知苑小姐有什么方法可以出去吗?”
那人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书秀:“若是有办法,我还会在这儿吗?”
书秀走过去,看了看刺在苑身体上的铁链,连接在石壁上,很结实。说道:“苑小姐是有办法挣脱这铁链的吧?”
“你这小妞……还算你有点眼力……怎么看出来的?”苑轻笑着说道。
“我们刚进来时,苑小姐分明是用了一招隔空探物,才把灯点亮的吧……有这等功力的人,怎么会挣不断铁链?”书秀握住双手,冷汗涔涔,其实她也不敢肯定,只是之前见过洛水谣使,而进行的猜测。
苑的眼神冷厉起来,冷冷说道:“太聪明的人,活不太久……”
书秀接着说道:“苑小姐,是自愿被关在这儿的吧……”
苑盯着书秀看了几分钟,闭起眼睛,不再说话。
书秀急了,她若是不再理会,她们怎么出去呀!突然,古板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说:“樊大人!不好了!有、有烟灌进来了!”
书秀回头望去,她们跌下来的头顶上,烟气正透过缝隙渗进来,侵袭着丝丝缕缕稀薄的空气……上面在放火……把耳朵贴到石壁上,仔细感受,果然感到了凌乱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是洛水谣带人来了,然而郝青龙竟是要同归于尽吗……果然,她活不了,也不会让自己活呢……
郝青龙说出那所谓的诱惑条件时,书秀根本就不相信。能够设计好局让她主动发现库银来找她,那资料,又说得清是真是假?谁知道她有没有备份,又弄了一份假的来糊弄自己?若是真心想投诚,她们就根本不会有风险……
鼻尖那一股烟味越来越浓,苑睁开眼睛,冷冷笑道:“此番,倒是要连累这两个小辈死在这儿了……”
“苑小姐为什么这样说?我们能够出去的不是么?”
“你还没听懂么!我是不会出去的!”苑吼道。
“为什么不出去?”书秀咄咄逼人地说道,“是因为答应了别人,是因为心中负罪而自愿受罚,是因为心中有疑惑却不敢去实现,是因为你懦弱地在这里自欺欺人!”
“你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苑发狂地吼叫起来。
“哼……发怒了吗,还是因为我戳中了你的痛处……哦,让我想想,能够自愿在这受罚的,是因为觉得自己有罪吧,问问自己,真的有罪吗,无罪为什么会在这里折磨自己,折磨自己心里才会觉得舒服一点吧……”
“你懂什么……我的事你怎么清楚……”苑的声音弱了下来,“我是个罪人……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
石室里的烟雾已经越来越浓,书秀的眼睛已经辣了起来,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坚决说道:“知道自己有罪,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又在这石壁上留下这么多痕迹。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去弥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