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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
书秀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咳嗽,她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想做什么想发脾气却没有出口,突然觉得那一切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情感是多么的虚假……
“咳咳……竟然你来了,我就问你吧,追魂香是怎么回事?”
羽都脸上突然血色尽失,他颤声说道:“什么追魂香?”
“咳咳……”书秀看着羽都的眼睛,很平和认真地问道:“你送我的香囊里,为什么有追魂香?”
书秀呆呆看着房顶说道:“你一切都算好了吧,假意被劫,然后靠追魂香寻到山贼的总部,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羽都紧紧抱住书秀的身体,仿佛要抱住某些将要失去的东西:“秀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书秀看着羽都,轻轻笑了,羽都看着那笑,分明是那么凉薄和惨淡,心中不断地呐喊,可是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别说对不起,我不怪你……只是,原来收到香囊时我很高兴,现在,我只是有些失望……”
“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样的东西呢?”
“别说了别说了……”
“清晨巷子马车上的初遇……
诗会上颜翎找我试琴,故意挽留我……
我被赵盼儿约去风月楼,被她下药,然后你刚好出现在我面前……有什么是真的呢?黄诗韵,颜翎……也许还有赵盼儿,还有哪些不是在你的吩咐下出现在我面前呢?”
“秀儿你别说了……”羽都的手垂下去,黑暗里头颅无力地低垂着。
“这一切原本都很正常……只是,我不相信我的魅力有大到那种地步……这样一想来,一切都很可疑……在风月楼里时,那赵盼儿虽制服了我,但我看到她的神情,分明是在等待着什么……然后你就进来了……那冷香一介小倌,却对你如此臣服,我看他跳舞的时候,分明不是舞,而是一种武功吧……”
假意以感情的姿态,而这样慢慢接近,怀疑一切的理由,只是因为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一切的缘由,由于那个出现在自家府上的窥视者……然后,第二天,羽都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时,胸口的小蛇,烫得发疼……
“羽都,我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想要从我这儿拿去什么?——你想要什么,你就都拿去吧……”
“不不!我什么也不要!我什么也不要!”羽都哭着吻上书秀地唇,疯狂地吻着,仿佛要把她整个吞掉,直到两唇之间铁锈的味道在蔓延……
“你是谁?怎么会在小姐的房里!”丁冬提着一盏灯出现在了书秀的房里,看见羽都后,惊讶地捂住了嘴,却又忍不住道:“深更半夜你来找我家小姐做什么?……还嫌不够吗?我家小姐遇见你后,就麻烦不断……”
“丁冬……”书秀喊道,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秀儿!”
“小姐!”
十六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此日阳光灿烂,几只雀儿在屋外一枝开满了黄色花儿的树枝上嘁嘁喳喳。
书秀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休息足之后,思绪都清晰不少。翻身下床后,看见一套舒适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边,模糊间听见丁冬和一个小丫头在屋外对话的声音。
“小姐,你醒了吗?”丁冬惊喜地说道。
“嗯。”
“小姐你刚起来,一定饿了吧?”丁冬带来清淡可口的小粥和酱菜一份,许久没有正常进食过一会的书秀吃了这早膳,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恢复了不少力气。
“古大人呢?”
“古大人今早来过了,在县衙大堂里等您呢。下午泸州城的各位大人也会来见您。”
“我知道了。”
书秀走到大堂里,果然看到了古板还在卷宗间奋斗,一壶清茶放在旁边。
“樊大人你来了,身体还好吧?”古板关心地问道。
“已经无碍了,谢大人关心。”
两人简单寒暄过后,便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樊大人你看,我找出了近些年来每一任泸州知州和刺史的资料,还有库银的存放和管理记录。”
“其实泸州的财政一直有些问题,照泸州的条件看来,应该是会富庶的,但古大人也看到了,这泸州的百姓……”
“朝廷之前就没有采取过解决方法吗?”书秀问道。
“有是有,派过几位知州要解决这问题,可是都不了了之或者知州不明不白的消失了——诺,这个十五年前的白露白大人,竟然死于骑马时的意外坠马……这位鲁大人,在家中饮酒时莫名其妙就死了……虽然这卷宗上记录得清清楚楚,但总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书秀点点头,说:“难道朝廷就没有派人来调查过吗?”
“樊大人,你也知道,这泸州山高路远,待朝廷的人来到之时,已是时过境迁啊。”
书秀皱起眉,自己一行人来到泸州,紧赶慢赶,也花了差不多两个月,况且……书秀说道:“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是颇绕了一段路才能进入泸州,这是因为泸州四面环山,只有西路有出口,莫非泸州只能有一个口进?”
“樊大人说的没错,泸州背面是面南山脉,似乎……也只有一条路能进泸州。”
“这就没错了,”书秀说道,“泸州交通不便,朝廷鞭长莫及,派来的官员没有根基,怎能在这险恶的泸州中生存?只要控制了进出泸州的唯一通道,那泸州便是天翻地覆外人也无法得知。”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古板说道:“樊大人可要来杯茶?小妇人饮茶多年,茶不离手,便是工作也这般,让大人见笑了。”
“求之不得。书秀也想见识见识古大人的茶艺。”
古板撸起袖子,正正经经地给书秀倒了杯清香四溢的茶。书秀看茶汤颜色鲜亮,一闻淡香袅袅,入口甘中带甜,不由的说道:“果然好茶!”尾指却轻沾了茶汤,在书桌上缓缓写了一个“刘”字。
见到“刘”字,古板神色微微一动,竟也是十分高兴地说:“谢樊大人夸奖!”竟是心照不宣。
刚用过午膳,书秀才见到这几个姗姗来迟的官员。
“原本是要出城迎接大人的,谁知到大人在路上就出了这些事,下官真是惭愧不已……好在大人吉人天相,还剿灭了乌龙寨,樊大人真是为泸州百姓清除了一大危害啊!”说话的是周润如,一口官话文章说得漂亮,身材瘦小,倒是一双眼睛精明油滑。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书秀作了一个揖,回道。
“樊大人千里跋涉来到泸州,下官还未来得及给大人接风洗尘,压压惊,真是惭愧啊……下官在城里的醉红楼备好了晚宴,今晚樊大人便可移步过去……”周润如接着说道。
“还是公事要紧。”
周润如莫名被噎了,知道面前这个钦差不是那些满脑肥肠好糊弄的,便又立刻换了一副勤勤恳恳的嘴脸:“樊大人说得是……下官鲁莽了,那么还请下官为大人介绍一下案情。”
周润如又洋洋洒洒说开了,和上报朝廷的差不多,没什么新意:“我看着库银,八成就是被泸州城外那些山匪夺去的,柳大人也是遭了她们的嫉恨,才遭此横祸……”说完还真挤出了几滴伤心的泪水。
这位周大人见风使舵的功夫不错,不然也不能呆在泸州城安然无恙那么多年,只是,让她为她们卖命和盘托出是不太可能的,只是,给她们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那可恶的山贼……”
“周大人,听说地牢里还关了不少山贼欲孽,我和古大人可否去看看?”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周润如一边谄媚地说道,一边带着书秀她们来到了关押落网山贼的地牢里。
还未进去,一股阴潮霉腐之气就传来,里面极其阴暗,仿佛一个无底黑洞一般。星星点点的火把照亮出一点空间,里面关着的犯人要么骨瘦如柴面如死灰,要么疯狂地叫喊狂摇着栅栏,看见书秀一行,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狗官!还我命来!”恨不得冲出来吃掉她们。
“狗东西!”周润如一边喝道,一边有狱卒带了棍棒过去,一会那声音就没了。“让大人受惊了,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书秀冷冷瞥着这泸州的牢房,还真如一个人间地狱。来到了里间的一间刑室里,几个血肉模糊的女人正挂在木架上,昏迷不醒。
“樊大人,就是这儿了——还不快把她们弄醒!”
一边的狱卒很快朝着那几个女人泼了桶冷水,而她们似乎只是无力地呻吟了一会儿,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周润如气愤地大喊,不一会儿,沾了盐水的鞭子就往人的身上甩了去,一道道鞭痕划在已经找不出一块好肉的身体上。
“还敢嘴硬!京城来的樊大人就在此!你们几个的狗命活不了多少天了!还不快说把那库银藏在哪里了!”
书秀看这周围各种各样的刑具,和上面陈年的血迹,不难想象出这几个女人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只见那几个女人什么也不肯说,一轮大刑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嚎叫又在牢房里回荡……
“住手——”书秀皱着眉头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淡淡道。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啊,大人叫停下了!”周润如叫喊道。
书秀静静走向前,看着一张被污渍和血液模糊了的脸,分不清原来面目,她问道:“你们都是乌龙寨的人?”
“哼——”回答她的只是一声冷哼。
“可是你们偷窃了库银?”
“哼!狗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黑虎这辈子就没见过什么劳什子库银,说一不二!”还未说完,一股子血沫又吐了出来,原来是旁边的狱卒使劲地踢着她的腹部。
“你干什么!”
“大人,您不知道,这些□的黑得很……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说真话的……”手里拿着刑具又在蠢蠢欲动,看见书秀冷峻的目光才缩了回来。
这是一群视人命如草芥的禽兽……
“我问你,你可知道失踪的库银在哪儿?”
“你靠近点来,我就告诉你——”那名叫黑虎的女人怪异地笑着。
书秀微微靠近了一点,不一会儿,一阵混合着唾沫的血液喷头而来,吐了书秀满脸,然后整个牢房里只剩下恐怖的怪笑声……
十七
“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周润如急忙拿起袖子帮书秀擦着脸。
被她这么一抹,脸上那些不明液体更是到处是了,书秀压下心底的那一股恶心,尽量平声静气地说:“不用了——“缓缓把周润如的手推开。
回首瞥了瞥这昏暗残酷的牢房一眼,书秀淡淡道:“我们走吧。“
回去书秀就狠狠吸了一个澡,仿佛要把皮肤都搓红了,静静沉溺在水里,思绪却在不断飞扬,这一堆东西,真相到底是怎样呢……泸州城的背后主事,怕不是这些官员,而是那掌握了财源又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吧,在封闭的泸州城里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这些明明已经很富庶的家族会对库银有什么企图呢……那些死去的官员,都接触了怎样的秘密呢……大笔的财富,流向了哪里呢……
书秀懒懒靠在桶沿上,唤丁冬拿衣服进来。
感觉背后一个人靠了过来,书秀也没多在意,说道:“把衣服放哪就可以了。“
女人懒懒靠在木桶边上,乌发半湿,只可以看见光洁的肩膀和双臂,水底下的部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绿意舔了舔嘴唇,这位大人,出奇地年轻呢,比起那些年过半百发福肥胖的官员……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书秀惊奇地看到一个身着绿色绸缎衣裙的娇美男子出现在了她的房中,一脸羞涩和欢喜:”奴家绿意,周大人吩咐奴家来服侍大人……大人,让绿意来服侍您吧……“修饰良好的纤纤细指就要抚上书秀的肩。
“大人,让奴家帮您擦背吧……“手却不规不矩地往下探去,想挑起书秀的欲望。身上穿的衣服极透,一俯身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平坦的胸膛,一阵一阵香气钻入鼻尖。
无论是气味,还是肢体的靠近,都让感觉敏锐的书秀不舒服,推脱道:“不用了,绿意公子……“
“大人莫是怀疑绿意的技术……请大人放心……啊……“一不小心,水溅到了绿意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下面,身段一览无遗……
好不容易在那个粘人的绿意手底下逃出来,好说歹说把这绿意哄走了……书秀狠狠吩咐了丁冬一声别让别的人接近她。这个周大人,怕也是要弄些货色讨她的欢心吧……唉,明显的拒绝又不行……想起刚才房间里的情景……额……
又来到了醉红楼,书秀抬头看那灯火摇曳中的招牌,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啊。
周大人说的接风洗尘、压压惊,一点都没打折扣,好好吃了一顿泸州的美